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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一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   一直知道雷煌不是个好对付的料,能在天才雷桀晖的光环下生存下来的雷姓子孙,个性里多少含了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乖PI,雷煌尤是。从雷桀晖手里夺下雷王的头衔那刻开始,到之后进一步铲除雷家内部的反对势力,不管雷桀晖当初是否有心相让,把雷家的王位顺水推舟地交到他手里,他的手段都可见非比寻常。雷煌虽然从骨子里鄙视我的母亲,把我当成是雷家的一大WU点,用他的话来讲就是他大哥本不该喜欢上这样的一个女人,更不该让那个女人怀上他的野种孩子,丢祖宗的脸,但是,在这场他大哥与齐月罡的仇恨纠葛之中,他无疑也是最为受益的一个。倘若不是我母亲和我的存在,或者他永远都会是那个不被认可的雷煌,也不可能和齐月罡达成互利的协议,二十几年来稳坐雷家掌堂的位子。
      就如魏子瑜说的一样,即便我身上流着一半黑DAO家族的血液,可我依旧是他在雷家的最大阻碍和威胁。假如想把我这个威胁因子早早地革除在外,自然做出再肮脏的勾当也不为过。雷煌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我相信有关我的情况,他老早心知肚明,之所以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因为他向来有观望的PI好。而一旦他下定决心想要对付我,我想,局面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的“太平”。
      “晋少爷!”刚踏进雷宅的大门,迎面便有人上前来招呼我。在雷家,我这个只在召唤下才会偶尔现身的少爷,对他们这些多年来,甚至数十年来一直服务于雷家的人来说,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也许压根够不上敬畏和份量。除了给予应有的礼数,这些家伙在私下里是以什么样的想法来评判我的,我心里当然比谁都清楚。
      “我叔叔呢?”我孤傲地瞥了眼现任的管家,直截了当地问道。
      “老爷先前在雅室会见客人,这会儿应该是在书房里了。”除了管家以外的侍者看到我都自觉地低下头,立到一边去,假装看着自己的鞋子,还不时有人好奇地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我身后的另外一个男人。或者我在雷家本就是个异类,这会儿他们肯定在庆幸,雷家总算不会交到我手里了,因为他们的主子刚刚新婚不久,也许哪天就给雷家生了个继承人,而我却仍旧在和男人纠缠不休。
      “哪间书房?”这么大个雷宅,书房七、八间不止,我怎么知道雷煌蹲在哪间里?
      “锦阳阁三楼南二。恩——需不需要我引路?”看我丢过来的眼神,他便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对于一个不熟悉复杂雷宅的人来说,找个人来带路远比自己逞强乱走要来得节约许多时间,这是我在第一次进雷公馆时就悟到的真理,所以,我没拒绝,对管家点了下头。
      “两位这边请!”管家公式化地朝左侧的专梯伸出了手臂示意道。

      “你们来了?”睁开眼,依旧蜷缩在那张他最喜欢的沙发座上,只有此刻的雷煌才显得稍微有点人气,目中无人的眼里犹见少许七情六欲,只是这短暂地仿佛是错觉的瞬间,在与我对视的同时便很快地消散无影。
      “我敲过门了!”趁着他找罪名往我头上扣之前,我先一步堵了他的ZUI。
      “恩!进来坐吧!”招呼着,他缓缓起SHEN,坐回办公椅上,困倦的表情一扫而光。
      “您的婚宴没能赶得及参加,如今才来道贺,雷世伯不会见怪吧?”相对于雷煌一脸的毫无人气,伊殿辰表现地人性许多。
      雷家历代都是女人的坟场,不说克妻,然,娶进门的媳妇总也短命。尽管雷煌生来缺少情YU,可之前也娶了五个夫人。活的最长的不过三十,邱烨宫死后,我原以为他心如死灰,不会再动结婚的念头,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为了雷家的面子,又迎娶了这第六个女人。这次的婚礼筹办地虽然仓促,可奢华的排场却一点也不见少,且不说雷家的习俗本就好面子,从入足中联开始,每每社交事件总要博个风光体面,雷煌的五次婚宴,我只参加了两次,最宏大的也不过是装点了两百亿金拉的水下迷宫,而这第六任的妻子,未进门前便大方地送上了价值一千亿的夜明殿,可见身份非同一般,该是个值得雷煌不惜血本来投资的女人。
      “多余的礼数就免了!你的伤如何了?”他漫不经心地问,还不忘瞟了我一眼。
      “好得差不多了!弥的‘嫁接术’很是了得!”不撩开袖子看见那一圈丑陋的疤痕,别人也是很难看出伊殿辰曾经断过手臂。活动自如的程度和普通人无异,然而,也仅是普通人的力道而已。
      “那小妮子的确有两手!”他点头,表示赞同,忽而话题一转。
      “除了道贺,我想,你来找我必定还有其他的事吧!”
      “雷世伯也该猜到我想说什么了。”保持微笑,伊殿辰泰然地回答道。
      “伊远棠的确来找过我!”他开门见山地点明道。
      “大哥走后,雷家的香火就成了一大难题,雷家长辈们至今都不能接受他的主动禅位,所以,会默认晋这小子的存在也是一种无可奈何。我不像伊远棠那样,会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一个既愚蠢又不知所谓的人SHEN上,所以,如果你要问的是你们俩之间的事,那我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你,我压根没XING趣管。”
      “多谢雷世伯成全!”伊殿辰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见好就收地省去了他预先准备好的“演讲”。
      “别高兴地太早,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他不屑地看着我,眼里充满了BI视。
      “晋到雷家的那一天,我就和他有过协议。尽管我知道他干不出什么正经事来,但该完成的任务他还是得完成。在他没有达成契约上的内容之前,是无法随意离开雷家的,当然,只要在雷家一天,便绝不容许他玷污雷家人所站立的这块土地。说到这份上,你该有所觉悟了吧?”
      我的拗,雷煌最清楚,正因为清楚才更容易发展到玉石俱焚的地步。他不会反对我和伊殿辰没错,可他也同样不会认可。他的意思是要我在和雷家撇清关系之间,给他做牛做马到满意为止。
      “只要雷世伯不CHA手我们的事,其他的,都不重要。”在我边上的伊殿辰YA着我的手,暗示我不要开口。
      “你似乎很有自信?”他嘲弄地挑起眉峰,眼里透着算计。
      “没有那点基本,我怎敢踏进你雷公馆?何况——”说到此处,伊殿辰突然故意拉长了声调。
      “何况什么?”
      “我们都是为了得到自己要的东西不惜代价的那类人,即便称之为‘同类’也不为过!”伊殿辰那小子笑得如同一只蓄满DU汁的危险生物。当然,玩阴谋诡计,他也是个中好手。
      “同类?哼!狂妄的小子!还没有看清筹码就断然下注吗?”雷煌肯定没有想到伊殿辰会如此挑战他的权威,冒着与整个中联为敌的可能来赌这一把。
      “一个好的赌徒,需要的不是勇气,而是运气。值得庆幸的是我的运气向来都很好!”
      这话听来怎么这么耳熟?我瞥了身边的人一眼。辰这小子居然没出息地盗用人家赌王的座右铭!
      “是吗?希望它一直好下去,可别到时栽了跟头。”听雷煌说着暗讽的话,我心想,我们之间的战争算是正式地拉开了序幕。如果缺少一根导HUO索的话,估计不多久也会有人加上去并DIAN燃它。
      “彼此彼此。”伊殿辰也半点不相让地回敬回去。

      “小晋!别离开我!”梦中的齐月倪似乎还保留着些许过去的零散记忆,无意识地嘟囔着我的小名。
      伸手帮她擦去眼角残留的泪水,然后,细心地替他拉好被子,我长叹一口气,楞楞地站在原地瞅着她那张越发苍白的脸庞,以及手腕上那圈白得有些刺眼的绷带。倪的体质一直以来都嬴弱地仿佛一碰就要碎了一样,而近来频繁的病痛和伤害更是让她本就脆弱的身体完全失去了应有的生机,叫人看了心疼。
      “胤说,幸好你发现地及时,不算很严重。这种程度的失血,细心调养个个把月,应该不会有大碍。”沈晁鹏不知什么时候默默地走了进来,从背后轻拍了我一记肩膀。
      “是我疏忽了。我原本是怕节外生枝,所以,瞒着她,没想到反到是害了她。如果我能一早就把真相告诉她,也许她就不会想不开去——”思及昨日她躺在满是血水的浴缸里的那一幕,我就浑身打冷颤。一想到我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便懊悔地不能自已。明明一直想要保护她的,可为什么到头来总是迟了一步?谁又能想到她之前的千依百顺原来都是为了之后的自SHA计划做掩护?
      “都这个时候了,你也别把错老往自个儿身上揽了。这么多年来,你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沈晁鹏用他的方式安慰我道。
      “假如真的够多的话,为什么她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鬼门关上打转,而我却无能为力?”我颓废地转过身去,用丧气地表情看着沈晁鹏。
      “我说,你这死脑筋的个性什么时候才能改啊?一碰上有关她的事,就死钻牛角尖,我说你累不累?”他近距离地白了我一眼,讪讪道,
      “你难道打算从此往后,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吃不睡地守在她身边?拜托你现实点!在弱肉强食的规则下,像她这样的弱者本就无法适者生存,连她自己都知道无论怎么做都是避不开齐月罡的摆布的,所以,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来做出抗议。你又何必过份地纠结于此?你好歹在这黑DAO世界里也混了这么些年头了,这点还都看不开吗?”
      “你就只会站在边上说风凉话,她不是你姐,你又怎能体会我的心情?”我反驳道。
      “我可不会像你一样,对自己的兄弟姐妹如此上心。”沈晁鹏实事求是地耸耸肩。如同其他各大黑DAO家族一样,沈家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虽谈不上紧张,但也绝对够不上亲昵和睦,往往私底下都为了各自的利益相互较劲、争斗,沈晁鹏会对这种血亲关系那么漠然和麻木,也在料想之中。
      “你是不会关心自家的手足,闲功夫都花在整天关心我的了。”我讥讽地回他。这家伙,明明势力范围远在千里之外,到宁可大半年地不着家,一天到晚跑来鸡婆地管我的闲事。尽管知道他特别亲近我是别有用心,可这放着弥在我身边不去追,每天缠着我又是怎么回事?
      “你这话说的就不识抬举了。好歹以后你也是要叫我一声姐夫的。”沈晁鹏自信心泛滥、脸皮超厚地朝我笑笑。
      “先追上弥再说吧!”不管他将来是不是能顺利娶到弥那个野女人,姐夫这种肉麻到极致的叫法,我是无论如何都喊不出口的!不是我不看好鹏,只是有时候连我都不清楚弥是怎么看待死亡的。麒麟王当初死得太过震撼和突然,我不知道弥对他到底是痴情更多还是怨恨更甚,古塔罗便是在那个时候找上的我,因为他自知来日无多,怕自己死后,弥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却要承受再一次的打击,与她来说太过残忍。可是,古塔罗死后,我也并没有给弥带来多少慰籍,毕竟那时候的我仍旧不愿原谅她对我的遗弃,所幸,弥也没有因此一蹶不振,只是平静地接受了好友的病逝。大多时候,弥不会把她在意的情感表现地很是明朗,麒麟王在她心中的份量我是知道的,也许除了他以外,世上已无人能让她再次投入到爱情里去,然而,这些年来,她却一直与那个上官夙反复纠缠不休,以至于到现在为止我都猜不透他们之间是何关系,所以,从一开始我就不看好她和鹏的可能性。不过,每每看鹏如此坚持,作为兄弟,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个我自然有办法。”他神秘兮兮地眨眨眼睛,仿佛此刻的神情表明了他十拿九稳的决心。接着,他又突然把话题转了回来,
      “不说我,你真的打算和魏子瑜联手对付齐月罡?”
      “他只是想利用我帮他除去一个心头大患罢了,不过,如果能压制齐月堂的气焰,让齐月罡再也嚣张不起来,到也未尝不可。”对于魏子瑜的如意算盘,我心知肚明。既然我们的目标一致,暂时放下成见,顺水推舟又何乐而不为呢?
      “嗯!趁着雷家那里还没有动作,先解决齐月罡,免得留下机会,重蹈覆辙,是个好办法。”沈晁鹏对此也比较赞同,欣慰地一笑,
      “看不出来啊,小子!开始变圆滑了!”
      “我可不想铺雷桀晖的后尘。”就算不是为了我自己,有些事也必须去做。我是没有雷老头的那些惊世才智,但亦不想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

      金碧辉煌的红毯之路,走得让人晕晕眩眩,仿佛踏在云端之上,没有任何真切感。挽着倪的手有些僵硬,本该由齐月罡一手交出去的新娘,现在却由我领着,带到新郎身边,其实心里多少有点不爽。不比嫁女儿的父亲的心情,可我也委实高兴不起来就是了。
      “我把我姐交给你了。”准备把倪的手交到魏佟彦的手里时,我故意丢了个警告的眼神给他。虽然知道倪不是真要嫁给他,但也难保这家伙见了漂亮的女人后SE胆包天,不服从他老子的安排。
      魏佟彦盛气凌人地瞟了我一眼,貌似也不太悦心地接过新娘的手。
      “仪式这就开始吧!”魏子瑜笑呵呵地对着一旁的主婚人道,似乎完全不在意如此重要的场合,身为亲家的齐月罡居然缺席了婚礼。
      我坐回宾客的座位上,冷眼看着这场交易来的婚礼,只是盼望着尽快结束社交上的程序,赶回齐月堂去“复命”。齐月罡以忙于事务不能来参加婚礼为借口,对我来说到也成了一件好事,免得既要应付魏家,还要抽空来敷衍他,叫他看出点端倪来,坏了我的计划。
      哔哔——哔——
      当台上的主持人念着枯燥的祝福词时,手上的通讯器却突然发出了三声特别的鸣叫声。
      “晋,婚礼还没结束吗?”打开通话键,便传来了白胤的声音。
      “嗯!有事?”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该是出了什么事吧?我眉头一紧。
      “等结束后,来趟银馆吧!”他简单地给了我个指示。
      “怎么了?”我追问道。
      “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想让你提前知道个消息。”说到此处,白胤突兀地顿了下来。
      当然我已经猜到了,肯定不是个好消息。
      “在俄拉边境的内线说最近看到了一个脖子上有大块胎记,左脸纹着九蛇图案的家伙入了边检。”
      闻言,我浑身一震,心里无数遍地呐喊着不可能、绝无可能……
      “辰这几天行踪不定,我想他应该是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确定是他吗?”我不死心地问道。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很快会有线索。”那一头据实已告道。
      “我半小时后到。”说完,我就挂了电话,最后看了台上的齐月倪一眼,默默地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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