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如果爱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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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赵云意向不到的是，第二天她看到秦恺的时候发现他的脸也挂彩了。
“你……你和陆飞……你们……”没等赵云把话说完整，秦恺浓浓的鼻音声就响起来了，“我们昨晚意见不合打了一架，不过在他给你送书前，我们就和好了。”
呵，真够坦白的！
赵云狐疑地看着秦恺，忍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你们……该不是半夜出去打群架了吧？”
“我又不是螃蟹，没事招惹是非，你有见过田螺到处打架的么？”秦恺揉了揉嘴角，“嘶”了一声，“告诉你吧，男生的感情就是打出来。”
赵云咧嘴，掏出一包纸巾递给秦恺，表示不屑。
“干嘛？”秦恺顺手接过，问。
“留给你考试的时候擦鼻子用。”
……
物理竞赛成绩出来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的事情了。李飞鸿得了省一等奖，但没进全国决赛，秦恺和赵云则以省第一和第三的排名挤进了全国决赛，最后分别拿下了全国第二和第十的好成绩。
赵云从北京回来的时候，给叶融和陆飞分别带了礼物。飞机上，叶融用开玩笑的语气责问秦恺，“我说你也太小气了吧，上次回来没给我们带礼物，这次回去你又预备空手啊？”
秦恺看着窗外，听完一个苦笑浮上来：“去年我不是送了你和叶融一人一个套娃吗？”
赵云凝视着秦恺，相当惊讶：“不是吧，我的那个套娃是你送的，我一直以为是叶融送的。完了，这次我还给她买了个套娃呢……你说她拿到套娃会不会问：这个俄罗斯娃娃现在在帝都很流行么？”
不出赵云的意料，叶融收到礼物的第一个反应果然是吃惊，“你去年不是已经送给我一个套娃了么，怎么今年又来一个？敢情你是准备一年送我一个？”说着，叶融双手伸进桌肚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个小盒子。“喏，看吧，这个是红色的。”
赵云打开自己的盒子，眨巴着眼睛看叶融，眼底尽是笑意：“还好我买的是蓝色的。”
“你的意思是……这个……那……”叶融听不明白了。
“这是去年秦恺买了送给你的啦……”这个答案是叶融没有猜到的，她撇了撇嘴，都不知道接下来说些什么，耸了耸肩，她笑着拿过面前的蓝色套娃，笑着道了句“谢谢”就埋头做起了练习题。
晚上回到家，她从书包里拿出一红一蓝的两个套娃放在床上，随意摆弄着它们的时候，忽然心里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压着。
“没事套这么多层干嘛呢？”叶融一边一层层地打开套娃，一边忍不住嘀咕，“说什么送人套娃一定要送心，看看赵姑娘你都放了什么在里面！”
叶融打开最里层的套娃，内面果然装着东西，一条水晶毛衣链挂坠，很漂亮，很剔透。
把链子放在手心端详了一会，她忽然明白到底是什么压在她心上了。
打开那个红色的套娃内，里面果然也有东西，是一张小小的字条。她颤颤巍巍地打开，上面简单地写着——
英语笔记本借用下，要的时候问我拿。秦恺。
原来，那天他是告诉自己的。只是，那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套娃有心”的说辞，也根本没有耐心的开到最后一层。
错过，有时真的只是一念之间。
高三的日子伴着高考倒计时还是慢慢走向终点，实验班的不少同学都提前拿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有的是国外名校，有的是国内名校。
因为各种竞赛的加分再加上一中校长的推荐，赵云直接拿到了美国哈佛大学经济学专业的录取通知书，而秦恺也拿到了清华大学建筑系的提前录取通知书。叶融虽然也拿到了国内名校的录取通知书，但因为不是清华大学的，思量再三后，她还是决定参加统一高考。
“叶融，你是非清华大学不上么？”课间，陆飞和叶融讨论完一道化学题，转而就聊起了这事。
叶融想了想，笃定地点点头，半开玩笑道：“这可是我最初的目标。”
“因为你的沈家哥哥在清华吧？”赵云从外面回来，直接开门见山地打趣叶融。
被说中了心事的叶融瞪了赵云一眼，正色道：“别瞎说。”
陆飞在一旁听得有点糊涂了，“不是，那个叶融，你要考清华不是因为秦恺么？”
这次轮到叶融听不明白了，“我考清华关秦恺什么事？”
赵云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想我大概明白了，陆飞，你这因果关系似乎反了吧？”
“反了？”陆飞重复了句，像是忽然茅塞顿开，赶紧补充：“对，对，是反了，反了！”
话说完，大家均是一阵笑声，谁也没有留意到秦恺恰好从窗边走过的身影。
无论你是否已经准备好，高考还是在那个炎热的日子以其不紧不慢的节奏到来。那奋笔疾书的几日，所有人都在努力捶打着通向自己心中梦想大学的钥匙，却也以一种不可倒退、无法逆转的方式和自己的高中生涯说着“再见”。
考完最后一门，叶融收拾了书包就准备回家，结果刚出校门就看见了等候在门口的父母。叶融笑着轻快地奔上前，没等她来得及开口，妈妈凌宛就说道：“走吧，今天妈妈请客，请我们融融好好吃一顿，当做犒劳。”
叶融扭头看向爸爸叶浩明，本以为他也会说些什么，结果发现爸爸只是淡淡地挤出了几丝笑意，说了句：“走吧！”
叶融和妈妈跟着走在后面，趁着爸爸去倒车的空档，叶融把藏在心里好几天的话问了出来，“妈，你是不是和我爸吵架了？”
凌宛显然没有料到女儿会察觉这事，心里不由得惊了一下，可面上还是镇定如常，“小孩子家家，不要瞎说。”
“没有啊，我是有依据的。”叶融挽起凌宛的手臂，亲昵地靠在她的肩头便分析起来，“往常我回家的时候你和爸爸都是看着电视等我的，而且还都是有说有笑的，可这几日爸爸总是在书房，你们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这种情况不是吵架了还能有其他的么？不要以为我忙着考试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的观察能力是很好的。还有，要是我没考好，你们也是要自我批评的，因为我担心你们来着……”
“你这孩子！对了，我都没问你，这几门究竟考得怎么样？”终究，没有那个家长式不关心孩子的考试成绩的。
“没什么感觉，再说就算有感觉，那也不一定正确啊，我们还是讨论点有用的吧，那个……妈，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爸和好啊？”
凌宛勉强地笑笑，略有所思地看了眼开出来的车子。她和叶浩明是几十年的夫妻了，论起他的为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老叶了，可是……就算是再笃定的信任，想来也没有哪个妻子会轻易原谅自己的丈夫酒醉后和会所的小姐并头而睡——即便他们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这个事情发生在高考前的一个月，事发后，他们心平气和地谈过，但她终究没有办法这么快缓过气来。为了孩子，他们尽量装作和往常一样，可还是被叶融发现了。
女儿，终究是贴心，这话一点不假。
无奈地叹了口气，凌宛冲着女儿勉强的笑笑，“这次是你爸做错了事，妈妈冷冻他是应该的，再冻他几日看他表现，表现好就原谅他。”事情如果太巧合，那就有点蹊跷了，她活这么大岁数，这点直觉还是有的。
家里因为父母的沉默无言，让叶融一下子非常不适应。大概是潜意识里为了逃避这种低气压的氛围，她隔天就把赵云找了出来，约去看电影。
玩到很晚回家，掏出钥匙她刚想打开家门，室内就传来了茶杯摔碎的声音，叶融拿着钥匙的手顿了顿，一阵心悸。静静地在门口也不知立了多久，她听见背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开门声，转身一看是沈逸斐的妈妈张帆。
叶融礼貌地笑笑，“阿姨好。”
“哟，是叶融回来了啊！”张帆客气带笑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和往常一样热络，可叶融隐约觉得少了点什么，转念一想，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融融回来了啊！”自家的大门打开，旋即传来妈妈凌宛的声音。叶融应了声，客气地和张帆道了句“再见”就进了自家大门。
地面上什么也没有，没有碎玻璃，也没有碎瓷片……干净得就像刚打扫过一样。没有多问什么，叶融匆匆洗漱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按理说，这几日应该是她最放松最开心的日子，高考刚刚离去，距离成绩出来又还有大半个月，她该好好旅游好好放松才是。可是，家里怪异的气氛，让她总有一颗心悬在半空的感觉。
虽然父母开始说话了，可在她看来，还不如不说话的时候气压高一点。打开电脑，她想和哥哥聊聊天，舒缓下压抑的心情，对方却不在线。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叶融觉得口渴摸黑就起来倒水喝。喝完水，她正准备转身回房间，目光就被厨房垃圾桶里的一个反光物吸引住了。
小心翼翼地凑近，借着窗外明亮的月光，她分明看到了半个破碎的瓷碗。
原来，那一声，不是幻听。
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缓缓地站起来，叶融蹑手蹑脚地回房，既然爸妈不想她知道，她就装作不知道，一切肯定会好的。心里这样想着，走过爸妈房间的时候，她站定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像是需要借此来汲取支持方才想法的力量。
“啪”一声从房内传出，叶融猛地一惊，快速转身想离开，里面却传来了轻微的说话声。
“……老叶，你也没睡着呢吧？”是妈妈凌宛的声音。
“你也没睡呢？”
“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能睡得着么？”带着点疲惫，却又有点无奈。
“……那天我明明是和隔壁老沈一起去招待来招商引资的客人的，喝了高了点就让老沈送我回来休息了，谁知到醒来会在会所……别人不相信我难道你还……”
“我信有用么，你几乎是直接撞在了枪口上，严打时期正好被扫到……这个你要我说什么……”
“我……哎……”
房内陷入了长时间的安静，叶融站在门口，清晰地听到了父母长长的叹息声。虽然她不明白父母究竟遇到了什么问题，但从两人焦灼的话语中她觉得事情应该挺严重。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如果爱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