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那个少女、节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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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价100万，这个女人是我的。”
就在众人为20万英镑窃窃私语的时候一个陌生声音瞬间冰冻全场。就连奥菲利亚也不住的抬起头来，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惊奇。她的视线扫过昏暗的座椅，所有交易的人员都统一穿着黑色礼服，带着绅士帽。毫无新意的黑海让人失望，但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角落里一高一低的身影却被昏暗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冗长的阴影。
要离开么、奥菲利亚的嘴角划过一丝嗤笑，然后鸟笼被打开，一只陌生的手臂将她拉起。那男人并不粗壮，相反的有些斯文模样。奥菲利亚借助灯光能隐约看见他的面部轮廓，就在她惊异疑惑的同时，眼睛被黑布遮起，男人熟练的打好一个结，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前行。
黑暗之中，奥菲利亚的嘴角微微上扬。
那男人把她带到一个宽敞的房间之后便离开了。奥菲利亚被束缚在一根柱子上，眼睛上的黑色布条早已出去。明亮的灯光在奢华的水晶吊灯上跳舞，留下闪耀的足迹。
半阖眼睑，睫毛微微颤动。记忆犹如打开的潘多拉魔盒排山倒海而出。她可笑的想着5年前的自己穿着自认为美丽的礼群，兴冲冲跑向亚雷斯特的怀抱。她还记得那时候亚雷斯特的身上还没有烟草味，淡淡的香水也遮不住他那颗为了甜食而跳动的心。奥菲利亚不喜欢聚会，不喜欢人群，亚雷斯特就会带着她偷偷溜到外面的花园里。那些夏日的烟火，燥热的空气里跳动的音符，还有庭院里大簇大簇的紫阳绣球，娇嫩的玫瑰，映照天际明媚的晚霞。
不能说没有一丝情绪，不怀念，不怨恨。只是时光已经把奥菲利亚这颗原本带有尖锐边角的石头磨圆。情绪对她来说便是最大的敌人。她慢慢懂得如何让自己滴水不漏，如何阿谀奉承，如何在这个浮华的时间里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门被推开，奥菲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新奇，她甚至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来人的开口。奢华的水晶闪烁冰冷的光芒，暖色调的房间并没有带来一丝温暖。没有窗户，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架钢琴，奥菲利亚看着琴架上自己的倒影。
以及身后的，微笑的，
亚雷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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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百灵，你的表情真是令我失望，啊啊啊，难道你早就意料到是我把你买下来的？？聪明的女人可没人疼……”
亚雷斯特双手抱头失望的看着撇过头的少女。彼时，她已经遵照自己的指示换去了一身艳丽的红色礼服，玲珑的躯体被包裹在一条简单的白蓝相间的连衣裙里。看到这里，亚雷斯特又忍不住夸赞自己的品味。眼前的少女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并不同于曾经交往过的女人只是想从她们的身体里获取什么，对于奥菲利亚他更有一种独特的想法。
他想宠她，无止境的。他想看见她撒娇，想看见她依赖自己。想把她带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地方。
不知什么时候亚雷斯特也在自己身边坐下，他倚着柱子，修长的退别扭的搭在一起，望着天花板上唯一的物什——水晶吊灯。时间静缓随二人流过，然而谁也没有开口。
奥菲利亚心里叹了一口气，她知道5年能够改变很多。
“亲爱的公爵大人，对您的行为，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是您还记得您欠我一个愿望吗？”不同于方才羞涩的语气，奥菲利亚定定望着亚雷斯特无神的金色双眸，希望能在那里找到自己的倩影。
可能是累了，亚雷斯特什么也没有把头埋进她的肩窝，秀发的香气让他心安。
“公爵大人？”淡定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的强硬，“还是说我应该叫你、沙漠哥哥。”
成功看见亚雷斯特吃惊的面容，嘴巴张的可以塞进3个鸡蛋。他跳起来，指着奥菲利亚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是维奥拉？！！”
“不然呢，连desert 和dessert都弄混掉的糊涂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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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奥拉，快点，这边这边，等你好久了呢。”
“你确定这样父亲母亲真的不会说什么吗，女王大人不会生气吧。”
“姨妈不会这么小气的相信我，这里可是有今天晚宴的所有甜点呐，我的人生简直圆满了——”
“甜食先生，被发现了，我可概不负责。”
“就吃一点不会的，唔——”
“亚雷斯特，你在这里干什么！”
“管家来了，快跑啊！！！维奥拉，你左边我右边。”
……
“你还好吧……”
“当然了。就是少吃两顿，多一点精神食粮了么。”
“道歉信么，要抄多少遍，我看看”
“没事哥哥我已经差不多完工了，嘿嘿嘿，仰慕我吧——”
“仰慕你，呵，甜食先生，我没记错的话，道歉信是不能有一丝涂改，字迹工整的吧，你看看你，把甜食写成了沙漠，偏偏你的字又紧凑，这下你自己看着办吧，”
“维奥拉，你不能这样啊，喂喂，别走啊！”
“拜拜，沙漠先生。”
……
“您找维奥拉小姐啊，她和夫人去拜访女王了”
“怎么偏偏是早这个时候，请您务必把这个转交给她。”
……
“卡切尔一家已经走了。”
“怎么会，不是说好了么、”
“殿下，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节哀顺变。”
……
多少次呢，午夜梦回。维奥拉那双清澈的蓝色眸子里泛满泪光看着自己恳求帮忙。
“对不起，我也无能为力。”
如同一道密语，将他和她永远相隔在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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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奥拉，你不是，你不是已经——”
“死掉了对吧。”
不知什么时候少女已经挣开束缚着自己的绳子，一步步的向亚雷斯特走去。没错，维奥拉已经死去，在进入刑场的那一天，或者更早。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奥菲利亚.露拉白。独一无二的御用乐师。她无法原谅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当她知道亚雷斯特明明有办法却选择如此的说辞只是为了自保，愤怒如同毒蛇将她的每一滴血染上毒液。她愤恨，愤恨他竟然没有一丝悔恨依旧在伦敦城里坐着他那高高在上的公爵。
“听我解释，奥菲利亚，不，维奥拉，不，诶，管他是什么，总之……”
“呐，公爵大人，你还欠我一次占卜的机会，不是吗？”
少女裂开嘴角，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明明没有任何的武器，可亚雷斯特还是被那慑人的强大气场逼得节节退后。
墙角，他无奈的闭上眼睛。
牌面上，一名天使一脚站在水中，另一脚站在陆地，双手各握一个杯，把水在两个杯子之间倒来倒去。有一条道路通往远方日落之处。天使的头部有一个明显的光环或能量区域。亚雷斯特抿着嘴唇并不说话，倒是奥菲利亚，拿着节制牌了然的微笑。她反身踱步离开亚雷斯特，清水一般的声音此刻像春风拂过一样格外温柔。
“亚雷斯特，嘴巴可以说谎，但是，心不会。”
“当初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已经暗地里开始毒品生意，而卡切尔的案子基本大局已定，就算我去向女王求情，恳请重新调查，她也未必答应反而在气头上调差我的事情，这样，贩毒的罪名早就到我的头上了。而且当初，我真的非常犹豫，但是皮特告诉我这样做是万无一失，甚至还能够保护到你——”
“哦？”
“他说依照如今局势，虽然女王很愤怒，卡切尔夫妇已经罪名难逃，但对你来讲我们都想女王可能会饶过你，毕竟你还小。但若是替你求情，反倒是不给她台阶下。一直到维多利亚的脾气，她认准的事谁都无法改变。她可以偷偷赦免你，但却不能不给全国上下人民一个交代……”
“交代？”奥菲利亚愤恨的咬唇，“所谓的交代就是替别人背黑锅，当替罪羊吗？所谓的交代就是因为自己的面子问题不再对有疑点的案子进行纠察么？所谓的交代就是把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交给那里活活折磨吗？哇，这个交代，我不回报她怎么行——”
语毕，奥菲利亚重新看了看手中的塔罗牌，“还有你，亚雷斯特。天使双手拿着两只圣杯分别代表“物质”和“精神”，在各样的诱惑时控制好自己的欲望才是最重要的。你因自己的过失受到惩罚本源就是你的欲望问题，你凭什么把自己的错误当做逃避的借口，难道不过虚伪么……”
亚雷斯特哑口无言，双手掩面在啜泣。在卡切尔事件发生以后，他没有一天是安宁的，而毒品，正是他逃离现实的最好途径。
对面伤痕，如果你想继续走下去，就要无视他。请你相信，时间这个伟大的治愈师，会整理好一切。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那个少女、节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