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恋歌》利夏尔

69、重返圣域9

　　重返圣域9
　　凝香觉得自己的玩笑有些过分了----当文卿将亚历士的意见转告给他的时候。他也身临其境地感觉到了相当的不适，沙伊达正以无比同情的目光注视着他。
　　文卿在将饭罐放回去之后就消失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哼，他也就是让他那张恶毒到近乎无耻的嘴巴快乐一下，他还是解决不了自己的胃疼。”凝香说着，将用过的锅碗瓢盆等炊具悉数还了回去。辣椒羊杂汤的味道还火辣辣地在锅中残留着，辛苦那些洗锅的杂兵了。他幸灾乐祸地心想。
　　“哎……蝴蝶效应，蝴蝶效应啊。”沙伊达嘀咕道。
　　“什么？”凝香问。
　　“你煮的羊杂汤的辣椒味熏死了一个杂兵，然后这个杂兵刚好是日本首相的小舅子。”沙伊达愉快地说：“然后日本首相因为太太连续不断的枕头风而去找老友城户光政……然后，就是女神提前回归圣域了，你觉得这样好吗？”
　　“直接说我放得辣椒太多了不好吗？”
　　凝香满脸不服气地说着，当他走出门外的时候，看到冰河，贵鬼和星矢站在门外。
　　“愉快的重逢。”凝香说着，向他们挤出一个快乐的笑容：“可惜晚了点儿，早餐已经被我吃光了。”
　　“噢……我可不是来吃你的早餐的啊。”贵鬼说着，看向那些在训练场上拼命的见习生们。他们像是杂技演员一样，在各种危险的场地上方攀援行走，不时有人因为疲惫而掉落下去----一旦掉下去的话，不死也会受重伤。他的目光再次于心不忍地瞥向这边。
　　“这个样子真的好吗？”过了片刻，他问冰河道：“我记得你们当初也是被严厉地训练的吧？”
　　“嗯，我记不太清了。”星矢含糊地说：“大概……大概因为那几天我可能一直都在睡觉。”
　　“西伯利亚的生活还算好。”冰河神色自若地回答道。
　　几个人离开了餐厅，走在通向教皇厅的山道上，他们感觉什么东西无时无刻地监视着他们，这让他们感到相当地不愉快。
　　“走到哪里都有人盯梢。”心直口快的星矢对几个人说：“你们没有发现吗？现在的我们就像是被监视的犯人一样。”
　　“其实你也是谋杀犯预备役了。”沙伊达说着，望向教皇厅宏大沉郁的哥特式尖顶。
　　亚历士给了他们充分的自由行动的权力，但是同时也对他们进行了分外严密的监视。
　　凝香开始唱一首相当悲伤的歌，这首歌是用从字典上信手拈来的歌词编写的，词语仿佛很丰富。其实完全没有意思，它唯一的意思就是和玄学有关，像是玄学一样凭空出现，又像是玄学一样凭空消失。
　　下面便是他的歌词的一节：
　　“老子就是说你这种没实力，坐着别人的位置硬说是自己的能力，别在欺骗自己那不是你应该地，也许你自己的无能让你这么没有自信，只会卧底暗战谋权篡位没有任何意义。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绝对浪费美元欧元人民币，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怎么能够衬托世界的美丽，你头上插个麦草杆子没事围个狗皮毯子近看像个鸡毛掸子远看像个铁皮箱子什么刀枪剑戟斧钺勾叉油条大饼饺子麻花我看你就是一个纯种的马鹿傻瓜……”
　　“你在骂谁呢？”沙伊达问。
　　她的问话并不能平息凝香恶毒的口才，他笑嘻嘻地回答道：
　　“不错，我在说文卿的师伯和助纣为虐的师傅。不必放在心上，那种人以无孔不入的监视对付我们，我们也就用恶毒的语言咒骂他。或许你们，军国主义作风的魔界已经将这种监视习以为常了。可我们不一样啊，我们是自由并且有思想的民众。我们可以想到什么是愚民政策，也可以对某地的军费支出大发议论。但是你们就不行，你们敢说一句不满的话，便会被你们的安全局局长梅菲斯特请去喝茶。喝一盏让人变得不人不鬼的茶。呵，梅菲斯特真是个富有魅力的，通晓各种刑讯技术的汉子。他的皮鞭和拷打可以让石头供述出它所看到的一切，也能让一个曾经富有朝气的青年学生在一夜之间变得成熟得什么都不敢说。啊，吻我这张什么都敢说的嘴吧，沙伊达。我亲爱的坎大哈的亡魂。”
　　“梅菲斯特才不会管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一两只苍蝇的嗡嗡飞舞不代表它能够影响所有事情----至多是让人感到恶心罢了。”
　　沙伊达这样说着，依然亲吻了他指桑骂槐的嘴角。在旁边围观的青少年们不约而同地开始起哄。
　　文卿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们后方。
　　“如果我推算得没错，两天之后会有个准确的讯息-----关于伊格罗奈克这个邪神的讯息。几位最好是抓紧时间休息，否则我们取胜的几率并不大。”她说。
　　“唔，街头算卦的扒手又打开了自己的乌鸦嘴。”凝香故作轻浮地说。
　　“信与不信还是凭借您自己的选择。”文卿回答道：“还有两天，我希望你们不要玩得太过分。”
　　“不会玩得太过分的。”凝香回答道：“我们要枕戈待旦，等待更加强大的敌人，不是吗？我真怀疑，你的师伯是不是没有能力解决，才将这些事情，这些责任推卸给了我们。光荣属于圣域，而我们的姓名一定要被淹没在历史之中。”
　　“我知道，你好出风头。”贵鬼突然笑起来，对凝香说：“可是现在真的不是出风头的时候。就像是文卿所说的那样，我们必须尽最大限度去确保一个胜利，以免自己迷失在历史之中。”
　　“历史从来不会犯错。”冰河推测道：“也许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正是对一九七九年发生的历史事件做铺垫。”
　　“水瓶座……”
　　文卿轻轻地吸了口气，走上前去，小声对他说了一句什么话。冰河的脸色顿时变了。
　　“我去水瓶宫一下……你们先讨论。”他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着水瓶宫的方向跑去。
　　“你对他说了什么？”星矢好奇地问。
　　“卡妙出事了。”文卿回答道：“不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