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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记忆中的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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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却师,这个被世人所称呼的名字,累世在世人看不见的硝烟中作战,但作为人活在世上的他们与世人并无区别,有家人、朋友、爱人,并之共同忙碌在平凡的生活之中。
被风带来的淡色花瓣记录着对春天的追忆。
河谷褚停下手上的工作凝望着飘落到她手边正待处理药草上的花瓣,想起了她哥哥河谷墨。
那次,他和宗仁哥哥一起到山上进行修炼。她像往常一样帮母亲整理之前到山上采集回来的药草,药草要被一一细分出来,不同的部分功用不同也不能弄混乱,所以要求极大的耐性和细心。
河谷墨曾经跑过来帮她分药草,可是没对上一刻钟就甩手大喊这不是人做的活而被她以“哥哥骂她不是人”的理由给追打之,闲坐在他们身边的母亲慈和地微笑看着他们玩闹,待到结束时才温和地说着要他们把乱丢乱堆的药草给归其原位。
那可把他们兄妹俩忙到月上云端了。
整理药草中的河谷褚快乐地微笑着,隐隐听到有人在叫她,她抬头,四望中看见河谷墨跑在路上。夕阳在他的背后徐徐接近天边,那火烧般的红霞在夕阳旁边晃动着光亮,看来时候已经不早了。
河谷墨:“褚,你看。”
河谷褚看着手中河谷墨给她的一小束花骨朵,还没开放的小花蕾正为淡粉颜色,形状与之前她在书中看到的珍稀野生植物图鉴中的野生人参花朵相差无几,她拧着眉头,有点不太敢确定的问:“哪里找到的?看起来很像野生人参的花。”
河谷墨:“上次你不是说想看看记载在书上的药材与药草的具体实物的么?我今天在山上修炼时无意中看到这花,感觉挺眼熟的,想着想着才想起好像是在你的书上出现过的那种,还好当时瞄了几眼,不然还真忽略了。”
河谷褚捏了捏那小花骨朵,粉色中间的花芯是转曲状的花蕊,她便知道这花只是普通的野花,却刚好和野参花形态相似。河谷褚将花放到身上的小布包中,笑着对河谷墨说:“谢谢哥哥。”
河谷墨见妹妹开心地将花朵放到她一直随身带着的小草药包中,挺有自豪感地拍妹妹的肩膀,“要是下次小褚还想找什么药草,告诉哥哥一声,哥哥一定帮你给找到。”
河谷褚拉起她肩膀上的手,拍着手背,语重深长地说:“既然如此,那图鉴里的就麻烦你了。”
河谷墨当场呆楞,据他所知那本图鉴可厚的很啊……
河谷褚见状,转过身去偷偷地无声笑了起来。
春天的风,是带着花瓣和花香的和煦。
与穹苍相连的流动云霞在闷热下的蝉鸣中渗透着对夏天的追忆。
朗朗晴天,流动在泼墨般穹苍之中的云霞随着风向自由地旅行在广阔大地之上。蜿蜒延伸的小河流水流量在这个雨季中相当的丰富,水声潺潺不停断。
不平坦的河岸上,小孩儿们三两成伙地拿着照明用的纸扎灯笼结伴同行,好动的男孩跑的比较前,看来年纪偏小的女孩在后面一步一步地跟着。
“你还是别跟着来了,小褚。我和宗仁不是去玩而是去完成任务,你的灵力还没浮现出来,跟着我们一起会有危险的。”男孩之一,小小稚气的脸摆出一副小大人模样,严肃地对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女孩说道。
“我要去!”女孩很坚定的说,不容他人劝说的态度。
“你连整都看不到,去了又能干啥?”另一个男孩也忍不住了,双手抱胸地瞪向女孩。
“宗仁哥哥也别说了,即使你们要抛下我,我就是一个人也要去。”女孩见男孩们的距离开始拉远便跑起来跟上他们的速度。
“为什么一定要跟来啊,你以前都没跟过我们出外的。”男孩步伐一偏,出现在女孩的身旁拉住女孩的衣领,不让她逃开。
“哥哥可恶!”女孩瞪大眼睛盯着男孩,“哥哥怎么会知道,别人都笑我身为灭却师的后代,到这个年纪别说使用灵弓却连整和虚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太丢家里人的脸面了。”
“谁笑我们家小褚。”男孩一听,顿时火气大盛地大喊。“哥哥帮你去报仇。”
女孩低头,双手握拳紧抿着唇,别过脸的就是不说。
“怎么报仇啊?去把那些人给笑回来?幼稚!”男孩宗仁不屑地瞄了同伴一眼,“小褚都没说要你去帮她,她只不过是想证明给那些笑她的人看她的能力。”
男孩拉着女孩的手大步走了起来,“哼,敢笑话我们。那就让能力来说话吧,赌上我灭却师的骄傲也帮小褚你证明给那些人看。”
男孩气当上头可没理上女孩的步伐没他的那么快,宗仁叹气地说:“是见习灭却师而已。”
夏夜,追忆里渗透着微微清凉水汽的气息。
夜色中,映照林间的月亮伴着虫鸣描绘着对秋天的追忆。
天上的月亮从来没有这么接近地面,明亮的白色月光将地面映照得仿如日昼,即使在树林之中也清楚可见地上的小路。
只可是……
河谷褚看了看不远方努力不已给火堆添加柴薪的那两位,不禁抬头望天。月都上中天了,可他们的晚饭却依旧还在处理中没能进食,可怜她的胃还从中午空荡到现在。
河谷墨在地上挑了一长树枝,往火堆里挑出几块黑炭似的物体,戳戳,软的。他点了点头,“这下应该能吃了。”捡起当中一块,很烫手,河谷墨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地几次之后感觉没那么烫才将黑炭往河谷褚那抛去。“小褚,接住。”
河谷褚手一伸,弱弱地还真的把那黑炭物体给接了个正。刚接手时有点烫,于是她把它放到地上。
“都还没到季节,怎么就吃上烤番薯了啊?气氛感觉都不对!”石田宗仁对手上黑漆漆的东东不感兴趣地抱怨。
“除了这个在这荒郊夜里还能找上什么吃的,再抱怨明天的食物就你去找。”河谷墨丢给他一个白眼,黑黑的东东被他扳开两半露出黄橙的内在,空气中开始带点香甜而且还透着热气。
“其实……烤番薯也不错。”石田宗仁顿时转了语气,无奈地啃番薯,见河谷褚还没吃便问:“小褚怎么不吃啊?”
“我在想,咱们为啥要在这个时间对这月亮吃烤番薯啊?”
石田宗仁看一眼那忽然收音低头的河谷墨,如果不是某人坚持要走这小路而导致他们都迷路在树林里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只是那位仁兄都已经无语状了,要是揭穿他显得他石田宗仁不人道,于是宗仁望天状的说:“秋高气爽的夜里最好不过就是一边吃一边赏月,咱们这样是享受生活乐趣。”
河谷褚看看手上的烤番薯,望望头上的圆圆白白软软得像团子的月亮,心里叹气。
即使风景正好也得看时候的啊……先保障一下生理需求再去满足心理需求吧。
拍,又多一只死在她掌下的小虫子了。
秋色浓浓,在现在却没一个抵御饥饿的烤番薯来的讨人喜欢。
如果生活就如同经历春夏秋那般盎然,凛冽的冬天在浅眠的雪花包裹大地凋零了时间之时,留下来的只剩追忆。
这片雪地成了同伴亲人的永眠之地,被河谷墨拉扯着拼力逃命中的河谷褚不愿回头,她宁愿留在心底里是过去那些她尽情捣蛋尽情玩闹的回忆而不是最后赤色的冰冷堆积。
如果没能逃过这一劫数,就让她永远只记住过去吧。
end。
PS:战争是绝望而痛苦的,充满着暗黑与恐怖,充心希望和平能永远长存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