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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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得要死人。
怎么会这样？
对了，昨天小廷成亲，我和保詹去庆贺。
一定是酒喝多了。
小廷那个混蛋，只怕现在比我还难受。
想到他难得痛苦的样子，心里莫名的悸动就消退下去。
扶着额头艰难睁开眼。
咦，小五干吗在我房里？
糟糕，不会是师父清早传唤。
我很少宿醉，这次是小廷成亲，多喝点不算过份吧。
忍着全身酸痛思索过错。
只要不又被禁足就好。
“师兄，你醒了？”
轻点，不要对着我耳朵喊，没聋。
“水。”
“哦。”小五手脚麻利的把水端过来。
想到待会儿可能要遭受的惩罚，干脆先享受，便就着小五的手喝光杯里的水。
“还要吗？”
一摇头，脑袋里就跟有东西似的，哗哗响。
小五看着我，不说话。
我暗忖，不说也好，晚点挨罚兴许少受罪。
但是，他眼神挺奇怪。
昨晚回来后我是不是做什么了？
再次忍着头疼回想，回想。
我很喜气的向小廷敬酒，然后，怎么回来的……
有保詹在，总不至于自己爬回来的，那就丢脸大了，有个人在旁边，至少当时难受的是他。
心理平衡少许。
接着呢？
肯定被直接送到房里了。
然后呢？
好像半夜醒了一次，周围挺黑的，然后——
似曾相识的慌张飘忽而过。
没有开窗。
全府的人都知道我睡觉最少一定要留半扇窗。
很多人不知道原因，但没有人会忘记师父的特别叮嘱。
昨晚，是谁的疏忽？
“师兄，师父说让你今天休息。”
我全心想着罪魁祸首，没听见他说话。
谁呢？
昨晚被惊动的人肯定不少。
我辛苦积累的形象啊——
我亲切和蔼平易近人童叟无欺的伟秀俊朗啊——
要我找出他，剁了喂狗！
喂猫又，一口都不许剩下。
算了，做坏事的人肉都是酸的，可不能委屈了小猫又。
“醒了？”
“嗯，可是都不怎么说话，眼神和往常也不同，会不会——”
“别瞎想，师父说醒了就没事了。”
终于想到可以喂给街上的野狗，顺便让他最后做件好事，心情开朗了一点，我才注意到房里多个人。
“诶，小四，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看了我片刻，转头对小五说：“可能是傻了。”
“你才傻了？有清早诋毁师兄的吗？”
小四吸口气，继续对小五说：“正常的。”
“请问，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当然。”小四终于把脸转向我，“感觉怎么样？”
“头疼。”想想，“全身疼。”
“谁让你喝那么多。保詹师兄说，你把人家准备的酒喝掉了一半。”
小四又不对着我了，他拍拍小五肩膀：“去吧，我来守着。”
“我自己能动，不要谁守着。”
“不是担心你，怕你把昨晚犯迷糊的侍从剁了。”
心思被猜中的滋味很不好，我抱着打死不承认的态度，貌似宽容的说：“被把我说得像山贼一样。”
“你敢说刚才不是在想怎么收拾他？”
“——你凭什么这么以为？”
“十几年的同门相处。”
面子上我是他师兄，他的臭口气哪里有面对长辈的自觉。
我冷哼，撇开目光。
“他是新年才来的，一时忘记，师父已经把他调到别处去了。”
“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随便说说。”他无所谓的挑挑眉。
师父都把人支开了，我还真去寻出来真剁了不成？
“你的形象没受多大影响，在小七心里还是无所不能令人敬佩。”
小七……
别人有点他不会的能耐，都被他认为无所不能令人敬佩。
说不定这次他觉得我除了日常举止外，连发疯都发得天上地下无人可比。
“你不会安慰人，就请闭嘴。”
翻个身，背向小四。
他果然不再说话，静静的坐着。
闭上眼，昏昏中又睡去。
什么都没梦着。
醒来，已是傍晚。
看看好像没人守着，正高兴，听见低低呢喃。
“美浓姐姐——”
小七，赫然睡在我旁边，姿势不舒服还扭了扭，不细的胳膊迅雷不及掩耳地砸到我胸口，力度还不小，砸得我闷哼。
“美浓姐姐——”
“回自己房里找她去！”忍不住朝他耳朵喊。
“唔嗯……吵死了。”
睡在我的地盘上嫌我吵。
等等，嗯，身上不怎么疼了，看我不把你摔得乌鸦乱叫让你知道什么叫星光灿烂。
翻身起来，拉着他往外拖。
小子，啥时候这么重了。
“晴明，你干吗？小七怎么了？”
最近老被人问“干吗”，老有人说“怎么了”。
这个世道怎么了？
“正好，美浓你快把他拖回去，口水流得我满脸。”
“让你守着人，自己倒睡着了。”美浓拍着小七的脸嗔怪，然后换了埋怨目光盯着我，“都是你半夜闹，谁也没睡好，真是的。”
我的错？
指指自己鼻子，申辩道：“我也是受害者。”
“你最惨，行了吧。”
美浓明显敷衍的态度让我很不满意。
“你的晚饭，自己端进去吃。”她把放地上的悬盘推过来，“我先把他弄醒。”
美浓提醒我才发觉，真饿啊。
第二天见了师父，他打量我一遍，然后让我去早功课。
“昨天拉下的今天补齐。”
我哀号：“今天的我一定认真完成，昨天的——”
“想抄金刚经吗？”
“补，缺的当然要补上。”
说完，快速逃，不，是赶去参加早功课。
保宪让小四去夕馆查资料，让小五小六背《奇门七法》，让保詹监督小七慢慢默写九字诀。
我握着笔，悬在纸面上方半天落不下。
“晴明，快写。”
不是我不想写，我怎么写？
你想请里子夫人过来过端午，干吗我来写邀请，亲自请不是更诚心。
“我要陪父亲去内里。”
“那天有近卫府的骑射，我可不可以去看？”
“不行。”保宪断然拒绝。
好狠心。
“我要是把里子夫人欢欢喜喜的请来呢？”
“不行。”
换一句行不行。
我决定了，把邀请写得简单平凡，不枉费保宪教导的“言简意赅”的行文原则。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5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