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STAGE.12 停滞与前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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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try to hear』
『Lend my ear voices inside』
『One link to join it all』
两个容貌几乎一模一样的褐色长发少女，不，是两个容貌完全一样的少女处在一个房间里。
不同的是，面部表情略显懒散的一个坐在窗台上，两眼无神，似乎随时随地会从窗台上坠落。而另一个比较精神的则是不停地往一个运动包里塞着什么，埋头于自己的事情，根本不理会身后的那个家伙。
窗台上的周防圣子慢悠悠地抬起一只手指着另一个忙碌中的少女：“喂……我说你啊……”
“闭嘴！”
短短的一句命令句就把周防圣子的下半句话给挡了回去。
北原千夏挺反感自己的房间里有这么一个令她感到讨人厌的家伙，对于认识周防圣子之后见识过的种种处事的态度和理念，像这样的一个人她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尽管她曾经是自己身上的一个部分。
“北原……”
“你烦死了！”北原回头瞪了周防一眼，没好气地说着，“有空在那里闲坐着不如帮我做点事，不然就滚出去！”
没有被北原的怒火给吓到，反而眯起双眼笑着的周防圣子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呀，你简直像猫一样呢。”
终于明白自己的话到那个人的耳朵里都是耳旁风，北原千夏也不想再回头看到那个人的脸，尤其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北原正在收拾着自己的随身衣物，明天就要出发去五号机的启动试验地——松代。这几天，脑中总是在回放着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
掉在地上的咖啡杯。
透着幽幽的月光的窗户，有个人背着光站在窗前。
深色的咖啡流了出来，渗进地板。
背着光的人举起自己的右手，手中的刀折射着清亮的月光。
前者总是在提醒她这是她和日向诚之间持续冷战的起因，也让她每每想起就鼻子酸酸的，也不清楚自己是为了当时的委屈还是时候的后悔。
后者像是儿时的记忆，伴随着一个总是让她快点逃出去的声音，到底是在向她传递什么样的信息。
——我真是得了妄想症。
北原心底里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句，接着手中叠衣服的工作。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周防圣子总是想要打破这闹人的沉寂：“放着黑市那个老头子不管就这样走掉，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要是一过去，NERV的谍报部根本不会放过他的吧。”
“唔，你还了解得真清楚。”
随着运动包的拉链被拉上的声音，北原千夏站了起来：“你要是想要去找那个老头随便你，这么大个麻烦事，我可不想牵连进更多的人。”
“是吗……”
周防想了一下，向窗外一倒，直接跳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在黑夜的笼罩下的第三新东京市，到处都是所谓的人造的灯光，没过了繁星的微弱的光芒。
人口密度越小的地方，越是脱离了光芒的庇护，也许上一秒还在冷红酒绿的主干道，拐进一个小巷之后，便是一片漆黑的视野。除了抬头还能有一点一点的星光，不过实在是太微弱了。
周防圣子好不容易习惯了这条小巷的宽度，脚底下又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好像是……人的身体吧。
另外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血和肉全都混合在一起，腐臭刺激着鼻腔。周防不禁把脚下的死人赶紧踢到离自己远远的地方。
小巷似乎没有尽头，在黑暗中看清了周围的景物的周防看见了眼前一个弓着背的身影，背对着她。
砰——
那个人影动了动，就听见一声枪响，源于那个人手上的□□。
大概是听到了微小的动静，那个人转过头来，依旧举着手里的□□。周防在模模糊糊中眯起眼，才看出那是个老头子。
“是你啊。”那个老头放下枪，“好久不见，马上就要当驾驶员了吧。”
“是、是啊……”
看来他就是黑市的老头了。因为自己和北原千夏的外貌是一样的，所以他分辨不出来。
对于手中有枪的人，周防还是要提防一些：“刚刚的枪声是？”
“有只猫偷走了我的零件，刚才只是在瞄准逃跑的犯人而已。”老头回过头去回视之前他面对着的方向，“在那里。”
又是一声□□响。
然后是一阵人类的脚步声。
可是老头和她都站在原地没有动，看起来他狩猎的并不是普通的猫。
“什么事情快点说，不然猫要跑远了。”
“是。受您照顾这么久，请教您的名字。”
“日下部明。”换了枪膛中的弹壳，老头再次举起枪，那把枪应该是老式的双管□□，“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别把我的猫吓跑。”
打扰人家狩猎的兴致可不好。周防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她向后退了几步，跑出了充斥着死人味道的小巷，又一次踩到了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第二天的太阳刚刚升起，真嗣还没有从家里出发，葛城就已经整装待发要赶往松代了。
真嗣很少看见葛城穿这么正式的工作服，着装整齐，甚至还戴上了制服配套的贝雷帽。
“我走了……”葛城美里望向真嗣，“大概有四天左右的时间不在，麻烦你了，有什么事的话，和加持联络吧。”
“好……”
葛城还是有些不放心，对着离玄关最近的那个房间喊道：“明日香，听到了吗？”
纸门没有任何动静。
纸门的里侧，明日香抱着腿坐在床的边沿，回忆着昨天在加持的工作室里，从电脑上看到了已经成为驾驶员的两个人。
“混蛋，这不是丧失了EVA驾驶员的神圣性了嘛……”她小声地念叨着。
葛城不解地歪了歪头：“她这是怎么了？昨晚这么晚才回来，之后就一直这个样子。”
“美里小姐。”
“恩？”
“为什么……是冬二呢？还有北原同学，为什么一定是他们？”从昨天到铃原家的拜访，真嗣才知晓了一切。面对着铃原对自己的哭诉，真嗣也显得很无力。毕竟他最初也是被迫驾驶了EVA。
葛城叹了口气：“已经决定好的事，再怎么说都已经是枉然了，况且他们也已经爽快地答应了……”她拍了拍真嗣的肩：“有我和律子在，你并不用担心，这次只是单纯的启动试验。好了，我要走了。”
喀嚓。
真嗣静静地看着合上的房门。
“那么，我出发了，也请你这个混蛋好好帮我看家。”
北原还是穿着第三新东京市立第一中学校的校服，领结习惯性地像往常一样系成蝴蝶结，与平时的形象没有多大的变化。看上去并没有装太多东西的运动包背在肩上，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情愿，心里似乎对把整个屋子都交给周防圣子这件事很是不乐意。
周防左手托着右手肘，站在玄关处，与瞪着她的北原千夏对视着，慢慢地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过看起来还是一脸疲惫的样子：“放心，会看好你的阿诚的，如果他回来了我会第一时间用电话通知你。”
“如果你把那个定冠词‘你的’去掉兴许我还能放心地把这个房子托给你照顾。”不如说，她从头到尾就不想给周防圣子好脸色看。
“反正我的信用在你那里不是负数就不错了，你快点出发吧，再不走可是要迟到了。”
双方从来没有这么有力地对着自己的脸吐槽过。
没有向周防道别，连临走的招呼也不打一声，北原就转身离开了自己的家门，大概多说一句话就会从周防那里多受一次气。
况且，自从上次吵架之后就没有看到过日向诚的身影。
——他是真的不敢回来吗？
太平洋上空，装载着EVA三号机的UN飞机朝着日本松代的方向前进着。
「舱压64、拖拽力400！」
「前方航线上积乱云确认。」
全身黑色涂装的三号机被装载在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脸部看起来十分狰狞，显得有些莫名的可怕。
「拖拽力400确认！」
「积乱云的气压状态也没有问题。」
「不改变航线，依照原定时间到达！」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STAGE.12 停滞与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