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潘金莲》无敌小透明

7、捉奸

　　上回说到，西门庆拉住金莲要强行那鱼水之欢，金莲正急的没奈何处，只听得王婆大喊一声“武大来也！”金莲听得，又喜又忧。所喜者，自己今日可逃得了西门庆之手，所忧者，不知如何向武大交待。那西门庆被打断好事，自是只有满腹的怒火。

　　众位看官要问，这武大怎生来的恁般凑巧？说来这其中自是有个缘故。且说这清河县有个小子，年方十三四岁，本身姓乔，因是在郓州生养的，取名叫做郓哥。家中只有个老爹，年纪老迈。这郓哥生得乖觉，自来只靠县前这许多酒店里卖些时新果品，赚些嚼用。因他年纪幼小，众人多不理会他；武大身矮貌丑，众人也瞧他不起。偏巧武大与郓哥两人都是卖些吃食，常在一处兜售，便每日搭伴来回。武大是个老实性子，这郓哥是个爱听闲话且嘴上不饶人的，武大也能包容，因此两人交情倒颇好。

　　这日郓哥寻得一篮雪梨，出了个早摊，到个酒店兜售时，正遇见那王婆来买酒肉。这郓哥便笑问道：“这婆子从哪里诳来的钱？大清早的有这等好吃食。”被那王婆骂了一句：“含乌小猢狲，干你屁事！”也不甚在意。不想二人对话被旁边一个多口人听到，那人便笑道：“你若想寻钱，我倒告诉你一个好去处。”郓哥便笑道：“起动老叔，教我哪里寻得？”那人便道：“你只往王婆家茶坊里去，去寻那西门庆。”郓哥听了不解，那多口的又道：“我说与你罢。西门庆刮剌上卖炊饼的武大老婆，每日只在王婆茶坊里坐的。这早晚多定只在那里。你小孩子家，只故撞进去不妨。那王婆少不得买你些东西堵嘴。这可不是一个来钱的去处？”郓哥听说，便去王婆茶坊外查看，正看见西门庆进那王婆里间，气的火一把便上来，立时便去寻武大，要告诉他此事。

　　话说当下郓哥见西门庆果然进了王婆子店里，便提了雪梨篮儿，一迳奔来街上寻武大郎。转了两条街，只见武大挑着炊饼担儿，正从那条街过来。郓哥便把刚才听说潘金莲与西门庆通奸之事告诉武大，武大却不信：“你可莫听人胡说，我家娘子是个正经女人。”郓哥气的道：“满大街人都知道，就哄你一个人！你若愿做王八你就做去！”武大便道：“实不瞒你，我之前也有些怀疑，只那日半晌我家去一趟，并没有人在那里。”郓哥道：“你老大一条汉，原来没些见识。世上但凡做这种事的，有哪个在自己家里？”武大急问道：“那他们在哪里？”郓哥道：“便是在那王婆子的茶铺里，我刚亲眼看见西门庆那厮进去。”

　　武大听说是在王婆那里，想到娘子早上确实说要去王婆家吃酒，又想起前几日做的那梦，登时气的肺都要炸了，把炊饼担子放下，怒冲冲往王婆茶坊方向疾奔，竟是立时要去捉奸。

　　急的郓哥一把拦住道：“那王婆老狗是如何利害，你怎能出的他手？他二人也有个暗号儿，见你进来来拿他，把你老婆藏过了。那西门庆打你这般二十个都不在话下！若捉他不着，反吃他一顿好拳头。他又有钱有势，反告你一状子，你须吃他一场官司，又没人做主，干结果了你性命！”那武大已被怒气迷了心窍，也不理他，只顾往前走去。

　　郓哥便又道：“我先去惹那老狗，他必然来打我。我便一头顶住那婆子，你便趁机奔入房里去，叫起屈来。如何？”武大仍是不理，照旧疾走。那王婆茶坊就在眼前，郓哥无法，只得先进去惹那王婆。

　　却说郓哥提着篮儿，奔入茶坊里来，向王婆骂道：“老猪狗！你今日为甚么骂我？”那婆子旧性不改，便跳身起来喝道：“你这小猢狲！老娘与你无干，你如何又来骂我？”揪住郓哥便打。郓哥叫一声：“你敢打我！”就往王婆小肚上一头撞将去，只撞得王婆倒退几步，直倚在桌上才未跌倒。这时武大正从外大踏步抢入茶坊里来。

　　王婆见是武大，来得甚急，待要走去阻当，却被郓哥死力顶住，动弹不得！只叫得一声“武大来也！”武大见那房门被锁住，急上前踹了一脚，却并没有踹开，便从旁边拿起一条凳子，下死力的往门上砸去，终将门砸开。往里看时，只见西门庆与金莲衣衫不整，抱做一处，那怒火更是直冲上头顶，只说得一句“你们做的好事！”边说便去揪那西门庆，那西门庆哪能容得他打，早飞起脚来。武大矮小，正被踢中心窝，立时便倒在地上。金莲慌忙去看那武大，见他口中吐血，面片也蜡黄，话也说不出，竟是扶都扶不起来了。

　　西门庆冷哼一声，整理好衣裳便要离去，那郓哥早在武大倒地之时便慌了，哪里敢拦他？王婆自必不说，金莲只顾担忧武大，也顾不上西门庆。外面倒是有瞧热闹的街坊邻居，都知道西门庆的厉害，谁敢来管事？竟是让那西门庆一径去了。

　　金莲哪里经过这样的事，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那王婆，教金莲与郓哥两个扶起武大，上下肩搀着，送回家中楼上，安排他在床上躺好，又倒了碗热水喂了，武大方渐渐缓过气来，王婆与郓哥两个自去不提。

　　到了晚间，武大便觉胸口疼的厉害，直疼了一夜，到天明方好些，金莲也一夜未睡，不眠不休地照看，到了天明，问得医馆地址，为武大请了大夫来瞧。那大夫只说武大是气急攻心，留下药方子让金莲抓药，临走时又道：“外伤好治，内伤难平，这病，生不得气动不得火，好生养着吧。”说罢叹息一回，自去了。金莲自去给武大抓药。

　　金莲熬好药，喂武大吃了。武大楞了半晌，方道：“我也知道，你嫁于我是委屈了。”金莲无言以对，武大又道：“当初那张大户家逼你嫁于我，又不要我一分银钱，我便知道是你得罪了他家，才让你嫁给我这等人羞辱你。我原只想着能找个不嫌弃我肯和我过日子的，却得了造化，娶了你来。自你来家这两三年，虽不曾给过我几个好脸色，我知你委屈，心里并不怪你。”说到此处，便是一阵猛咳。

　　金莲忙轻拍武大后背，又倒了杯温水过来，扶起武大喂了，道：“大郎，先别说了，还是歇着吧。”

　　武大道：“这几日你对我虽好，我却知你心里其实更远了些，连与我睡在一起都不肯了。我原以为是你忘了前事，不记得我，倒体谅你。如今想来，我果然是个傻的。想来你这几日的好颜色，是觉得对我不起，心中愧疚。便是上回，想也是在家里私会那西门庆，只是我未曾撞得罢了。”

　　金莲见武大面黄气短，说不得几句便要停下喘息一番，暗悔自己托大去见西门庆，又让武大落得如此下场，只道：“大郎，你不要说了，原是我错了。”

　　武大道：“我并不怪你，只恨西门庆那厮。我那兄弟临去时，曾嘱咐我，遇事不要与人争执，等他回来再做理论，我只后悔没听我兄弟的话，让他回来决断。”

　　金莲问道：“大郎真要告诉叔叔此事？”

　　武大道：“若告诉他知晓，以我那兄弟的性子定不肯干休，必惹出事端，与你不好。这事已然如此，何必再闹出来，坏你名声。如今我这病还不知怎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会写下休书，不耽误你青春。只是西门庆那厮，委实不是良人，你便要再嫁，莫要再与他牵扯。”

　　金莲心中感激武大厚道，便是想要休书自不能这时提出，只道：“大郎休要胡说。大夫也说了，你这病只要莫动怒莫生气，安心养着，不出一月自会好转。日后你自在家保养，切莫如此胡思乱想，坏了自己身子。”

　　二人只在房中说话，再想不到这番话已被一人听去，更是惹出一桩杀身之祸来。

　　大家猜那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