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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   【展熊飞温言诉来意,初莲儿柔情遇冷心】

      一时间房中只剩下展白二人。于是展昭在床边坐了下来。
      此时玉堂的脸已经燃得如绯霞一般,业已完全昏睡了过去。展昭将手伸了过去,探了探热度,可不知怎地,当手掌抚上玉堂脸颊的那一刻,竟却怎么再也不想拿开……就那么流连悱恻地摩挲着,拇指也不禁溜到了他的唇畔,略略挑拨着那俏皮的唇角……
      展昭正坐在床沿儿守着玉堂,忽然,院中有脚步声传来,展昭忙将手收回,并起身向外去看。只见有一须发花白的老者同刚才那位姑娘正匆匆向这边赶来。想必就是初雪如了。展昭忙起身离床。
      那老者进屋后径向玉堂奔去,观看玉堂的面色。将眼睑唇舌尽检看了一遍。复又给玉堂把脉。片刻,抬眼向他闺女道:“你所言的另一中毒者,现在何处?”
      姑娘便又引其到陆远川所在之客房,老者又是一番诊视,复又回到女儿房中坐下,半晌未语。那姑娘着急了,问道:“父亲,可是很凶险?”
      闻言初老将看向女儿,面容凝涩,似颇为不悦。继而又看了看展昭,道:“你就是展昭?”
      展昭闻言忙一抱拳,“晚辈正是。”不想初雪如竟似在鼻孔里轻哼了一声,说:“向闻你与我白贤侄有惺惜之谊,可今日怎么与陆远川那厮混在一处?”
      展昭闻言,便把之前与白玉堂宓妃阁偶遇之事讲了,同时也略略知会了玉堂与那陆远川偶识之事。
      “那就是了!”初雪如冷笑到,“白贤侄心地纯粹,怎知陆家那些龌龊事!”
      “玉堂与那陆远川在宴饮时,那陆远川倒是对他吐了些其胞妹陆素贞的一些不检之事,倒是这陆远川确没什么不好。”展昭回忆起玉堂对自己所言,向初雪如道。
      “那陆素贞阴毒□□不假,只是这陆远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与她妹妹不和外,品性之低劣丝毫不输与她!”
      展昭闻听眉头不禁一皱,正待发问,却只见初雪如将手一摆,“我前堂甚忙,还要过去。”然后看向白玉堂,对展昭道:“白贤侄暂无大碍,一会儿我叫莲儿熬好了药送过来。”接着又对他女儿说:“莲儿,把客房那个腌臜东西扔回陆家,连同他那个家丁一并打出去!让陆朝东向他女儿要药去!”
      他女儿遵照父亲的吩咐而去。初雪如则自顾向前堂而去。

      一时间屋里就又只剩下展昭守着白玉堂。展昭坐到白玉堂床侧,一时思索着初雪如方才的愤然情绪和所说的话。
      “展小猫,连口水也倒不给白爷爷喝吗!”
      展昭闻言一怔,忙看向床上的白玉堂,只见他已然睁开了眼睛,虽然精神不佳,但神志看上去清醒得很!
      “白兄,你醒了?”
      “白爷爷我何曾昏过去!”
      展昭一听正待发问,却见白玉堂缓缓地挣坐了起来,“先给我口水喝!”
      展昭只好先起身到桌前,见茶壶中尚有水,便倒了一杯递给白玉堂。玉堂一饮而尽,又把杯子给了展昭,展昭接了杯子,才又问:“方才难道白兄并未昏迷?”
      “这小小毒药,怎奈何得了我。只是……听闻你们要来初老头这里就诊,不愿见他罢了。”说着,索性掀开了被子,旋过身来,将双腿垂于榻侧,试着活动了几下。
      却见展昭怔在那里。其实展昭听见白玉堂说方才乃假寐,心中就咯噔一下,一时间反复想的是,车上如何搂着白老鼠及榻侧抚他脸颊之事,若这些时候他都是醒着的,那么……
      正想着,忽然见一物迎面飞来,忙闪身接住,一看,竟是一枕头。知自己是一时失神,不禁略笑了笑,将枕头复放回床上。不过偷瞧白玉堂神色,倒是未有何异常,遂也不复多言。
      其实白玉堂所说不愿见初雪如是真的,但也只是在初雪如给他诊治前将将醒了过来。因此展昭所担心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知道。
      “我适才听初老称白兄为‘贤侄’,想必初白两家关系不错,而白兄却又为何不愿见初老?”
      “那‘贤侄’是他自己论的。他不过就是我大嫂父亲闵子谦的师弟,与我白家倒没什么实际的关系。”
      “那白兄为何厌憎他?”
      “其实他倒也没什么别的不好。就是……”说到这儿,白玉堂叹了口气,“算了,不说也罢。”
      可是又看到展昭似乎很是期待,想说了一半儿的话总不好咽回去,倒让这猫觉得自己避讳他似的。于是接着说,“他之前上陷空岛及金华府我大哥那儿先后提了两次亲,要把他女儿初莲许配给我,我都没答应。想必是把他得罪了。不想今天如此倒霉,竟昏头昏脑地被你们送到了他门上!”
      “我方才见那初小姐人才不俗,想必也非配不上白兄?”
      白玉堂闻言瞧向展昭,见他面容依然平静如水,不禁一笑,“展大人既觉得她如此好,那不妨今日我做媒,请那初老头将她许与你可好?”
      展昭闻言一怔,继而面红,“白兄怎么任意玩笑!”言罢,转过了身去,只看着窗外。
      “这猫真小气,一句玩笑都禁不得。”白玉堂小声嘀咕了一句。见展昭仍无动静,竟扶着榻侧站了起来,试着向展昭走去。
      闻听身后有响动,展昭果然转过身来,见白玉堂竟下了床,于是忙抢过去,扶住白玉堂,将他按回床上,“白兄中毒还未得医治,怎可妄动!”
      见展昭复又理会自己了,白玉堂不禁一笑。
      “猫儿,这折腾了大半日,我还未来得及问呢,你怎会突然出现在洛阳呢?”
      见玉堂问起,展昭便把自己的来由说与了他。

      原来,展昭此番来洛阳是为了办理京城刘国舅被杀一案。前些日子,近来正在官家面前得宠的小刘贵妃的弟弟被害家中,死状甚惨。刘太师见爱子惨死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到了闺女那儿。小刘贵妃听闻此事也是痛断肝肠,扯住官家,要他说什么也要把案子破了给自己弟弟一个公道。官家见案子棘手,就扔给了开封府。包大人就命展昭去查。可展昭连续忙了几日,也不见头绪。正疑惑着,却忽闻前枢密院副使李大人之子在洛阳的家中被害,其死状与刘国舅如出一辙。于是便前来洛阳一探究竟。今日初至,行至洛水边,见了这宓妃阁甚是雅致,正想进去打尖,不想却遇见了玉堂。

      听展昭叙述完来历,白玉堂一笑,“你这猫儿,还总是这样难得浮生半日闲。”
      “可是,能因此偶遇白兄,也算是不虚此行。”
      白玉堂看了看窗外,只见暮色将至。又抬头看了看展昭,晦昧的光线下,他五官的轮廓仍那样清晰,英武俊秀而又淡雅温和,一时竟不愿将目光移开,就这样盯着他,幽幽地说到:“你总是这样忙碌,可要何时才能把月华娶回家呢?”
      “怎么?你这个当五哥的替妹子着急了?”
      “我视她如亲妹子,怎会不把她的终身大事放在心上。”说着,白玉堂笑了笑,“兆兰兆慧为此事经常到岛上去埋怨你,还说,若今岁年底再不娶她妹子,就要去把展老夫人抢到茉花村主持公道。”
      “此事家母在信中已经提过多次了,不劳白兄赘述。”
      “黑心烂肠的猫!从来都不识好人心!”白玉堂似乎突然很生气,复又躺下,并且把脸转到了里面,“我在这里一时死不了,好歹有初氏父女照料。展大人可以先忙自己的公务去了。”说罢,便不再言语。
      展昭就这样盯着他侧卧的背影站了大半晌,“也好,那展某多余打扰了。”说完,转身就离去了,并带走了巨阙。

      眼看展昭真的走了。白玉堂的火竟噌地烧了上来。直恨不得跳起来把那只猫揪住狠打一架。可终究还是压抑住了,就这样忿忿地躺着。
      这时,忽然听到有脚步声款款踱来。白玉堂看也未看,就道:“臭猫好没脸皮,走了还回来!”
      “白五哥”竟是一个轻柔的声音小心唤来。可听在白玉堂耳中竟是响雷一般,他忙转过身来,只见初莲手捧药碗,娉婷地立在床侧。
      白玉堂脸一红,慌忙支撑着坐起,“莲儿,你怎么来了?”
      初莲轻轻地将药碗放在桌上,“五哥你还问我。倒是你今天不期而至,让我好番麻烦。”
      看着初莲的一脸娇嗔,白玉堂一时尴尬,不禁略略垂下了眼眸,道,“多谢你和伯父搭救。”
      初莲一笑,“先别说其他了,快把药喝了。”说着把碗递到了白玉堂手中。白玉堂一饮而尽,用手背拭了拭唇角。谁知竟惹来初莲噗地一笑,“五哥生性豪爽,这喝药竟然也如喝酒一般。”白玉堂一怔,望着那如花的笑靥,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略干笑了一下。
      当然,白五爷风流天下,与人调笑哪有不擅长的道理,只是他与这初莲关系尴尬。想到自己几次三番地拒绝人家,本想这辈子也不敢再见面了。哪知今天会被那只猫叼来这里。而莲儿却又如此坦荡自在,更让自己觉得有点无颜以对。
      而初莲哪能看不出白玉堂的不自在。于是把白玉堂手中的碗接过,道,“五哥想必乏了,好好歇着吧。有事叫门口的小厮。”言罢就转身出去了。
      听初莲走远了,白玉堂立刻踏上了靴子。想着,五爷我这就走,可不能在这儿受这份活罪!想着拎了画影,推门就出了屋。
      谁知迎头就被两个年纪轻的家丁并排挡住了去路,“呦!五爷,您怎么出来了!这怎么能行!”
      白玉堂一阵不耐烦,“难不成我在这儿坐牢了?躲开!”家丁一见白玉堂如此神色,心下不由地一怯。对视了一眼,终于缓缓撤开。白玉堂目不斜视地从二人中间穿过,用自己目前最快的速度,向后门走去。因为他知道,那两个小厮转身就会给初氏父女报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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