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5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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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那个谁或是怎样——我不允许！你这种危险人物怎么可以呆在哈莉身边！”
“布莱克先生，我表示很惊讶我们在同一件事上有共同的想法，事实上，我一点都不愿意呆在这里，如果现实条件允许——”
……
当哈莉噌噌地走下楼梯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客厅里，两个人不甘示弱地对峙的局面。
这俩二货在干啥呢？
哈莉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就是这样。
注意到哈莉的出现，两个人都立马移开了视线。
少年漫不经心地看向壁炉里不断跳跃着的火焰，似乎突然间对壁炉上的雕饰产生了无比大的兴趣。
西里斯则迅速向哈莉走来，打着哈哈，“啊，哈莉，你起来了啊？——要……要吃早餐吗？”
哈莉抬起手看了看时间，七点半，不算太早了。
“我现在去做，你们……吃了吗？”哈莉试探地问道，于是看到瞬间僵硬的两人。
好吧，我就知道。哈莉抚额，不该指望这种毫无生活自理能力的人的。
事实上，知道自己的教女居然会蛇语的教父大人又惊又疑，最后把满腔怒火发泄到汤姆同学头上，两人差点在客厅里干起架来，不过由于及时克制住，所以导致了以上的目光兼口水大比拼。
虽然两人年龄不等，但是同样都以不同方式“与世隔绝”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还算“势均力敌”……？
“一定得要幻影移形？”哈莉纠结地皱起了脸。
“看起来似乎是这样，”汤姆假装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诚恳。
“你成年了吗？”
“以目前身体年龄来看，的确如此。”至于心理的话，就更不用说了。
“好吧，那你带我们去吧。”哈莉没精打采地说，“西里斯，你确定你也要去？”
“废话，怎么能让你和他这个黑——”西里斯努力把那个词咽下去，“这个危险的家伙单独放在一起！谁知道他会不会害你……”
少年耸耸肩。
“那么，抓紧了。”
……
从“橡皮管子”里解放出来，哈莉还蹲在那儿喘着气，忍住干呕，另外两个已经熟悉幻影移形的成年人士已经在考察周围环境了。
“我只来过这里一次，”汤姆俯视着悬崖下撞击着岩石的浪花，“后来的只是一点记忆……唔，所以，你们明白，我可不一定能做到百分之百保险。”
哈莉这才慢慢站起来，注意到他们站在一块耸立在海面上的黑色岩石上，海浪在脚下翻滚，泛起泡沫。身后是悬崖，陡峭的岩壁直落而下，黑糊糊的看不清面目，四下里光秃秃的，满目荒凉，除了苍茫的大海和岩石，看不见一棵树，也没有草地和沙滩。
“你们孤儿院会来这种地方，还真是……节约经费，”她如此评价道。
汤姆不置可否。
“我们要从这儿下去？”西里斯很谨慎地向下打量着。
岩石边缘，岩石上许多可供踩脚的参差不齐的凹缝，从这里攀岩而下非常危险，而且可以看出，低处的鹅卵石被海水冲刷得很光滑。
“有点令人腿软，”哈莉小声说。
“不然你以为我们带着扫帚来是干什么的？”汤姆抚额，余光瞄了一眼被他们抛在岩石上的几把横星。
“荧光闪烁，”安全降落在最靠近悬崖正面的那块巨型卵石上后，哈莉拿出了魔杖。星星点点的亮光从海面上飘了起来，闪烁着，照亮了阴森而黯淡的悬崖。
“我不喜欢这种天气，”她说。
“让人想起了摄魂怪，”西里斯很注意地站在哈莉的斜前方，皱着眉环视着周围。
汤姆没有理他们，他指了指对面悬崖上的裂缝，“喏，现在过去吧。”
哈莉横坐在扫帚上，踮起脚，离开了地面，然后一蹭，扫把就慢悠悠地飞了过去。
“哈莉，慢点！小心，那里很窄，别掉下去了！”西里斯不放心地喊着，紧跟其后。
裂缝变成了一条漆黑的暗道，涨潮的时候这里肯定会被海水灌满，两边的岩壁间不到一米宽，再往里去，暗道向左一拐，一直伸向悬崖的最深处。最后，终于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岩洞，寂静而寒冷。
哈莉跳下扫把，环视着这里，西里斯从后面赶上来，拉住哈莉，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汤姆则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站在了岩洞中央，双手环比，慢悠悠地一一扫视过岩壁和洞顶。
“现在要做什么？”哈莉小心地注意避开那些不断从上面掉下的水珠。
西里斯判断，“这里显然有很多魔咒阻挡着我们。”
“入口在那里，”少年扬头向某一处示意了一下，“在那个岩壁上。”
“赶快解决，”哈莉客客气气地说，“你肯定可以的对不？”
对付自己设置的机关并不会很难，没过一会儿，汤姆用魔杖指向的地方出现了一道拱门的轮廓，放射出耀眼的白光，尽管很快不见了。
“好了，然后是献祭，”他还算轻松地说。
“兔子，”西里斯很快反应过来，从随身带着的袋子里拽出一只僵硬不动的白色毛团，“所以才事先准备这个？”
“用血的话……”哈莉这么想着，脸色不自然地发白。
汤姆漫不经心地拎着兔子的耳朵，瞥了一眼，接着，另外两人都看向哈莉，显然，她有轻度的晕血症。
“哈莉，也许……”西里斯想了想，提议，“你可以试着转过身捂住耳朵。”
“好主意，”哈莉立马就这么施行了，她飞快地转过身，紧紧地捂住耳朵，顺便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发生的事她不用看到和听到都能想象，当她转过身的时候，尽量不让自己去看地上某个角落不再动弹了的小动物。
“这是虐待动物的行为，”她低声嘀咕着，快步跟了上去。
“那么下次也许可以试试虐待你自己？”汤姆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那也是个不错的提议。”
“想都别想！”西里斯语气激烈地回敬。
门洞之后，是一片黑色的大湖。他们站在岸边，只能看到宽阔的湖面，一望无际，远处的对岸不知道隐藏在哪里。
远远的，像是在湖的中央，闪烁着一种朦胧的，绿莹莹的光，倒映在下面死寂的湖水中。四周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好像有一种稠密而浓重的雾包围着这里。
“小心，别踩在水里，”西里斯揽住哈莉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带着她往前走去。汤姆漫步走在最前面，显得很是悠然自在，看得西里斯牙痒痒的。
“飞来咒怎样？”哈莉提出一个很愚蠢的建议，完全是属于吃饱了撑着。
汤姆头都没回，只是脚步顿了一下，“你不妨试试。”
哈莉耸耸肩，举起魔杖，“挂坠盒飞来！”
“砰！”
只听到爆炸般的巨响，便见一个阴森森的影子从五六米开外的湖面上蹿了出来，被一道魔咒击中后，哗啦一声又消失了。
原本平静的湖面上溅起大片的浪花，但很快又变得像黑色的玻璃一样，明亮而光滑了。那些波纹消失的速度快得离奇。荧光咒在水面上反射的惨淡的白光映出了西里斯变得僵硬了的脸。
“刚才那是——”他似乎不敢确定地低声发问，“那不是——”
“不是他，”汤姆淡定自若地放下魔杖，“放心，没那么快找到他的。”
“我们从哪儿找到那个小船？”哈莉故作镇定，视线在湖岸线上来回徘徊着。
“就在这里，”数步之外，汤姆从无形的空气中一抓，拉出了一条绿色的粗铜链。接着，链条落在地上，一点点把那条小船从漆黑的湖底拽了上来。
船头冒出湖面，晃动着绿莹莹的光，朝湖岸慢悠悠地漂过来，几乎没有带起一丝涟漪。
“在我们离开之前，这里还是安全的，”汤姆转过来看了看另外两个人，“不过，我记得好像只能让两个人上船？”
“一个巫师和一个牺牲品？”
哈莉将视线从那阴森森的小船上移开，“我觉得我还不算……唔，只能说是一个未成年的，嗯，我还不到14岁……对吧？”
“就算是这样也不可以，”西里斯皱着眉说，“这太危险了，要去也是我去。”
“可以用扫帚飞过去吗？”
“我对此表示怀疑，”汤姆耸肩，“如果你想试试，那可完全没有安全保障。”
“好吧，”哈莉抓了抓头发，“也许如果一个巫师可以自己飞起来的话倒是不错。”
汤姆收起笑容，转过身，“布莱克先生，你先上吧。”
“所以果然要把我丢在这里吗？！”
哈莉悻悻地站在岸边，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岸边，有点烦躁地挥了挥魔杖，增加了几个光球。
【没事，哈莉，我陪着你呢，】贝斯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安慰着说。
【可是很无趣啊，】哈莉低着头，踢着脚边的石头。【这里又湿又冷，就算用了保暖咒还是很难受。】
【你想过去？】贝斯感兴趣地立起了身子，一双黄澄澄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发亮，【也许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哈莉有点诧异地侧头，用手抚摸了一下它光滑而细腻的皮肤，【总不能游过去……】
【你带着书吗？那本在某个隐藏房间里发现的，】贝斯努力提醒着她。
哈莉曾对莱姆斯卢平表示过自己从未夜游——怎么可能！
有贝斯这个对霍格沃兹了解不浅的家伙在，它总是会怂恿着哈莉到各种没去过的走廊去，然后告诉她那些隐藏的密道和房间在哪里。
哈莉在那些房间发现了各种神秘的物品，但是她不怎么敢随意去动，毕竟那可是前人留下来的，百分九十有什么无法控制的神秘力量。
但是，在一次很无意的躲避巡查的教授的过程中，她匆匆忙忙跑进某一条密道，碰倒了一个橱柜，把里面的东西撞了出来。在慌慌忙忙地把那些东西收起来的时候，她注意到有个东西挣脱了出来，努力地往远处飞去——“飞”？
哈莉下意识地伸手一抓，把那本奋力挣扎还带着羽毛的书抓了回来。
【哇，这可是好东西，】贝斯爬出来，瞅了一眼，不由吐了吐信子，【《飞行术的飞行书》，这是三个世纪之前乾普拉蒂斯的研究成果，据说——】
可哈莉一时间没顾那么多，她听到外面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手把书塞进了包里，轻手轻脚地从密道另一边的出口钻了出去。
回忆结束。
哈莉从口袋里掏出了被她随身携带而缩小的手提包，拉开拉链伸手进去寻找着那本满是羽毛的飞行书。
啊，羽毛——找到了！
硬是把它从包里扯了出来，哈莉气喘吁吁地紧紧抱住它，问贝斯，【你该不会想让我学一点浅显的飞行咒吧？那是不可能的，一个人要是能现场学会飞行咒，那简直是逆天……】
【呃，不是那样，】贝斯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也许它会帮到你？——从另一种角度？这可是一本很顽强的飞行书，至少是我所见到的最厉害的一本！】
哈莉怀疑地看着绕在自己手臂上的蛇怪，目光落在了羽毛封面上，定定地看着，一秒……两秒……
“哦，我知道了。”
她抽出了魔杖，轻轻点了一下，“速速变大！”
羽毛团立马像气球那样胀开了，不断地伸长着，一直长到一个书桌的大小才停下。它已经从哈莉的怀中跳了出来，漂浮在空中，伸出了两边的羽毛翅膀，一闪一闪的，在哈莉前面一起一伏，下面的书页都垂直下来，哗啦啦地晃动着。
像是……一只大鸟？
哈莉目瞪口呆地“瞻仰”着。
太……逆天了！
【如果这里不能用扫帚的话，也许可以试试这个，】贝斯得意洋洋地说，对哈莉能领悟它的意思感到非常骄傲，【别忘了，这可是一本魔力非凡的书。】
【我要怎么做呢……】哈莉盯着那团羽毛，略微纠结地嘀咕起来。
还好飞行书并没有抛下哈莉，而是很有耐心地扇动着翅膀，等待着她。
“……好吧，只能这样了，”纠结了一会儿，哈莉敢于尝试，抓住封面的边缘，踩着一块突起的岩石蹬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揪着书封上覆盖着的细小羽毛，一点点移到了中间的书脊背上，坐稳了。
她小心翼翼地保持身体平衡，看着座下的飞行书扇动着翅膀（其实是书页啦）飞向湖中央，一起一伏。这比骑巴克比克要容易，因为书脊毕竟是平的，而且也不会抖得那么厉害，虽然速度不是特别快，但是还是很舒服的。
哈莉一边体验着这种难得而奇妙的感觉，一边慢慢地回想着与之前火弩箭和巴克比克的区别。
“你还是来了，”汤姆回头瞥了一眼从羽毛团上滑下来的哈莉，好像早就猜到她会想办法跟过来了，“没被拖下水里么？真是幸运。”
至于西里斯，则囧囧有神地瞪着那团羽毛，心里肯定是一群羊驼奔腾而过的场景。
落在地上，哈莉把羽毛团缩小，合上了书本，塞回了包里，顾不得其他，急忙问，“现在怎么样了？”
“我试着用多个杯子装起那些液体，但似乎它不容许第二个杯子的存在，”西里斯无奈地耸耸肩，指着空中漂浮的一个个透明的玻璃杯。
“用一个足够大的杯子呢？”
“没用，”汤姆干脆地答道，“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把它硬灌给兔子喝，但我们似乎准备得不够多。”
他的脚下是好几只毫无生机的白团。
哈莉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几个可怜的兔子，干巴巴地问，“那么，还是要喝掉吗？”
“唔，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是全力支持的，”汤姆轻松地耸耸肩，“放心吧，我想我们支撑到回去是没问题的，这种解药我也不是研究不出来。不过我是不敢勉强布莱克先生——”
“那你怎么能让哈莉做这件事？！”
哈莉瞧见西里斯那义愤填膺的样子，估计他们在哈莉到来之前就已经互相用能杀死人的目光对峙了半天了……
“好吧，我来，”哈莉小心翼翼地打断他们之前那种古怪的气氛，鼓起勇气，一点点举起手，“反正难喝的魔药我也喝过，再怎么恐怖也不会比医疗翼的那些更糟到哪里去……”
“不行！”西里斯吓了一跳，“怎么可以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要来也是我来！”
汤姆装作不在意地走了一步过来，随手把西里斯拽到了另一边去，“好了，别浪费时间了，快点吧。”
“喂，臭小子！”
……
两个人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在黑暗中乒里乓啷地弄出一大堆声响（肘击？拳击？摔跤？），还伴随着西里斯不断的咒骂声。
来不及感叹那家伙的力气还挺大，哈莉伸出手握住玻璃杯的底部，把它伸进了中间的那个石盆里，向下一勾，舀起了满满一杯莹绿色的液体。
举起杯子，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扬头，一饮而尽。
“哈莉！”
西里斯终于成功甩开汤姆，急匆匆地冲上来，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怎么样？有没有事？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哎？”
哈莉也眨了眨眼，看上去很是迷惑。
西里斯愣住了，听克利切的说法……不是应该会很痛苦的吗？还是说只有一杯不够份量……
趁教父大人一愣神，松手的时候，哈莉默不作声地装满第二杯，这次她没有那么快地喝下，而是一点点扬起杯子，慢慢咽下了一口又一口。
另外两个人都“眼巴巴”地盯着她。
“唔，味道好怪，”哈莉皱起眉毛，“虽然没有别的感受，但是这股恶心的味道也真够让人受的。”
西里斯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哈莉，一杯又一杯地喝了下去。
“真的超难喝，”哈莉抱怨着，不过还是勇敢地坚持下一杯。
……
终于，魔药见底了。
汤姆在这一过程中一言不发，只是用一种闪烁而不知什么意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哈莉，逐渐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似乎，你对这种东西有一种极其幸运的抵抗力。”
他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是自嘲。
“难道这就是黑魔王无法击败所谓‘大难不死的男孩’的原因？”
西里斯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与此同时，哈莉碰到了石盆底部，手指触碰到了那个冰凉的链子，她勾住，轻轻一拉，把这个仿制的挂坠盒提了起来，然后塞进了口袋里。
“就这样——完了？”
西里斯茫然地望着她，觉得有点……失望。
也对啊，说好的惊心动魄去了哪儿？
“好吧，我们回去了！”喝光大半盆毒药（？）的哈莉看起来精神仍然非常好，挥了挥手，“走吧？”
“等等，”汤姆扬头示意了一下黑漆漆的湖面，“还要找个‘人’呢，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第57章 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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