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七秀》君长安

24、扬眉吐气

　　丘处机和王处一两人之前因李莫愁之事离山还未归来，如今全真教中掌教的是全真七子之首的马钰，他一听门下弟子禀报此事，便赶了过来。
　　等他赶到东南角旷地，只见杨过和一个绿衫少女正坐在一旁低声言语，神态亲密，再看看一旁的赵志敬等人，却是泾渭分明地坐在对面冷冷看着两人。
　　眼见马钰来了，崔志方立刻舒了一口气，上前向他简短说了下事情的概括，便站在了一旁。
　　叶九杨过两人看到了马钰，也各自起身行礼。
　　“叶九见过马道长！”
　　“杨过参见掌教师祖！”
　　马钰笑着应了，才温声对叶九说：“小姑娘，我已知道了此事，稍后自会处罚志敬，你觉得如何？”
　　叶九拱了拱手，“道长乃是端方君子，叶九自然不会怀疑。”
　　听两人这么说，赵志敬脸上不由露出笑意，马钰为人最是敦厚谦冲，若是由他处罚定然不会太重。然而不待他笑意展开，就听叶九不卑不亢地继续道：“不过，叶九以为赵志敬这等败坏门墙的小人不重罚不足以清门庭。”
　　她这话说的极重，不仅赵志敬脸色铁青，连马钰的表情也沉了下来，更有甚者，跳出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这臭丫头，掌教师祖给你面子不要，竟然还敢辱骂我师父，且让贫道来教训你一番。”
　　说罢便上前去，一把抓住叶九衣领，叶九哪会被他抓住，一个迎风回浪闪了开，那弟子没料到她能躲开，愣了下，又纵身跟上了叶九。
　　叶九早已认出这人便是杨过口中与他有仇的鹿清笃，眼珠一转，运起鹊踏枝只在他近身闪躲，并不还手，见迟迟抓不住叶九，鹿清笃脸上也有些不好看，杨过才上山时，他被杨过使诈险些烧死，此后受尽师兄弟的嘲笑，现在又半天抓不住一个小女孩，这件事再传出去他岂不会沦为全真上下的笑柄？
　　虽有马钰一再喝止，两人仍是缠斗着越去越远，而其他人无一不是望着鹿清笃能教训叶九一顿，怎会阻拦。
　　眼看两人已到了小较的场地，鹿清笃见离旁人远了，也不顾忌什么以大欺小，下手更加狠辣，处处对准叶九身上要害。叶九原本只想小小教训他一下，现在见他出手狠毒，也有些动了真火，在心底暗骂有其师必有其徒同时也开始了反击。
　　她身形一晃，右手虚拍，鹿清笃向左一躲，与此同时她左手长剑一转，正中他胸口，叶九心底有火，剑上隐隐用了暗劲，虽然只是以剑鞘一点，鹿清笃也瞬间脸白如纸。一击既中，叶九收了剑，轻飘飘的一掌，将鹿清笃推出一丈开外，然后挑眉看他，“还要再来吗？”
　　鹿清笃眼底怨毒一闪而过，却是一言不发，手捂胸口步履艰难地回了人群。其他人站的虽远，却也看清了鹿清笃已败于叶九之手，一时又是惊讶又是怀疑。
　　马钰虽惊讶叶九武功之高远超她的年纪却并未多问，只是温声问她：“小姑娘，你是否对志敬有些成见？”
　　叶九摇摇头，说：“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他，自然也不会对他有什么成见。”她眼也不眨地说着谎，心底颇为恶意地想电视剧里的那个当然不算。
　　“只不过……”她头一抬，直视马钰的眼睛，“郭伯伯与全真教交易深厚，将故人之子托付给道长教导，可赵志敬是如何教导杨哥哥的？他欺上瞒下，只传杨过玄功口诀，以蒙蔽师尊，又对杨哥哥动辄打骂，道长请看……”
　　她走到杨过身边，将他衣袖卷起，只见少年的手臂上全是乌青淤痕，衬着叶九雪白的肤色竟是分外可怖。众人的目光一霎也变了，虽说教导弟子免不了会有些许体罚，可杨过身上这些伤痕分明就是刻意虐待的结果。
　　赵志敬见旁人眼神有些不对，连忙出口辩解：“这不是我打的，这小子顽劣我虽然教训过他，却并未毒打他，定是他贪玩碰伤了自己来栽赃于我！”
　　这狡辩的言辞着实无力，谁会相信一个孩子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就是为了栽赃师父？这下连马钰看他的眼神也隐隐严厉起来。
　　叶九也不理赵志敬，只是看着马钰，问他：“身上也有，道长还要继续看吗？”
　　“不必了，”他摆手，一声叹息，“贫道管教门下弟子不严，这是我全真之过。”
　　她似是惋惜地叹了口气，继续说：“这赵志敬对杨哥哥毫无师徒之情，方才的小较想必大家都看在眼里，杨哥哥到底会不会全真教的武功，相比赵志敬比谁都清楚，然而他却一再逼着杨哥哥下场去和师兄弟切磋，这是何意？”
　　目光在周围众人的脸上一扫而过，她眉梢一扬：“杨哥哥自幼失怙，性子本就有些偏激，若是在这校场上被打的狼狈不堪，毫无还手之力，众位会怎样看他？他该如何在全真立足？”
　　一行人念及方才的情形，心下对赵志敬的意图也是又惊又惧，江湖之中对师徒之份看得最重，这师徒就如父子一般，他们怎会料到师父对弟子有这般恶毒的心思。
　　其实也是他们先入为主，之前叶九用杨过身上累累伤痕刺激了在场的人一番，人总是有些同情弱者的，再对比杨过之前在校场上的风度翩翩不由让人惋惜他的境遇，对赵志敬也隐隐有了几分看不起。此时她顺水推舟，将赵志敬的恶毒心理一一点明，虽然有些夸大，可在众人看来竟是十分合理。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怎会有这样的师父？不仅从未尽过为人师表的责任，还对弟子用心恶毒，这种人如何配为师？更何况，他还用这些低劣的小人手段欺瞒师尊，败坏全真名声，倘若此事被他人得知，岂不说全真上前都在欺负一个年幼的孩子？若是那人心怀不轨，将此事添油加醋一番，全真教的名声要如何保全？“她说的义正言辞，话里话外却都在将其他人摘开，只说赵志敬一人。
　　原本众人也只是惊讶赵志敬的用心之恶毒，被叶九这么一说，竟有不少人被她说服了，一个两个都望向掌教师祖，只看他会如何处理赵志敬。
　　赵志敬也被叶九一席话说得又气又怒，却又没想到该如何辩解，情急之下也看向了马钰。马钰到底是比其他人涵养深一些，他闭目沉思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此事确实如小姑娘所说干系颇多，以不是我一人能做主的了，等邱师弟等人回山再做处置吧。志敬，这几日你且好好在静室面壁思过，不得外出，其他人也不得前去探看。”
　　赵志敬的脸色陡然变得惨白，张了张嘴却只有颓然应了。
　　“至于杨过……”他隐有严厉的目光在鹿清笃等赵志敬弟子的脸上扫过，“不得再有任何人欺辱于他，否则，严惩不贷。”说完这些他又看向了叶九，“小姑娘这些天你先在终南山住下吧！也好与杨过叙叙旧。”
　　“多谢道长！”叶九见他容色敦厚，言语里不见丝毫嫌隙，也不免有些小小的内疚，只得在心底暗暗说了声抱歉。
　　等众人散的差不多了，杨过才眉飞色舞地拉着叶九回了自己的房间。
　　“想到那个臭道士临走的脸色我就觉得痛快。”
　　叶九得意地扬了扬眉梢，“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出马？”
　　杨过一手攀在她肩上，鬼兮兮地小声问她：“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主意？倒是比直接打他一顿还让人开心。”
　　她顿时更得意了，“这可是我从小积累下来的丰富经验，要知道我表哥从小就喜欢玩这套，装无辜比谁都像。”
　　他的手一顿，“表哥？”
　　“啊——”叶九这才察觉她一时大意之下竟说漏了嘴，连忙支支吾吾地解释：“很远很远的一个表哥了，我小时候和他见过几面。”
　　“哦。”他淡淡应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叶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连忙扯开话题，要他仔细说说去了桃花岛后的见闻。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目标大概是三了个更
突然想到本文的CP居然是藏秀，壮哉我大西湖双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