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4、第六十四章 ...

  •   【闲敲棋子只恨夜长,有约不来携剑相访】
      展昭回到房中后,恰见蒋平正在房中来回走圈儿,似乎十分着急的样子。见了展昭,一把拉到跟前,道:“你那两个江湖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来路,还有,昨日孙月梅给咱们现眼的那柄大刀可就是太祖之金瓒定唐刀?”
      展昭听蒋平这样一说,不由顿感不妙,急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
      蒋平唉声叹道:“还说呢!方才兆蕙来说,那李鸾于敬昨夜就嘀嘀咕咕到很晚,今早竟去找孙月梅理论去了,说是什么要为朝廷请回定唐刀!这急着就来找你又不在,现在兆蕙暂随那二人去了,也好知道他们在闹什么!”
      展昭听罢,向蒋平道:“过后我再详说与你,咱们先去孙月梅处。”
      蒋平摇头一叹,也只好随展昭出了门向神女祠正厅而去。
      至大殿,只见多半巫山弟子也都来了,李鸾于敬立于殿中,竟将自己为官的腰牌都示与了众人。蒋平一看,冷笑一声,“哪里是什么江湖的朋友,竟也都是一众披狗皮的!”这一句竟是连展昭也骂了。展昭自是知道蒋平此时因为自己事先隐瞒了李鸾于敬的身份而生气,因此也没介意。其实自己倒是也并没刻意隐瞒,但也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将二人的身份公之于众。但现在,却也不是忙着解释的时候。
      听李鸾于敬陈诉完讨定唐刀的原由后,孙月梅竟是呵呵一笑,目光却早就瞄上了后至的展昭和蒋平。竟是没先回答李鸾于敬,而是向展昭道:“展护卫,对于李护卫和于护卫的请求你可有何意见?”
      孙玉梅故意把“护卫”两个字说得颇重,讽刺之味颇浓。
      展昭竟是淡淡一笑,“展某来访巫山,仅是应掌门之邀来留意山水的,不曾带着差事来。”
      闻言,李鸾冷笑一声,“其实也不劳展护卫费什么心。”继而转向孙玉梅,“我等两人此番出京就是为了访定唐刀的下落,展护卫流连山水已久,自是不知此等大事。孙掌门,敬你是位老者,今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定唐刀与我们带回京中;要么杀了我二人,将定唐刀留在巫山。不过……如果这样,不消几日,就会有大军来此平山灭寨!”
      孙月梅闻此呵呵大笑:“其实若非两位说,老身还真不知这大金刀竟就是那个什么定唐刀还是定汉刀的,不过若真的是,老身这里自是不配供奉,可这毕竟是个朋友的随身之物,是不是将刀与二位,也要问过他才好。”说着,孙月梅向旁一使眼色,马上有女徒向后厅而去,似是请人去了。
      不多时,但见十来位如花侍女簇拥着一人上得前来,众人纷纷向后闪退,就连那孙月梅也噔噔几步从座椅上趋步下来,浅向那人施了一礼。
      蒋平放眼看去,但见是一个少年,年纪与白玉堂仿佛,且就连眉眼处也有似乎有三分相似,其清贵风流,遍身罗绮,头束金冠,腰拢玉带。于是蒋平将肘碰了下展昭,“你可识得?”
      “这就是潞花王。”展昭低低的说了一句,但眉头却早已拧在了一处。
      而此时,李鸾于敬也呆在当场,此时此境,竟不知是不是应该去参拜。
      而那潞花王却已是不悦,向李鸾于敬道:“怎么,离了京师之地,竟连规矩都忘了吗!”
      李鸾于敬闻言,忙上前参拜,而潞花王却连理也未理,竟奔展昭而去。
      待至展昭跟前,却已是喜形于色,竟上前执了展昭的手道:“展护卫,没曾想竟在此地见到你!”
      展昭略一颔首,竟也没有施大礼,道:“臣惶惑,王爷怎会在此。”
      潞花王哈哈一笑,“与你一样,流连山水咯。”
      此时,孙月梅走至近前,笑向潞花王道:“老身是来向王爷讨赏的,果然请来了展护卫不是?”
      然后又向展昭道:“潞花王在京中颇为烦腻,此番游走至巫山,因之前常提起,在京时与展护卫最为相契,此番能若能与之同游,才不负这流云江水。谁曾想,老身竟获悉,南侠竟就在巫山地界,却说可巧不是?因此冒昧请了来,好在南侠赏了老身的薄面。才成全了潞花王爷的一片会友之心。”
      这乌七八糟的一痛说辞,展昭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眼前的确是潞花王爷赵璧没错,只是一贯在京中养尊处优的他竟突然现于巫山,就算是游山玩水也不至于带着定唐刀吧?看来此中真相还须从他口中亲自问知。
      而此时赵璧已经开始力邀展昭去房中下棋,蒋平见状一拉丁兆蕙,自顾出厅而去。他们是江湖人也没见过赵璧,且这又不是在朝堂之中,因此自可不理会什么潞花王爷。但临转身前,展昭与蒋平交会了一下眼色,两人都分晓于心:如果展昭脱不开身蒋平一定要去看看白玉堂;而蒋平等也不会走,而是在住处等展昭的消息和部署。
      至于李鸾和于敬那两人,也没人搭理。二人想了想,也出厅而去了。
      至潞花王房中,展昭只觉其布置之豪华竟不啻于京中的府邸,不由更觉怀疑,区区武林三流门派,何必无事弄间这么豪华的屋子,看似老早就做好了接驾的准备嘛。
      使女也站了一屋子,皆着红衣,一看就是巫山弟子,一会又献果又奉茶的,展昭却是滴水也不沾。只转着心思地问赵璧的话儿。可是赵璧也不多说话,只是那棋一局接一局的下,至午用膳后仍不歇,又眼看着天就黑下来,展昭心里只惦记着白玉堂,却是一点儿恋战的心思都没有。方待开口请辞,赵璧却又开始留展昭一同用晚膳,还说晚膳之后仍要继续斗棋,更说不必怕晚,两人大可以抵足而眠聊聊往事……
      展昭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推辞,虽不露倦色,却早已抓心挠肝,真真体会了什么叫个如坐针毡!

      终于挨到赵璧有了些许睡意,展昭起身道:“王爷,夜深了,属下请回。”
      赵璧闻言将头微侧,看了一会儿展昭,道:“之前不是说好了咱们抵足而眠,本王还有许多话要和展护卫说。”
      接着竟唤来婢女,道:“展护卫乏了,且去铺床,本王和展护卫要歇息了。”
      展昭闻言一愣,上前一步道:“展昭怎可与王爷同榻,这太逾矩了!”
      赵璧一笑,“逾矩不逾矩的也就仅在京中说说,这里没有什么王爷,也没有什么护卫,难道展大哥心中就从不曾将我赵璧当朋友看吗?”
      “展某自幼遵理法,循正道,对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甚是在意,还请王爷莫要任意玩笑。”
      听展昭如此一说,赵璧乐了,“听你这话,怎么竟似本王逼良为娼似的,嗯?”
      一听赵璧竟以此为喻,展昭不由得微有恼怒,正色道:“还请王爷出言慎重!”
      尽管是薄嗔,但展昭骤然变冷的神色还是让赵璧心下一警,不由得也略敛了颜色,微清了清嗓子道:“难道展护卫对于本王携定唐刀突现巫山竟是一点儿都不奇怪吗?”之后,声音突然调低,“有些话,正襟危坐地说,难免多有耳目。”
      展昭闻言眉头微一皱,思索了片刻,竟是重回座上,但也不复言语。

      熄了灯,落下帷帐,赵璧自向那锦褥上一仰,舒舒服服地抻了个懒腰。展昭也不躺,只盘膝而坐,巨阙都还拿在手中,向心情颇悦的赵璧道:“王爷,可是有什么隐情要悄说与展某?”
      赵璧吁了口气,道:“现在夜色尚浅,再等些时候吧。”说着,转了个身,面向里,“本王着实有些乏了,且待我休息些时候。”言罢,便不再言语,不多时竟响起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展昭本就惦念玉堂,如今又看这赵璧睡去,心下便愈加不耐起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展昭觉得似乎再也煎熬不住,于是轻轻拨开帷帐,蹑足下床,预备去找白玉堂。
      可还没探到鞋子,手臂却忽然被里面的人捉住,“展护卫要去哪儿?”
      展昭探过半个身子刚要与他说话,却猛觉耳畔有风袭来,于是将身猛地向里一撤,抽身回帐,护住赵璧!
      而此时那股冷风已至帐外,展昭在内,只见那帐骤然卷起一浪,大翻而起,在其还未及落下的时候,一道冷光直取而入,展昭出剑抵住,同时鼓荡内力向外一震,那人出手虽快,谁想内力却不及,竟被展昭这一下震出数尺之远,展昭趁此间隙,飞身而出,与来人战在一处!
      那人也急急应对,可仅过了三招展昭就猛地停住,将剑蓦地一收,促然唤了声,“玉堂?”
      此言一出,对方也没了声息,展昭连忙将灯点亮,却见白玉堂捂着胸口,倚在墙角,唇角的一抹血色,在那苍白的脸上甚是刺目!
      展昭心下一惊,抢步上前将其扶住,白玉堂虽未挣扎,却只冷着一双黑眸,一言不发。
      此时展昭心内追悔莫及,想玉堂身负毒伤,自己方才那一震,想必是已将他伤了。思及此,展昭竟难以控制地眼中一涩,就连声音也喑哑起来,“玉堂……”却一时不知该怎样说才好。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