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初逢绝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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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逢绝族
质问的言辞，充满了戏谑的语气，像是发现了厌倦了终日美酒乐舞的贵族发现了感兴趣的新鲜事物。
旷无人烟的幻境，竟传出第二人的声音，鉴心乍时防备四周！
“是谁？！”
“哈哈哈哈……”
那声音愉悦地笑了起来：
“闯入吾之领地，汝倒反问主家姓名，观汝一身佛气，作为佛门弟子的你，是否有失礼数？”
这声音听起来极为怪异！如同一男一女同时说话，夹杂不清，男声雄浑有力，女音柔美妩媚，混到一块儿，就成了这古怪又诡异的奇葩声音！（请参照刘亦菲版《倩女幽魂》中树姥姥的声音）
“阁下是此地主人？”
底细未清，自己在明对方在暗，鉴心谨慎反问的同时，搜寻着任何身影。
“汝无需费神寻觅，通过吾所设下之魔考，十多年来汝倒是第一人，就当做对汝的褒奖，吾这便现身咯！”
话音刚落，幻境内大地震荡！在残阳夕照之下！地面裂开几条巨大的口子，数十具尸体因大地的裂开而坠入深渊，一阵不寻常的震动之后，一座石筑祭台自地底气势升起！
四四方方的祭台由两个一大一小的方形石盘构成，祭台的四方都插上了一杆骷髅旗幡，漆黑的幡面上，用血绘制了不知是符文还是图腾的内容，在千尸万骨的沙场上，随风飘动，更添诡异莫测。
祭台一出现，灵智低下的群鬼竟如同被丢入水池中的石块惊吓到的鱼群一般，纷纷避让，唯恐不及！
“请上台吧。”
那声音说。
“这……”
鉴心略一迟疑，那声音别有深意道：
“怎样？不想解救你的同门了吗？”
话中有话！
他究竟是在暗指他知道定心是我师兄，还是在万千亡僧胡乱的猜测？
鉴心心下暗惊，心知对方绝非等闲之辈，但事关定心师兄与无数冤魂的轮回大事，纵然心中尚存惧意，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暗暗吞了口口水，鉴心面对着祭坛，艰难地向前走去，缓缓的他登上了祭坛。
祭台顶端，以金漆在地上画出一个三角形的法阵，朝正三角方位三个方向外摆放着三个骷髅头，从这三个骷髅头的角度看去，可往下俯瞰整片修罗战场，眺望一眼，血染山河竟也别有一番壮观景色。
“如何？景色不错吧？”
声音再起，霎时，三个骷髅头的空洞洞的眼眶中分别燃起了红、绿、蓝三种颜色的火焰！
三角法阵的中央浮现出一个比鉴心整个人还大的黑色骷髅头！而那奇诡的声音，正是自骷髅头口中发出！
鉴心冷静地，不愠不火的回应：
“如果众生之苦，在阁下的快乐，贫僧无话可说，倒是阁下囚禁如此之多的修者魂魄，其用意值得深思！”
“哈哈哈哈……”
好像鉴心没每说一句话，都能逗乐他/她似的，骷髅头莫名其妙的又开始开怀大笑：
“汝无需言语试探！吾可以十分明确的告诉汝：没错！这些人族释族，生前是吾阶下囚。死后亦是吾笼中鬼。”
鉴心又问：
“阁下此举，有何意义？”
“哈……”
骷髅的笑声忽而又充满了轻藐：
“意义吗？若是吾说——只为打发无聊时间呢？”
“你！”
“看着平日高高在上，被世人所尊称为高人的伪君子在吾束缚下挣扎，那些自称不涉红尘的高僧在吾禁锢下哀嚎，吾就能快乐。道心佛心不坚，受吾下咒；他们能怪谁？汝奈吾何？”
鉴心紧咬着下唇，白净的脸上染上了些许气愤的红晕，努力的平静下心情与语气：
“这样的酷刑，未免太过，难道这些修者和阁下都有不可化解的血海深仇吗？”
“不，他们与吾素不相识。”
“既无理由相害，那究竟为何要下如此毒咒？！”
黑骷髅的声音瞬间变得冷冰冰嘲讽：
“理由？哼哼……原来释族也懂得，凡事需要理由啊？”
“嗯？”
从他的话中，鉴心得到了一个答案，也同样得到了一个新的疑问：答案是，此人果然如他所猜，是绝族中人！疑问是，“释族也知凡事需要理由”究竟什么意思。
正当鉴心沉思之刻，那声音又恢复了方才的轻快：
“倒是你这留着头发的小秃驴，未受剃度戒，何以敢自称‘贫僧’？”
“阿弥陀佛，剃度之意，乃斩除三千烦恼之意，贫僧既无烦恼，便无所着相，这三千青丝，斩与不斩，又有何别？”
“哈哈哈哈……好个不拘一格的小秃驴，不得不说，在一群只会空口白话的秃驴中，汝很对我胃口，颇有几分吾绝族的直爽；如何？与其空守你的佛陀至死，不如逆佛为魔，天生地下，与日月同寿，任汝逍遥自在。”
面对绝魔游戏般的言语诱惑，鉴心指合十，眉低垂，在阴风鼓吹的修罗炼狱中，白衣飘飘，清圣宛若救世菩萨下凡！
“明心见性，要贫僧入魔道，绝无可能！”
就在鉴心吐露出坚定佛语的刹那，在骷髅眼中，鉴心的身影和记忆中久远前那抹手握杨柳，掌托净瓶的纯白身影完全重合在一起！
“是汝！”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初逢绝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