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女武神战记十九 ...
-
“别开枪！！”抬手制止自己下属的寇森探员再一次厉声喝道，“别开枪！！”
布伦希尔德的目光扫过持枪对准自己的一圈黑衣探员，最终停留在了寇森身上：“菲尔·寇森。”
被点名的寇森笑着点了点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奥尔森……或许我应该叫你，沃尔松格夫人？”
“……这是警察局什么新型的招供方式吗，还是不是？”布伦希尔德头疼般的揉了揉眉心，“总之，如果你们要问我关于费尔默小镇上的那起警察局里的凶杀案的话，那全是我做的，因为他们夺走了我的丈夫。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可是以你们的法律来看，我应该犯了重罪吧。还有，夏洛一家的事，虽然我与此事完全无关，但在洛基走后估计也会算在我头上。我想你们应该要判我死刑还有罚款，不知我银行卡里的钱是否能够支付对那些警察家属和夏洛的赔偿。是要现在执行……”
“嘿嘿嘿！沃尔松格夫人，请听我说好吗？”见对话发展趋势不对，寇森连忙抬手示意对方冷静一下，“咳咳，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菲尔·寇森，来自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
从“国土防御”开始就没有在听的布伦希尔德皱眉道：“就是说你不是警察局或者法院的人？”
“呃，我……”
“你要杀了我吗？”
“当然不！我……”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什么？”
寇森看着说完这句就闭口不言地向自己走来，然后与自己擦身而过的布伦希尔德，眨了眨眼：“呃，沃尔松格夫人，我希望能够和平地与你谈一下。”
被手持枪械的特工们拦住的布伦希尔德叹了口气：“我已经不想再谈了。”
纵身一跃便跃过人形武器们组成的人墙的布伦希尔德没有再做多余的停留，直接在神盾局纽约分部那被打赌输了的特工们擦得干干净净的地板上……打了个滑。
“别开枪！！谁都不许开枪！！沃尔松格夫……”一边喝止下属，一边努力尝试和布伦希尔德交涉的寇森失望地发现对方完全没被自己的诚心感动，一稳住身形就继续跑路了，连头都没回一下。
“长官，不得不说，在不伤害对方的前提下，我们很难阻止……”
“别跟我说很难阻止！”寇森打断自己下属的话，在看见布伦希尔德一拳轰飞走廊尽头的防火隔离门后，沉默了一下，“如果真的没办法阻止，就让她走吧。”
“长官？”举着手枪却一直没得到开火指令的鹰眼巴顿稍稍提高了一点音量，三字母单词的尾音在空中疑惑的上扬。
“她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冷静一下而已。”寇森看向手中拿着的追踪仪，上面闪着绿光的点正以高速远离坐标中心，“我们过一段时间再去找她。”
……
“这可不是个冷静心情的好地方。”巴顿皱眉看看马路对面那闪着几乎要他戴上墨镜的彩色灯光的酒吧，向自己这次行动的长官——寇森，说道。
“我想也是。”无奈地耸耸肩，寇森将手里的平板电脑塞到了巴顿手上，“我进去找她，没有我的指令，谁都不能行动，明白了吗？”
“Yes，sir.”
……
说实话要在这个贫民窟的酒吧里找到布伦希尔德并不难，在确定醉倒在地的几个醉汉中没有她之后，寇森基本上能断定在吧台边聚集的众人所呐喊围观的对象了。
“不好意思，抱歉，请让一下，哦！不好意思，我的错。不好意思……”寇森拼尽全力挤进了人群最前面，所看见的是坐在高脚凳上单手支着脑袋，以一种优雅却异常惊人的速度将一杯金色澄清的朗姆酒一饮而尽的布伦希尔德。
非常不可思议的，当寇森看见她之后，周围狂热而又浑身散发着酒臭的人群所带来的不适感一下子消失了。
布伦希尔德纤长的手指轻轻晃动着酒杯，她垂眼看着里面的冰块，随意地搭在肩上的淡金色长直发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而滑落了几缕。坐在那里的布伦希尔德身周好像环绕着一层静谧的气氛，让他瞬间从燥热的环境中冷却下来。
可惜，这种感觉还没持续一会就被站在他身边的壮汉给打破了：“上啊比尔！！！把那个小婊丨子给喝趴下！！！”
“没错！！别担心酒钱！！我们可以帮你分担一点，只要你上完了她之后给我们……”
寇森被这粗俗的话震得有点耳膜发痛：“呃，抱歉，先生，我刚来还不太清楚情况，请问……”
“嘿，你、你……你一定是在作弊！”坐在布伦希尔德右边的高脚凳上，被称作比尔的男性摇摇晃晃地指着布伦希尔德所在的方向，从他所指来看，好像有五个布伦希尔德，“怎、怎么可能喝了……喝了那么……多的……酒还、还那么……嗝！还那么……冷静！你、你喝的真的是酒吗？！难道被、被、被调换了？！你跟、你跟这个酒吧的人……是、是、是一伙的吧？！”
布伦希尔德平静地注视着比尔：“你在怀疑我喝的不是酒对吗？”
“是、是……”
“那我们来交换吧。”用三根手指夹着杯口，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酒杯的布伦希尔德将吧台椅转了个面，跳下椅子，躲开了朝自己倒下的比尔，“Well，我想这两杯都是我的了。”
“O——K！！第十人也倒下了！！不得不说这是坚持得最久的一人啊——二十一杯朗姆酒！但还是没能打败沃尔松女士！看来我们美丽的沃尔松女士仍然缺少今晚的伴侣啊！”拿着麦克风扮演临时主持人的领班非常满意今晚的收益，看了眼将两杯朗姆酒喝尽的布伦希尔德，挥手让吧员拖走不省人事的比尔，他环视着懊丧的众人想要鼓动士气，“来吧！！已经是第十人了，或许下一位上来的人就能带走沃尔松女士，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来吧，谁是下一个？？！！”
“我可不会为这个付钱。”站在寇森身边说过要帮比尔分担一点酒费的男人举起手中的啤酒瓶喝了一口，“连酒量最好的比尔都不行，还有谁能喝倒那个怪物啊。”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寇森问。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女人来这里说啥谁能把她喝倒晚上就跟谁上丨床，但是如果男的输了就要付清刚才两人喝掉的所有酒钱。我觉得这女的一定是在作弊！”
“为什么？”
“这已经是第十个了，那女的至少喝了一百杯朗姆酒！不，我记得第六个还是第七个要的是伏特加……哦管他呢！但你看那个小婊丨子！！她他妈有一点像是喝了酒的样子吗？！”
寇森再次打量了一下布伦希尔德，后者面色白皙神态清醒，目前正沉默地坐在高脚凳上，好像外界的喧嚣都与她无关一般，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在只剩冰块的洛克杯杯口打着圈。
看到聚集的人群逐渐散去，不甘就这么失去一个赚钱的好机会的领班极力挽留着周围的老顾客：“没有了吗？难道你们就打算让这么一位可爱的小姐在这个晚上寂寞地度过吗？！哦拜托！伙计！！或许就差那么一点啊！！嘿，杰克？你不是一直都在说晚上没有女人吗？鲍伯？嘿！”
“两杯深水炸弹，谢谢。”
寇森坐在布伦希尔德身边的高脚凳上，冲对方笑了笑：“很高兴见到你，沃尔松夫人。我叫菲尔·寇森，我们在加油站见过——事实上，我觉得我的名字或许也取自加油站。（注一）”
布伦希尔德的目光从融化的冰块上移到了寇森身上，沉默了一会，又放回了杯内发出轻微响动的冰块上：“知道规则了吧？”
“当然。”
“那就开始吧。”
调酒师将两杯盛着金黄色啤酒的洛克杯分别放在了两人面前，又拿出较小的两只烈酒杯装上无色的琴酒，放在先前两只洛克杯旁边。
“呃，你以前喝过这个吗？”寇森话刚出口就见着布伦希尔德将一大一小两杯先后一饮而尽，“哇哦，这可真是……Well.”
寇森也学着布伦希尔德的样子将两杯颜色迥异的酒解决：“嘿，沃尔松夫人，我知道你的家事，失去丈夫，这一定很让人难受。我想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感受。……”
“……”布伦希尔德拿起调酒师放在吧台上的酒，再一次一饮而尽。
第五杯
“……我刚才听说你之前打败，呃，这个词不太准确，是喝倒了十个人？这可真是惊人，真的。你现在有感觉不舒服吗？如果不舒服不要忍着，我有带解酒药。……”
“……”
第十杯
“……沃尔松格、不，沃尔松夫人，我真的很想和你谈谈。很多事，或许你能告诉我你想谈些什么？……”
“……”
第二十七杯
“事、事实上，我……我对你很感兴趣……不，我、我的意思是，我对你……你的能力……”
“咚沙。”
至始至终没回过一句话，也没分给对方一点目光的布伦希尔德默默饮尽杯中最后一点酒液，放下了杯子：“我想我赢了。”
“抱、抱歉，但是我……我可不这么认为。”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的寇森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或、或许我该去配个眼镜……”
话音未落，酒精作用下的神盾局七级特工便忍不住弯腰呕吐了起来，引起围观群众的一片厌恶的惊呼。
“哦，这个……我……很抱歉。”再次直起腰来的寇森向吧台内的调酒师要了杯水漱了漱口，从上衣内袋中取出钱包，从中抽出了一张纸币递给一脸嫌恶地看着自己的酒吧领班，“你能……叫人……唔……清理，呃……一下这里吗？”
“当然。”接过钞票的领班脸色好了不少。
“一杯，朗姆酒……谢谢。”勉强坐上高脚凳的寇森冲瞥都没有瞥自己一眼的布伦希尔德笑了笑，“别担心，在刚才……那个，之后，我感觉我好了不少。或、或许，是因为把酒精吐出来的关系？”
“……你就这么想跟我上丨床吗？”
从开始喝酒之后第一次得到对方回应的寇森睁大了眼，有点受宠若惊：“我……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愿看到你跟别人上……我是指，做那种事。你的丈夫一定不希望你这样……”
“我从没想过跟齐格鲁格之外的人做那种事。”布伦希尔德皱起了眉头，努力将脑海中浮现的那一抹墨绿抹消，“我不可能会输，这个星球上能在喝酒这方面跟我不相上下的只有两个人，而这两个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这样……这样……”寇森慢慢喝着自己杯中的朗姆酒，尽管他的胃和大脑都叫嚣着警告他停止这种不要命的酗酒行为，但他还是持续将一杯杯酒精灌进腹内，“那……如果……我、我赢了……你、你能跟我……跟我谈谈吗？我、我只是想……”
听见身边再一次传来呕吐的声音，布伦希尔德闭上了眼睛：“我必须说你是一个很执着的人。”
“很、很多人都、都这么说……”返回高脚凳上的寇森努力将手伸向吧台上的朗姆酒——他需要从十杯中分辨出真的那一杯，“很多人……我……想跟你……谈谈……”
朝布伦希尔德倒下的寇森，没有像之前的比尔一样倒在地板上。
用另一只手拿起放在吧台上那最后的一杯朗姆酒饮尽后将空杯放回吧台，并从寇森西服的内袋中拿出钱包，付清两人的酒钱的布伦希尔德向怀中的寇森说：“我输了。酒钱我之后会还给你的。”
“……”
看了眼已经失去意识的寇森，布伦希尔德一边小心避免着对方的任何一个露出皮肤的部分碰到自己，一边用尽可能让对方感到舒适的姿势抱起这位神盾局七级特工，向门口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女武神战记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