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118章 间桐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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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明斗放下茶杯，轻磕在茶桌上发出了“叮”地一声。他眉头深锁，眼神在迪尔梅德和秦昭脸上转来转去。
“洛弗尔不好对付。如果真的按你们说的，他至少从差不多二十年前就开始布这个局，上一届圣杯战争因为英雄王和黑圣杯的原因导致他计划失败……”
“不一定。”迪尔梅德打断他的话，“也有可能是他自己那边的准备还没做好。”
青木明斗转着手中那一盏小茶杯，说：“行，就算是这样。他现在把格兰妮抓走，在她身体里做手脚，你们猜测他是要利用大圣杯的魔力……所以呢？你们跑来青木家打算寻求帮助？这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青木昶翘着二郎腿在边上帮腔：“是啊，十年前我也是豁出命帮格兰妮了，这件事你应该记得？否则格兰妮连上届圣杯战争都活不过去。”
“我作为青木家主，有权拒绝你们这样的行为。”青木明斗慢悠悠地甩出一句话。
迪尔梅德其实有点生气，不过他也知道这样贸然上门不太对劲。魔术家族之前除非是长期合作的关系，否则这样的“合作”大多都会变成几方的博弈，然后某些家族被推出去当替死鬼。他现在不愁说不动青木家，但问题就是，要透露多少东西出去，他们才会心动？
青木昶看青木明斗和迪尔梅德都沉默，有意暖化一下气氛，考虑了一会儿：“粗略的算起来我和格兰妮认识也有十年多了。帮忙也不是不行，让青木家看着她去死的确不太合适。但是Lancer，你总得说出点让人信服的东西作交换，明白吗？”
青木明斗点头：“我们不做替死鬼和出头鸟。”
秦昭在一边听着，没有插话。他有些着急，他撕开空间过来的时候只告诉了迪尔梅德他师父感应到格兰妮出事，却没告诉他那盏拴着感应神魂的长明灯已经灭了。
这不是好事。如果不是他师父自损寿命保险起见请来乩仙作了扶乩，都猜不到格兰妮还活着——长明灯灭了，神魂回归，一般来说就是那人已经死透了。
把这事告诉迪尔梅德肯定不行，秦昭下意识地没有这么干。修到一定境界，他能察觉到迪尔梅德身上的力量不可小觑，这个男人已经在魔化的边缘，如果一时受到刺激入了魔，哪怕把格兰妮救回来也挡不住他发疯。
“我知道了。”迪尔梅德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乱七八糟的情绪压下，开始慢慢抽丝剥茧地劝说。
“洛弗尔在十几年前对格兰妮动过手脚。我猜测他是和罗德特里克达成了协议，他们用格兰妮的身体研究——具体是什么不太好说。当时圣杯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就发现格兰妮不太对劲，知道有人在背后，但没想到是他。”
青木昶点点头：“对，他藏的太深。你们失踪后一段时间，艾德芬特很不太平。罗德特里克作为家主直接死亡，格兰妮作为继承人失踪，是洛弗尔回去接了大局。但没人知道他在英国干什么。”
“他一直在为自己的计划作准备。”迪尔梅德继续说道，“他是要复活什么人……这件事目前为止都是猜测的，但八-九不离十，因为和格兰妮透露出来的消息不谋而合。他在格兰妮的身体里养了一个灵魂，十几年一直监视着格兰妮的行动，确保那个灵魂没事。上一届圣杯战争他也许没来得及抢大圣杯，也许是那个灵魂还没准备……他并没有动手。”
“然后等到现在，他终于觉得可以下手了？”
“对……复活这事匪夷所思，如果要做到那一定是要直接发动第三魔法，没有人能有这种能力，除了用大圣杯。但是他并非Master，不能用正常的手段通过圣杯战争来夺取圣杯。不过大家都知道还有另一种办法能干涉圣杯战争。”
听到这里，青木明斗和青木昶一下子坐直身体，他们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太乐观的事要发生了。
“小圣杯。”迪尔梅德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三个字，“如果能直接控制小圣杯，就能倒过来吸取大圣杯的魔力。”
干涉小圣杯，夺取大圣杯的魔力，发动第三魔法，复活……
“哪有这么容易？”青木明斗脑筋急转，“全世界的魔术家族都知道小圣杯那块一直是爱因兹贝伦那边的人造人在折腾。别说洛弗尔，哪怕是远坂时臣在世都没法算计到那边，爱因兹贝伦每次都出个Master……”
“如果说不是呢？”
青木明斗愣住：“什么？”
迪尔梅德这才放松下来，知道自己掐准了要点：“如果说洛弗尔根本没打算动爱因兹贝伦，重新造了个伪圣杯出来呢？只要有足够的魔力和通道，他照样能绕过爱因兹贝伦控制大圣杯。”
这一瞬间青木明斗几乎失语，他简直不能想象洛弗尔的疯狂计划。还是青木昶先提问了。
“伪圣杯不是那么好制造的，除非是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否则无论用什么器具都没办法……难道洛弗尔从英雄王那儿借了什么神器？”
“不。”迪尔梅德和秦昭对视一眼，把最后一块谈判的底牌翻了出来，“他找到了活人作为伪圣杯的容器。”
青木昶：“……”
青木明斗还没想明白就下意识地开口反驳：“不可能，人造人因为没有欲-望不会被魔化，所以才能作为小圣杯，如果绕过爱因兹贝伦用活人做容器，圣杯的力量会直接引导那个人走向毁灭的。要么自爆而亡，要么直接疯了。这种不稳定的容器根本不会有人考虑。”
“洛弗尔可不会在乎圣杯容器的死活。”迪尔梅德冷声道，“哪怕伪圣杯疯了，用魔力直接摧毁世界他都不在乎，他的目的只是夺取能力发动第三魔法。”
“你说的这么笃定，是找到那个伪圣杯了？”青木明斗抬头直视着他，“你在用整个魔术界的安危威胁我？”
骑士终于露出了獠牙，轻声道：“为什么不？青木家不是有那本吉蒙里之书么？我说的真与假你总该知道。你们家族躲在圣杯战争后面发战争财这么多年，可别说不知道Avenger？一个意外被召唤出来的复仇者毁了一次圣杯战争，难保被制造出来的伪圣杯不会毁第二次。如果Avenger的影响还在，那么那个伪圣杯可不会简单的吃饱就走。整个魔术界都会遭殃的。”
青木明斗气的笑了出来，“Lancer，为了你的Master你可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迪尔梅德靠在沙发上抬起下巴，眼神里明显满是“谢谢夸奖。”
青木明斗叹了口气，无奈地放下了戒心：“你想多了，我们并不知道是Avenger……但圣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恶’的这件事，我的确知道。你倒是机关算尽，把这件事说出了，我们的确没办法坐视不理。伪圣杯的吞噬性我可不敢小觑。但丑话说在前面，我只负责协助杀死伪圣杯，至于格兰妮那边……”
“我自己来。”迪尔梅德说，“你们只需要分散洛弗尔的注意力就可以了。只要伪圣杯被破坏，他的计划就进行不下去。”
青木昶和秦昭两人像鹌鹑似的一句话都不说，生怕毁了气氛，这两个人眉来眼去的，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懂没懂自己的眼色。还没沟通完，就听到青木明斗的击掌声。
“这下你总该把伪圣杯是谁这事说出来了？”青木明斗举起茶壶给迪尔梅德和自己分别倒了杯茶，两人隔着飘摇的雾气对视。
“间桐樱。”
谈判成功了，但是心头那隐隐约约的感觉让迪尔梅德觉得自己一定是漏了什么。他不动声色的环视着整个青木宅，一点一点地回忆着自己和格兰妮上次来的情形。
有什么东西……是他遗忘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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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樱？”
卫宫士郎停下脚步，怀疑自己刚才看错了。走在边上的远坂凛一掌拍了过来，把卫宫士郎推了个踉跄。
“怎么了？”
卫宫士郎晃晃脑袋，担忧极了，“先是格兰妮，然后是小樱……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失踪两天也够久的了。”
远坂凛捏着一块蓝色的宝石，“Archer也查不到。今天也没人找你的麻烦……的确很不对劲。”
“喂。”卫宫士郎无力地回了声，“你就笃定他们一定会来找我麻烦？”
“当然！”远坂凛拖着尾音，声音懒洋洋的，“你一没靠山二没经验，连个正统魔术师都不算，是人都挑软柿子捏吧？”
卫宫士郎：“……”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远坂凛用一根指头戳了戳卫宫士郎的额头，丝毫不觉得这动作有什么不妥，“Caster袭击过我们，Lancer也袭击过我们，Assassin也是……还有爱因兹贝伦家的那个小家伙。但是今天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圣杯战争可是和时间赛跑的战斗，你觉得正常人会忽略你这个最容易击败的对手吗？”
“唔……”卫宫士郎有些脸红，“也许……呃，我的意思是，他们……自顾不暇？”
远坂凛没了调笑的心思，神情严肃起来。
这的确是很不寻常的状况。似乎一夜之间所有的Master和Servant都藏了起来，是什么导致的？哪怕是发生了战斗，以Servant的战力来看也不可能这么平静。如果真是卫宫士郎说的，他们已经自顾不暇了，那么……究竟是遇到了多强大的敌人？
甚至，假如格兰妮和樱也遇到了呢？
远坂凛眉毛一扬：“走，我们去找绮礼。”
有些事情他们或许不知道，但身为圣杯战争的监护者，言峰绮礼一定知道些什么。
当下她就拉着卫宫士郎要走，但被少年拒绝了。
“我……我得去和Saber说一声。”卫宫士郎说，“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我们得做好准备。”
作者有话说
第122章 第118章 间桐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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