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5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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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教父大人交流感情的时刻是非常愉快的，不知不觉，就已经很晚了。哈莉对回到霍格沃兹的方式还算满意——她是通过楼下的壁炉到达麦格教授办公室的。
“晚上好，波特，”麦格教授稳重地向她点点头，“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宿舍吧。”
“晚上好，教授，”哈莉顾不上灰头土脸，甩了甩头发，匆匆向她打了个招呼，然后便跑了出去。
她把手伸进口袋，握住了那个金色的挂坠盒。
她需要快点找到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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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过《尖端黑魔法》了？”
“是的，我看过了。”
“那你一定看到过关于……那一段的介绍了吧？”
“是的，但是？”
“也许你可以想象一下，某位人士……在极度希望获得永生的情况下，会采取什么样的做法？喏？”
黑色的笔记本映在哈莉的眼中，她下意识地回答了：“分裂灵魂制造魂器……可是，这不对，这是极度危险的——简直是脑残的行为啊！”
“当一个人不顾一切想要得到某样东西的时候，必定会没有大脑地忽视另外一些东西。”
“所以……他真的这么做了？”
“如你所见。”
“那么，”哈莉咽了咽口水，“只有这个吗？我是说，魂器……只有这个日记本？”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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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汤姆的目光从书上移开，语气不冷不淡，有什么事吗？”
“我并不怎么想来打扰你，你应该知道，但是，”哈莉反手把门推上，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挂坠盒，它从链子上坠下，荡来荡去，映出了少年微微一怔的眼眸。
“关于，你能否和我说些什么呢？我总需要知道，以后我得对付多少个，嗯，伏——”
他突然脸色一白，这是他成为汤姆·费尔顿之后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语气也变得古怪起来。
“七个，未来……也许。”
“七个？！”哈莉一下子提高了声音。
嘿，等等，我可以现在杀你了吗？可以吗可以吗？！
哈莉在他对面坐下，做了几次深呼吸，告诫自己不行，冷静，要冷静……“那么，你是第一个对不对？”
汤姆没回答——就当做是默认吧。
哈莉抚额，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好吧，本来就不应该有所期待的……
“那么，跟我谈谈这些事，我不想面对一个一无所知的敌人，”她用严肃的口吻说道，“虽然我本来并不打算这么做。”
哈莉只想和汤姆保持一定距离和关系，甚至不想知道关于伏地魔的什么特殊信息。只要他不与她为敌，那就足够了。
汤姆盯着挂坠盒看了一会儿，表情很是怪异。
他沉默着，最终还是极不情愿地开口了，“在我五年级的时候，我知道了魂器的存在，了解了它的制作。”
“然后你就这么做了？”哈莉呻／吟了一声，觉得再没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事情了，“我在校七年，需要一个一个把它解决掉吗？”
“唔，不是——呃，我问了当时我们的院长，魔药学教授斯拉格霍恩，想办法向他套话，如果制成七个魂器会怎样，”汤姆慢吞吞地说，“他回答了我，不过后来很后悔。”
“于此之前呢？后来呢？”
在哈莉的瞪视下，汤姆继续心不甘情不愿地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令他自己也奇怪的是，尽管他曾经只是日记本里的一部分灵魂，但居然还能间接地和主魂共享部分记忆。
除去日记本，包括杀死里德尔一家嫁祸莫芬从而夺得戒指，用相似的手段从赫普兹巴女士那里偷来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和赫奇帕奇的杯子……
“等等！”哈莉突然打断他的话，“你该不会，从海莲娜那里骗取了拉文克劳冠冕的下落吧？”
“你怎么知道？”汤姆怀疑地瞥了她一眼。
“……我一年级的时候她告诉我的，说有一个很会迷惑人的男孩，”哈莉紧跟着补充了一句，“而且，跟我很像。”
汤姆的表情瞬间空白。
“是她自己主动告诉我的，”哈莉抚额，“那么，好，接下去，未来的你从阿尔巴尼亚那里偷来了冠冕，把它塞去哪儿了？”
“在后来回校申请职位的时候，主魂把他藏起来了，”汤姆耸了耸肩，“我不大清楚那里叫什么，不过当你想要的时候，它就会为你呈现你所需要的房间。”
【那是有求必应屋！】贝斯突然钻了出来，挺兴奋地说，【我知道，那里可是个好地方。】
它balabala说了一大堆，并强烈建议哈莉哪天去玩玩。
【有空再说，】对于贝斯的这种话唠习惯，哈莉直接无视，【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有五个魂器了？——而按照你之前所想的，把灵魂分成七份的话，那还需要一个……你确定还没出现？】
【到目前还没有，】汤姆心不在焉地答道，【也许很快就会有了，谁知道呢？】
【因此，‘你’把挂坠盒藏在那个山洞里，并做了各种措施，】哈莉慢慢地说，【可毫无疑问，我现在持有的这个是真正的魂器没错，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那个小精灵干的，毕竟它还活着。】少年皱起了眉，【你不觉得现在应该去找它问问情况吗？】
哈莉站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纯粹是出于好奇心，“看到另一部分的自己，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我现在已经不是一部分了，”汤姆冷冷地回答。
于是，迫于这个紧急的事件，哈莉不得不去找麦格教授，以某个很重要的东西落在那里的借口强烈要求通过壁炉前往格里莫广场12号，当然，还有汤姆。
“太晚了，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麦格很不赞同地皱起了眉，不过还是放他们去了，看她那稍显疲惫的样子，应该是打算去睡觉了的，“直接在那边过夜吧，别回来了。”
哈莉踏入火炉后，麦格瞥了一眼后面的汤姆，不由抿了抿嘴唇。
后者注意到这道视线，回以一个自然的标准微笑。
×××
“咳咳，”一踏出灰尘满满的壁炉，哈莉忍不住就咳嗽起来，不论多少次，她还是难以适应使用飞路网。确切地说，魔法界的每一种交通方式都让人无法忍受。
身后，汤姆也跟着走了出来，皱着好看的眉毛，把自己身上的炉灰清理干净。这时候，似乎是缩龄剂到了时限的关系，他的身体逐渐起了变化。
当哈莉转过头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他正在调整自己校服的大小，吓了一跳。
“我怀疑我教父会把你赶出去，”哈莉凉凉地说。
“那就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就好了，”当下看起来十七岁的汤姆少年淡定自若地说。
哈莉望向楼上，不知道西里斯听到楼下的动静没？还是喊喊再说吧。
“西里斯！西里斯——在吗？我是哈莉！”
就在楼上立马传来“啊啊哈莉你怎么回来了我马上就下来”的杂七杂八的声音（伴随着什么东西发出了霹雳乓啷的杂响）的时候，就在哈莉开始担心教父大人是否摔倒了的时候，墙上一个画像突然尖声叫起来。
“杂种！肮脏的家伙！——居然敢踏入我们家的门，简直是耻辱！耻辱！”那个尖锐的女声瞬间把哈莉的耳朵炸得嗡嗡响，“滚出去！肮脏的小杂种……”
哈莉吓了一跳，迅速望向声源处。
“你们这些愚蠢、无知的败类！居然敢、居然敢……”那张画像上，一个穿着怪异（在哈莉看来）的夫人面目颇为“狰狞”地尖叫着，“滚出去，滚出去！你们这些——”
“闭嘴。”
汤姆冷冰冰的一句话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她，“老实点呆着。”
“你！——”画像中那位夫人一下子瞪大了眼，似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显得惊愕无措，“是你？！——可怎么会……”
“我猜想你没毁容的时候他们那个时代的人见过你？”哈莉侧头看他。
没有回答，好吧，就当作是默认吧。
接着，在画像的持续惊愕之中，被匆匆从楼上赶下来的教父大人重新拉上了布帘。
“抱歉，哈莉，我母亲就是这样疯疯癫癫的——”话还没说完，西里斯疑惑的目光落在了黑发少年的身上，“咦，你不是那个——？”
“汤姆·费尔顿，”说出这个名字显然让他更加阴沉了几分。
“等一会再解释他的事，我们是来找克利切的，”哈莉急急地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他，可以把他叫过来吗？”
“哦，当然，如果有必要的话……”西里斯仍然盯着汤姆，面露怀疑，“克利切！”
只听砰一声，年迈的小精灵就出现在地毯中央，用沙哑的声音抱怨着，不断低声咒骂着。他无意间瞥到了汤姆，突然整个身子僵住了，露出了不可思议和惊异的目光。
“西里斯，这件事很重要，所以我必须跟他谈谈，而且是立刻。”
哈莉深吸一口气，开始解释他们为什么深夜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这个问题非常至关重要——是关于伏地魔（西里斯一怔）的，所以，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们一起……”
“到餐桌那里去怎样？”吃惊之余，西里斯谨慎地提议道。
……
克利切骂骂咧咧地来到了餐桌边上。
“克利切，你认得这个吧，”哈莉抓起挂坠盒的链子，在他面前晃动了一下。她想，也许这会让他安静下来，“你一定知道关于这个挂坠盒的事，对吗？”
小精灵的眼睛再一次睁大了，整个身体颤抖起来。
“噢不！克利切错了，克利切违背了主人的命令！”克利切突然扑倒在地，哭起来，又猛地跳了起来，冲向了墙壁——幸好西里斯及时喝止了他。
“告诉我，那是怎么来的？”哈莉的口吻逐渐严肃起来，“那很重要，如果我们知道，也许我们可以帮助你。”
“挂坠盒……那个盒子，主人雷古勒斯的盒子……”克利切的眼泪唰啦啦地往下掉。
西里斯猛地站了起来。
“你说那个盒子是‘主人雷古勒斯的’，为什么？它是从哪儿来的？雷古勒斯跟它有什么关系？”哈莉急切地问。
西里斯突然厉声说道，“克利切，听着，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关于这个盒子的每一件事情，还有关于雷古勒斯和它的所有事情！”
家养小精灵愣愣地站在那里，身体摇晃了一下，终于开始说话了。
他的声音很压抑，但在此刻这个空旷而安静的厨房中依然非常清晰。他告诉他们，黑魔王曾经需要一个家养小精灵，他被推荐去了，然后到了一个奇特的石洞里。
……
当克利切抽噎着说出“主人雷古克斯从口袋中拿出和黑魔王的相似的盒子，他交待克利切带着它，一旦石盆空了，就掉换盒子……”的时候，除了汤姆，另外两个人的脸色都白了。
“他交待克利切……回家……不告诉女主人……他所做的事情……还要毁掉……。他喝下了……所有的毒药……克利切掉换了盒子……看着……被拖到水面下……被……”
“那下面是阴尸，对不对？”哈莉轻声问。
汤姆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毫无疑问。”
哈莉注意到西里斯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西里斯？”她担心地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西里斯半天才缓过神来，怔然望着克利切，最后摇了一下头，示意自己没事。
“然后，你试着毁掉它了？”汤姆慢条斯理地开口了，他那淡然冷漠的声音让小精灵猛地一颤，惊恐地抬起头来，嘴巴张开了。
“说，”他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克利切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小精灵捂住脸，“克利切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他知道的所有方法，可是哪种……哪种方法都没用……有太多强大的咒语施加在盒子上，克利切确信毁掉它的方法是从盒子里面破坏，但是打不开它……而女主人伤心地发疯，因为主人雷古勒斯不见了，克利切不能告诉她山洞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能，主人雷古勒斯禁止……禁止他告诉家……家族里的任何人……”
只听砰地一声，摆在桌上还没放进碗柜里的玻璃杯碎了一地。
哈莉担心地望着面色惨白的西里斯。她不清楚他对自己的弟弟抱着什么感情，但是毕竟是弟弟……？
“那么，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他终于沙哑地开口了，视线转向哈莉，“你一定已经知道了？”
“是的，那是——”哈莉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魂器。”
×××
解释魂器等一系列事花了不少时间，但此刻的西里斯显然没精力为这事震惊了，他似乎沉浸在某种痛苦中，捂着脸，慢慢地坐了下去。
“你介意我去他的房间看看吗？”哈莉小心翼翼地问。
“在楼上，”他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
哈莉离开了厨房，拉着汤姆走上楼梯，让教父大人自己一个人去调整心情。
“那个年轻的布莱克，的确很聪明，很厉害，只可惜了，”在走上楼梯的过程中，汤姆不咸不淡地说，“能破坏黑魔王计划的人，还真的前所未有——除了你。”
“我该为此沾沾自喜吗？”
在顶楼楼梯平台的附近，哈莉找到了那个不起眼的房门。门上有个油漆过的小牌子，上面有着深深的划痕。那是块很小的精致牌子，用工整的手写字体写着：
若没有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的特批，请勿打扰
“真好看的字，”哈莉一时忘掉正事，正想对着那个牌子仔细研究一下，就被汤姆拉开了，然后一个解锁咒抛了过去，门弹开了。
那是一个标准的斯莱特林式房间——与西里斯的完全相反。事实上，那里面已经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哈莉只是比较意外地发现，他居然也是个找球手。照片中的雷古勒斯看起来和他的兄长挺相似的，黑色的头发，带着稍许傲慢的表情，个子或许比西里斯小一些，也没他那么张扬、帅气，看上去是个安静，沉默寡言的人。
“似乎是个挺沉稳的人呢，本来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会继承这里，成为布莱克家主的吧？”
“可惜死了。”汤姆用一种一点都不惋惜的语调说道。
“说不定……他没死呢？”哈莉试探地提出。
“不可能的。”西里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哈莉回过头，看到他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种很淡的哀伤，“为什么？”
“因为……我们家有个特殊的家谱图，要去看看吗？”
那是三楼的一个空空荡荡的房间。在对面的墙上，是一副挂毯。
挂毯看上去很旧很旧了，颜色暗淡。上面绣的金线仍然闪闪发亮，于是他们清楚地看到了一幅枝枝蔓蔓的家谱图，一直可以追溯到中世纪。
挂毯顶上绣着几个大字：高贵的最古老的布莱克家族永远纯洁
在上面，哈莉看到被烧焦了一个洞的原本是西里斯的位置，还有其他几个被驱逐出族谱的巫师。
“雷古勒斯呢？”
“这里，”小天狼星伸出一个手指，指了指家谱图最下面的一个名字：雷古勒斯布莱克。在出生日期后面有一个死亡日期——大约在十四年前。
“唔，差不多是我出生的时候，”哈莉盯着那里看，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那个日期，“这个挂毯真的——很神奇。”
“所以，”西里斯苦笑了一声，“他肯定是死了，变成了阴尸，呆在那个黑暗的湖里——”
他的语调到最后变得有些异样，为此，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们沉默着走下楼，看到克利切正抽噎着和布莱克夫人说这话，想必是把那段经历说了出来。
布莱克夫人破天荒地失去了声音，即便是看到他们，也只是疲倦地望了一眼，就再没说话，转过身，似乎是去擦眼泪。
“现在你打算怎样？”汤姆轻声问道。
“还能怎样？”哈莉用余光瞄了一眼教父，“当然是去那个山洞，找到那个假的挂坠盒——我想，克利切一定会很想要，说不定那样他还会更加忠心地呆在这里，不惹出麻烦来。”
“你确定？”汤姆歪头，“恐怕会很危险。”
“反正威胁生命程度的危险都经历过了，还怕什么，”哈莉虽说口头上表示淡定，但心里自然不可能没有害怕的，“只要你带路就好了。”
“我和你们一起去，那里很危险。”西里斯毫不犹豫地说，“而且……我要找到他——把他带回来。”
“而且，有你的话，那些防护咒语也比较容易解决吧？”哈莉歪着头，凝望着汤姆，“还剩最后一天假期，你说呢？”
“……”汤姆·苦力·费尔顿默默望天。
×××
把闹钟调好之后，哈莉手里仍然握着那个金色发亮的挂坠盒，感受着它的触感。
西里斯已经回房间了，当然，是在哈莉的极力劝说下才不敢情愿地走了，走之前还不忘警告地瞪一眼汤姆。
“我去睡觉了，”汤姆懒洋洋地说，“明天还要忙，不是么？”
随即他走向门口，搭上了门把，最后回过头来望了一眼。
“晚安，”哈莉心不在焉地说，她的视线落在挂坠盒上，神情变得恍惚起来。
“晚……安？”少年的眉毛微微一蹙，他的视线停留在哈莉的身上。
有点不对劲。
哈莉站起来，想把挂坠盒先放到一边去，睡个觉再说。她无意识地攥紧了挂坠盒，突然感觉到一抹光亮猛地蹿了出来。
那道白色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包围了她，一股黑气飘了出来，环绕在她的身边。一种冰冷的僵硬席卷了全身。
“喂，你……你怎么了？”
她隐约听到有人在试探性地叫着她的名字，然后提高了声音。有什么紧紧地揪住了她，窒息感蔓延开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亮光之后，是黑暗……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跌倒在地毯上。眼镜早就掉在了一旁，头发垂了下来，贴着地板，额头上全是冷汗。
旁边的少年俯下／身，谨慎地审视着她。
“活过来了？”
哈莉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大口地喘着气，睁眼，嗓子口一阵恶心的味道。
又是那种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冲出身体的感觉……
哈莉摇晃着坐起来，靠在床尾上，深呼吸了几次，等自己平静下来。
“没死的话，我就走了，”汤姆冷淡地把那毫无品味的眼镜丢给了她，然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而哈莉只是低下头，伸出一只手，努力地张开，一脸迷惑地盯着它看。
作者有话说第56章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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