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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STAGE.11 幻想与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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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心封闭在体内的更深处,这么一来,身体的痛、心灵的痛,就连恐惧……也会在毫无感觉的情况下过去吧?』
NERV地下本部,葛城美里和加持良也。
葛城问道:“第二支部消失……应该和使徒有关吧?”
“为什么要问我?”
“我想你应该会知道得更多才对。”气氛变得更加凝重,“马尔杜克机关的秘密,你应该知道吧?”
加持拿到的是冰咖啡,从冷藏柜到室温的温差使得咖啡罐外壁上凝结了水珠。不过咖啡罐依旧保持着冷藏柜的温度,又冰又凉。
“会拜托别人,真不像你。”
“我可不想装腔作势,现在没那种闲工夫,刚好我们也找到了第四和第五适任者。”葛城美里又往自动贩卖机中投入一枚硬币,挑了和加持同款的冰咖啡,“有什么秘密吗?”
休息室里只有加持拉开拉环的声音,他似乎也在思考着是否应该说出知道得一切。面对葛城,他还是没有办法拒绝她的请求。
“……我正在调查暗号707。”
葛城拿咖啡的动作顿了顿,才意识到刚才加持所说的话:“707?那不是真嗣的学校吗?”
“马尔杜克机关并不存在,暗地里在操纵的,其实就是NERV。”
葛城皱眉:“就是NERV?是碇司令……吗?”
“——好像讲太多了,啊?”加持一撇头,看见了抱着电脑经过休息室的伊吹玛雅,脸上的严肃立即烟消云散,一副轻松的样子向玛雅挥挥手,“嗨!玛雅,休息时间吗?要不要过来一起喝杯茶啊?”
伊吹抱紧怀里的电脑,出于对加持的防备,她后退了好几步:“我还有事要做。”
“那个待会儿再做就行了嘛。啊,对了,我们到交谊室去喝更好喝的咖啡吧!”
说着,加持十分自然地搂过伊吹的肩膀离开了休息室。伊吹不停地朝着身后的葛城看,似乎还是很顾虑加持的行为:“这样好吗?葛城小姐在瞪你耶……”
加持哼着歌,头也没回:“没关系,走吧走吧!”
回家路上,北原千夏和洞木光。
通学路此时是异常得漫长,今天两个人之间也是一反常态地没有聊天。从离开学校到现在,一路上的沉默像是受到夏日高温般的煎熬。
洞木垂着眼帘,低头盯着路面。
本来街上空无一人,如此闷热的天气直教人不想出门,但是却有个身影坐在人行道旁的护栏上。
“铃原?”北原先发现了正在发呆的铃原冬二,随后一直低着头的洞木身体一震,也抬起头望向前方。
铃原冬二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见到了洞木光和北原千夏也只是叫出了他们的名字。
“是班长啊,还有北原。”
洞木往前了几步,只是给自己鼓气的小动作而已,但还是无法制止内心的紧张:“那、那个,铃原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家、你家不是离这里挺远的吗?还有,今天你离开教室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我、我担心了好久……”
“哦,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啦。”虽然他这么说,不过无精打采的神态全都表现在了脸上,洞木听他这么说又是紧张了一下,“不过有点累,不想回教室去。”
“这样啊……”
看着洞木脸上泛起红晕,抓书包带子的手也握得更紧了,铃原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我在这里等真嗣,不过我也有话要跟北原说。”
“千夏?”听到的不是“班长”或者“洞木”,而是“北原”,这样意想不到的发展她是怎么也想不到,本人也是站得远远地却一头雾水。
铃原招了招手,示意北原靠近点,她只有听从的选择。走进了,才发现铃原的斜挎包正随意地挂在脖子后。
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驾驶EVA的事情,听说了吧?”
“恩。”
“你不害怕吗?”
说到这里便安静了下来,连北原都不愿意把现在的想法说出来。如果说不害怕,那都是为了逞强而说出来的谎言。
似乎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好而不该继续保持沉默的铃原转而将视线从北原的脸上转移,无目的地看着自己的鞋尖。
“但是我是真的害怕。像这样随时随地都会死的差事,就算我一直安慰自己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还是很怕。”
“大家都是一样的,刚开始都会害怕。”
“我其实还有很多话想对班长说,不过我还是觉得等试验结束了再来……”铃原平静了下,“再来和班长好好相处吧。”
“……不管怎么说,她一定会等你的。”
铃原扯出一个无力的笑容。
NERV中央作战司令室,日向诚和青叶茂。
“所以,你们一直没有说过话?”
两个人手里都拿着NERV发给工作人员的印有本部标志的马克杯,里面是刚泡好没多久的咖啡。
现在是非战斗状态,也算是工作之余的休息时间。伊吹玛雅去交资料,剩下的两个人正在讨论关于那天晚上日向和北原吵架的问题。
青叶倚靠着操作台,而日向则是闷闷不乐地看着手中的马克杯,回忆着那个时候的情景。
“没有,我当天晚上就回本部了。”
考虑到就算是在家里待多久,北原的气都不会消,所以日向只是整理了一下东西又回到本部。
“我说你怎么那天回来的时候这么消沉。”
“我也不想这样啊,毕竟吵架什么的,以前还从来都没有过,那个时候真的是一下子慌了手脚。”
“如果你能把操作MAGI的那点智商分一点给情商就好了呢。”
“要是可以的话就好了。”
“松代那里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三号机和五号机今天运到,明天就是正式的实验,你今晚不回去吗?”
青叶看着漫不经心地与他对话的日向。这几天他一直都走神,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就让人担心,刚才也是逼问了许久他才把吵架的事情和盘托出。
当初办理监护人的手续时也是,现在也是,担心的只有他真的能照顾好跟他只有差几岁的北原千夏,仅此而已。
“算了。我不回去了,反正也说不上话的吧。”
“你还真是笨蛋诶。”
“对啊。”
一想到接下来四天内回家的话都会面对一个冰冷的房子,日向自嘲地笑了。
SEELE会议室,SEELE和周防圣子。
一块又一块的牌子悬浮着,鲜红的阿拉伯数字编号后面在面对碇源堂时总是传来嘲讽的声音。
而这次,也是周防圣子第一次来到这个黑暗的会议室。
她看了看自己坐着的钢管椅,虽然一脸精神不足的样子,却毫不怠慢嘴上工夫:“你们SEELE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坐这么硬的椅子,真不舒服。”
“让你进这里就很好了,周防圣子。”缓慢却又尖锐的声音传来,看似是想要坚定SEELE的威严。
“哦,那意思是我坐在这里还必须要感谢你们吗?”周防笑了起来,“虽然你们把我从那个孩子身上剥离下来这个做法我挺感激你们的,但是没有人逼你们这么做吧,SEELE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我可不认为我有义务要听命于你们。”
基尔议长打断了周防带有攻击性的话语说道:“Tabris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往外走。”
“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弄丢的他,自己看不好找我又有什么用。”
“你见过他的吧。”
“见过又怎么样。”
“就算他现在在监视第五适任者吧,你的任务就是去监视Tabris。”
周防笑得更加大声:“哈,他的命都是你们给的,到头来连自家人都不信任,真是让人失望啊,SEELE的能耐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周防圣子,别太放肆了。只是因为你和第五适任者的关系最密切而已。”
“那么,”周防换了个姿势,翘着腿讽刺地笑道,“如果我不接受呢?”
“那只好杀了日向诚了。”
啪嗒。
钢管椅被摔在地上的声音。
周防圣子站在原地,心里的怒火让她想要冲上去把一块块牌子打碎。
“SEELE果然手段下三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