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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

  •   【空谷清幽情浓意切,旧事悠远云淡风轻】
      “你被毒蛇咬伤?”展昭惊呼出声,忙欲奔过去细瞧。
      “等你看到,白爷的命都没了。”白玉堂不理会展昭,自顾放下裤管,“没事了。方才我正自运功逼毒,却听到一只夜猫子在那儿没完没了的jiào chūn,险些要了我的命!”
      白玉堂本想讽刺展昭,说完之后却才明白过来!可从展昭的眼神就看出来,已经晚了。
      却见那猫缓缓走过来,慢慢地将他压在石壁上,双手揽上他的腰,在他耳边轻轻道:“这世上的人大抵是听多了猫jiào chūn的,可今天展爷我却偏要听听耗子jiào chūn是什么动静!”说罢,竟猛然踞身下去,脸儿正冲在白玉堂的□□。白玉堂一惊,以为那猫要做什么秽荡之事,刚要反抗,却见展昭竟是将脸一则,一把扯开自己的裤管,看向那方才被蛇所伤的地方细瞧过去。
      展昭伸出手去,轻轻的按了按那两点血痂,发现那里非常柔软,没有硬结和淤黑,这才放心下来,复又站起,看着白玉堂的眼睛,柔声道:“玉堂,莫非你没有掉到网中吗?”
      “白爷我哪里会那样背?”白玉堂反驳道,“爷还躺在那上看了一晚上的星星呢!”
      “那为何又会下到这谷底?”
      “还不是因为那也穿白衣服的小子,把他爷爷的画影扔到了这山谷中。谁知那剑怎地这样倒霉,却是没掉在那罾网上!”
      “许是自网眼中漏出也未可知。”
      “那还不是一样不在网中?”白玉堂眼一瞪,一副“还用你说”的样子。却是接着道:“于是等天刚一放亮,爷就爬下来找画影,谁知没走几步,却是先被毒蛇叨了一口!”
      展昭听后,不由觉得哭笑不得,双手不禁抚到白玉堂耳后,轻轻揉捏着那肉乎乎的耳垂,道:“不如,先歇息片刻,等雾散去之后,我们一同找找?”
      白玉堂只得点头。于是二人并肩坐下。展昭趁此机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尽数告诉了白玉堂。
      果然,白玉堂当得知自己被人戏弄时,猛然握拳一砸石壁,“该死的老道,吃饱了撑的吗!”
      展昭闻言,却是一笑,道:“说到捉弄人,这白衣子却是个当世的祖宗。记得我师父了缘大师在世时,常对我说,那白衣子是正道中的魔星,若遇了他,大抵是有理说不清的。”说着,不禁宠溺地瞟了一眼旁边的小白鼠,“这一点,倒是和有些人如出一辙。”
      “别把我和他扯上关系!”白玉堂显然仍在生气,却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道:“猫儿,记得你曾说过,巨阙是了缘大师传给你的?”
      展昭点点头,道:“师父乃初家之人,随身从不带兵刃。可巨阙却与他相随一生。可却在我学艺才一年的时候,就传给了我。当时就连我平素练武,用的都是这把剑。自然,也遭了师兄们不少的嫉妒。可师父却说,人与兵刃也讲缘分,尤其是如巨阙这种神兵。不投缘者即便强要了去,也只会惹来血光之灾,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因此,万事不可强求。”
      白玉堂听后却笑道:“我看你师父是偏心于你才这样说的吧?”
      展昭听后,却只是淡淡一笑,没有作答。
      白玉堂又继续道:“那了缘大师可与那白衣子熟识?”
      “师父在世时,于武林中排名第四。而前面的三位——轩辕武圣于和、总掌门普渡、长发道人雪竹莲——皆是武林的泰斗和宗祖,不可挑战。唯师父与白衣子是同辈,于是那白衣子便对师父不依不饶的,每年都约战一次,师父每年也只有在应白衣子之约时才用一次巨阙……直到五年前圆寂。”
      言至此,展昭的眸色略略黯了下来。白玉堂于是轻捏了一下他的手,唤了声,“猫儿……”展昭向他温然一笑,不禁又抬目望向那云崖高处……竟发现,雾已大散,长天澄澈如洗……白玉堂忽然发现,不远处一道雪亮的白光熠熠灼人眼目——却正是画影!

      轻抚着拾回的画影,白玉堂慵懒地斜倚在展昭身上,道:“猫儿,你看。”
      展昭循着白玉堂所指看过去,但见那画影明澈如一泓清水,天光云影、碧树苍岩,皆映入其中,明光滟溢,灵秀夺人。
      于是不禁赞道:“此真乃‘画影’也!”
      白玉堂闻言,眼角偷瞄了一眼那尽顾赏剑的展昭,竟冷不防将手腕一旋,霎时一道刺目的白光折到展昭脸上。晃得展昭忙用手一挡。
      这厢却逗得那坏心的人哈哈大笑起来。道:“原来猫果然只合夜间视物。”
      可话音还未落,手腕却已被那猫捉住。
      但见展昭将手缓缓上移,直至将画影替在自己手中,之后却是轻轻一抛,将其撇在旁边的草地上。这才将眼睁开,道:“谁说的?若可以在白天捉耗子,哪只猫还愿等到晚上呢?”说罢,便堵住了那人正笑的唇……此时的小白鼠,因之前那一夜的折腾,已是发髻凌乱,邋里邋遢了,可却正是这幅样子,倒让展昭越吻越怜,更索性将他压倒在身下!
      秋季的山谷,虽芳菲已止,却仍缤纷炫艳。但看那无边落木萧萧下,殒碧凋紫,飘黄流红,这肃重而幽远的风致,似恰就合该为展昭之所有……而他对白玉堂的吻,则更似炽焰灼灼,如痴如狂!
      其实,这一路相望又不能相亲的无奈,煎熬的又岂止是展昭。白玉堂本就风流,而又是与心爱之人缠绵,因此也愈发狂狼起来,情生意动中,本是仰在地上的他,不禁将头轻向上抬起,将这个悠长的吻,抵得更深,那鲜红的舌就如一条滑溜溜的小鱼儿,在展昭口中放肆地乱钻,生生搅乱了那人的全部气息和理智!展昭不禁忽然将白玉堂搂得更紧,之前的吻,渐渐全然变成了满布qíng sè之味的舔舐和撕咬,霎时白玉堂只觉得颈嗓和胸腔都愈发sū má不已,几乎控制不住地shēn yín 出声……两人都是傲气的人,而能在这无人空谷中如此这般,皆因此生情怀,都仅容对方一个人恣意其中。
      还是展昭暂先从这纠缠中抽离出来,笑看着白玉堂道:“我的小耗子今天是怎么了,如此……”之后,贴到白玉堂耳侧,将后面的词悄悄吐出。白玉堂闻之却是一笑,轻轻抬起一只手,抚上展昭的脸颊,浅浅摩挲着,一时却只是不语。直到那猫的呼吸愈发的急促,才道:“我的猫儿镇日那么辛苦,难道还不应趁这没人抢食的时候,喂点好的吗?”展昭闻言,不禁融融一笑,遂也抬起一只手与白玉堂两掌相覆,继而微阖双目,柔柔轻抚,近如呢喃般道:“玉堂,知道吗,你掌心的气息,总能让我想起少时嵩山每年的融雪时节……”言罢,缓缓睁开眼,笑意中噙着深深的满足。
      此时白玉堂,极其舒展而闲适地仰在地上,长发如瀑披散,衣领亦因方才的亲昵已开到胸口,天然去雕饰,又艳异到极致!展昭赏在眼中,心已是醉,不由叹息——天地间是怎样生就的这样一个人,人世间又怎会有这样一个白玉堂!
      情之所至,意若秋浓……
      空谷无人,秋韵迤逦,此番蜜爱分外酣畅淋漓!
      事后,白玉堂脱力的一伏在地,双股仍微微颤抖着。那绵软慵懒而又无辜无害的样子,就像只小白绒兔一般惹人怜爱。看得展昭不由一阵心疼,由于一时无它物可用,展昭只好撕下自己中衣的一片前襟儿来,为那小白鼠小心擦拭。许是因为没了力气的缘故,白玉堂竟也丝毫不忸怩避闪,倒是让那猫藉此机会,又一番大饱眼福。直至整理停当,二人俱各将衣服穿好,看看日头,大抵已至巳时。
      展昭向崖顶望了望,对白玉堂道:“听初小姐讲,每当这罾网上有物坠落,次日必会有人前来搭救,怎地还不见动静?”
      白玉堂听后,却是白了他一眼道:“你莫不是真希望他们早一刻来?”
      展昭闻言,不由一下想到方才之事,脸竟是略略红了。
      却听白玉堂又道:“哼,当白爷是野鹿还是狍子?会乖乖在你们网中等着!”说罢仰眺了一眼那高崖,紧了紧衣靠,看样子似是要攀上去。
      展昭见状,却忙一把拽住,切然道:“玉堂,可要再歇会儿?”
      一句话却是把白玉堂问得腾地红了脸,当胸杵了他一拳,恨恨道:“现在想起关心白爷了!”这一拳却是杵得展昭微咳了一声,不由故意轻揉了一下心口,竟又上前一把复将白玉堂搂住,笑道:“莫不是嫌展某方才对玉堂心疼得不够?”
      白玉堂一听,美眸一瞪,方要发作,却忽闻山谷中响起一声长啸。辨其声音,竟是自崖顶而来。待一声终了,接连又是两声。展昭向白玉堂道:“应是凌霄观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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