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STAGE.10 光芒与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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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干涸的都市丛林之中』
『除了喧嚣恼人的蝉鸣外什么也听不见』
『除了肆虐万物的烈阳外什么叶看不见』
日向诚隶属NERV中央作战司令部，官阶为二尉，直属葛城美里。作为总部机关的联络员之一，对于MAGI的操作算是NERV中比较熟练的一位。
平日的工作结束之后，他像往常一样准备回家。虽说同是作战司令部，但他比葛城美里的工作时间要长很多。
今天倒是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日向君。”穿着白色衣袍的金发女性站在日向诚的身后，眼角的泪痣增添了几分艳色。隶属NERV技术开发部的赤木律子此时正平静地望着日向。
“赤木博士啊，请问有事吗？”
“日向君，你监护的小孩还好么？”
“赤木博士是指千夏吗，最近当然是还好。”
“那就好，我有事要跟她说，当然跟你说的话也是差不多的。”
日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北原千夏，也就是你监护的小孩，已经被选为EVANGELION五号机专属第五适任者。”
“我拒绝。”日向说，“我不想让她染上这样麻烦的事情，所以我拒绝。”
从日向诚遇到北原千夏的那个时候开始，既然答应了要当她的监护人，就要尽到监护人的责任。虽然自己是NERV的成员，但是为了保护她，一直都在避免让北原与NERV有关、EVA有关的事物接触。
像是使徒、EVA这样的事情，只要点到为止，满足好奇心就可以了。如果接着深入下去，会像上瘾了一样怎么也离不开。越深入就越想知道事件的真相，普通的民众不应该掺杂进这个复杂的地下世界。
“这种事我要当面问过她才行，日向君。”忽略掉日向的反对，赤木接着说，“如果她愿意，你也是阻止不了的，今天就一起走吧。”
日向家门前。
赤木律子换下了白色的长袍，穿了平日里不怎么穿的米色女士西装，也只有在有正事的时候才会穿，凸显出女性优异的身材。
日向诚还没将NERV的制服换下来，他就是这样的衣着一路走回了家，脑子里都是有关于第五适任者的事情。
“咦，阿诚？还有这位是……是阿诚的客人吗？”
后方的走廊上传来了北原的声音，刚刚从学校回来，手里还拿着家门的磁卡。见到了与日向在一起的金发女子，微微有些惊讶。
日向头也没有回，打开了门：“进去再说吧。”
饭厅内，北原和赤木分别面对面坐在餐桌旁，日向端来了两杯咖啡。
“谢谢。”赤木向日向点点头，“北原同学，最近身体还不错吧。”
“还不错，您是指什么？”北原对于眼前这个用着十分隐晦的语言对自己问话的女人并没有任何好感。
“既然你想不起来的话就没什么了。”说着，赤木开始在自己的提包里翻找，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北原，“我隶属NERV本部技术一课，我叫赤木律子。以后请多多指教。”
“‘以后请多多指教’？什么意思？”
“北原同学，你已经被选为EVANGELION五号机专属第五适任者了，过几天将要和第四适任者一起参与在松代举行的启动试验。”
“这是……叫我去驾驶EVA吗？”
“没错。我想你一定已经听说过EVA了吧，那在这里就不详细解释了，总之，这件事只需要你回答同意与否就可以了。”
驾驶EVA，虽然她自己对于与EVA缠上关系就一定不会有好事发生的意识心知肚明，但是并不是全是坏处。
“答应她。”一个声音在自己背后说道，同时有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北原双眼睁大，想要回过头去看到底是谁，却被勒令不准回头，“我是周防圣子，不许回头，现在只有你看得到我，只有你听得到我说话。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的，通过你的意识我就知道了。”
——为什么要答应她？我不是很想驾驶那个危险的家伙。
“你不是想知道地更多嘛，这么好的机会上门了为什么不要。”
——我不是很想知道啊！
“难道你要一直依赖阿诚？”
听到这句话，北原全身都僵了一下，望了望坐在旁边的日向，他正在对着自己的马克杯发呆，咖啡都已经凉了，但是却没有一点要喝的样子。
——我、我不想再依赖阿诚了。
——我也不要依赖玛雅小姐，我也不要依赖茂君。
“那就答应她。”
北原闭眼深呼吸，感觉周防圣子捂住自己嘴的冰凉的手消失了，周防圣子的气息从这个房间里消失了。当她再次睁开眼，她异常坚定地盯着赤木：“我同意驾驶EVA。
“但是请告诉我另外一个适任者是谁？”
赤木冷静地回答她：“和你同班，他叫铃原冬二。”
赤木走了之后，饭厅里的死寂保持了许久，日向与北原的杯子里的咖啡依旧是没有动过，完全失去了温度。
时间在此停止，北原心里面感到一阵阵寒意。本来很开朗的日向，现在却这么沉闷，反常的举动才是她最害怕的。
——阿诚生气了。
“千夏……”忽然听到日向发出声音，像是哀求一般，“千夏为什么要同意，EVA不是玩具，那真的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你不要去好不好……”
她握紧了马克杯，只能触到杯壁上传来的凉意：“不行，我已经同意了。”
“如果你现在后悔的话，我可以去和赤木博士说啊！他们不会强迫你的！”一下子提高了嗓音，日向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咖啡也被打翻了。黑褐色的液体倾倒在木地板上，孤独地流淌着。
“不要……”
“什么？”
“我不要！我就是要驾驶EVA！我才不要你去和赤木博士说呢！”北原踢掉了椅子，也站了起来和日向对峙，“我不是小孩子了！驾驶EVA我是考虑过了才决定的！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你有什么想法！驾驶EVA能有什么好处吗？！”
“阿诚你、阿城你什么都不明白！”她抓起手边的马克杯摔了出去，咖啡在半空中就洒了出来，其中一些溅到了日向的制服，“阿诚你知道什么啊！我不想依赖阿诚，我想知道更多，我想靠自己的力量揭开第二次冲击的真相！爸爸和妈妈还有奶奶都是因为第二次冲击才死的！只有我活下来了，我才不要这么心安理得地活下去！”
马克杯掉在地上，剩下的一点咖啡流了出来，与之前残留在地上的咖啡混合在一起。
“千夏……喂！千夏！”还没等日向说完，北原推开他就跑进了自己的房间，用力地关上门，并从里面反锁。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还有灯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她一点都哭不出来，只是在生气，但是只有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没有办法发泄。
周防圣子懒散的嗓音响起：“这样好么，跟他吵架？”
“……”
“随便你了。不过，‘爱’这种东西还真是脆弱。”
一咬牙，北原冲着周防使劲将一本精装书扔过去，却被周防接住了。她戏谑地笑笑，毫不留情地把书朝北原扔了回去。精装书硬质的封面砸到了她的脸颊，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似的，又疼又热。
书也落在地面上，冰冷的封面似乎在嘲笑北原的窘迫。
终于，泪水还是从眼眶里流出来了，顺着脸颊。房间里只有轻声的呜咽回荡着。
——我好害怕。
——救救我，爸爸、妈妈、奶奶……
——救救我……阿诚……
NERV地下本部，过道简易休息室的自动贩卖机处，身着制服的加持拿着一枚硬币，在思考着应该选什么喝。
另一边伸过来一只手，先于他将她的硬币塞进自动贩卖机。
“咦？葛城？”
“我请你吧，咖啡好不好？”
加持半开玩笑地说道：“……明天会有大风暴吧？”
按下了咖啡的键，听到咖啡罐落下的声音，葛城弯下腰去拿：“第二支部消失……应该和使徒有关吧？”她把咖啡递给加持，一脸认真地说道。
原本嬉笑着的加持也板起了脸。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STAGE.10 光芒与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