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锦瑟年华与君度》M的马甲君

35、贰贰 药地凤凰花初绽（五）

　　一见少恭到来，玄参便讥诮开口：“长老此番亦恐公子会知晓你之所作所为，便也急忙前去制止？长老明知即便百里公子侯于禁地之外亦无法知晓其间发生之事，所谓关心则乱，长老此举却是与欲盖弥彰无异了……”

　　“……”

　　见少恭未答此言，以为其无言以对，玄参又道：“我约百里公子前来便是希欲让他见识一番长老之举，长老于人前一派道貌岸然之样，实则口蜜腹剑、笑里藏刀。想来长老在位这六十五年‘功绩’不少，可惜均被灭了口，剩下的俱是不为所动抑或毫不知情者……如此长老又为何不将自己那引以为傲、惊世骇俗的密室示之与百里公子？还有青玉坛那干禁地？怕是没那个胆量吧！”

　　少恭听罢这一满含挑衅之语，并未动怒，仅嘴角轻挑一个幅度答曰：“若我将其示之与苏苏，苏苏势必会为之震惊，心中亦会因之留下阴影。他性格善良单纯，无甚心机，一生所到之处甚少，又何曾见识过此等不被人理解、于世不容之物！自以为凭己之力足以庇护己身并他人，实则又如何抵得过有心之人的算计！与其令他知晓太多世事真相，不如让他活在洁净无垢之处；保持内心那一方明净澄澈，不至于迷失自己，未尝不是件好事。此种想法我如今方能体会，如你这等人，又何尝能够了解？”话到这里更像是自语。

　　玄参则道：“我当是了解，了解长老对百里公子的在意。想必即便是生活在暗夜的生物亦会趋向光明，如此等妙人又如何令人不心生向往之情？”说到这里玄参面露一脸促狭的表情，“长老有所不知吧，我曾亲眼目见百里公子沐浴，那一方如雪如丝之胴体，堪称极致的诱惑。想来他每日里俱有服食软筋散，内力尽失，手无缚鸡之力，将其制住亦非难事。看他在身下辗转承欢，耳闻其媚喘娇呻，定是件赏心乐事……”

　　“住口！”闻罢此言少恭怒不可遏，脸上再无笑意，上挑的细眸中眼神阴鸷可怕，猛一挥袖，石柜之上的陶罐通通应声而碎，一道劲力直击上玄参胸膛，令其立马吐血数升。

　　一旁元勿亦急忙运起真气自护血脉，追随少恭多年亦从未见其盛怒至此，开口劝道：“长老请息怒，保重尊体！”

　　少恭闭目深吸一口气，令自己得以平静些许，缓缓开口语调已如往常一般：“你休要激我！你无可能见过你公子沐浴，他沐浴之时绿绮与冰清俱会守于门外；你公子身具麝熳之毒，凡触碰之人俱会身受万蚁蚀骨之痛而死，你又有何胆量敢以身试毒？况且……”说到这里少恭停了停，脸上神色让人琢磨不透，“他性子高傲倔强，若非心仪之人，他又如何肯屈就于他人？即便是身服软筋散，他亦会强行凝聚真气，将你斩于剑下！”言至于此却是话锋一转，“既然你对你百里公子抱有此等非分之想，我断不会对你有所姑息，我这份大礼你定要好好享受了。”说罢下令道：“将人带上来。”

　　不多时，一名年仅二十余岁的少女被带至丹房，玄参见罢眼前之景被怔得目瞪口呆，几近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小妹，真的是你吗？小妹！”望着少女如常人一般行动自如的双腿，玄参几欲喜极而泣。

　　少女一见玄参立马飞扑入怀，唤道：“哥，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哥……”

　　久别重逢的兄妹二人执手相看，只余泪千行。一旁少恭作壁上观，瞧得兴味盎然。

　　玄参问道：“小妹，你的双腿怎的就可下地行走了？！是得何人所救？”

　　少女擦了擦脸颊上的泪花答曰：“是青玉坛的欧阳长老，蒙长老施以针灸之术，双腿竟可行动如常。”

　　玄参听罢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瞪着主位之上的少恭道：“竟是你？！你此举意欲为何？！”

　　少恭笑答：“医者仁心，岂非正是为救治令妹？你可知令妹之疾并非甚疑难杂症，只因幼年之时双腿受伤长年卧床，导致经脉不畅，淤血堆积体内难以疏通，久而久之便也行之乏力了。此番我以乌金所造之针为其温通经脉，以我所制七还神行丹为其疏导淤血，虽费了我些许工夫，她仍是痊愈了。”

　　“你怎会如此好心？！”玄参不为所动，伸臂将少女更紧地护于怀中。

　　“此于我不过小事一桩，于我所欲达到的目的是不可或缺之一环。人有所谓极乐与极悲这两重似是相隔万里之境，然之间到底相隔多远，无人得知。在我看来此间不过一墙之隔，一念之间。如此我倒想见识一番，一个人若是从极乐之境骤然跌入极悲的深渊，又会是何种光景……”

　　此言令玄参不寒而栗，冷汗顿生：“你，你想怎样？”

　　少恭似并未闻见玄参的话般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你可知这世间上乘的毒药分为两种：一种令人于不自觉间便中毒殒命，死后亦不晓其为中毒；另一种则是可生生将人折磨致死的慢性剧毒，苏苏身具之麝熳便属其二。你亦知此番我于丹阁之中炼药，我以蜚虻、斑蝥、樗鸡、芫青、蛴螬、蔗虫、蛤蚧此七大毒虫为材，以蒴翟为培养之皿，炼成一味烈性毒药，毒性之烈世间罕见，中毒之人渐渐被腐经蚀骨直至肠穿肚烂，九日九夜方才断气。此药炼成之后我尚未验其效力，你先前之言甚妙，以一人试药，效果定然赏心悦目……”说罢挥挥手，一弟子手持一锦盒步入，其中盛有一药丸，漆黑如墨，宛若死神双眼。

　　“我此番并不会将你处死，想来方才你见令妹双腿复原行动如常，一生心愿亦了，已初尝极乐的滋味，如今方可尝试极悲了。就让令妹作为此药的第一个试药之人如何~”

　　玄参闻罢此言已是惊骇至极，浑身抖若筛糠，死命将少女护在怀中：“小妹何其无辜，你为何要如此待她！！你若恨我，以我试药便是，只求你能放过她！”

　　“以你试药？岂不是无趣得很~相比之下我倒是更愿欣赏你生不若死之惨状，想必其滋味定然十分美妙~”

　　之后一弟子将少女从玄参怀里强行拉出，将药丸塞入其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