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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   【藏头露尾难躲尴尬,欲拒还迎总是情浓】

      陷空岛上聚义厅中,白玉堂将此番洛阳之行的经历讲与了大嫂及诸位哥哥听。但唯独没提及他和展昭之间的诸多“细节”。
      听后,蒋平眉头一皱,“若照你这么说,敢情那九尾狐是先你一步摸到岛上来祸害咱们了?”
      刚说完,却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白玉堂,“对了老五,你从洛阳回来怎么用了这么些时日?”
      谁知这话竟把向来尖牙利齿的白玉堂问得一吱唔,继而脸竟略略红了,“我……那个,从水路回来的。”
      “水路?!”蒋平韩彰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徐庆更是跳过来,像围观怪物似的绕白玉堂转了一圈儿,“你得了猫瘟了?竟做出这等怪事?看来上次葫芦口还是没把你淹过瘾!”
      听徐庆哪壶不开提哪壶,蒋平眼一瞪,跳上前去揪住徐庆耳朵将其拎开,徐庆疼得嗷嗷怪叫。
      “够了!”忽听卢方喝道,“撇着正经事不谈,净瞎胡闹!”
      “啊呀,行了行了,都坐下!”闵秀秀一把将卢方按回椅子,同时亦微嗔地看了一眼那打闹的两人。
      大家都识趣地各自归座。此时,卢方向仍跪在厅前的卢信道,“去仔细查查,看最近可有什么生人上岛。”
      话音未落,却听闵秀秀道,“不必查了!”
      大家闻声,颇带诧异地望向她,却见她向卢方道,“当家的,你可还记得那个刘素儿!”
      卢方闻言不禁眉头一皱,却听白玉堂追问道,“什么刘素儿?大嫂,怎么回事?”
      于是闵秀秀便把之前搭救那个叫刘素儿的女子的事尽数讲与了白玉堂,当然也提到了那“碧斑血夜蝰”。
      谁知当一提到“碧斑血夜蝰”时,白玉堂竟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同时也竟忽然唇角一搐,却似被扯疼了什么似的。大家虽然颇觉奇怪,但由于为悬案所惑,也都没太在意。
      却听白玉堂道,“既如此,那十之八九是陆素贞没错!”
      闵秀秀闻言点头,“既然江水婧能将那蛇毒拿捏得那般自如,看来他陆家是将这东西用惯了的。且那蛇又不是人人都容易捕到。”忽然,闵秀秀猛一拍桌子,“可恨我此番这般瞎了眼,竟引了条‘毒蛇’回家!”
      卢方闻言,忙道,“夫人医者父母心,何须自责?皆是那个陆素贞歹毒!”
      秀秀白了卢方一眼,“行啦!用不着你给我说这宽心的话!”言罢,眼圈儿却竟渐渐红了。

      蒋平等见此情境,不禁纷纷互使了个眼色。
      “大哥,事已至此,还是先把后山的尸体料理了要紧。”
      “大嫂,捉拿陆素贞也不是在这一时半刻。我们先下去想想法子。”
      哥几个略说了几句话,便纷纷退出了聚义厅,卢信也跟了出来。
      之后,蒋平韩彰由卢信引着,前去后山。
      徐庆本来想问问白玉堂因何乘船的事儿,谁知白玉堂却称南渡口还有些事情,便自顾而去。一时徐庆被闪下,倍感无趣,不禁也奔向后山去看个究竟。

      回到自己房中后,白玉堂低头默坐,一句话也不说。
      白福见自家主子这般模样,不禁有些着急。
      “五爷,”白福小心地问道,“可有什么事儿让你不痛快了?”
      “唉!”白玉堂一拍桌子,“想我竟被那陆素贞几次三番设计,怎能不怄!”
      白福一笑,“五爷这不还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吗?怎是那陆素贞能设计得着的?”
      “行了!”白玉堂眉头一皱,“就不愿听你这些废话!”
      “我要是总能说有用的,不就成了五爷您了吗!”
      这白福自小陪着白玉堂长大,虽是主仆,实则也似兄弟。且白福为人机灵幽默,办事又老成,因此在白玉堂身边极为得力。更重要的是,白福对自家主子的脾性极为了解,因此这基本喜怒无常的白玉堂,在他看来也颇好应对。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过了一会儿,忽然道,“去准备一下,我要泡个澡。”
      白福没敢乐,心里却道,就猜到接下来是这件事。自家这小爷什么时候想正经琢磨点儿事情了,准会去泡在水池里。

      在每一套白玉堂所住的房子里,都必有一间专供沐浴用的屋子。
      那里面引水的金丝鲤鱼头,泄池的银扣蛟龙尾,都是白玉堂设计,然后找工匠照着图样打造并修建出来的。
      此时,白玉堂仰在汉白玉的池子里,悠悠地想着事情。
      白福把新的衣服送进来,并拿走了白玉堂方才脱下来的。到了外面之后,白福将白玉堂的那堆衣服一件件抖落开,预备送到浣娘们那儿去洗,却突然在那雪白的丝绢上看见了一处鲜红!白福一惊,却见竟是亵裤的底部,梅瓣儿似的两点斑痕,细瞧去,竟是血迹!
      “五……五爷!”白福慌慌叫着复又跑了进去,手里还托着白玉堂的亵裤,“您何时受了伤了!”
      白玉堂闻声,抬眼瞧去,却见白福拎着自己的亵裤,那上面刺目的两点鲜红正入眼帘!
      “出去!”白玉堂顿时恼羞成怒,将水泼了白福一脸。白福抹了一把,复又将眼睁开,却更呆住了,只见白玉堂满身瘢痕密布,青青紫紫,鲜有完璧之处。一时不由地讶得说不出话来!可他也马上意识到,自己要是再不出去,这主儿就要拿剑砍人了!于是,便一句也没敢再多问,溜溜儿地跑出去了。
      眼看着白福溜走,白玉堂握拳狠狠地向水面一砸,“死猫!都是你害的!”

      事后,白福被白玉堂揪住衣领威胁说,不许把自己所见讲与任何人,否则小心脑袋!不过话说白福从小就被白玉堂威胁惯了,因此也没往心里去。却是担心白玉堂的伤用不用去向卢夫人要些药来。竟被他家五爷当头又是一爆栗!

      却说,陷空岛一面将死了的庄丁善后,同时发出江湖贴缉拿陆素贞!另外,闵秀秀更致信初雪如,托其留意宓妃阁江水婧处的动静。

      匆匆半月已过,转眼竟是中秋将近。
      白玉堂在家将养了这些日子,身体已基本没什么不适了。八月十四这夜,一个人在房中,看着将满的月亮,突然甚觉烦闷,于是携了玉箫,上了葫芦口旁侧的山崖。
      高处望去,却见隘口处流水湍湍,月色之下竟似天河倒泻般银光熠熠。一时兴起,不禁飞身踏上那独龙桥,来回飞了几回之后,心胸却也觉舒展了很多。
      之后,半依古松,幽幽萧声似清泉般从指间溢出,没入夜色,淌出很远……
      忽然,对岸的林中匆匆惊出几只夜栖的鸟儿,却见那独龙桥猛然一抖,竟是有人踏索而上,过江而来!
      白玉堂不禁将玉箫收入掌中,定睛而看。
      却见那人于江上稳似飞鸿,迅如鹏鸟,竟是专奔自己而来!
      而也就在此时,白玉堂脸上绽出了一朵收敛不住的笑意——那是展昭!

      而待那人落至眼前,白玉堂却将双臂抱拢,悠然往身后树上一靠,“真是不期而遇啊,展大人。”
      瞧着眼前看似波澜不惊的人,展昭眼中霎时掠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于是也正色道,“展某向包大人告了假,因曾许诺去厚恤雨鹂的家人。且今岁中秋,也来不及回常州府了。”
      “那来陷空岛又为何?”
      “难道玉堂忘了,曾言这事儿不准展某让你做‘袖手旁观’之人。”
      “既如此,”白玉堂道,“我且修书与我大哥,让他撒出人去助你寻到雨鹂家人,然后出一切安恤之资。这也不算我白玉堂‘袖手旁观’了。”
      见白玉堂竟似无意与自己同往江南,展昭不禁一怔,却见那人已转身向岛内而去。
      展昭不禁一时气急,一把扯住白玉堂的衣袖,转到他身前!
      也就在这一刹,他忽然发现了那人紧抿的嘴角,和强憋在脸上的笑!
      刹那间,怒气顿时消泯,展昭趁机猛揽住了白玉堂的腰,“看展某主动来找你,真就这么高兴?”
      尽管是月下,白玉堂颊上悠然飘过的一抹红云也没能逃过展昭的眼睛!
      “别臭美!以为爷想看到你?你可知上次我被你害的……”
      突然,白玉堂没法儿再说下去,展昭那愈发幽蓝的目光,让他隐隐害怕了……
      【此处删节39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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