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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求神医莽撞遭轰逐,偶出门车前逢玉郎】

      原来,之前陆远川伏在桌子上,半张脸被手臂挡住,玉堂唤他又不醒,便只当他不胜酒力。所以根本不知他嘴里是何时淌出血来的!
      那老仆人见自家公子如此模样,一时间慌了神,手指展白二人道:“你们……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我家少爷到底是怎么了!”
      白玉堂见状非常诧异,上前一步正要讲述缘由,情急中忽觉脚下竟又是一软!慌忙就近靠住墙壁,才算没跌倒在地。玉堂正自疑惑,展昭却已察觉事有不对,回手捉了玉堂的手腕,手指扣住脉门,用内力一探,眉头不禁倏然皱紧,“白兄,你恐怕是中了毒!”
      玉堂闻言一怔,忙提真气试探,发现竟是气脉涣散,难以聚拢。于是疑衅地看向陆远川,可此时那人更是嘴角淌血,昏迷不醒,那老家人正在千呼万唤,焦急万分,突然,伸出手几乎哆嗦地指着展昭白玉堂说:“你们……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我从来没见我家公子有过你们这样的朋友,他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展昭闻言道:“老人家,你家公子究竟何故致此,尚不明确,不可妄言。且如今当务之急是先要请个郎中来!”
      展昭言罢,转身向伙计说:“这洛阳城中好的郎中有谁?”
      那伙计方才怔愣地看着眼前之事,被展昭一问才回过神儿来,忙应到:“有有有……那最最好的就要数当世仲景初雪如了。”
      展昭刚想让伙计去请了来,又一想,一去一回恐耽误时间,于是对陆忠说:“想必你也知道那初雪如,还不快送你家公子去诊治!”
      “不行!”陆忠此时说话的音儿都有些颤了,“万一我带公子走了,后脚你们跑了,还哪里寻去!我……我要把你们报官!”
      展昭一听此言几乎哭笑不得,舒手扶了玉堂的肩说:“我的这位朋友也中了毒,恐怕还要借你的马车同去。你可放心了?”
      “这……”陆忠一时混沌,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之前展昭已经知道了陆远川的身家背景,便又道:“你若误了诊治的时机,该怎样向你家老爷交代。”
      陆忠一闻此言似乎才明白了过来,忙把陆远川背在背上,然后向展昭道:“咱们……咱们可得一块儿走!”
      “当然。”展昭扶了此时已有些迷迷糊糊的白玉堂就要下楼。
      谁知他却别扭起来,“我没事儿,不用去。”
      展昭闻言面露薄嗔,“此事尚未清楚,你若不去那陆家老仆如何肯甘休!”
      言罢也没容白玉堂再分说,径将他挟下了楼。
      宓妃阁外陆家的马车就停在门前,好在车身还算宽大,陆忠把陆远川放好后,似乎不放心地看了眼正在一旁拥白玉堂坐着的展昭,但终究还是觉得此人正气朗朗,似乎坦荡无嫌,于是也没再说什么,趋至车前,策起马鞭,紧接着,这架马车向着初雪如家飞驰而去。

      平躺在车中的陆远川始终昏迷不醒。
      白玉堂偎在展昭怀里,在马车的颠簸中,一时迷、一时醒……玉似的脸庞在药力的烧灼下,就像是敷了淡淡的胭脂一般,看在展昭的眼中,竟让他想到了一个词儿——粉雕玉琢,不禁莞尔。

      初雪如家中就诊的人非常多。但这老郎中不疾不徐,对每个病人都非常耐心。陆忠也不顾这许多了,背着陆远川就往里挤,口中叫着:“老仙翁,救命啊,救命啊!”就这样一路挤到那正在与病人诊治的初雪如跟前。可那初雪如就如没听见一般,依然静心地给身边的人号着脉。这边陆忠急了,一把钳住初雪如正在替人把脉的手,瞪圆了眼睛吼道:“这里都人命关天了!你怎么理也不理?”
      “来这里就诊的都是‘人命关天’,你也不多什么!”说着,手臂一抖,不知哪里来得一股力道,登时就把陆忠震得倒退了几许,刚才还钳着初雪如的手,早是疼得虎口欲裂!此时,忽然不知从哪里出来了几个家丁,皆是精壮结实的男子,不容分手地架了陆忠和正自昏迷的陆远川,拖出了门,然后一松手,扔于街上!
      门外展昭扶着玉堂刚下车,还没待进门就看见这副情境,正要上前询问,却见那陆忠从地上跳起来指着初家的大门就破口大骂起来。什么“见死不救老匹夫”“枉称仲景黑心肠”之类的都出了口。一时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
      正在这时,突然从初家门里走出两名女子,前边的那个十四五岁的模样,长得干净。伶俐俏皮的打扮,臂弯里挎着一个编制得极精美的篮子,似乎出门采购的样子。而她身后款款走出的是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姑娘,身材高挑,步履端庄,一身鹅黄色的轻纱衣裙,就像早春的杨柳婀娜摇曳。
      这时,人群中已有人小声议论,“呦,这不是那初老头的闺女吗?”
      “长得真是好看啊。”
      “不知道现在有人家了没有……”
      而此时那姑娘眼梢瞥过正在跳脚的陆忠及还在昏迷的陆远川,却并没理会,而是与那丫头欲绕过人群向东而去。却正在这时,看见了立于车前的展白二人。忽然,怔在了那里!继而突然快步走到二人近前,细细地瞧了瞧此时已有些神志恍惚的白玉堂,道:“这……这是白五哥吗?”展昭听闻的二人似乎认识,于是忙说:“正是白玉堂。姑娘,她如今中了毒,正要找初老神医诊治。”当然,刚才人群中的私语展昭也听到了,知道她是初雪如的女儿。
      姑娘闻言,立即说到,“跟我来吧。”
      于是展昭复又把玉堂扶进马车,又叫上了陆氏主仆,仍由陆忠驾车,在那姑娘的指引下,向初府的后街而去。车中,那姑娘对展昭言,“我父性情古怪固执,除非有真正濒死之人,否则谁也不能坏了他的规矩。一会儿且先把白五哥安置在我房中,我自去叫父亲来。”言罢,似在察看气色一般,就一直瞧着白玉堂。这时,展昭也许是觉得白玉堂的姿势不太舒服,缓缓把双手探至玉堂的腋下,将他的身子向上扶了扶,让他的头能舒服地靠在自己肩上。

      那姑娘的屋子十分讲究,光是那一幅床幔就彩绣辉煌,暗香浮动,那蚕丝被褥细腻丝滑,若是手稍粗糙的都几乎不敢去摸,可她竟就这样把个未脱鞋袜的白玉堂扶了上去,待他躺好后,替他褪了靴子。然后向身后的展昭道:“我这就去找爹爹来。”言罢,就如一只玉黄色的蝶,翩然向前院而去。而之前跟着她那个小丫头,则负责把陆氏主仆,安排在旁边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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