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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瓦釜雷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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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勇猛的将士也会在苟且偷安中消磨掉最后一丁点进取精神,
危难之下,
强者肆意横行,弱者逆来顺受。”
-----------木叶前期战争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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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宇智波在风魔领地边缘设营。
宇智波武藏已经年过六旬,方下巴上一层黑白相间的胡渣,面色发青,只一双眼睛亮的吓人。他审视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宇智波斑,后者为了防范长老会的猜忌在外人面前总是装作一副纯真愚蠢的样子,但这把戏可骗不过武藏。这小孩在等待时机,他想,像只猎豹一样小心翼翼地在草丛中掩藏着自己,等待猎物放松的一瞬间去咬破它的喉管。
“斑,这是最近的情报。你有什么想法。”武藏挥挥手让斑站过来,递给他一张被撕开的布帛。
{‘千手和山口为了荒地产生摩擦。’}斑瞥了眼,顺手把情报烧掉。“看来田中千手联盟要和猿飞正式开战了。”山口一族的族地位于宇智波的北面,是远在西面山区的猿飞一族插进田中千手所在平原的一颗楔子,也是猿飞企图渗透进整个中央大陆的一个跳板。
“最近猿飞希望和我们签订更为稳固的攻守同盟,你觉得呢?”武藏挑了挑眉毛,继续试探着斑的想法。即使宇智波武藏再怎么讨厌宇智波长老派和族长派的斗争,也希望能找一个有野心有能力的人来接替自己。他已经花甲之年,武勇不在,苦苦支撑着风雨飘摇的宇智波就耗光了他的心力。
只是,武藏暗想,只是希望这么有潜力的忍者不会被一己私心和贪欲毁掉。
站在他眼前的宇智波斑却摆出一副坦荡荡的表情,“武藏大人,这不是我该说的。族长大人心里已经有想法了。”斑稳妥地回答道。
“斑,你非要我明说吗?隐他太重感情了,一定会因为和猿飞的姻亲关系而同意的。”武藏内心嗤笑一声,面色不改地继续逼斑说出他的政治立场和想法。如果宇智波未来的领头人连站出来的胆量都没有,那也不过是一个缩头乌龟,意志软弱没有主见的人即使一身本领也不过成为别人的木偶。
“那武藏大人您是想要。。与田中同盟?”斑问道。
“我没办法啊,斑。长老们绝对不会让我插手政治的。有些事,必须得让真正的掌权者说。那些权贵们在议事厅连个坐都不会给我留。真是没想到,崇尚武勇的宇智波的上层搞得也像那些白痴贵族一样了。斑,我倒是希望你能劝劝族长大人啊!”
武藏似抱怨似引导地说,他话里所说的‘掌权者’似乎意有所指。这话中包含的意思别说是让长老们听到了,就是族长宇智波隐都会疑心武藏甚至斑有篡权之心。
斑面上笑着应承,心里把武藏骂了一万遍该死,要是被有心人把消息放出去,说他宇智波斑提政治意见,还不得被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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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内一直被困在这异空间里的鸣人等人找遍了法子,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该如何离开。百无聊赖之下,佐助只能分析猜测如今宇智波的状况。
“为什么宇智波斑说要和田中联盟?田中不是他们所厌恶的大名的忍者吗?而猿飞不是亲戚和一直以来的盟友吗?”鸣人疑惑地问。
“白痴,你看了这么长时间,还什么都没看出来吗?”佐助实在忍不住对鸣人吼道。
“白痴佐助,你说什么?!!”
经历过几次忍界大战的纲手,向鸣人解释道,“猿飞是擅长山地和森林战斗的忍族,如果打起来,到了平原地区,也就是千手和田中的领地,就不是对手了。虽然猿飞贿赂了风魔使之成为盟友,但这并不稳定。一些小忍族也是因为猿飞的强势才归顺。一旦战败,他们就会保持中立,甚至叛变啊。”
卡卡西也插嘴道:“猿飞的战斗实力固然强,但他们生活在陡峭的山区,尽管有河流作为贸易线,但多数是在上游,水流急,根本没法作为航线贸易。在经济上,比不上田中所在的大平原。粮食的存量比田中也少得多。而且,田中是大名的忍者,有政治上的优势啊。这一点可是风魔,猿飞,山口加在一块都比不上。”
“那,这样也不能!!!哎呀,可是!! ”鸣人抱着脑袋,扯着头发很是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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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插上几个起跃,斑拿着武藏的信,往族地赶去。
政子最近再次流产了,她有些精神崩溃——和相爱多年的男人终于结婚,怀孕更是不易,几番折腾下来孩子还是折了。
她整天都在哭泣,那张成熟女人的脸布满泪珠,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红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到让她有了种柔弱少女的感觉。她穿着绣着火红芍药花披肩,坐在檐下,外面的雨声混合着呜呜的哭泣声,敲在隐的心上。
【真的好像我们刚遇见时的样子啊!她还是那么美。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到底让她吃了多少苦!】隐痛苦的想着,直扑过去,抓住她颤抖的手,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先不说战事如何,光宇智波权力中枢这种诡异的气氛就会一败涂地。族长每天都和政子腻歪在一起,已经不管不问事务很久了。需要有人拿主意担责任的事情长老们争执不休,谁都没有绝对权威,最终分裂成两派。
一边主张和田中结盟,一边和猿飞。大红人牟庆却持中立态度,暗中又给这种争执添油加醋。他在族地外的一个洞穴里面囤积粮食和蔬菜,准备在战争时期大赚一笔。
看来这次就算打赢了,也捞不到什么啊。。稍微有点远见的族人都这么想。有些甚至希望战争一打响,就居家逃到南边去。
佐助在旁边默默看着,他小时候对于族人的记忆永远是温暖无害的,耳朵里听得也是木叶的历史,宇智波的自豪,还有和平与秩序。在杀死鼬之前,他脑海里对于宇智波的形象都是如此,在鼬去世后,即使听闻宇智波当时夺权木叶的计划也被他理解为‘根’步步紧逼下的无奈之举。
“人心散了,高层无能。天哪!”这种情况完全超乎纲手的想象。从她出生开始,木叶就处在上升期,就算‘根’总是捣乱,也没有过这种情况。
等到斑回来,已是深夜。他在几个月前,把小泉奈托付给次郎照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斑轻手轻脚地爬上窗台,晚上的风有些凉,但心却一直砰砰的跳。可爱的泉奈毫无睡相的趴在床上,怀里抱着之前斑送的玩具小象。
呵呵,之前他还说这是女孩子的玩意呢。斑不由地笑起来,悄悄捡起被踹在地上的被子给泉奈盖好。
好好学习啊,小泉奈,你都九岁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哥哥现在什么都抓不住啊!包括你我的命。
之后斑再次履行长子的职责去看望滑胎的继母,他在来的路上特意花了几乎全部的积蓄买了一个发簪,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安抚好这女人,会出大事。
政子到是早早得了消息,可以换上最好的衣服,又重新梳妆端坐再大厅。她咬牙把眼泪吞回肚子里,在这个时期,她的自尊决不能看着这个狐狸在面前跳得起劲,而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却在地底长眠。她强打起精神,让心在黑暗中悄悄哭泣。
“母亲大人”斑从正门进入,却反常的加上‘大人’。
“啊,斑回来了。”政子使劲攒紧拳头,指甲几乎楔进肉里。她再也控制不住表情,恶狠狠地盯着他,仿佛斑要是敢冷嘲热讽,这女人就要和他同归于尽。
斑拿出簪子,做出一副十足恭敬的样子,“母亲大人,请不要哭泣。我同您感同身受,这是斑带回来的一点薄礼,希望母亲大人收下。”
“。。。。。。。”政子疑惑地看着他,明白这簪子肯定价格不菲。
斑嘴上仿佛抹了蜜,一个劲儿说着政子的好话,把心思敏感多愁的女人感动得泪水涟涟。在这个突然丧子的关头,所有献殷勤的人都在背后议论着,咒骂着。连她的父亲也是如此。除了隐,斑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她看着斑,清亮的眼睛和比同龄人更矮更瘦的身子激起了她的母爱。身体不受控制的靠上去,搂住斑低下的脑袋。
“!!”斑大吃一惊。这女人!!!
政子搂着他有些僵硬的身体,甚至产生了一种抱着自己死去儿子的错觉。她缩紧胳膊,似乎想让斑那微凉的身体也感受到温暖。
好暖和,这就是母亲的感觉吗?斑不明所以地低头,任她抱着,甚至埋在他的肩头哭泣。
“政子,斑,你们。。。?”隐揉着眼睛从书房走出来。
“啊,没什么,亲爱的。小斑安慰我呢。看,他还送我礼物了呢!”政子坐起来,笑着,泪珠还挂在睫毛上闪着光。她的笑颜让烛火印得极其柔美。
隐有些心动了。
“斑,你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赶紧休息!”
“族长大人?怎么?。。这是武藏大人让我带给你的信。”斑忙不迭从衣兜里掏出武藏的信,希望能劝说隐放弃猿飞,转而和正如日中天的田中结盟。可没想到他一开口隐就打断了。
“没别的事了?”
“父亲,此事事关要紧,涉及到宇智波的未来啊。”
“你一小孩子别管这个,赶紧回去!”隐吼完还作势把斑一把拉起来。后者震惊极了,父亲的手十分冰冷,抓他手腕的力道又极大,斑一低头,果然隐裆下已经鼓起来一块。
事已至此,斑呵呵地冷笑着走出族长的宅邸,刚刚对政子的一点好感消失得无影无踪。“祸乱宇智波的女人”他突然这么说。
忍者们,尤其是久经沙场的男忍,总特别迷恋酒和女人。斑能理解这种在生死战斗后寻求安全和温暖的本能,但先不论隐十分执行好组长的责任,他而立之年后就再也没有真正上过战场了。说得好听是在安全的大后方运筹帷幄,说得不好听,那就是常年沉溺于政治斗争和温柔乡里,隐早就把忍者之道忘记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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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找老朋友宇智波牟庆。问他对于这场战争怎么看。
“你说我啊?现在宇智波的情形不怎么好,没钱没兵没士气,最好中立。但现在没法了,猿飞派来联络的使者都在门口等答案了,怎么着都得打。”
“若现在背叛猿飞,然后紧急和田中结盟怎么样?”斑问道。
“一旦真打起来。搞不好我们和山口都是人家田中猿飞的战略缓冲地。”
“怎么说?”
“山口夹在田中千手,猿飞风魔之间,在最初互相试探的时候,双方都不派出主力,所以很可能山吹只能以一族之力抵抗千手和田中。而风魔一族虽然和猿飞结盟,不过是想要趁着山口和宇智波都孱弱不堪时吞并,除了摆出和猿飞联手的姿态外,真正目的其实是宇智波和山口的领地。波风一族早早宣布中立,而千手和田中,就算我们现在与其结盟,背叛只会让猿飞更加愤怒,又给了风魔一族名正言顺侵略宇智波的理由。到时候田中远水解不了近渴,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扛不住风魔和猿飞。”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我觉得还是田中会赢。”
“斑,你的眼界不要被所谓赢面所限定了,重要的不是谁输谁赢,而是宇智波如何自保。宇智波不大不小,还算块儿肥肉。但我们没有决定战争走向的能力,万一站错了队,就玩完儿了。把自己的命搁在别人的刀上。怎么都不安全。与其希望别人赢,自己能沾上光,还不如把目标定在保命上。”牟庆耸耸肩,他对于局势如何发展已经不太在意了,因为无论选择了田中还是猿飞,最后都免不了被风魔吞并的结局,他只希望能最后发一笔战争财,然后带着老婆孩子远走高飞。
“这里怎么样?”斑琢磨了一番牟庆的话,决定换个话题。
“什么怎么样?”牟庆挠挠头,一脸莫名其妙。
“你别给我装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囤积居奇啊!你别太过分就行!”斑一脸鄙视。
“听这口气,你似乎?”牟庆一听这话就知道生意来了,他比了个钱的手势,问斑想要怎么办。
“我要你十分之一。怎么样?”斑拽着牟庆走到墙角,抱着胳膊,一脸坏笑地嘀咕。
“艹,你抢劫啊。我还要分一大部分给别人呢!”
“别骗人了。我要你把这十分之一都给左近。他是个喜欢挥霍和吹嘘的人,女儿又被族长宠幸,早就树大招风了。然后,等他在用这笔钱四处炫耀时,再把这事捅出来。”
“够狠!你放心,我会保持中立,洁身自好,做人民的好榜样。”牟庆对着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他看左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已经不爽很久了,若能趁这次机会消弱左近的影响力,他牟庆就能在长老会里进一步得势。
“我会军队后会给你发来消息的。泉奈就拜托你了。”斑忽然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