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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第一百一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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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梦瑶的话虽然让人听了有点心酸,但是毕竟展昭也不能保证孙月梅最后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处置。但是为今最要紧的就是,集合力量,击破江岳的势力。
于是展昭道:“事不宜迟,现在我们需要让山外我们的人进来。因为派内虽然有一些兵力,但是高手奇人并不多,遇上事情多数派不上大用场。”
何雪姝闻言点了点头,道:“即便我关闭所有的机括,也需要有一个人出去引,否则很难找到路的。”想了想,何雪姝向梁梦瑶身边的红玉道:“你去将刘瑾唤来。”
红玉领命而去。何雪姝对展昭道:“我派刘瑾随你们之中的一个去,然后再将你们的人引进来,关口的消息儿我会都命人关闭,这样就基本没什么闪失了。待人来齐后,我们就在这里聚会,再议良策。”
展昭闻言向蒋平道:“四哥,这事情就拜托您了!”蒋平闻言拍了拍展昭的肩头,道:“展兄弟,你就放心吧。”
说话间,刘瑾已经进来,领到命令后,与蒋平两人简单收拾了下,预备上路。在出发之前,忽然展昭向蒋平道:“四哥,你也看到了现在很多人被冰冥封冻,若七日无解必然会死。因此回到落云堡后,无论如何让大哥立刻派人赴峨眉山借寒江孤雁尚云凤的赤漠剑一用。当然从行程和从尚云凤的秉性来看,这赤漠剑并不好借,但是为了那么多人命,咱们务必要一试!”
蒋平听后也不由叹了口气,道:“只能说凡事看造化了。四哥尽力。”语罢,蒋平与刘瑾离去。
送走蒋平,展昭回到神女祠大殿,看到白玉堂正守在那里,何雪姝与梁梦瑶都沉沉睡去,看得出目前皆体质特殊的两位姑娘是都熬不住了。
展昭走到白玉堂身侧,轻声道:“你且守着她们,我想去零屿看一看,毕竟就算策划行动也要探看一下情形才好。”
白玉堂望着展昭,怔了一会儿,忽然道:“是不是因为我现在不记得,所以也难以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了。”这话虽然有点孩子气,但展昭看得出他心里的落寞。自顾想想也确实,自从白玉堂失忆后,展昭似乎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太敢交给他了。而由于他不记得事情,往往又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反倒是显得有些闲。而展昭知道,这是白玉堂所最不喜欢的状态,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忽然,却闻一声轻咳,何雪姝醒了过来,同时梁梦瑶也支起了身子。却闻何雪姝道:“我们姐妹去里间休息。放心,不比赵璧只有人在看守,我们房子里还有很多独特东西,一般人闯进去都会着道儿的。因此,你们要去做什么就抓紧,不用顾虑我姐妹的安危。”语罢何雪姝和梁梦瑶向后殿而去。一时间前殿仅剩下展昭白玉堂两人。
展昭在白玉堂对面坐下来,只瞧着他,什么都不说。
“你不还要去看看零屿的状况吗?”白玉堂问到。
展昭摇摇头,“我想还是等众人来了再行动才好。还有,你知道零屿的水滨本就是有很多机关的,如今的情形,江岳只会加固不会松懈,没有你我恐怕一个人应对不来。而以那两姐妹的情形身边又不能没有人,真怕赵璧的事情会再发生在她们身上。之前都说了,江岳不是个会拖沓的人,因此他想对赵璧做什么,应该早就做了。”
闻言,白玉堂忽然笑了,微侧着头打量了下展昭,“你似乎从前就很会安慰人啊。这些腔调听来怎么这样耳熟。”
“其实好多了,”展昭笑了笑,“从前安慰白老鼠时需要讲更多,还未必有用呢。”
忽然,展昭止了笑,渐渐地凑近白玉堂,轻轻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后撤开。似乎玩味地看着小白鼠怔愣的样子。白玉堂别开眼神。尴尬地将手放在唇上,脸不由地红了起来。
忽然展昭又靠过来似乎是还想有其它动作,白玉堂却一下子站起来向后撤了两步,“猫儿……我有话要说。”
展昭惑然地看向他,柔声道:“要说什么?”
白玉堂略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从前我们有很多事情,而在我失忆之后为了……找回感觉我们又尝试了一些事情。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完全和从前一样。更何况最近又发生了这许多事,且又大事当前。如果我们有可能再继续的话,需要接受的都是全新的彼此,而这需要过程和契机。”
“我懂你的意思。”展昭笑了笑,道:“不过目前携手抗敌总是能做到的吧?”
白玉堂审视着展昭的笑,但是总觉得那家伙笑得太过自信,仿佛什么都胜券在握一切皆在掌控的样子,不由暗暗有些火大,但也没多说什么,只道:“总之,我是信任你的,可也仅仅是信任而已。”
之后的时间,众人主要是暂且休养以待援军。
至翌日日落时分,刘瑾和蒋平果然引着韩彰徐庆及落云堡中葛蒙楚精挑细选的一众身手不错的人来到神女祠。
见了展昭等,韩彰道:“大哥已用金令从山下的县郡调了万余兵力来,现在守在外围,若我们有什么需要,只消以烟花为号。丁氏双侠快马加鞭赴峨眉山借取赤漠。葛堡主留守落云堡。应该说我们后备充实,大可放手一搏!”
展昭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好,咱们现在就赶赴零屿。”然后又指着何雪姝和梁梦瑶道:“三哥,这两位年轻的姑娘身边不能没有人,且请你留下护卫。”
徐庆一听嘴一撇:“老子是来杀敌上阵的,这等护花之责还应该交给老五那样的人才是。”
“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这样啰嗦!”一旁的白玉堂冷冷道。
徐庆一听眼睛一下子就瞪了起来,道:“我说老五,咱么兄弟这些日子来几乎生死两隔,方才见了面没见你有半点亲热不说,一开口倒是先呛你三哥我,怎么着,这巫山待久了,染上的都是些什么毛病?”
白玉堂闻此言甩眼看向别处,不再理会徐庆。见此状徐庆更是生气,还待要再言,却被展昭拦住。道:“三哥,如今事情紧急,您就先包含一下。五弟也是因为事情千头万绪心里急切,你不知道,那零屿上机关甚多,让五弟看家,难不成您去破那些机关?”
徐庆闻言略略泄气,嘟囔道:“说得倒也在理,不过就是……”
这时闻韩彰道:“好了,谁也别多说了,速速行动。”
一时众人各自准备。展昭看看白玉堂,面庞似乎较之刚才更为冷淡。展昭十分明白白玉堂,他眼里是素来看不上腌臜粗俗的人,原来都是兄弟,出生入死的感情,旁的就都可以忽略不计了。可如今他不记得了,只眼见蒋平形容之猥琐,徐庆面目之粗陋,却教他如何亲善得起来。可是……白玉堂这状况又不是一言两语能说清的,且目前这样的情况,却只能暂时搁着了。
众人行船而去。船上,白玉堂一个人待在船尾也不与众人一处。倒是蒋平悄悄将展昭拉到一旁,先是轻咳了一声,然后问:“那个……展兄弟,你最近和老五那个什么了没有?”
“什么?”展昭瞪圆了眼睛反问。
蒋平抹了下油胡儿,继续道:“就是那些过于亲密的接触。”
展昭闻言脸腾就红了,结巴道:“你……你问这些个作甚?”
“不作甚。”蒋平道:“我的意思是,若是最近没有碰他的话,那你待会儿寻个机会过去掐掐他的脸,看看是不是假的,因为我横看竖看怎么就觉得他不像五弟了。”
“不可能,他就是五弟。”展昭连犹豫都没有。
看着蒋平还在观察白玉堂,又想到其是个豁达聪明的人,于是展昭俯过去跟他耳语了几句。
蒋平闻言眼睛一下子就直了,道:“乖乖,真是山中一日,世上千年,我才关了几天,就发生了这样大的事。”
展昭闻言神情也不免略黯淡,道:“其实你们就如寻常般与其交往就是,他的本性还如从前一般的。一会儿你去悄悄地将这事说与二哥,也好避免再出嫌隙,本来这事是想等风平浪静后寻个机会慢慢说的。”蒋平闻言点点头,欲向韩彰凑过去。展昭忽然又悄声补了句:“别表现出太过惊讶的样子。玉堂瞧见了会不舒服。”
韩彰在船舷处,待蒋平离开后,白玉堂却从船尾走了过来。至展昭身边后,道:“你将我的事都和他们说了?”
“他们必须知道,要不然会起猜忌。”
“从前我们真是过命的弟兄吗?可是我怎么就觉得对他们喜欢不起来,看到那贼眉鼠目的样子,爷心里就不舒坦。”
一听到“贼眉鼠目”这个词儿,展昭一下子就笑了出来,然后不露声色地轻撩了下白玉堂的耳垂儿道:“贼眉鼠目就对了。再说你岂能看谁都像看展某这般——一见钟情?”
这话语带挑衅,且被展昭又碰了耳垂,白玉堂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然后瞪了展昭一眼,自顾回船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