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APTER 24 ...
-
莫里亚蒂低声狂笑起来：“你掌握了？什么东西？不，不，不，这太简单了，太简单了……根本就不是什么画，蠢货！”他忽然咆哮起来，神情中充满了恶意的快感：“那些色块什么意义也没有，一点意义也没有。什么冷色调，暖色调……你不会真以为，简单的几行代码，就能破解一个掌控了那么多核武器的系统？我好失望啊，普通人夏洛克。”
“但那幅画——”
“是华生大学时的练笔之作，谢谢！”
“那你手里——”
“我手里又为什么会有一个真正能够解除运行程序，只需要一个密码的程序呢！因为我就是这些程序的设计者！没有我，约翰·华生怎么能行！金字塔怎么能成立！这么多的天才的犯罪构思又怎么能流落在世界上！”
夏洛克简直有些不敢置信。莫里亚蒂往旁边迈了几步，又走向夏洛克：“我知道你的弱点，夏洛克，这就是你的弱点。你总是会把事情想得太聪明，但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聪明人呢？我们的游戏可以结束了吗，最后一局？幸好你选了一栋高楼，那样做效果很好。”
夏洛克心生警惕，问道：“做？做什么？”
莫里亚蒂走过他，径直朝向天台边缘。在听到夏洛克的话之后，他回过头来，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
夏洛克缓慢地转头，看着他，喃喃道：“是啊，当然了。你做了什么？”
“广而告之。”莫里亚蒂爽快地回答道：“把你，以及华生……你们两个的履历，改头换面，广而告之。现在的人就喜欢这种调调，不是吗？这两天你应该也已经看到了，那些忽然出现的对你推崇备至的……但是很快就要结束了。原本我想把你拉上神坛，但是很可惜，时间不够了。我没有料到事情居然会有这样的发展。这是游戏里唯一好玩的部分，未知性——不是吗？”
夏洛克嘴唇蠕动：“你说什么？”
“天才侦探是个骗子，助纣为虐，和自己的同性恋人一起制造了多次犯罪，还将救世主的光环套在自己的头上……‘我在报纸上看到的，肯定是真的’。我最爱报纸了。”
夏洛克眼睛睁大了一瞬，湖蓝色的眸子里盛满了不可思议。随后，他一步步地走向了莫里亚蒂，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晚风变得有些刺骨，而夕阳也已经沉下了身子。天空变得灰蒙蒙的，刚才的霞光仿佛只是幻觉。他转过头，看着旁边的莫里亚蒂：“你都干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莫里亚蒂笑吟吟地道：“只不过，我叫来了一个帮手。”
一辆出租车出现在楼下的街道上。夏洛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沉默不语。
“接啊，夏洛克。”名为莫里亚蒂的恶魔在他耳边低语：“接啊——让我们之间再加入一个人，好好玩上一场。”
======
“你承认是你偷了弗尔科利先生的车吗？”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对面的迈克罗夫特。现在已经离晚餐时间不远了，因为中午吃得比较少，我现在已经很饿了。但是狱警却把我带到了这间审讯室里，让我见到了迈克罗夫特。而迈克罗夫特的表情……看上去真的很奇怪。
这间小小的审讯室里只有我和迈克罗夫特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我相信以他的能耐，外面肯定也不会有人在监视或者监听的。但是正因为这样，我才完全无法理解他亲自过来审讯我的目的。我是一个国际犯罪组织的BOSS，他却给我安上了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罪名——好吧，这个罪名是夏洛克栽在我头上的。难道说，迈克罗夫特打算为了自己的弟弟而放过我？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之后，我就觉得一阵荒谬。迈克罗夫特是那种能为了自己的职责去放弃一切的人，哪怕是夏洛克。我一直都这么相信着。所以在这时候，我才更不能理解迈克罗夫特的行为。
“约翰，约翰·华生。”迈克罗夫特清了清嗓子，双手搭在扶手上，看起来很有威严的样子。我和他对视几秒后，他好像终于放弃了自己的打算，直言道：“我希望你能承认自己是个偷车贼。”
“为什么？我是说……迈克罗夫特，你完全没有必要……”我疑惑地道，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隐隐约约有个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当中——难道是……“夏洛克？”
对面的人看起来有些惊讶，然后说道：“是的，夏洛克出问题了。你知道的，假如按照我们起草好的罪名来起诉你，保释的程序……”
“等等……你是说你要保释我？”我吃惊地叫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夏洛克出问题了……他是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让迈克罗夫特特地过来保释我？我被夏洛克谐称为“生锈的机器”一样的思维在飞速运转，最后只能找到一个看似合理的答案——只有可能是莫里亚蒂。除了他，我想不到有谁还会让夏洛克出事。
“你猜的对。”迈克罗夫特避开了我的目光，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警惕地看着他。或许迈克罗夫特在对我撒谎，他真正的目的是让我透露有关莫里亚蒂的事情。我现在并不介意把这些事情告诉迈克罗夫特，但前提得是他直接问我，而不是进行哄骗。
迈克罗夫特轻咳一声：“你知道的，um……我们给夏洛克做了点监控。为了规避一些风险。”
“……风险？”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风险？哈，就因为夏洛克是个高功能反社会者？就因为他有可能成为一个犯罪分子？”
迈克罗夫特微微别开脸。我觉得十分可笑。我早就知道迈克罗夫特一直在监控着夏洛克的生活，不然也不可能在我出现的第一瞬间就得到了消息，进而用摄像头来威吓我……我也一直把迈克罗夫特当成令人尊重的兄长。虽然夏洛克和他关系并不怎么样，但我以为这其中占重要成分的原因是夏洛克自己的性格，而不是迈克罗夫特管得太紧。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巴不得哈利管我，而她却放任我们之间的关系降到冰点。这样一个好兄长，最起码是我心中的好哥哥——他居然会是因为这个原因监视自己的弟弟？就因为一点可笑的风险？
迈克罗夫特又咳嗽一声，以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好了，现在让我们回到正题吧。承认你偷了那位弗尔科利先生的车，然后去找夏洛克。”
“是吗？”我的声音忍不住拔高：“那么请问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又怎么去找到他？”
“巴茨医院的楼顶……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你在计程车上就能看到。随便刷新一下手机网站也能知道。”迈克罗夫特不悦地道，站了起来：“我希望你尽可能地快点，雷斯垂德会跟着你的。”
我目送他走到门口，打开门，忽然问道：“你看过夏洛克的手机吗？”
“什么？”迈克罗夫特不得其解地转头问道。
“如果你看过他的手机通讯录，你就应该知道——”我嗓子里仿佛噎着一口气，假如不把话吐出来，它就会返还到我的心脏里，把血管爆掉：“他的通讯录里只有两个人，你和我。”
有一瞬间，我看到迈克罗夫特脸上露出了悲哀的表情。随后他就抿紧嘴唇，转身跨出了这个房间。
看清了没，约翰……这就是迈克罗夫特。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CHAPTER 2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