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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冷漠相对的两米君! ...

  •   当安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和谐温情的画面:
      荷苏紧挨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她手捧一本书,头枕着他的臂弯,而那个男人则微微偏着头,似在看书,又似在看她。
      精神恍惚,身体沉重,安度以为自己并没有真正清醒,他集中注意力,好不容易转动了下脖子,一阵强烈的眩晕感顿时侵袭而来,让他不得不停止了尝试。
      在意识模糊中,安度听到有人在小声呼唤他的名字,那熟悉的声音,像缕缕温柔的光线,揭开了他脑中的层层迷雾。
      失焦的视线逐渐清晰,只见荷苏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的端详着,用不确定的语气问:“安度?你醒了吗?”
      安度很想回答她,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对她眨眨眼睛。
      “项天!他真的醒了!”荷苏回头喊道,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闻声凑上前来,眼含惊奇的打量着他。
      看到这张刚才“梦见”的面容,安度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并非在做梦。

      “你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医生拔出喉管,对安度问道。
      安度张开嘴,却依旧只发出一些气声,他只得轻轻点点头。
      “医生,他这是怎么了?”荷苏问道,医生一边撤走仪器,一边轻描淡写的说: “没有大碍了,先喝点水,中午可以试着吃点儿流食,慢慢的就可以说话了。”
      项天送着医生出去了,荷苏走到床边,将安度稍显凌乱的头发拨到耳后,轻声问:“喝水吗?”
      安度点头,荷苏便去倒水,待她转过身,便看见他撑着身体正努力的想坐起来。
      “你可以不要乱动吗?”荷苏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责备之意,脸色也随之阴沉下来,她的态度转变之大,让安度顿时有些无措,只能任她调整好床位,又将一个软枕垫在他的脑后,然后才用勺子一点点喂他喝水。
      看着他满脸局促不安的表情,她知道他不习惯被人如此照顾,但事到如今,她已经不打算再顾及这许多。
      只是做我该做的事,尽我该尽的义务吧,从现在开始,我要让自己活得轻松点儿,她暗自叮嘱。

      安度留院观察的日子里,项天也并没有离开,经荷苏介绍,安度知道了他和项天的确在地球有过一面之缘,而项天现在的身份,不但是荷苏的老板,还是她最好的朋友。
      回想起来,之前那位请荷苏吃饭的,送他回家的朋友,也大抵就是同一个人。
      虽然从不曾出现,但他其实一直存在于他们两人的生活中。
      安度看着那对出双入对,身形相仿,显得十分般配的男女,心想:原来如此。

      中午的时候,荷苏和项天去端了午餐回来,她边吃边感叹医院的伙食开的好,不但制作精细,营养搭配也非常合理,还和项天讨论之后满满家也可以考虑推广健康食品的理念,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交流出许多好创意,只是他们所说的一切,都是用的地球语。
      项天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荷苏,又看了一眼久久看着窗外,仿佛置身之外的安度,他何其敏锐,完全感觉到这种隔阂是小丫头刻意为之,自从安度醒过来,她就对两人分别摆出热情和冷淡的两种态度,而且做的特别明显。
      是真心绝望了,还是仅仅在赌气?项天不愿深究,反正现在他很愉快,这就足够了。

      阿汪前来医院探望时,病房里只有安度一个人,狗儿遭了好一通消毒处理,对安度忿忿的抗议医院这是在歧视动物,安度只是轻轻一笑,说:“免费的好事,你不是总抱怨毛多不好打理吗?”
      阿汪闻言十分惊讶,叫道:“汪!?荷苏不是说你还不能说话吗?迟些还要叫医生来给你检查喉咙嘞!”
      安度没有解释,只是问:“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狗儿答道:“就在刚才,我正碰见她和一个地球男人出去买东西。”说到这里,它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补充了一句:“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荷苏的朋友。”
      “我不喜欢那小子。”大型犬咧开嘴,露出钢锥似的尖牙。
      “扑咬地球人也是犯法的。”安度告诫狗儿:“而且,他是荷苏的朋友。”
      仅仅是朋友吗?狗儿嗤之以鼻,心想安的情商不是太高就是太低,但它毕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他不痛快,便也没有把荷苏和项天腻腻歪歪的样子说出来。
      “家里怎么样?”安度问:“雨雪有没有把屋顶浸坏。”
      “与其担心屋顶,你要不要担心下自己有没有被浸坏?”阿汪叹了一大气:“我有个朋友在医院做搜救犬,刚才我和它聊了聊,它说你们被送来时好吓人,苏半死不活,你差不多是死透了,到底在折腾个啥?”
      安度尴尬的笑了笑:“都是我的错。”
      他的话音未落,荷苏就推门进来了,她淡淡的看了安度一眼,心想:
      坚决认错打死不改就是你这一款的吗?长的帅也不好使,我算是看透了。

      一连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荷苏算是把那张医疗卡的价值发挥到了极限,出院那天,项天大中午的就特意开了个大点儿的车过来,简直是送佛送到西,其实医院是有租车服务的,价格也不贵,完全没必要再欠个人情,所以,当荷苏理所当然的把安度带到项天的车前时,安度有几秒钟的犹豫,但他终于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坐到了后座。
      一路上,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荷苏俨然忘记了安度的存在一般,用流利顺口的地球语和项天说笑,只留给安度一个神采飞扬的侧脸,似在炫耀,又似在壮胆。

      时隔这么多天,屋顶上果然已经白雪皑皑,就像童话里浇满奶油的糖果屋,看起来浪漫,事实却不容乐观,所以安度刚到家就扛着梯子准备上去清理积雪。
      荷苏看他这样,莫名的就烦躁起来,好不客气的说:“你不要命了?难道医院里住着好玩,还想再回去?”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太严苛,心里有些发虚,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
      安度默默把梯子搁到一边,对她笑着摇摇头:“不想。”
      她向来对他这样的笑容毫无招架之力,但已决心不再理会,只是冷漠道:
      “先吃了晚饭再说吧。”
      家里的租客们一直冷食果腹,久不闻饭香,全都在厨房里缠着荷苏,连一向矜持的呼噜都失了气节,一直抱着荷苏的大腿,宛如她是个香饽饽。
      一顿吞吐量惊人的大餐后,安度略休息了一会儿,就做贼一般的溜了出去,荷苏在厨房里洗碗,不一会儿就听见头顶上各种响动。
      铲雪,修补防水层,一直到天都黑尽了才完事。
      荷苏一直在床上玩项天给买的中文版字谜游戏,听到安度进来,便一头钻进被窝里装睡,她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动静,终于等到安度洗漱完躺上了床。
      他的体温,一如既往的偏低,总要等很久才能睡暖。
      而荷苏吃的饱饱的,捂的热热的,她纠结了一会儿,往边上挪了挪,离他更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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