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117章 失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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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洛弗尔抓住的第二天晚上，格兰妮终于能联系到人了。
那一小簇植物是秦昭的菟丝子。一开始格兰妮还没认出来，但菟丝子慢慢地长长，直到她摸到才突然想起来了秦昭的手段。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穿越时空准确定位到自己的，但大约也是修真的秘法。
植物不能开口，格兰妮只能把自己听到的和猜到的一点点都告诉也许在什么地方候着的秦昭。
“洛弗尔的计划比我们想象的夸张多了。”她坐在地上，靠着墙根，轻声细语地对着手中的一小簇植物说话。
“我就不告诉你细节了。我只知道洛弗尔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我身体里，那东西对他很重要。封印还在，他暂时不会杀我。他正在想办法夺取大圣杯储存的魔力，利用这股力量来发动第三魔法。发动的媒介是因兹贝伦家的限定魔术礼装【天之服】，我怀疑他已经到手了。只要他能找到一个人造人来启动天之服，他就能……”
“我觉得他并不是想长生不老让自己的灵魂永存于世。”格兰妮回想起洛弗尔与自己的对话和那种找东西的态度，直接下了判断，“秦昭，去找迪尔梅德，告诉他洛弗尔准备复活某个人。可能那个人的灵魂……就在我身体里。”
她想到之前自己在神社的不对劲，也只能猜到这一种可能。
缠着格兰妮手指的菟丝子很快散开，钻到墙角缩成小小的一团。
哪怕一开始没认出来，在知道这植物能偷听到洛弗尔和他部下对话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种雪中送炭的行为着实救了她一命。
不对，格兰妮心想，现在说救她一命还为时过早。
秦昭没有直接召唤植物来搞大动作就意味着这里可能有什么禁制，她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那种灵魂被侵-犯的感觉太过可怕，格兰妮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已经有点条件反射的惧怕洛弗尔。
菟丝子是秦昭的本命植物，既然成功把消息传了出去，那么秦昭一定会知道。剩下的就是看秦昭能不能找到迪尔梅德……没有令咒真是麻烦，格兰妮揉揉脑袋，没有锁链，她能感觉到魔力一点一点的慢慢恢复。虽然这也很疼，不过比起之前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洛弗尔一定是算准了她的魔力不够出逃才放心的解开锁链，这说明他在预定的时间内一定会回来。自己逃出去是别想了，阿蒙就算消极怠工不准备来救她，迪尔梅德也不会放弃她的。
啊……
格兰妮眨眨眼，意识到自己想来想去，迪尔梅德都在自己脑袋里转悠。
思考耗费了她大半的力气，她靠在墙上一边休息，一边强迫自己放空脑袋不去想事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渐渐缓过劲来。
和她想的一样，在还没有逃出去也没有谁来救她之前，洛弗尔再度光临。
“你的小手段还挺多。”洛弗尔扯开嘴角勉强算是对着格兰妮笑了一下，发现她一脸惊讶，嗤笑着走到了墙角一把扯出了还剩下一丁点儿的菟丝子。
“和同伴联系上了？”洛弗尔轻捻手指，几根菟丝子在他指尖消失不见，“联系上了也来不及了。”
身体下意识地颤抖起来，格兰妮庆幸自己至少还来得及把消息传出去。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洛弗尔再一次把手插进了自己的脑袋。
金发的恶魔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叹。
“告诉你一件事吧，否则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知道这个秘密了。你觉得当初你父亲罗德特里克为什么会让艾德芬特家族收养我？”
疼痛让格兰妮的意识模糊，但听到这句话，她猛然一颤。
发现格兰妮疼得说不出话，洛弗尔也没打算卖关子：“活人的身体里是塞不下两套魔术回路的，你明白吗？当初我找到罗德特里克，告诉他我有办法完成他的研究，代价是把你交给我。他同意了。于是我在他眼皮底下杀了你，让他成功地把两套魔术回路刻印进你的身体，然后用你庞大的魔力温养魂魄。”
“真可惜，这件事被你母亲发现了。于是她也只能被灭口了。啊，真想让你看看一个母亲知道自己的孩子被自己的爱人杀了是什么表情呢……”
“不枉我重新复活你，还每时每刻守着你不让你的灵魂出事，说到底，我还得感谢你……感谢你成功地温养了她的灵魂。”
“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吧，小格兰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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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尔梅德脚下一顿，密密麻麻的绿色植物从地下冒出来，顷刻间就把他的双脚缠住了，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看起来并不像是攻击。
他把盛大的忿怒具现化，沉默地等着来人。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可怕，秦昭没按照想好的方式跟他打招呼。他收起植物，将自己身上的符咒扯下，让迪尔梅德看到了他。
“你是……”迪尔梅德迷茫了一瞬，很快想了起来，“秦……昭？”
“是我。”秦昭指指自己，然后又伸手掐出法诀，在自己和迪尔梅德四周下了无数禁制，保证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你冷静点听我说。”秦昭深呼吸，忍不住皱眉，“我找到格兰妮在哪了。当时我们分别之前，师父在她身上放了一缕神魂。最近那缕神魂突然出了事我就赶了过来。她到底怎么了？她说洛弗尔正准备发动第三魔法，还说那家伙放了谁的灵魂在她身体里……”
迪尔梅德神色一凌，握紧了持剑的手。
（“一体两魂……另一个灵魂正在苏醒，吸收了她的精神力……这具身体和那个灵魂并不匹配，她很……痛苦。”
）
上一个世界的巫女说的话历历在目，这件事他没有告诉格兰妮，但现在她自己猜到了。如果洛弗尔的目标是那个灵魂，那么这意味着格兰妮很危险。
洛弗尔？
一体两魂……第三魔法……死亡……
迪尔梅德突然明白了一切，这让他怒火滔天。
“那家伙……”迪尔梅德咬牙切齿地说着，这是他第一次从心底里这样恨，“那家伙就是对格兰妮的身体动手脚的人。”
秦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格兰妮的身体是不死之身……就是因为那个洛弗尔当初就杀了她，把另一个灵魂放了进去，然后让格兰妮的灵魂温养！”
“养魂……”秦昭喃喃道，“如果那个第三魔法是有关生命的……”
“现在时机成熟了，他打算摘取他种了十几年的果实……想得美！”指甲嵌进了手心的肉，迪尔梅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人能使用第三魔法，如果他有这个打算，也不会成功。但是格兰妮的灵魂在他手上，如果他已经把他养的魂拿了出来，那格兰妮的身体就完了。”
“但是那边我让小草去看过了，根本没有办法潜入进去。贸然闯的话有可能吗？”
“阿蒙不是去找伪圣杯了么？”迪尔梅德终于镇定下来，“大圣杯的力量……一定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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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居然把人作为伪圣杯！”阿蒙惊讶地喊了出来，他抓着迪尔梅德让他看远处的一个身影，“那是间桐樱……你看见了吗？她身体里的魔力都快爆炸了，而且这种不详的感觉是什么……”
迪尔梅德眯起眼睛细看：“她在杀人？她身上的是黑圣杯的意志……曾经污染过我的那东西。”
“她完了。”阿蒙沉声说道，“她已经被不纯洁的魔力污染了，吞噬普通人还不够，接下来吞噬Servant也只是伪圣杯的被动反应而已，她现在估计会到处找Servant，等到了临界点……”
“等到了临界点，她一定会去找真正的圣杯。”迪尔梅德懂了阿蒙的意思，“洛弗尔那边如果要发动第三魔法也离不开大圣杯，到时候也一定会出现。”
“对，所以只要格兰妮没有死，我们就有机会。”
“你去刺激下她。”迪尔梅德说出的话让阿蒙一愣，“她还没找到Servant不是么？把她往Caster和言峰绮礼那边引，让她赶快成长。”
这话里的残酷含义让来自魔界的恶魔也诧异了一下，几乎不相信是眼前的英灵说出来的。
“你……”
“我只想尽快救格兰妮。”面无表情的骑士回答道。
“那你去联系下青木昶那边，他们也许会有兴趣帮忙。”阿蒙说，“我去引她，先解决Caster和Assassin，但言峰绮礼那儿有什么后手我们都不知道，可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没关系。”蹲在一边作了很久壁上花的秦昭开了口，“只要让我能碰到那个言峰绮礼，我就有办法直接杀了他。”
作者有话说
第121章 第117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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