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一天中的第三笔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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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老板你上班啦？正好我要下班啦！欸？！”春良太太看见渡原身后跟着的爱莎，惊奇地叫出声来。
渡原指着爱莎纠结半天：“那个，她，她是……客户，是我们的客户！”
“客户？”春良太太三两步走到两人面前，把渡原推到一边，眼睛亮晶晶，拉着爱莎的手
问，“小姑娘，你有什么难题要找侦探办的？”
“喂！你什么意思啊？越俎代庖？”渡原相当不满地嚷嚷起来。
“您这是什么话呀！我是你的秘书，当然有义务为你的客户服务，对吧？”春良太太靠近了冲着爱莎笑，爱莎一抖，反而往渡原那边躲去。“好了好了狼外婆，不是下班吗，走吧走吧！”渡原赶紧推春良太太离开。
“我身为一名合格的秘书，有客户我当然要陪老板加班了。”春良太太对爱莎展现出极大的兴趣，一扭身，径直拉着爱莎先进屋了。渡原在后面跟着，只能在心里喟叹是自己的错，自己确实很久没带客户回来了，对于把握生命每一刻渴望大案子的春良太太来说，确实太过残忍；但留着满目期待的春良太太在这里，他也没法跟爱莎摊牌，这样就是对自己残忍。
“真是瘦田无人耕，耕完有人抢啊！一天之间这么多业务，老板你要发财了！”春良太太回头嫣然一笑。
“呵呵，发财发财，”渡原干笑着走在最后面，这乱事解释也是白解释，“那什么，咱这里还有速食饼干之类的吗？她还没吃饭呢。”
“晚餐怎么能随意打发呢，尤其是女孩子，当然要吃点热的有营养的了。”春良太太一边嗔怪道，一边走到自己桌子后面，打开橱柜，竟然是一套简易全自动炉灶，还有小冰箱。
“我们吃点吐司煎蛋加热牛奶怎么样？”春良太太和蔼地问爱莎。
爱莎迟疑地点点头，咽下口水。
渡原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秘书”的文件柜一秒钟变身小厨房，“喂喂！我们办公室什么时候改造的，什么时候有这功能了，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是你从没正眼看过这里吧，”春良太太煎蛋的间隙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的热茶是怎么来的？”
“可我每次饿了你都只给我吃干饼干！明明有冰箱我竟然都——”
“如果你知道有冰箱，你会立刻填满威士忌我说的没错吧？”春良太太一手拿锅铲一手拿盘子，气势汹汹地问道。渡原没有反驳的底气，他看到冰箱的第一个念头确实是冰镇威士忌。
“就分我一个格子——”
“没门！”春良太太瞪他一眼，接着展露笑容，招呼爱莎，“来来来，小姑娘试试我的手艺。”
“狼外婆……”渡原小声腹诽，端着盘子跑到另一端的沙发坐下。
春良太太为爱莎端来热牛奶。“小姑娘，怎么称呼你？”
爱莎抬起头，看的却是远处的渡原，渡原扬起下巴回望她。“我叫爱莎。”爱莎小声回答，又壮起胆子问，“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本来就是吃这碗饭的。”渡原耸耸肩，他决定让爱莎先吃完饭再盘问。
爱莎确实是饿了，三口两口就把吐司煎蛋吃了个精光，端起牛奶就喝，差点烫到。渡原眯起眼打量着这个狼吞虎咽的人，这家伙能付得起五百万吗？
“哎哟，我打牌快迟到了！”时间已过七点钟，春良太太跳起来，为难地看看爱莎和渡原，渡原知道她既想听爱莎的事，又很怕迟到。“明天我可以转述所有内容，”他看着春良太太眼睛亮起来，随即坏笑道，“不过呢，有个条件，冰箱分我一半！”
“一个格子！”
“成交！”
终于打发走了春良太太，渡原点起一根烟，两条长腿翘在桌子上，隔着缭绕的烟雾对爱莎说：“说说吧，我时间很宝贵的。”
“我……我想雇你，雇你找人，我母亲。”爱莎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着渡原，坐得直直的随时准备跳起来跑路。渡原哼了一声说：“这么说，是你母亲把你丢了？”
“……现在看是这么回事。”爱莎居然没有否认。
“那你想怎么做，找她回来求她照顾你。”渡原几乎是把对阮彤的不满全发泄到爱莎身上了。之前明明有过女儿，却没有好好照顾她，现在又把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女儿丢下跑了，真是死性不改！
“我不会去见她，”爱莎这句话一出，渡原坐直了身子，“我只想雇你找到她让她平安而已，就算你找到她，通知我她没事就好。”
“那你父亲呢？”渡原皱起眉来。
“我是被领养的，没有父母，她只是我的养母，”爱莎翻出一张照片放到桌子上，“她叫阮彤，我去她从前工作的酒吧找过她，既然你也知道那个酒吧，说不定见过她，或者认识从前在那里工作的人？”
爱莎试探地问，盯着渡原，渡原笑，她知道老烟，知道我认识他，还想套我的话，有意思。渡原对这个女孩起了兴趣，想炸她一下：
“说说五百万的事吧。”
爱莎果然跳了起来，看得出是勉强忍住了想要夺门而逃的冲动。“老烟告诉你的？”渡原被她盯得很不舒服，这小丫头看人直盯着看，像个小动物。渡原叹了口气，直视她道：“小丫头我告诉你，老烟早就跑路了，他临走时跟我说，保你三个月你能给我五百万，你那个母亲去哪儿了我不知道他也没说，你看我多坦白，现在你明白了吧？”
看来是没明白，爱莎低着头一声不出地呆坐了很久很久，久到渡原腿都麻了，不得不从桌子上移开。“那什么，天也不早了。”渡原试探着问。
没有回答。
“喂！你回去吧！”
“……我没有地方去。”
“……”渡原头大，自己是捡了个小动物回家么，“你有五百万，买栋楼嘛。”
爱莎抬起头瞪他，渡原缩了一下，这个女孩虽然不是从前的那个，可眉眼间时不时让她想起从前酒桶上的小女孩。“你被人追杀吗？”
爱莎点点头。
“那……你想留在这儿？”
爱莎沉默良久，又点点头。
渡原突然站起来，伸手扣住爱莎的脖子，迫使她的额头抵在自己额前：“三个月，一千万，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搏杀现场》的选手？”
01号选手小熊：女儿，错误，143号
02号选手老鼠：中年轮胎贝雷帽（死亡）。
03号选手狐狸：美丽十万高跟鞋。
04号选手白兔：恐惧症母亲懦弱。
05号选手猎豹：手枪香烟威士忌。
06号选手猎犬：制服火烈鸟神枪手。
07号选手鲸鱼：质子分解蓝色酒精。
08号选手苍鹰：大厦男人第四。
09号选手猕猴：游戏西南限量版
10号选手河马：家庭白沙河马克杯（死亡）
11号选手企鹅：领带西装红蜘蛛
12号选手蝙蝠：女儿，错误，143号
文夫人盯着两个死亡的人名上的血手印和灰色头像，沉吟不语，手指在屏幕上游走，划过一个个尚有色彩的代号和关键词。这时门响了。她并未回头便问：“如何？”
“阮彤那边很顺利。”芳姨的声音有点抖。
“哦？”文夫人停下在屏幕上敲点的手指，“那是哪边不顺利？”
芳姨深吸一口气，回答道：“在B13里面，我被发现了，不知道是谁，不过很快挣脱了。”
“B13看不到听不到的，怕什么，”文夫人轻笑，“不过会是谁呢？”
“交手发现是个男的，他似乎无意对付我，否则我也不好脱身。”芳姨说完，就发现原本满不在乎的文夫人蹙起眉头来。
“夫人，有不妥吗？”
“嗯，或许是我多心了，如果感官受限，遇到攻击人类通常会选择奋力反抗，而不会手下留情，”文夫人望向芳姨，“除非他认出你了……”
“后期我跟踪视听仪器，在仪器有物理接触时候开过枪，之后我再也没见人出来，就算认出来也没事，请夫人放心。”
“你办事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文夫人又转过头去，指着屏幕说：“看，这么快又没了一个，那个人办事挺快啊，只要苗果保护好自己，不消三个月，一切都就结束了。”
“是啊，”芳姨为文夫人泡茶，“只是不知道谁做的，好好地把苗果给扯进来了。”
“没关系，”文夫人关了屏幕坐回沙发，眼光闪烁，“不管是谁，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只是本来谁生谁死，时间几许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可现在是越拖，苗果就越危险。我养这么大的女儿，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她死么。”
“我去通知那个人加快速度，尽早结束游戏。”
“不要催他了，如果找到目标他自然会动手，催得烦了小心他调转枪头对付咱们。”
“是，夫人睿智。”
“不是我睿智，而是人性本就如此。”文夫人叹了一声，接过芳姨的茶，热气袅袅，茶香淡淡，这正是她年轻时所期待的日子，美丽的房子，美好的黄昏，茶香和夕阳。
作者有话说第36章 一天中的第三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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