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 山田家的四子》Der Bogen

41、青学的入学试

　　除夕这一觉，四子睡得是心满意足。直到第二天接近中午时分才被祁红唤醒，然后后一边洗漱一边听他叙述昨日她睡着后发生的事情，时不时还和祁红讨论上几句。

　　下午则带上松田太太做的点心，跑去邻居手冢家拜访了一下。没办法，这新年一过，青学的新学期入学考试也就要到来了。于情于理她都要对手冢国光的学习方面关注一番，这位以前可是为优等生啊。

　　结果令她很开心，这位古人先生在这上面完全没让她费心。对于四子所出的各科题目，他回答得都非常完美，并充分显示了其思路严谨之风。据手冢本人说，目前他已自学到高三的内容。不愧是位头顶着‘天才’名号的人物，四子心情愉快地暗忖，虽然也有料到这位勤奋好学得很，但没想到对现代知识掌握得这样出色。果然还是聪明人好办事。若来的是位憨人，空有前任手冢的记忆而不能掌握的话，也是无用啊。

　　对这件事完全放下心来的四子，就颠着步子回去陪山田夫人了。

　　这位孕妇大人此次怀的可是三胞胎，就算她生孩子的经验丰富无比，四子也不想发生那段漫画情节。让她在山田家的小破屋里由那个可怜孩子杉浦做了接生婆，这事还是太危险，能免则免吧。因此，她早已和山田一家说好，待母亲大人生下孩子后再回山田家。再加上过不了几日，那对从索马里归国的山田爷爷奶奶就该被太郎带回来了。到时她再多叮嘱一下，应该就没问题了。

　　这样，四子便开始了每日陪伴山田夫人的生活，除了跟着出去散散步，剩下的时间都乖乖蹲在家里盯着她。期间，四子还以此为由打发掉凤镜夜试探性地邀约，迹部景吾也在年后来看过她一次，御村托也则是时不时地就会带着食物过来一趟。

　　介于此人在新年夜坚定地表示要亲自把四子安全送回家，太郎也对他放心了不少。由于御村的良好表现，目前他已成功超越迹部，成为山田家上下最受欢迎的客人。此外，在新年过后没几天的一晚，他还给四子打了通电话带来一件意料之中的消息。而当晚，山田家就迎来了两位家庭成员，即令山田小分队新奇不已的黑皮肤爷爷奶奶。von Auerbach家的这处宅子更加热闹了起来。

　　一周过后，四子站在门口再次对爷爷奶奶暗示看好准妈妈后，才在祁红的陪同下，与默默等在一旁的手冢国光上路去私立青春学园参加国三入学考试。

　　这个清晨，他们从容地一起在男女学生爱慕的注视下来到教学楼前，约定好中午一起吃午饭后，这引人注目的三人组才开始分头行动。祁红作为四子的监护人要陪她一起去校长室，手冢国光则要找班导报道，之后去参加一天的考试。

　　四子和祁红二人，没用多长时间就顺利找到了校长室。而接下来的事就由监护人祁红全权负责，四子乖乖地站在他身旁看着他与校长助理沟通，随后他们就被带到了校长面前。

　　[石川校长，我是山田四子的监护人祁红，初次见面请多指教]，祁红向前欠了欠身，[今天是带四子来参加贵校的国三入学考试。]

　　坐在大大的办公桌后的老人立即站起身走过来，[石川博之，请多指教。欢迎两位来到青学。那么，这位就是山田同学了吧？]

　　四子连忙向对方鞠躬问好，[校长好，我是山田四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山田同学好，呵呵，两位请这边坐]，这位校长态度很随和地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对助理大森小姐打了个手势。

　　待祁红开始和这位石川校长客套的时候，四子已经小口饮着助理小姐准备的英国红茶无聊地发起呆来了。

　　直到听到有人叫她才抬起头，只见那位校长正冲她笑得和蔼可亲，[不用紧张，刚才只是了解了一下山田同学的具体情况。既然高三课程都已自学完毕，那么我想来一会儿的入学考也不会有问题的。等下考试就在这里进行……]

　　四子向校长抬抬嘴角，然后低头倍感无趣地看着地面上的贵重地毯。

　　[不过，之前学园的部分董事也得知山田同学的聪颖，所以学园为山田同学准备的是高中部的试卷。]

　　祁红微微皱了下眉，[石川校长，贵校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四子也好奇地向石川校长看去。

　　[啊，本校以培育文武兼备的人才为宗旨，历来是采取合理的教育体系使学生们能够轻松自由地选择学习范围]，校长先生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见四子一脸非常感兴趣地看着自己，石川校长又继续道，[介于山田同学拥有非凡的学习才能，部分董事认为需要彻底了解一下山田同学现在的知识水平，以助于她日后在青学的学习。因此，我们准备了一份高中部的综合知识试卷。]

　　[可是校长爷爷，就算是做了高中试卷，四子也没有打算念高中部啊]，四子扬起她天真的笑脸说，[所以四子应该做国三的试卷啊。]

　　校长听了也笑眯了眼，[做了高中知识测试也可以念国三啊，当然也不必再做国三试卷了。山田同学为什么不挑战一下呢？]

　　祁红在一旁蓦然眯起了双眼。

　　只见四子歪头想了想，问道，[校长爷爷是说，如果四子要念青学的话，只能做高中部的试卷，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石川校长一脸慈祥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啊？]，四子不满地撅起嘴巴，[其他人的入学测试也是这样的吗？]

　　祁红也开口道，[石川校长，不管您本意如何，这样听上去可有些不公平啊。]

　　[难道是青学不欢迎四子吗？]，四子有些委屈地看着祁红，[祁红哥哥，四子好想和国光哥哥一起上学哦……]

　　见祁红一边轻哄小女孩一边瞪视着自己，石川校长忙否定道，[啊呀，完全不是这样啊，山田同学，青学非常欢迎你。]

　　[只是山田同学的情况比较特殊嘛]，他继续温言劝说着，[如果山田同学同意的话，还可以得到一些特权哦，比如校餐厅消费全免卡，小型考试全免。]

　　四子眨了眨眼，[那么，可以随意休假吗？]

　　校长一怔，迟疑了一下才说，[这个的话之前没有过先例，要请示一下董事会。不过多半也没有问题。]

　　[青学董事会吗？]，四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露齿一笑，[那么，四子同意做那份高中知识测试卷了。]

　　但她接下来的话就让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校长愕然不已了，[不过，我们今天还是先写个特权申请书吧。待董事会批准了，四子再过来考试。]

　　祁红在一旁帮腔，惊起了还在膛目状态中的校长，[好主意，这样如何呢，石川校长？]

　　[呃，啊，恰好现在诸位董事正在青学开会。我想，现在起草申请书的话，再让大森助理立即拿过去请他们商讨，也是可以的。顺利的话，下午就可以考试了]，石川校长慢慢恢复了常态。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四子露出灿烂的笑容，非常开心地说，[那么，校长爷爷，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被这可爱笑脸闪花了眼的老先生不自觉地连连点头，[唔，唔，当然可以。]

　　这样，在四子和祁红的默契配合下，所谓的特权申请书渐渐成型，并由大森助理小姐打印出来装订好。

　　虽然大森小姐并不认为这份申请书能够得到批准，但她还是按照校长指示带给董事们看了。毕竟，这份申请书里面除了老校长好不容易为青学争取过来的三条以外，剩下的条款全部都是所谓的校内特权。

　　但事实却是那群一贯属强硬派的董事们对此讨论了半个小时，就让她拿着拥有他们集体签字通过的申请书回来了。

　　四子无视大森助理满脸的差异，接过那两页纸翻到后面一看，了然地笑了。大江壬二和藤川阳一，应该就是前段时间在增上寺见到的两位老爷子了。不然，董事们若连学生的入学试卷都插手，未免也太闲了吧。

　　祁红则看了眼手表，[石川校长，差不多也是午饭时间了。我带四子用过午饭再过来进行考试，可以吗？]

　　[当然可以]，校长急忙站起身，他现在太了解这一大一小的难对付之处了。还是顺着他们的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见状，二人便施礼而去。但他们有说有笑地走到楼梯附近就被喊住了，[祁红先生，四子同学，请等一下！]

　　回头一看，是校长室的大森助理。

　　她递给四子一张蓝白相间的磁卡，[校长让我拿过你们的，是校餐厅的用餐免费卡。里面已存入山田同学的个人资料了，请记得在背面签名。那么，下午见了。]

　　[呵呵，真是位好校长啊]，四子笑嘻嘻地看向祁红，[走吧，去找手冢一起去餐厅吃饭了。]

　　当他们寻到二年级一班附近时，就看见网球部的那群出众少年在围着手冢说话。距他们这个小圈子3、4米之外，则是明里暗地指指点点、叽叽喳喳着的少男少女们。

　　刚踏入空白隔离地区，四子就感受到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这分明是手冢国光搞出来的啊，她无奈地悄悄叹了口气。

　　[咳，国光哥哥，国光哥哥]，四子清了清嗓子向包围圈的中心脆生生地喊道。

　　手冢不知用了什么身法，总之几乎是立即就冲出网球部的包围圈来到她面前。他对四子微微一笑，[四子，你来了。]

　　[嗯]，小女孩儿以一种十分愉悦的声调问，[国光哥哥上午考得怎样啊？]

　　[还不错，题目都很简单]，手冢摸摸四子的头顶，[四子呢？入学试通过了吗？]

　　[嘻嘻，还没有考呢，校长爷爷说吃完午饭后再去他办公室做试卷]，四子弯弯眼睛快活地说。

　　[啊，那么上午都做什么啦？]

　　[四子和祁红哥哥、校长爷爷一起起草了一份在校特权申请书哦，然后非常幸运地是立刻就被学校董事会通过了哦！嘿嘿嘿嘿……]，四子得意地笑。

　　[什么？在校特权申请书？]，本来就离他们很近的菊丸，呼地窜到四子面前惊讶地问。

　　四子抬头一看，[唔，是菊丸哥哥吧？你好哦！]

　　[四子好啊，你还记得我啊！]，菊丸开心地说，[啊！那个，董事会批下来的特权申请书是怎么一回事？]

　　[嗯]，四子歪着脑袋，慢悠悠地简单解释了一番，然后扬了扬刚拿到手的磁卡，[比如说这个。]

　　菊丸拿过来一看，惊叫道，[这不是传说中的那张餐厅消费全免卡么？！]

　　这时乾贞治停下从刚才起就一直挥动的圆珠笔，抬头道，[据说上一位拥有这张卡的人，是三年前拿着全额奖学金从高中部毕业的那位高木学长。]

　　[好棒啊！]，菊丸捧着那张磁卡羡慕地两眼冒红心。

　　河村疑惑地说，[乾，那么久远的事，你从哪里挖到的消息啊？]

　　[餐厅B区的掌勺谷本大妈，准确性85%]，乾贞治眼镜白光一闪，[另外说一句，此人也是拿着东大的全额奖进了经济系。]

　　[啊，那么被石川校长和董事们那么看好的四子，也很厉害喽！]，不二笑眯眯地说。

　　[果然是天才呐，不过年纪好小……]，大石在旁边碎碎念地感叹着，瞅到搭档还拿着人家的卡片不放手，急忙说，[好啦，菊丸，快把免费卡还给四子啦。]

　　[据目前观察的数据分析，可能性为80%。]

　　[哦！说起来，四子的特权申请书听上去可真有趣呐！是不是啊，手冢？]，不二偏头对手冢国光笑了下，又转向四子，[还有什么特权吗，四子？]

　　[嗯，还有随意请假的权利，社团活动随意，随意在国中部和高中部挑选年级、班级什么的……]，四子含混地说，[其实大部分时间是祁红哥哥在帮四子出主意啦，嘿嘿嘿，因为一时间四子都想不起什么特权呢。]

　　周围的少年们眼睛越睁越大，从没听说过可以有这么多特权的国中生。

　　手冢闻言却是立刻绷起了脸。只见他严肃地向祁红质问道，[四子现在才十岁，这些有的没的特权多了只会让她变得缺乏纪律性。你未免也太欠缺考虑了吧？]

　　气氛顿时一凝。

　　[我不认为这是欠缺考虑。正是因为四子十岁，在目前的学习生活中才需要更多的自由度]，祁红沉静地应对着，[至于纪律问题，既然你现在就有考虑到，那么在问题发生前适时约束她不就好了。]

　　[国光哥哥，你生气了吗？]，四子可怜巴巴地拉拉手冢的校服衣角。

　　手冢只得缓了缓脸色，[没有，国光哥哥只是有些担心。]

　　四子小心翼翼地说，[四子会很乖的，国光哥哥不要担心了。]

　　[嗯。]

　　见目的达到了，四子又摸着肚子对手冢道，[国光哥哥，带四子去学校餐厅吧，四子饿了呢。]

　　[嗯，走吧]，手冢点点头，顺势牵起她的左手。

　　[啊，既然拿到了免费用餐卡，那么就请网球部的哥哥们一起来吧]，四子瞧了瞧众人，向手冢征求意见道，[这样可以吗，国光哥哥？]

　　[嗯。]

　　得到了手冢的同意，四子就愉快地向网球部二年级的诸位挥了挥手，[太好了！不二哥哥、菊丸哥哥，再叫上那次在国光哥哥家见过的各位，大家一起去餐厅吃午餐吧，四子请客哦！]

　　[四子真是太好了，我好喜欢你啊四子，以后叫我英二哥哥就好了！]，菊丸乐得一下子朝她扑了过来，却被手冢闪到一边。

　　不二依然眯着眼笑道，[那么我们就不客气啦，谢谢四子了哦！]

　　乾记录好最后几句，合上记录本对四子点了点头，[多谢。]

　　[啊呀，那，多谢了啊，四子]，河村不太好意思地摸摸头。

　　四子大气地摆了摆手，[不用谢，不用谢。]

　　只有大石还在迟疑，拉着不二小声说什么[让小女孩请我们那么多人吃饭不太好吧……]

　　[好了，大石]，手冢国光阻止大石继续啰嗦下去，[河村，麻烦你去高中部叫一下大和部长；乾，桃城、海堂以及三年级的部长、副部长就拜托你了；一会儿在C区集合，解散。]

　　说罢，他就领着四子和祁红离开了。

　　[啊呀，等等我啊，手冢]，菊丸赶忙跟上去。

　　不二瞬间亮了下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睛，继而又对面前剩下的三人笑了，[啊呀，看来他是不耐烦了。如此，就按手冢的安排做吧。河村和阿乾，一会儿餐厅见了。大石，我们也快点过去吧。]

　　[唔，唔，好数据]，乾又奋笔狂书一番，才与河村开始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