40、突发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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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查到是谁做的吗？”
“事实上，根本不用查。”渡原递过几张纸，上面是监控录像的截图，苗果看到了企鹅和自己。
“看来你觉得我的嫌疑最大。”苗果轻笑道。“不可能是你，没有任何一种毒药能立时起效，你们俩人接触的时间还不够毒药吸收的呢，”渡原指着第三张截图，“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谁。”
截图上的那个风衣男，苗果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这家伙，就是你要我找的那个人吧。”渡原指着那个人问。
“是。”
“你为什么要找他。”
“我不能说，只能告诉你不是私人恩怨。”
“那就是公事公办”渡原自言自语道，“这倒是奇怪了。”
“各为其主罢了，”苗果站起来，“你的调查证实了我的推断，那家伙就是选手杀手，既然我们目的一致，那我建议咱们合作，相信庄田先生暂时也不会有异议的。”
“你究竟是做什么的？”
苗果耸耸肩，没有回答。她打开门，正赶上爱莎回来，苗果意味深长地回望了渡原一眼，笑笑离开。爱莎目送她的背影，说不准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女人感兴趣，或许是她身上那种自己无法拥有的优越气质吧。
“看什么啊，你看上她啦？”渡原一边没好气地嚷，一边在春良太太的冰箱里搜刮吃喝。“我觉得她肯定是生活在很好的家庭里，过着很有钱的日子，还很受宠。”
渡原的手停下来：“你为什么这么说？就因为她的衣服贵？”
“不只是外表，她目光特别坦然，不卑不亢，每句话说出来都很自信，特别有魅力。”
“你还真爱上她了啊！”
“……我就是觉得她运气真好。”
“你的童年看来真不怎么好啊，”渡原摇摇头，怎么指望那个女人照顾好孩子呢，“那你……你父亲呢？”
爱莎看向他：“你不是侦探吗，自己去查吧。”
“嘿你！”
奇卡的消息的，不是通话，只是一则语音留言：我要走了，详细情况不方便说，事情可能会有些出乎意料，但一定一定请相信我，我说过的承诺过的都不会废止，千万保护好自己。一则近似于告别的留言，一遍遍循环，十几遍后苗果蓦然意识到，这不是个玩笑。
她加速冲回控制台，电梯，走廊，开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此刻特别冷清。
奇卡，真的不见了。
苗果一遍遍联络奇卡，可始终无法接通。苗果冲到信号追踪组，凯斯不在，工作人员连忙站起来：“对不起！根据守则你不能进来！”“我要——”苗果惊觉自己行动有多么鲁莽，自己的一个命令出口，怕是会害了奇卡，她立刻临时改口，“我要找你们老大，我这刚忙完他兴冲冲地来找我我没理他，这不，过来道个歉，人呢？”
“这个这个，老大不在，今晚有时装秀……”见是苗果问，工作人员也不避讳，小声贴着她耳朵解释。“凭什么他可以出去玩我得加班啊。”苗果佯装不满，抱怨了几句就走了。不能通过凯斯，又联络不上，她是把奇卡弄丢了吗？苗果颓然坐下，这次没有人跟自己抢座位了，奇卡那张粉色的小玩具椅子还静静地摆在桌子那一端。办公室又恢复了从前那样的寂静，可这般的寂静苗果并不享受，她已经习惯了有个人时时处处在她耳畔调情、嬉闹。“切，”苗果对自己说，“有什么啊，他走了不是更好。”
洋子一遍遍打量驾驶室里的苗果，以至于苗果终于忍不住了。“我脸上怎么了，你看什么？”自从《搏杀现场》开始后，这是她们第一次同乘车上班。昨晚苗果几乎是凌晨才回来，洋子没见着，今早终于能一起走了，洋子格外珍惜，但苗果今天的模样——
女士长西装，领带松垮地系在一边，戴着一顶软软的贝雷帽。
“你今天的风格跟奇卡一模一样。”
苗果庆幸自己不是手动驾驶，否则一定要撞车了。“我以前也这么穿啊。”
“你俩可真像，”这已经是洋子不晓得第几遍说了，“各种像。”
像个头！苗果没说出口，只是挑挑眉表示不服，现在跟洋子的关系有些尴尬，她跟路客已经开诚布公，可洋子并没有。苗果只好权且维持这种关系，但说话变得很谨慎。洋子显然也感受到这种尴尬。
“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那你呢？”苗果反问。
“你一直是我的好朋友，”苗果轻笑，洋子的答案很诚实，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现在对我很失望吧？”
“为什么？”
“因为路客。”洋子倒是坦率，想必路客与她谈过，既然如此苗果索性也不避讳了。“失望倒算不上，只是有些意外罢了。最该失望的是你自己。”
“呵，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啊，”洋子笑起来，“你当然这么觉得！为了个男人我背弃原则和工作操守，又撒谎又插刀，你肯定是特瞧不起我，其实你知道吗，从前我也特瞧不起你，我是一步步爬上来的，从我决心要进控制台那一刻，一分钟都没有休息过，你说我数据天才，我心里清楚你是天才，你和奇卡，不需要努力就能轻松完工，不需要打拼就可以直升，我一步步踩着砖头上的高度，你们躺在云彩上轻轻松松就飘到了！可就算这样，我还是要靠算计你来成就自己，我做那些事的时候，什么骄傲自持都没了，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连那些死去的选手炮灰都比不上——”
“你当然比不上！你有选择他们没有！”苗果终于忍不住了。“你怎么看我，我一直都知道，也不在乎，我本来也没把自己当什么好人，邀你同住是因为我欣赏你，你够骄傲够清高，我不在乎咱俩是不是朋友，我也不需要，但你这样下去，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洋子快要哭了，她抓住苗果的手臂：“那……你能原谅我吗？”
“不能，”苗果平静地看着她，轻轻松开她的手，“但我希望你能对得起从前那么努力的自己，别一错再错。现在把眼泪擦干，笑一笑，我们到了。”
电视塔就在眼前。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控制台，立刻被通知开会，会议室黑压压坐下一片，两人的位置依旧空了出来，苗果看着后排空出的两个位置，微微叹气，和洋子一起坐到原本就属于她的19号。洋子发觉奇卡不在，悄悄扯苗果的衣袖，苗果没有回应，她预感路客马上就要公布这个消息。果然，在总结了一系列经验教训之后，路客的目光扫过洋子，抬起头，缓声说道：“还有一件事，延时监控组的奇卡因为私人事务辞职，目前已经离开控制台，以后监控组的相关事宜还是由苗果全权负责——”他话锋一转，直指苗果，“苗果，有问题吗？”
奇卡走得突然，会场上立刻一片窃窃私语，洋子显然不知情，视线不安地在苗果与路客间徘徊。控制台不容易进，更不容易出，除非死了，人员新陈代谢，被替换的老人儿都要经过层层审核秘密安置才行。想不到奇卡来的蹊跷，走的更蹊跷。路客死盯着苗果，却也看不出一丝变化。
她只是点一下头，说：“原本就是我的工作，我服从安排，没有问题。”
路客见状拍拍手：“那没事了，我们散会，各司其职。”
工作人员三三两两朝外走，苗果也打了个哈欠慢慢起身，路客拦住她：“苗果，今后的工作要辛苦些了。”
苗果笑道：“老大，这本就是我一人的活儿，没什么辛苦的。”“他……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路客突然压低声音问。“谁啊？奇卡？你不是说他有私人原因吗，他又没跟我辞职。”苗果耸耸肩。
“是高层今早通知我的，”见苗果一点风不透，路客挺直了腰板，“高层还要我通知你，虽然只剩一个人了，但交待的任务仍需继续，期待尽快有进展，这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高层没告诉你，那恕我不能透露。”
路客逼近。“你也学凯斯绕开我吗？”苗果笑了。“老大，这任务你如果想要我拱手奉送，只要高层点头就行，我只是尽本分工作而已，告辞先。”她看了一眼洋子，徐步走出会议室。一时房内只剩下洋子和路客。路客叹气，问洋子：“你们今天一道来的，她有说什么吗？”
“关于奇卡？没提过。”洋子注意到路客的袖扣有些松动，伸手去抓，路客却不耐烦地躲开，洋子记起苗果在车上说的那些话，再看看路客，不禁怀疑起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值不值了。
“我看到你们又同出同进了，这很好，”路客察觉到洋子的沉默，“现在奇卡自己走了，正好藉此跟苗果恢复关系。”
洋子摇头。“你以为她还会真心对我吗？”
“呵呵，”路客居然笑了，“难道你以为她从前是真心当你是朋友吗，她只是一时无聊罢了，奇卡在就远离你，现在奇卡不在了，你才有机会。”
“我倒觉着你这话是在说自己。”洋子冷冷地说。
作者有话说第40章 突发事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