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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第一百四十四章 ...

  •   展母虽然心中狐疑思虑纷纷,但此时此地也不能揪住儿子就问。于是还是堆起笑意,从容问道:“这就是白少侠?端的好个人物!”
      白玉堂闻言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这半天竟只顾不明所以地傻站着,还没有上前施礼。于是上前两步,向着展母深深一揖:“展伯母,恕玉堂方才失礼。”
      白玉堂这一认真说话,听得展母不由一愣,只觉这般清醇干净的声音,仿若曾在哪儿听过。但人老健忘,又是此般尴尬情境下,也没做多想,只叹了一声道:“这是哪儿的话。倒是教少侠空唤了一声伯母,我这里却连表礼也不曾备。”
      听展母的话这样周备疏远,白玉堂一时竟不知怎样接。只因其是展昭的母亲,玉堂心中颇是慎重,虚浮客套也不是,贸然亲近也不是。
      展昭见状,手往白玉堂肩上一搭,向展母道:“玉堂与我甚是厚密,不比旁人,您毋须跟他这样客气。”
      见儿子在自己面前竟毫不掩饰对这个男孩儿的回护之意,展母脸上的笑意不由略僵滞了一下,才待再说些什么,却闻展昭又道:“娘,这些日子您就放心地住在陷空岛,卢大哥和卢大嫂会好好照顾您。儿子现下有很紧急的事要办,回头再跟您细说。”
      语罢,展昭一扯白玉堂的衣袖,同回英雄殿而去。
      眼看儿子匆匆走开,展母长叹一声,心中忽然变得颇为忧虑,于是也再无心逛园子,仅让那小丫头陪着自己回房而去。
      展昭拉着白玉堂一边走一边道:“一会儿回英雄殿上,玉堂只消坐那儿饮茶即可,屋里都是真心疼你的哥哥们,不必觉得不自在。我们说我们的话,你若有想说的就直管说。”
      白玉堂点点头,忽然又道:“可是方才我看展伯母似乎不是很开心?”
      展昭一笑,道:“她没什么,再说有我呢。”
      言罢展昭更紧地捏了捏白玉堂的手,白玉堂回以一笑,也没再说什么。
      回到英雄殿上,众兄长们都还在,见到展昭把白玉堂哄了回来都很高兴。
      待白玉堂与展昭入座后,卢方向展昭道:“熊飞,方才我们与欧阳大哥商量出了一个办法,不知你可愿一听?”
      展昭道:“自是要听听。”
      卢方道:“可还记得之前你欧阳大哥说的关于你师叔了尘一事?我们想,莫若就让玉堂相随北侠暂去那少林寺。一则,晨钟暮鼓远避红尘清冷心意才能豁然开朗;二则也避过这纷乱风头,免得五弟记忆尽失之下,纵使平白蒙受冤屈也不自知。哦……当然不是让五弟就此出家,而是当此情势下,我等必须先保其周全,才有来日方长。”
      展昭听罢,道:“展昭自是明白哥哥们的好意。不过……”
      欧阳春见状,道:“熊飞,你可是信不过哥哥我,还是信不过少林?”
      展昭将手一摆,道:“哪里的话。我本师出少林,在那儿长大,怎会对那里有疑?而哥哥您古道热肠宅心仁厚展昭又岂会信不过哥哥?只是玉堂向来磊落,曾经纵惹下天大的麻烦,也从不回避半分。今纵暂失了记忆,我等岂能忍心就让他当了那藏头缩尾之辈?日后待他清醒过来时,又该怎样立足于江湖?”
      闻此言,今日出奇许久未出声的徐庆忽然一站而起,道:“展小猫,那你的意思是尽管把五弟送到衙门里去挨刀?还是,你生怕五弟去了少林寺,万一开了悟当了和尚,你这里就折了手!”
      展昭无奈一叹,道:“当然不是。再说,就算是去了尘大师那里请医问道也不应是这个当口儿。而大家也知,如今这既已立了案,那么此案一日不消,玉堂就永远是通缉罪犯。且不说于声名有损,就以五弟的逍遥性子,又怎堪一直当个过街老鼠?”
      这“老鼠”两个字儿一出口,就连蒋平韩彰也不由一瞪眼,展昭自悟失言,忙继续道:“依展某的意思,不须将玉堂往任何地方藏,且还要将这个案子彻查个水落石出!”
      闻此言,韩彰道:“展昭,你就那么有把握一定能查明白?再说就算查明白了,万一真是五弟……那岂不是……”
      韩彰未忍将话说完全,但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展昭环顾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白玉堂身上。从始至终,白玉堂一直安静地坐在那儿,认真地听大家说话,但却看不出任何情绪。此时,展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展昭决不会让玉堂有事!”
      此言一出,蒋平呵呵笑了一声,道:“展兄弟果然是混迹官场久了的人啊。得!这事儿既然展大人都说没事儿,咱们这些个草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蒋平说着又看向欧阳春与卢方,道:“依小弟愚见,咱们不如就把五弟交给展大人吧。想当年他皇宫里题诗杀命,开封府盗取三宝都被展大人护得那样周全,如今江阴县衙里杀个人渣还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咱们也就托展大人看着办好了。”
      蒋平这一番话说得半酸不冷的,还真不中听。展昭略有些尴尬,道:“四哥……”才待要释解几句,却闻卢方又道:“四弟此言差矣!当年那是圣上与包大人惜士爱才、是非明辨,五弟才捡得便宜。如今这事件背后,指不定都是些什么魑魅魍魉,怎能相提并论!”
      蒋平呵呵笑道:“就是因为尽是些魑魅魍魉才好说啊!您想啊,五弟本是去那石鳌山救展老夫人,就算是失手也应被关在贼窝,而怎会又去了那江阴县衙?这岂不是明摆着官匪勾结!再者,那李鸷乃禁军副都头,本应在京中,此番下到这江阴,是探亲?访友?还是受命巡察?有没有上面的谕令?若是没有,官员之间暗通往来,那可是犯了朝廷的大忌!就凭这两桩,但有一件坐实,就够那江阴县抄家查办的!就连那李鸷,弄不好都要死了也不得干净。届时,就算真的是五弟杀了李鸷,无非也就跟杀了个郭槐一样,惩恶除奸而已。”
      蒋平一番话说罢,韩彰笑杵了他一下,道:“老四,真有你的!可怎地刚才不说?”
      蒋平慢摇羽扇笑道:“这番话要展兄弟在场儿,说起来才有意思嘛。”
      展昭一听,心中也不由暗笑,知道蒋平又耍滑头。方才自己不在时,他一定是顺着北侠的意思说,如今听自己决意包揽,才又将这番意见拿出来,当真是个精明到家的人!于是笑道:“四哥让展昭受教了。”
      蒋平一听把手一推道:“得!我知道你心里比我拿的主意大,少拿这等小话儿来磕碜我。”
      展昭听了,只好一笑,也没再多言。
      卢方沉吟许久,又道:“也罢!这等事也不是躲了就能干净的。只是凡事从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还是应各方面都筹划周全才好。”
      午后,展昭先去母亲那儿问了安。展母观展昭神色,就知道也不是说话儿的时候,因此对于之前的事也没有多问,仅关怀了几句冷暖也就暂且搁下。然后展昭快马离开陷空岛去了相遇白玉堂的那个水潭。那地方本就人迹罕至,至于挂在树上的几件旧衣裳更是没人去动,展昭将其皆尽包好取了回来。
      回来后天已经黑下。展昭也没有声张,而是径去了白玉堂那里,与其一同用过晚膳后。就赖在其房中再也不走了。直到白玉堂预备就寝时,展昭就也跟着爬上了床,然后就不由分说地将那小白鼠搂在怀中,白玉堂也没有反对,一时间两人就只那么静静地挨着。
      轻抚着白玉堂那柔滑如缎的长发,许久,展昭忽然问:“玉堂,今日在英雄殿上,你缘何一言不发?”
      “信得过猫儿,何须多言。”白玉堂轻描淡写地回了句。
      展昭闻言,不由将玉堂拥紧,在他的发上轻轻落下一吻,之后将灯扑灭,扯过锦被将两人蒙了个密实。
      眼前顿时光亮全无,只能听见两人深深浅浅的呼吸,白玉堂轻声道:“这情景好生熟悉。”
      “前番你在巫山,曾有短暂失明,展某就曾这般用被蒙住你我,跟你一起黑着。”
      白玉堂“唔”了一声。
      又听展昭道:“然后……”
      “然后什么……”可白玉堂话还未说完,就被展昭封了住唇舌,柔柔地吻了起来。
      “玉堂,你白天时问展某何时天黑,为的可就是天黑之后和展某做这个?”展昭一面吻着一面含糊问到。
      白玉堂没有回答,却伸出手臂勾紧了身上之人,同时更加深了口中的吮吸!
      展昭深重地呢喃了一声,也将舌探得更深去勾挑纠缠,又一把扯下白玉堂的发带,将那长发弄散,更将十指深深探入他的发间不住的揉弄……
      而奇怪的是白玉堂痴缠中却感到愈发困倦,竟在那绵绵的吻中渐渐睡去了……展昭撤开按在怀中人颅穴上的手指,然后将被掀开,翻身坐起。
      愣了一会儿,忽然又把那睡得香甜温软的人儿捞起来,抱在了怀中。
      月色透过窗棂洒落在白玉堂的脸庞,看上去似睡莲般恬静,展昭忍不住又在那唇上浅啄了两下,之后就只稳稳地抱着,不再动作。
      展昭当然想搂着玉堂浓情欢爱,但此时实在心绪不宁,因此只好先让玉堂睡去,自己再将诸多事情,好好地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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