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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麻将风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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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烦恼啊,那帮人一呼百应,奔丧一样心急火燎的赶来了,向远手握一支极品野山参,说是给丁一名补身体的,补?知道他没病补什么,显然是想把他补倒!士风一贯的面无表情,指哪到哪,虽不多话,却也是明摆着来凑热闹的。因为心怀鬼胎,韩少鸿和丁一名两人一见面就热络得离谱,虚假的嘴脸连文咏佳看了都觉得有些过于夸张。
难得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文咏佳精心张罗,一心要报答韩少鸿他们。可是——丁一名好不懊悔啊,装什么不好,非要装手受伤。螃蟹,他最爱吃的,不能手剥,看他们一个个吃得欢,根本没空搭理他。蜜汁烤乳鸽,小佳从未现过的绝活,还是手撕的,这……还讲不讲人道主义的?小佳,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丁一名心中无限泪奔,惨兮兮的拿着咏佳丢给他的汤匙,舀罗宋汤喝。汤虽好喝,怎么比得了美味无比的烤乳鸽啊。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吃。
说好了要打牌的,本该丁一名作陪,可是他手受伤啊,三缺一。但是,韩哥的兴怎可扫,文咏佳自告奋勇,顶了!既然女主人作陪,还有什么二话。这好好的,丁一名却不干了,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一定要自己亲自上阵。
文咏佳数落他:“你这副德行,别逞能,扫了大家的兴!”意思是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但这男人又开始胡闹起来,软磨硬泡,韩少鸿都快看呆了,想不到男人撒起娇来也可以如此动人,而且是别有另一番风韵,真叫在坐的各位大开眼界啊,更难得的是让他们见识到了丁一名鲜为人知的另一面,真正的千载难逢。看得向远都许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丁一名目的达成,顺利坐上了原来咏佳的位置,韩少鸿又不由自主的哀叹:弟妹真可怜!“
可怜什么!丁一名心里才捏了把汗呢,要是让小佳上场,那还得了。也好,他们打牌,文咏佳帮他们准备水果去了。
四人当中,向远一向手气最臭,这次也毫不例外,要东风,可偏偏要不到,心中急躁,又嫌弃丁一名出牌太慢:“名哥,你快点好吗?就等你了,我们不都知道了?你干脆把纱布拿掉算了,也好利索点,还装什么装!”
丁一名生怕文咏佳听到,一记眼神传递给向远,同时打出了那只久藏的东风!
“和了!”向远激动得大叫,难得让他在他们四人中赢一次牌啊,那个成就感啊!
韩少鸿不满起来:“一名,你怎么打的,我也正听着呢!”
丁一名无奈的抬了抬眉,他这还不是出于无奈吗?
好!既然向远做了初一,他韩少鸿就做十五了。“唉……我这牌什么都好,就缺只三万。”韩少鸿盯着低头看牌的丁一名,见他没有反应,“没有三万,来只一条也好呀。”这三人都看向丁一名了,见他还是没有反应。
韩少鸿清了清喉咙,故意声音拉长:“弟妹——”
厨房里的文咏佳走出来,笑容可掬:“什么事啊?韩哥。”
“呃……你过来一下。”韩少鸿窃笑着,“呵呵,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文咏佳刚走近,丁一名将一张牌敲到桌上,痛心道:“一条!”
“可以告诉我了吗?韩哥。”
“哦。”韩少鸿适时抓住那只一条,真是如有神助啊!哈哈!“弟妹,你这围裙很好看啊。”
“是吗?呵呵……”叫她过来就为说这事啊,“是丁一名买的啦,我去做水果盅,有事叫我。”
有事,太有事了!丁一名深刻的意识到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看士风和这两人混的,连他这样一个人品正直又善良的人都学会要挟了,还凭借这个杀手锏,连胡了他三番。他丁一名虽说称不上麻坛圣手,可也没有落魄到连一副也赢不了的地步吧。这,这像话嘛!简直是他麻史上的超级大污点!
文咏佳做好了东西,刚一端上来就看到了丁一名在牌桌上发生的惨剧,内心被撕咬得生疼,这牌玩得可不小啊。于是,笑逐颜开的招呼大家停下来,中场休息吃水果。
将他拽到一边咬紧牙关压低声音:“你是怎么打的?会不会打牌啊?给我退下,我来!”
丁一名还想解释,但文咏佳不给他机会了,玩成这样的,还想继续死抗?直接罚下场,一边待着,仔细观摩!
等到中场休息结束时,文咏佳已经牢牢占据了丁一名原先的座位,绝对要把丁一名输掉的钱都赢回来!看韩少鸿大意轻敌的样子,丁一名手里真是捏着一把汗呢!
但是有什么办法,只怪咏佳太老道,不管是相信手气也好,相信牌技也罢,几番下来,她已经轻轻松松的把丁一名刚刚输掉的赢了个七七八八。
韩少鸿手里摸着牌,不停的嘀咕:“这牌还真是难打了。”
“是啊,名哥,你说怎么办吧?我也没辙了,这牌臭的。”向远都快输得郁闷死了,“再这么下去,你可要向嫂子陪不是了。”
自摸红中,文咏佳又和了,四人噼里啪啦洗着牌,丁一名紧盯时局动态。咏佳边砌牌,边思索着向远刚才那句话:“怎么是向我陪不是?”
“你问他咯!”玩得向远一点悬念也没有了,直接机械出牌。
侍候一旁的丁一名附耳解释:“其实他说的是反话,意思是让你向他们陪不是呢。”
这个……转念一想,也对,玩得过于投入了,这样杀得他们太厉害就一点娱乐精神也没有了。曾几何时,牌桌上已经风向大转。韩少鸿不知丁一名对其老婆说了些什么,但觉他刚才的样子确像一个人——李莲英。看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睛,甚是可怕呀。有那么一瞬,士风看得大为光火,他居然在暗中打手势给向远放水。看文咏佳投入的表情是如此的单纯,怎会知道他身后男人的不良底细,此人真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可以出卖啊。
一番结束,士风推了推牌,说声不玩了,轻声告辞,说是要走。刚赢牌就说要走,坏了牌桌上的规矩不说,这也非士风的脾性啊。如此扫兴,向远也玩不下去了,韩少鸿也只得作罢。咏佳尴尬得想挽留,向远帮他解围:“阿风这人,怪脾气一上来,谁都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嫂子你不要介意。”
丁一名似有察觉,士风虽与他性格迥异,不过做人极有分寸,绝对不乱耍脾气,相处这么久,唯一一次见他情绪失控是在他念高二时,为了一个暗恋的——他思绪一阵空白。
望着专心把麻将牌放进盒子里的咏佳,丁一名小心开口:“你觉得士风这人怎么样啊?”
“怎么样?干什么?”难不成——对呀,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至今还未找女朋友,怪不得丁一名要着急呢。咏佳想了想,既是他的朋友,将心比心也绝对要恭维一下了。“恩……沉稳,不多话,浓浓的书卷气中隐藏着少见的阳刚之美,眼神内敛、含蓄、深情,是很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酷男型白马王子。”
内敛!含蓄!深情???丁一名手中握着的那只梨都快被他榨出汁来了,连士风的眼神都揣摩得如此深入,之前的陶巍然也是这种酷男型的啊!难怪上次吃饭时她就对士风大有好感啊。
他痛彻肺腑的:“小佳,我平时是不是太多话了?”
“是啊!”她惊喜道,“你终于有自知之明了?”
“我是不是不够酷?”
“明显嘛!”她头也不抬。
“我不记得你对我说过你喜欢我吧?”
快被他莫名其妙得翻白眼了,好不容易排好麻将,合上盖子:“大哥,求求你正常点行不行?如果说过,那也肯定是在梦里。”
“那在现实中可不可以对我说一下?”
她霸道得揪住他的手臂上的肉,恶狠狠的:“你以为是在演戏吗?我不干这么肉麻、恶俗的事!”
“可是,感情是需要表达的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尾随着文咏佳,他像块磁石般粘着她走。
“不懂理解,只靠表达才能明白的人都是白痴!”
原来在她眼中,他相当于一个白痴?落寞的,丁一名好想独自一人蹲到墙角去画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