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酒吧奇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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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倒不至于，只是遮遮掩掩地太难看了，”苗果似笑非笑地答道，“我对你们的秘密没兴趣，直说这事不能告诉我不就行了。”老熊有些赧然，喝酒掩饰反而呛住了。几个人正尴尬间，酒吧开始上客了，熙熙攘攘，有人从后门进来，经过苗果身旁，苗果突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烟草香，无意间扫过那人，心中却陡然一惊。瘦高个，黑风衣，领子高高的，还戴着帽子，脸被遮得严严实实，那人往人最多的吧台走去，很快没入人群里。
“丫头，看什么呢？”
“没事。”苗果一分神那人已经找不见了，她觉得心不安，借口再去买一轮，跟山猫一起往吧台走去。
“四瓶啤酒！”苗果敲敲台面，酒保对她笑笑弯腰去给她拿酒，这一弯腰，酒保的头就再也没抬起来。他一头栽倒在地，头顶上的高脚杯纷纷落下，砸在他头上。吧台一阵骚乱，山猫和苗果靠得最近，苗果清晰瞥见酒保嘴角沁出的一丝血痕。很快，老熊凭借魁梧的身材拨开人群冲进来。“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山猫只是摇摇头，示意那人已经没救了。老熊探头看了一眼酒保，脸色变了变，对苗果说：“出了这种事我们不方便待，先走了。”苗果点点头表示理解，看着三人迅速从人群中离去。
警察和救护人员很快就到了，但正如山猫说的，酒保已经没救了，原因却不是众人议论的猝死，而是中毒。结论一出现场哗然，酒吧顿时乱作一团。苗果下意识想到黑风衣，可他早已经不见踪影，踌躇间警察走到她面前：“小姐，请配合做一下记录。”
“……好。”
几句简短问话，苗果跟其他客人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事发突然，人又多又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中的什么毒一时无法判断，警察也无法断定投毒时间，不敢放人走，没多久滞留在酒吧里的客人开始骚动，纷纷要求离开。苗果没打算离开，躲在角落看戏，这时电话响了。
是奇卡。
苗果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起来：“怎么了？”
电话那端的奇卡甚是焦急：“快走！赶紧回控制台，死掉那个是选手！”
奇卡的话无异于惊天霹雳，苗果脸色煞白，一旁的警察注意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怎么了。苗果借机说：“我……我从他那里买了杯威士忌，没多久他就中毒了！那我！我是不是也中毒了，我会不会也向他那样？！”苗果带着哭腔的惊呼声立刻影响了其他顾客，纷纷群起要求医生检查，现场一时混乱不堪，苗果趁乱从后门溜了出去，在后门踩到一根烟蒂，想想又退回去捡起来。
回到控制台果然满楼都是蓝色警报，工作人员来来去去，多看一眼彼此的时间都没有。苗果溜回办公室，奇卡正焦急地来来回回踱步，见到苗果长长舒了一口气，倒在椅子上。苗果心中泛起一阵感动，至少他是在担心我。“看，我回来了。”苗果故作轻松过去拍拍他，手指触到奇卡的皮肤一怔。
“又发烧了？”
“我没事，”奇卡摆摆手，见苗果回来他整个人松弛下来，只眼神追着苗果走，“知道你刚才多危险吗？”
“你一直在看监控啊？”
奇卡摇摇头。“是凯斯，他告诉我在同一地点出现了两个选手，一个是企鹅，另一个是蝙蝠。”
苗果咬着嘴唇，正打算告诉他猎豹的事，凯斯在外面焦急地敲门。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怎么了？”两人走出来。
“三个！”凯斯激动地面泛红光，抓着苗果的手吻了一下，“三个！”
“啊？”奇卡和苗果不解。
“我刚刚告诉你的酒吧是个宝库！三个信号，我在那里捕捉到三个信号！企鹅！蝙蝠！猎犬！三个选手出现在同一个地点，这是从没有过的事！”
“是是是，”苗果附和着笑笑，“不过企鹅不是已经挂掉了吗？”
“那是‘总执行官’头疼的事了，全死光了我们倒乐得自在，对吧？”
“没错没错，可我们还得准备企鹅的告别画面，先忙去了啊。”匆匆打发走凯斯，两人均面色凝重，“猎犬也在，”奇卡看着苗果悄声说道，“多险啊！”
“……说不定还有第四个……”苗果回望奇卡，“我相信自己看到猎豹了。”
“猎豹？”奇卡脸色一变。
苗果坐到监控前，调出酒吧之前的的画面，她一直觉得企鹅的脸很熟，总也想不起来，每次看到那酒保也觉得面熟，可是当两张脸重合在一起，企鹅已经不在人世了。画面里的企鹅还懵然不知自己的命运，正疲于应付吵吵嚷嚷的顾客，这时候，苗果放慢速度，奇卡看到一个身着黑风衣的男子从苗果身后走过，目的地是吧台，太多的顾客遮挡住镜头，什么也没拍到，没多久黑风衣就离开了。苗果走到吧台前，叫酒，企鹅倒地……
两人盯着混乱不堪的画面沉默不语，一时间只有呼吸的声音。
“我觉得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他就是猎豹么？”奇卡站在苗果背后，手撑在她双肩上，“他是怎么锁定企鹅的？”苗果摇摇头，没有控制台的高科技，普通观众能得到的只有关键词，仅凭几个泛泛的词就能连续锁定两个选手，这个几率太低，更大的可能性，是控制台内部有鬼。她没有说出来，只听得奇卡突然诧异说道：
“不对啊，凯斯通知我的时候还只有两个人，猎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苗果目光一转，快速操纵机器，手指轻轻碰触，屏幕突然显示有错误。“糟糕！超过时间了！”
“什么意思？”
“为防止监控人员滥用职权，系统有个自我保护系统，如果太频繁地调取镜头就会出现错误。”苗果一边说着一边接起电话：“这里是监控室。”放下电话她对奇卡说：“高层有请，A室。”奇卡大大叹了口气，垂头往外走，到了门口却发现苗果没有跟上来。苗果抱臂望着他：“高层只叫你一个。”
奇卡收住脚步：“为什么？”
苗果望着他笑。“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我了个去！”渡原的烟蒂掉落到胸前，把衬衫烫出一个洞。他慌忙跳起来，桌子椅子一阵噼里啪啦，爱莎好奇地探头看，春良太太则见怪不怪，吹吹热气，自顾自地喝起茶来。渡原一边拍打着衣服，一边仍不敢把目光从电视屏幕前移开。“又死一个！”他看着企鹅的脸，难以置信竟然有人比自己快这么多，在他还没有头绪的时候已经连续下手对付了三个人。他又掏出一根烟，这时爱莎蹑手蹑脚进了门。
“你……看电视了？”渡原扫她一眼。
“嗯。”
“怕吗？”
“……怕。”
“……别怕，怕也没用。”渡原挠挠头，安慰人的话好像不该这么说。一抬头看见爱莎湿漉漉的眼神心里就跟猫挠似的。渡原坐不住了，套上西装跳起来。
“你要出门？”
“……我出去喝一杯！”渡原急匆匆把爱莎丢给春良太太，一气跑到楼下，心里才舒畅些。也是怪了，从前的客人渡原从不在乎，只管案子，这次面对着爱莎各种麻烦。“都怪老烟！”渡原一路咒骂着老烟，去了酒吧。这次并不是为了喝酒，而是为了调查。
投毒常见，酒吧死人也常见，酒保出事也有，但在酒吧里投毒害酒保，这事情是怎么听怎么别扭的，更何况死的是选手。渡原想起那个女子说过的话，“那人下手快，晚了只能自求多福了。
”不觉间他已经到了出事的酒吧，也就是昨天自己恶作剧的地方。周遭的的警戒线已经撤去，比起周围的店铺这里罕见的冷清。
渡原想了想还是没敢从前门进去，寻到后门，一个人正好出来，两人撞了个脸对脸。渡原一看紧张起来，那人正是昨天那个强迫症酒保，估计那人也认出了他，但只是低哼一声就准备离开。
“欸帅哥等等！”话一出口渡原就想打自己，这搭讪听上去跟陪酒小姐似的。果然对方一步没停。“死的那个是你朋友吧？”渡原的第二句拉住了对方的脚。他转过身，面无表情问：“你是警察？”
渡原摇头。“你朋友既然是选手，警察就不会继续查下去了。”
“所以你只是来八卦的？”对方的语气赶上威士忌里的冰块了。
“我有那么无聊吗？”渡原摆摆手，但看对方一脸“你当然无聊”的神情还是赶紧解释了，“我是来求教的，你是专业人士，能告诉我让一个酒保中毒而不波及酒客的方法吗？”
“你是什么人？”
“侦探。”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酒吧奇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