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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三章 冥国来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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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心情当真很是不好,且已经不是普通程度的不好,而是到了没点就着的地步。明白人自然是知晓问题出在了哪里,可是,大部分的其他人却不甚了解我的反常,只当是我这几日恐怖得紧,所以,远远地一看到我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就好像见了鬼一样,能躲则躲,能避则避。整个宿秋堂上下,都胆战心惊地应对着我这个当家,生怕说错一句、半句话,会生生撞在我的QIANG口上,惹得我大发雷霆。而非我堂里的人当然更是不敢跑来我这里寻SI地“串门子”,皆抱着人人自危的心态尽量与宿秋堂撇清关系。倒是往常总喜欢落井下石、挑我毛病的铁肖竟识趣地不再拿我打趣,一声不吭地在我面前扔下了那些堂里常年堆积如山的事务就“面瘫”地走人了。回头那堆繁琐的事务被我以泄愤的方式高效地处理了七七八八,他却没半分高兴的样子,只是看着我不断地摇摇头,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搞得我有火想发也对他发不出来了。
“你们俩个真是可以啊!闹个别扭把整个猎鹰堂都拖下水,弄得到处死气沉沉的。唉!我说以前都是他让着你,这回你就不能道个歉,让他GAN一次,不就完事了?何必死撑着面子,让我们陪着你活受罪?”沈晁鹏没事人一般地晃悠悠走进来,看到我的样子,长叹了口气。
我瞪着他,不说话,正巧铁肖手里端着茶水和一封请帖样的信件进来,忍不住吐槽了几句——
“我们堂主向来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您让他——去道歉?还不如叫他直接去找伊堂主GAN一架,或许还能有效点。”
他是想说我不见棺材不掉泪吧?我冷冷瞥了他一眼。不愧是待在我身边多年也不让我舒心的副官!还以为他这次稍微有了点“同情心”,却不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开口只是时候未到,一旦时机成熟,便死命地往我伤口上洒盐。
“那还躲在这里生什么闷气啊?”沈晁鹏厚脸皮地抢过那杯唯一的茶,不管我,兀自喝了起来。
“或许有种关系就叫做‘相见不如不见’,即便心里都装着对方,却隔着不能通融的障碍。”铁肖旁观者清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而他的话也让我胸口同时抽痛了一下。
“怎么你又知道了?替你主子管着宿秋堂,现在连他的感情都一手包办了?”沈晁鹏冷凝地冲铁肖挑了记眉,看穿似地说道。
“沈堂主太抬举我了,我可管不了这闲事!再说,我们堂主已经看我不顺眼了,我还不得时时低着头做人啊?”铁肖精滑地笑笑,完全没有被沈晁鹏的气势给吓到,反而放下信件,聪明地寻了个借口,迅速闪离“战场”,
“我再去帮我们堂主倒杯茶。”
“你这副官可不了得!当心哪天爬到你头上来!”沈晁鹏语含深意地看着铁肖离去的背影。
“不等你说,早爬到我头上来了!”我不当一回事地自嘲道。身份也好,地位也罢,我本就不太在意这些条条框框。反正知道铁肖不会背叛我,爬不爬到我头上来,又有何重要?
“好了,不说他。你跟我说说看,你这里还有障碍吗?”他放下茶杯,戳戳我的胸口,问道。
“有障碍的人是他,不是我!”甩开他的手,我不服气地回道。
“可我怎么听说是你一直在同他怄气,还叫他滚?”沈晁鹏像看待耍脾气的小孩子一样看着我。
“鹏!你认识他几年了?”我话里有话地对上他的眼睛。
“没有个十年也应该有个七八年了。我不比他们几个,你知道我们沈家的业务性质向来都比较独立,除了长老一辈,家族里的同辈兄弟姐妹也都很少参合长老会的事,和其它家族打交道的机会自然是不多。你问这个干吗?”他狐疑地瞅着我。
“那么你对他又有多少了解?胤说,我没进猎鹰堂之前的辰和现在并不一样,可是,我一直会想,也许那才是他的本心。我的存在对他来说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没有我,他可能活得更像他。”
我的话让沈晁鹏愕然了半天后,他才缓了过来,慢慢说起当年的事——
“你从胤那里应该已经听了不少关于辰的事了吧?那个小子个性其实倒也没怎么变,就是——怎么说呢,以前的他是个不屑把任何人当同伴和朋友,也不喜欢与人分享喜怒的家伙。他不说自己的事情,总是独来独往,不愿与我们任何人拉近关系,仿佛当我们几个都不存在一样。那时候,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确切地在想些什么,至少我刚认识他的那会儿是有些讨厌他的。他在猎鹰堂就像是个格格不入的异类,除了提防他,我不觉得他是我们中的一份子,恐怕胤他们几个曾经也是那么想的。我这么说,听起来是不是很像某个人?呵呵!有些地方,你们两个人到是挺像的,大概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觉得你是特别的原因吧!”他说着,停下来,笑了笑,
“伊家在欧洲的业务范围本来就很广,伊殿名又是作为伊远棠的接班人,早早地扛下了家族的重任,一心想要拉拢当时欧洲的两大□□势力。可能最终选择和黑骑党合作,主要是因为他和卡门的关系。伊殿名的事,我也只是听了些传闻,说他那时痴迷卡门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耶米列垭巴家族疯子居多,当然那小子也不例外,伊殿名会有那样的下场,也是注定的。卡门的名字叫卡密杜,这你知道吧?可他却坚持叫自己卡门,说卡密杜是抢占了他身体的同胞兄弟。据他的其中一个亲信说卡密杜出生时,她母亲肚子里的确还有个死胎,所以,他一生下来就具有双重人格,而那个叫卡门的人格明显占了上风。关于卡密杜的人格,外界知道的都不多,估计除了伊家那两兄弟,具体细节其他人也无从知晓了。不过,如果说伊殿名有多迷恋卡门,那么卡门便有多痴迷于辰。不管辰对卡门是否曾有过动摇,但他还是为他大哥报了仇,一手毁了黑骑党。欧洲那边盛传黑骑党倒台的时候,卡门也一同葬身崖底,当然不说是谁把他推下去的,大家也都猜到了。辰从欧洲回来后,你就进了猎鹰堂。我们都注意到他对你有着非比寻常的兴趣,那之后,他就变得易于亲近许多。晋,你们闹别扭归闹别扭,可是,他心里始终把你看得极重,你是知道的。他瞒着你一些事情,也许有他的道理,你总不能因为这样就气他一辈子吧?”
“我知道他对我是认真的,你说的我也明白。可是,他把自己隔在只有他和伊殿名的那个地方,我已经装聋作哑了,现在,那个原本已经死了的人又腾空冒了出来,他却含糊不清、遮遮掩掩,我真的没办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鹏,你能说你一点都不介意弥的过去吗?她与麒麟王的那段关系难道对你就没有半分影响?”我要的只不过是伊殿辰的一句真话,然而,他总是单方面地说了算,不由我反抗,不给我喘息,就连质问的权利都不肯给我。我们的感情原本就是一个相互拉力的比赛,谁拉地多,力便往哪方倾斜,我承认,在这段感情里,我是没有他付出地多,可是,我对他也并非没有一丝的执着。我何尝不想认真地维系我们之间的关系?当变数一个接着一个到来时,我难免心烦气躁,但最让我害怕的却是——到了最后,我们连兄弟都做不成。
作冥思状,沈晁鹏沉下脸去,皱了皱眉峰,然后,面色凝重地拍拍我。
“我当然介意有关那个女人的一切,可是,你和我的情况毕竟不同。你还是好好想想吧!你们两个好不容易才走在一起,却这么放手,那也是可惜了。”丢下劝告的话,他就这么走了,留下心情跌至谷底的我,完全想不出该怎么让自己心情变好起来。
无意扫到桌上铁肖留下的那个惹人嫌的信件,随手撕开一看,目光中的阴火更旺了。好你个卡密杜•耶米列垭巴!我不找你算账,你到主动送上门来了!想会会我?哼!求之不得!
“雷先生,卡密杜先生已经到了,在楼上的贵宾室等您。”稳步走进雅图会馆,穿戴得体的负责人随即向我走来,接过我手上的外衣,恭敬地汇报情况道。
“嗯,送瓶伏特加上来!”交代好后,我匆匆走上楼梯。
“还有件事!”脚才踏上第一节台阶,后面的声音便追着我而来。
“什么?”顿下脚步,我问道。
“伊先生早您之前也到了,大概有一个半小时了。”到底是个心思缜密的家伙,不枉雷家对他栽培一场,什么消息该早说,什么消息不该说,尺度都拿捏地极好。难怪这会所才开业不到两年,钱却赚得比其他会所五六年都还要多。
“伏特加不要了,换成红酒吧!”皱着眉头,我重新给他下了指示才又跨上楼去。
那晚争吵之后,我和辰几乎都刻意地避开见面的机会,以至于分手到现在,其实没有仔细去想过我们再次碰面时应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彼此。然而,推开门的那一霎那,我脑门仿佛被人重重地踹了一下,顿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足足两分钟,我只是站在门口位置,看着里头的那两个人,眼神是怔惊也是阴鸷,而脚步却如同被冻住一般,前进不了半步。
伊殿辰那双抚MO过我无数遍的手此刻正环在另一个黑发男子的脖子上,表情是陌生的,神情亦是陌生的。充满了YAO艳感的薄唇半抵在对方的喉间,忽而转回脸旁,亲昵地耳鬓厮磨。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辰,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虚幻感,不真切到让我觉得好像从未认识过他。
“雷先生?啊——抱歉!”
先注意到我的存在,并开口招呼的是面朝我而坐的,传说在欧洲大陆占据半边势力的黑骑党的老 大——卡密杜•耶米列垭巴。
“失礼了,请别介意!我和怀特许久不见,所以——不知不觉竟忘了时间。”
“哼!到是我不识趣,打扰你们叙旧了!”强压下胸腔里憋得快叫人窒息的怒火,我缓过神来,踩进门内。偷偷瞄了眼背对我的伊殿辰,见他没有表现出半分吃惊或动摇的意思,只是有条不紊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冷漠地转过头来。
“我不知道你还约了别人,卡密!”
“是我不好,我忘了告诉你了!”送了个赔罪的WEN,他才礼节性地朝我伸出手来,
“听说雷先生和怀特感情深厚,所以,冒昧地约你见面,实在是好奇你是怎样的一个人。”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少跟我攀交情!”没打算接他伸向我的手,我面无表情地在对面沙发上坐下。KAO!要不是场合不对,老子真想一枪毙了这小子。MD!拐了老子的男人还敢在老子面前炫耀,我CAO你ZU宗的!还有TNN没节CAO的伊殿辰,丫的!才和老子分手几天?没一会儿就搭上了这个家伙。当初向我表白的那番话都TM成堆P话了!
“其实我是想和雷先生谈笔生意。本是想以你和怀特之间亲如手足的关系,让他帮我搭个桥梁,自然水到渠成。不过,他好像不太乐意,所以,我只好厚脸皮地自己来找你了。”卡密杜望了眼伊殿辰,表现地很是无奈。
“谈生意找我做甚?卖DU品给我吗?”我讥笑道。还手足呢?谁要这不值钱的手足情?
“雷先生说笑了!黑骑党早就覆灭了,卡门也已经死了,我哪有本事再去做那要命的勾当?贝反DU全是卡门做的,我说的是稀有矿土的生意,我在欧洲有个旧识,在这方面很有门路,价格可以低于市场上的一半,而且品质极高,绝对都是上层的货SE。我不怪雷先生和其他人一样,分不清我和卡门,把他的过错算到我的头上来,因为我们毕竟共用一个身体,除了亲近之人,的确很难区分。如今欧洲已经容不下我,思来想去,也只有和全球势力最强的中联政府合作,或许我还能有条出路。而说到中联,谁都知道你们雷家是不二人选。”他尽管表达地很清楚,可仔细听来,话里颠三倒四,毫无逻辑,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反正我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姓雷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你要和雷家谈生意,也该去找雷煌。找我,找错人了吧?”我当然知道他不是光为了谈生意那么简单。好歹我也是在黑DAO上混了那么久的,他是否别有用心,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我听说你可是要和你那位叔叔争这雷王的位子的,不管怎么说,和你做买卖不会比和其他人更有优势了。”看不出来,他消息到很是灵通。我还没对外宣称,他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可到底是他猜出来的,还是雷家有他的眼线,就不得而知了。
“那可难说,也要看我乐不乐意了。”我嘴角挂着冷笑,没有丝毫想要合作的意思。
“打扰了!雷先生,您要的酒送来了。”
和卡密杜冷冷对峙的时候,贵宾室外突然传来服务员的叫唤声。
“进来。”我话音刚落,门便被人拉了开来。
“谁让你上红酒的?不是说了伏特加吗?”瞥了餐车上的酒瓶一眼,我迁怒来人道。
“可是,林经理说您——”
“换了它!”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我强势道。
“是!我这就去换!”不敢多说什么,对方立马推着餐车,乖乖退出门外去。
“我对你所说的生意不感兴趣,不过,如果你真想找我谈合作,我到有个提议给你。”服务员走后,我故意避开伊殿辰的视线,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卡密杜身上。
“雷先生请说。”卡密杜声音平稳地说道。
“你的名字估计还在反恐队的名单上吧?赎金应该也不会少。你打算花多少钱来赎你自己的这条命?”无论卡门也好,卡密杜也罢,无论哪个人格对我来说都没有差别,都是该死而没有死成的人而已!我既非瞎子,亦不是无知,就算我不全然清楚他的那些历史,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他这么大摇大摆地跑来中土,上官夙那里不可能不知道,说他不顾忌自己的这个老对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雷先生果然幽默!难怪怀特想把你藏起来,不愿让我来见你了。”从卡密杜的眼神里,似乎有着一闪而过的异样SHA念,森寒得很。
“你也是在说笑话吧?他藏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他家养的猫狗!”面对自始至终不曾说过一个字的伊殿辰,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除了这个既讨厌又多余的卡密杜以外,我又寻不到什么借口同他说话,于是,还是只能赌气。
“雷先——”卡密杜刚要继续开口,就被我身上发出的一阵蜂鸣声给打断了。
“抱歉!我接个重要的电话。”按下通话器的隐声功能,我放到耳边。
“堂主,您找的东西有眉目了!”那头的铁肖,声音听起来颇为兴奋和高兴。
“我这就回去!”一气呵成地回答完,我有些激动地挂上电话,等不及解闷的酒来,我便因为那个消息而再也坐不住了,
“卡密杜先生,有点私事,我要先走一步。这里我都照应过了,会为你提供最好的服务,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向他们提,不用客气。至于你之前说到的那笔生意,容我先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
“那我就改天再约雷先生。”点头示意,他很绅士地同我告别。
“改天我做东!”回以客道的场面话,我迫不及待地冲出门去。
一直固执地以为赵雪把我抛弃在一个毫无希望的地方,去找寻她最爱,也是无法放弃的男人,结果却失踪数十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雷桀晖为了逃避中土那永无止境的战斗号角,毅然抛下了雷家的王位和他半生所建立的一切,不惜远赴德国,最终还客死在了那个被世人喻为最阴暗的地狱里。
对于生我而没有养我的这对父母,老实说,我心中有多如千山般的恨,可面对始终找寻不到的尸骨,却又很是矛盾。或许潜意识里还一直拒绝去相信赵雪已死的事实,这么多年来,四处打听她的下落,甚至还动用了中联的势力去寻她的尸首,要不是倪在失忆后的一句质问让我茅塞顿开,恐怕到现在为止,我仍旧还在那渺茫的希望里打转,根本想不到我一直在找的东西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倪问我,什么是天底下最吝啬的人?把爱情藏在肚里,把亲情放在心里,把友情挂在肋骨上,像我这样的男人会把活着和死了的情感通通只留给自己,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心情。所以,恐怕将来哪天我死的时候,墓碑上也只会写着“雷晋”二字,留给眷恋之人空无一物。我对此只能无奈地笑笑,不过,转念一想,雷桀晖应该是个比我更吝啬的人,所以,只有他知道的东西,自然是放在眼皮底下。而他的骨灰既然被穆撒在了太平洋上那座飘忽不定的雷岛上,那么,何必多此一举还要在异国他乡建上一座空墓?于是,我掘了他的墓,这才发现那关键的线索,从很早以前就一直躺在那里,静静地等着我去发现。
雷老头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聪明到死前早就策划好了他的后事,以及那个同他一起带进GUAN材的秘密。空墓中藏着一个暗阁,说来也许不会引人注意。雷戒之前被损坏,我一直以为那是遗落之时,雨水和石土冲刷造成的,可仔细琢磨这墓壁间开口的细微小洞,才觉得眼熟,排列组合像极了雷戒缺口上的立体雕纹刻上的。我让铁肖找了许多工匠,试图打开暗阁的机关,但花费了好几个月仍一无所获。这巧妙、刁钻的构造让我再一次深深佩服雷老头的心细如发、不留破绽。
原本以为是没有多大希望,搁着的事,可就在我和伊殿辰闹不愉快的这几日,没想到铁肖却奇迹般地替我破了机关,打开了暗阁。不得不说,这小子在很多方面还是相当靠谱的,不枉我在他面前吃了这么多年的哑巴亏!
正如我预想的一样,暗阁开启后,那里有一口石棺。凿开石棺,一具女人打扮的干SHI静静地躺在了冰冷的底部,干枯的脸上早不见生前鲜活的容貌,但是,我就是知道,那个人是我失踪已久的母亲——赵雪。
“DNA比对完全吻合!堂主,真的是她!”趁我还在研究怎么锁定雷岛上的追踪磁场的时候,铁肖拿着刚送到的鉴定报告走了进来。
“肖!”
“恩?”
“揍我一拳!”我转过头来,面对他,提了个叫人莫明的要求。
砰——
才说着,铁肖的拳头便毫不犹豫地向我脸面袭来。
“MD!你还真揍?NND是想趁机造反吗?”千钧一发之际,我及时地躲过了他的拳头,免去了一场皮ROU之苦。
“您这算是清醒的回答吗?”他收回拳头,微微笑道。
“废话!”瞪了他一眼,我抢过他手里那打厚厚的报告书。
“对消除磁场,您研究地怎样了?”他跑到电脑前,看了着我“工作的成果”。
“我找弥去,你留下来继续研究!”回应他问题的是我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和迅速穿上外衣的动作。
“堂主,齐小姐那边不需要告知一下吗?毕竟那也是她的母亲。”铁肖看着我询问道。
“晚些时候,我会去同她说的。”不知道真相的人才是最幸福的吧?如果可以,就让她一辈子都以为母亲只是失踪了,也许还能留下个念想。她在魏家如今过得挺好,能开心一时便是一时吧!试问,人生又有多少开心的时候呢?
我苦涩地想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