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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热闹的新年夜(下) ...

  •   [住持,御村少爷来了],这时,先前把四子和手冢带进来的小和尚把御村托也引到众人面前。

      御村老爷子用充满怒气的眼神瞪视着孙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等他向在坐的几位好友一一问好后才质问道,[托也,你去做什么啦?怎么能把四子自己撇在一边?]

      [爷爷,我去给四子请御守了],御村托也对爷爷的怒火不甚在意。

      [什么?御守?]

      四子一怔,她没想到御村口中的小事是指的这个,自己随口抱怨的话竟然被他听进去了。见御村正看着自己,四子小心站起身,向身边的两位老人示意一下就踏着小碎步来到他跟前。

      御村笑着对她摊开手掌,[拿好了,这个就不要再送出去做人情了哦。]

      [嗯!],四子拿起那只白底金纹的小袋子,对他扬起笑脸,[谢谢托也哥哥。]

      [不用谢。回去那边坐好吧],御村轻声道。

      四子点点头,握着御守回到自己的位置。清楚感受到诸位老人视线的她,只好继续扮起小孩子茫懂无知的模样,把御守放进手袋后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低垂着眼帘摆弄起法严住持拿给她的桔子来。

      和室里骤然响起爽朗老人平地惊雷般的笑声,御村托也在问好时称他为‘大江爷爷’。[哈哈,御村老头,看来你们爷孙也倒同心啊],他笑得可真开心,[小笠原,你家外孙也要好好表现才行啊!]

      御村老爷子在看到四子对孙子露出那灿烂的笑颜后,就乐得熏熏然沉醉于自个儿的幻想中去了。[婚礼一定要穿白无垢],他非常专注地在那边嘀嘀咕咕,完全没被老友的大嗓门打扰到。

      [哼,国光是不会输给他的],四子诧异地看向身边的手冢老先生,只是他看起来依然面无表情寒气十足,一点不像是刚才开口说出如此赌气言语的人。

      一头银发的藤川老先生端着茶杯‘呵呵’笑着,[小笠原,景吾的劲敌不少啊。]

      [没关系,孰胜孰负就交给他们小辈们自己折腾吧],小笠原老爷子笑眯眯地提议,即使低着头,四子也知道他正隔着矮几看着她。

      您老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迹部景吾对本小姐不是那种感情吧,这位爷爷?!四子心中百般无奈,盯着手里的桔子头痛地想,而且,当着当事人的面这样说话,不太好吧?难道十岁的小孩就都少不更事了么?真是有够别扭的,好想赶快离开啊!

      法严住持好笑地看着老友们互相打趣,侧脸看了一下身旁的小女孩,她还在自得其乐地玩着桔子呢。咦,她左手腕部位上的光辉从哪里来?

      四子听见法严住持唤了她的名字,不解地抬头看向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四子,可以让老和尚爷爷看看你左手腕上带的饰物吗?]

      左手腕?四子想了想,哦,是一禅师给的念珠,这个怎么了吗?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在袖子下面把缠在腕上的念珠拿下来交给法严住持。

      法严和尚一见那物竟是串念珠,连忙用双手接了。他念着佛号,戴上老花镜严肃地捻起几个珠子细细地看。

      众人见法严和尚的神情和动作如此庄重,也都闭口不言静静地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法严住持才抬了抬老花镜慈祥地问四子,[小四子,这串砗磲念珠,是哪位给你的啊?]

      [是一禅法师给的],四子眨眨大眼睛,[前一阵子四子在德国复健时,在马路上遇见的。那天,祁红哥哥和国光哥哥也在哦。]

      [唔,这样啊],法严笑着看看四子和手冢国光,把手中的念珠还给她,[这串念珠要天天都要戴着哦,它可是比我们增上寺的御守厉害多啦。]

      [哦,我知道了,住持爷爷],四子点点头,接过念珠戴回左腕上。

      [法严],藤川老先生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住持和尚抬手打断了。

      而这个时候,和室的门也被轻叩了几下,[住持,祁红施主回来了。]

      法严住持端详着四子对她柔声道,[小四子,这下你的几个小哥哥都到齐了。去跟他们一起玩,好不好?]

      [好!],四子乖巧地回答。

      [那么,托也、国光,你们陪四子和祁红施主去隔间坐坐吧。]

      和手冢、御村从和室里出来,四子就看见与小和尚站在一起的祁红。

      她快步上前挽住祁红的手臂,[着急了吧?对不起。]

      [没事],祁红温言说道,[去找了一圈没看见你们,就回来了。]

      [还是去房间再聊吧],御村上前打断他们,对小和尚施礼道,[麻烦这位师傅了。]

      没几步他们就被带进一间小型和室,里面的淡淡檀香让四子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气。方才她一直在小心自己的言行举止,没怎么留意那间房里的布置。而现在坐在身边的都是熟人,她就不再忌讳地东张西望了起来。

      深褐色的木地板上铺了层米黄色榻榻米,房间的正中间则是一张方形红木矮几;正对面的墙上挂了副字,上面简简单单地书有‘佛’一字;窗边有一矮柜,上面摆着一支彩绘瓷盘;纸门一侧的角落里放了一个卧香炉,看来一进房间就闻到的檀香味就来自那里。

      不多时,小和尚便叩门进来,托盘上放的是水果和一套茶具。

      御村谢过小和尚后,又在门边和他低声说了句什么才放他离开。这厢,祁红已开始为他们倒茶了。四子倚靠着祁红,把头搁在他的左肩上,打了个呵欠。而手冢国光端坐在四子的对面,有些面色不豫地看着她。

      [怎么了?],四子漫不经心地向他投去疑问的一瞥。

      手冢顿了顿,含混地说了句[没什么]便从祁红手里接过茶。

      [她怕是有些累了],御村回身坐下来对旁边的手冢说,又向祁红笑笑接过茶碗,[从欧洲回来后都没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事情太多,麻烦],四子懒洋洋地回答道。

      祁红为自己和四子倒好茶,伸出左臂轻轻把她拥在怀里。

      [失礼了],他淡淡地对另外两位男士说。

      御村对祁红微微一笑,[不会,麻烦你照顾她了。]

      手冢皱着眉瞅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四子,没说话。

      和室内一时间寂静无语。

      稍顷,外面响起几下叩门声。御村立即站起来,轻轻拉门探身出去。对来人嘀咕了几声,就见他抱了一床薄被进来。

      手冢向前欠了欠身,张了张口又闭上,抬手从矮几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四子,睡了吗?],御村低声问。

      见四子缓缓睁开眼看着自己,御村继续道,[我让人拿来了薄被,现在离凌晨还有一个多小时,要不要稍稍休息一下?]

      四子懵懵懂懂地望着御村好一会儿,才揉了揉眼睛说,[嗯,谢谢。那我趴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

      祁红轻轻捉住她的手,[不要用手揉眼。]

      [哦],四子应了一声,然后抬头看着祁红慢慢地说,[要大腿枕。]

      但不待祁红回答,她便扯着被子披在自己身上,趴在他的腿上不说话了。

      祁红瞧着腿上的小脑袋一阵瞪眼,却也是拿她没办法。

      不多时,他们就听见她有节奏的呼吸着,似乎已经睡着了。

      御村轻笑起来,[呵呵,看来是真的累着了。]

      [她本不想过来增上寺],祁红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对面手冢闻言,也不禁对御村散发起寒气。

      [啊,看来是犯了众怒呢],御村优雅地抿了口茶,小声自嘲道,[以后会小心的。]

      [安静一会儿,让她睡吧],手冢持着茶碗,冷然地说。

      房间内随即陷入了沉寂。

      而离他们很近的那间大和室内,此刻却是比他们在时还要热闹。不过,他们正是这群老人家的讨论对象。

      [那三个男孩子都气宇非凡啊,再加上迹部家的小子,小四子还真是有魅力],藤川老爷子一边笑一边强调着说。

      [我倒是觉得奇怪],爽朗的大江却寻思着说,[那个小家伙不就是看上去可爱嘛。]

      御村老爷子听了可就不乐意了,[大江你这是什么话?!四子又可爱又孝顺,以后一定是贤惠媳妇,你懂什么啊!]

      [哼,我怎么不懂啦?],大江老先生气得把一双白灰色浓眉都挤到了一起。

      [呵呵,大江,你果然缺根筋],迹部的外公小笠原咪着眼火上浇油。

      [你才缺根筋咧!],藤川赶忙拉住就要蹦起来的大江老爷子。

      [好了,好了],法严住持握着四子刚才拿在手里的桔子,连连止住这帮热血老友。

      [不过,大江你确实看错了],他笑着说,眼中却带着严肃的意味。

      大江老先生闷闷不乐地看着他,[不会吧,我就是只看出那个孩子长得好啦,当然言谈举止也颇合礼数,但也不见得有什么特别吧。]

      法严住持对着他‘呵呵’笑了起来,[依我看,今晚过来的四位小辈里,就那个小姑娘最特别。]

      饶是其他人都对四子高看了一眼,也没想到老友法严会这样说。

      见他们都瞪着自己等他解惑,法严住持也不卖关子了。

      [就算刚才气氛比较轻松,你们几个几十年来养成的气势,难道就丝毫不会印象到初次见面的人吗?],他环视了众人后又看向坐在他右首的小笠原,[而且,小笠原君也要试探过她吧?]

      小笠原嘴角一翘,[是啊,谁让景吾总是提起她的名字呢。不过这小丫头是表现不俗,景吾13、4岁的时候还受不住我的一瞥哩。]

      御村老爷子忿忿地向他瞪去,[你这家伙竟然欺负小四子!]

      [我哪里欺负到她啦],小笠原对他一晒,[你没见她看起来有多自然啊,连手都没抖一下。哦,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和手冢你熟悉,习惯了吧。]

      [没有],手冢看了小笠原一眼,不以为然地回答,[我在四子这个小姑娘面前一向是小心收敛。]

      [另外,她的那串念珠也很有意思],法严住持想了想,又道,[我是看到她手腕部有光,才猜她戴有不俗的饰物,让她摘下来一观。]

      [有光?],大江插嘴惊讶道,其他人也盯住法严住持。

      [嗯,竟是由一位高僧赠与,你们说她会普通吗?],他慢慢解释着,[另一方面,我觉得这个小姑娘很聪明,有智慧。]

      [没错,四子非常聪明],御村老爷子接道,[她开春就会去青春学园念国三,但其实她已经可以直接念大学了。]

      手冢老先生也点点头,[她的德语没学多久就说得很流利,似乎还跟祁红学了汉语。]

      [天才吗?],藤川笑眯眯地拍拍大江的肩,[这下小四子就不只脸蛋儿可爱了吧?]

      [啊,嗯],大江老爷子皱着眉不怎么情愿地承认了。

      [那位祁红施主也绝非凡人],法严住持向御村和手冢老爷子问道,[你们可知他底细?]

      [中国人,von Auerbach家的朋友,职业是作家],手冢老爷子利落地吐露资料。

      小笠原好奇地问,[哦?写什么的?]

      [据说是侦探类。]

      [国光在欧洲的这几个月,他都一直陪着],手冢老先生补充道,[似乎国光和他相处得还不错。]

      [话说你这个孙子,在车祸后可是越来越像你了啊!],爽朗的大江老先生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你家儿子儿媳没郁闷坏吧?]

      [哼],手冢老先生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不劳你费心!]

      [呵呵,手冢君,你这个孙子和你们家可是非常有缘份的],法严住持明白手冢老先生这次是专门把孙子带来让自己看看,就对他出言道,[是个很好的孩子,你放心好了。]

      闻言,手冢老先生对他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那我家托也呢?],会如此开口问的当然只有御村老爷子。

      [呵呵呵呵,也是个好孩子。]

      [法严啊,你看他和四子会在一起吗?]

      [儿孙自有儿孙福啊,御村],法严住持好脾气地再次对他劝道。

      [是啊,御村,你未免也太着急了吧?],藤川笑着说,[四子现在不过八、九岁吧。]

      [十岁了],小笠原纠正道,[景吾为此还给她备了份生日礼物。]

      [好了吧,你们],大江老爷子没耐心了,[你们该不会是打算把所有时间都用来讨论那几个小孩吧?]

      见状,藤川忙对其他老友们道,[好好,那我们换个话题吧……]

      然而,以这位在小和室中熟睡了的山田四子作为中心的讨论,并没有结束。

      迹部丝毫不理会身后几个活宝的埋怨声,心情愉快地走前他们一行人的前面,桦地照惯例紧随其后。

      忍足同搭档向日打趣了几句,向前一望,便轻松赶到迹部身边,[那个小女孩很有意思嘛。]

      迹部偏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忍足不由地轻笑了几声,[御村托也、手冢国光、凤镜夜、进入社交界不久的须王环,以及,迹部景吾。呵呵呵,那个小丫头不简单呐。]

      迹部轻哼了一声,顿住脚步一把揪住忍足的衣领,一脸肃然地说,[不许调查她,也不许去招惹她。]

      [迹部,你在做什么啊?],后面的向日、冥户、凤等人急忙跑过去解围。

      忍足却向他们摆摆手,然后笑嘻嘻地看着迹部,[这算是警告?]

      [这是警告],迹部平静地盯着他,[她对本大爷很重要。]

      [hai`,知道了知道了,放手吧],忍足挑挑眉指指领子让迹部松开手,又瞧了围着他们的队员们,没好气地说,[你看,你都把他们吓坏了。]

      迹部抬了抬嘴角,[啊嗯,本大爷把你们吓坏了?]

      [没有,没有],向日连连摇头,[是吧,冥户?]

      [切],冥户无趣地把脸扭到一旁。

      忍足若无其事地整整衣领,对大家笑笑,[我跟迹部开了个玩笑。啊,现在去哪里呢,部长大人?]

      [回去了],迹部瞪了他一眼,[桦地,跟上。]

      [Wushi!]

      [啊啦,还真是说错话了呢],忍足扶了下眼镜,对着一群不明所以的同伴们一笑,[呵呵,走吧。]

      另一边,樱兰Host部的诸位已经三言两语开导好他们那位,由于今夜有些出师不利而郁郁寡欢的环殿下,各自坐上车子回家了。

      凤镜夜在卧室里的落地窗旁边,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抚着只白底金纹的御守慢慢地踱来踱去。

      在慕尼黑遇见山田四子的当夜,他就拿到了她的调查报告。

      von Auerbach家新近收养的日本小孩,特贫家庭出身。那时,除去报告上那看似是对一个普通小孩子的陈述,凤镜夜只觉至少还要在她身上加个聪明异常、相貌出众的评语。而这几个小时前的第二次相遇,就更是让他觉得自己小瞧了这小姑娘。

      得知她到达东京机场后,凤镜夜就一直在等她的电话,只是他没想到这小丫头那么不给面子。凤镜夜也不是没想过派人去盯着她,但von Auerbach家在高伦的宅子位于高贵住宅区,附近住着些不喜显山露水的富商高官。所以,派去的人若是不小心让人误会了,给凤家带来了麻烦那可就不太好了。

      这新年夜里,凤家主宅里几乎没有任何的节日气氛。索然无味的他想了想,觉得逗弄一下那只小猫添点乐子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便拿起电话拨通von Auerbach家的宅电。却又被告知,她被御村家那位名声不错的继承人带到增上寺去了。凤镜夜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当即决定邀上Host部一班人,也去增上寺转一圈撞撞运气。

      这下果然是被他撞上了。

      虽然凤镜夜见过几次御村托也,但其实他是先注意到小姑娘那与众不同的气质才转而留意到御村。那是一种让人不可忽视且引人一再对其瞩目的气质,但她竟然还是个十岁的小孩子。

      不知山田四子自己有没有意识到,她与御村站在一起时的那一幕犹如古画一般的优雅、高贵、宁静而古典,令周围的人敬慕而视。御村托也来自关东最古老的茶道世家,出生以来就受家族熏陶,带来如此感受并不能让人以为怪。但山田四子就不一样了,一个特困家庭怎会教养出这样气质的小孩?不,也不完全是这样,至少她的母亲是没落富家小姐,父亲虽以流浪画家为业,但也曾是大医院的继承人。二十年前,那家医院在东京还是很不错的。

      不仅如此,他也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早已与上流圈子里面,一群差不多年龄的继承人们交好。不喜与人深交的御村托也一直牵着她的手,高傲的迹部景吾对她的言辞举止是十分地亲昵。更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前警察厅长官‘铁腕’手冢国一竟是对她非常和蔼;其从未暴露出去的孙子,似乎自称是手冢国光,看起来也和她关系极好的样子。

      再加上某些目前看不清楚的关系与远在卢森堡的von Auerbach家族,这个小丫头简真可比一根被人看得紧的肉骨头了。有趣,看来似乎不管她有多少真材实料,都值得拉拢一番。

      凤镜夜嘲讽地笑笑,缓缓将那只白色御守挂在了手机上。

      此时,增上寺会馆里被各方人士惦记着的四子,像是得到感应般地轻轻哆嗦了一下。祁红立即安抚性地轻轻用手拍了拍她的背。

      [很快就到零点了,要叫她起来吗?],御村将询问的眼神投向祈红和手冢。

      他这样问是因为日本寺院里的新年钟声会响上108声,而寺院外的人们也会将写有新年心愿的风船(气球)一起放飞。在这里,还能透过窗子看到不远处精彩的烟花表演。

      祈红对这些风俗不甚明了,但他知道四子近来太过疲惫,所以现在要把她叫起来着实有些不忍心。

      手冢则是沉忖了一下,低声道,[她醒来后3分钟内都会不在状态,还是算了。]

      御村闻言对手冢点点头笑了笑,但向他投去的目光中包含了些复杂的意味。

      不一会儿,增上寺里响起了新年钟声和人们的欢呼声,小和室的三位男士却为此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热闹的新年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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