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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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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比我想象中的要再豪华一点。满地的奇花异草,满眼的雕梁画栋,入目的,全是金碧辉煌。可惜,就是因为这摆设问题,就是因为这入目的全是最好的,不由... 就俗气了点儿。看著路边蝶兰属的那个高高的什麽花儿,我再感受一下不留情的吹到我身上的飒飒北风,不觉叹息。这兰花开在初冬里,哪门子事儿啊!
看著两边屋檐上刻的异兽,我眨眨眼。这情景... 好像和故宫有点儿相似。可惜了,我只在年幼时去过一次,还真不记得什麽了。不过,说到记忆...
“应熙,我说,我今年多大啊?”
“怎麽突然问这个?”他连头也没回。
“不是跟你说我忘了吗?告诉我我今年多大嘛!我才好知道,前面叫你那几声先生冤是不冤。”这家夥看起来至少已过而立了吧,我才不要比三十大!
应熙浑身僵直了一会儿,道:“二十一。”
二十一?我捏捏耳朵,不确定得问:“你说我今年... 二十一?”
“自然。你哥哥今年都二十四了,时间过得很快吧?我还以为你对年龄这等问题很敏感,像女孩子家似的,没想到你竟然也会直接问出来。原谅我一下,是我看错了。”
变老了。虽然白白浪费了三年时光,不过,现在的我... 嗯,比某人更大了哎。可惜他不在这里,不然还不知可以怎样笑他呢!
但仔细想想後,好像也挺失败的。想我以前只有十九,却早就大学毕业,拿得法学商学双博士,自出道以来的一年半里谈的上百场生意,只有和那个要人牙痒痒的家夥没谈成过。有天在□□里画点工笔画,帮他们找找人,然後不知怎麽著竟然混到了老二的位置,就开始用那点儿和老妈学的解刨技术借救人之名行杀人之实... 奇怪,十九岁的我已有如此非凡成就,怎麽到了这里来,二十一岁了还要受侍女耻笑?看来不一定年纪越大越好哎?
他刚才还提到我有一个二十四岁的哥哥... 啧,要是是一个像我自家正牌哥哥一样可以拿来耍的人的话,那麽这趟时空旅行也不算白来了。
不过,真想要耍成他的话,我还是要对他有点儿初步了解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自以为对自己的了解还算不错,这个哥哥嘛...呵呵。
“我哥怎麽了?”
“什麽你哥怎麽了?是大将军安否!”
“我管你这麽多繁文缛节干什麽?我哥就是我哥,叫他大将军多伤和气。”
“从来也不见你们怎麽好过,何况就凭你的身份,见著大将军了也不配叫他一声哥。”
这都什麽跟什麽啊?听他们叫我的样子,我似乎还有个职位在身,虚虚的一声豫王爷,就是再不服,王爷就是王爷,怎麽见著将军了还得低头?
我这样问他,应熙就鼻孔朝天,特鄙视人得道:“什麽王爷尊贵啊!满满一个朝廷就你一个王爷,还夜夜不回自己的府邸反而在宫里睡得香,这王爷代表的不就是...陪睡的!只不过你只用给陛下陪睡就好,省了多少力气。就这样一个职位,还想和我们的大将军相提并论...看不出来啊,你这人越活越回去了。”
为著他最後那句话,我眉头一皱,不过也没心情说什麽了。
王爷在这里是新的职位吗?不知道要是给那些导演们看了,会有什麽反应。出入皆是千人簇拥,穿金戴银,滥收田租,作威作福的王爷们,落到这里来...竟然...是和男宠一样的地位?
怎麽可能。分明刚才我试的时候,这王爷的内力早就足够他跻身一流高手之列了,而且看那个洗澡的房间摆设不俗,当时品位也极高雅的人,怎麽会...落得个过街老鼠的下场?
回想我刚来这里时的牢狱,我更加不明白现在的处境。莫非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失宠了?但即使是那种情况,他最多也就是被关在冷宫里或者他的府邸里伤春悲秋罢了,怎麽可能被押到牢里用刑?而且看那架势,净是些小小的在发炎的伤口,看起来没有大碍,就是五脏六腑也都在原位,但只要破伤风发作起来...他就可以痛苦的没命了。
显然有人吩咐过不可以对我伤害太重,原因是什麽我也不知道。既然有那麽个威风的哥哥,他本身就不应该落得这步田地啊!
不过这里的人也够笨得了,一个扬名天下的哥哥,怎麽可能有个草包的弟弟嘛。基因遗传也不应该是这样学的。
等一下。我的哥哥,等於这个国家的大将军,应该就等於他住在将军府里是不是?那麽那个被我强烈怀疑同样穿越过来了的人...是我现在的哥?
嗯,不去考虑这个问题。眼前已经过了几个花团锦簇却没个人影的宫殿了,越走身边的女孩子越多,脂粉气比香水还要人讨厌,厚厚的夹杂了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我举著袖子打了多少个喷嚏自己都数不清楚了。花粉症可也是会要人命的...喷嚏打多了鼻腔大出血也不是不会发生的...我说这皇上是怎麽在这些女人间周旋的!
有一点没搞懂。“应熙,不是说带我去见皇上吗?现在带我进了後宫干什麽?”
“什麽後宫啊?这儿只是皇妃城,你想进皇宫啊,还要等一会儿呢!”
这皇帝...我抽搐。
说是城,其实我们也就大概走了二十五分锺左右,不过用的是相当於小跑的速度。从这个什麽皇妃城进了真正的皇宫也没太显著的差别,除了那些杂乱的名门花朵都被一律换成了鸢尾兰,路旁栽种了万年青,气氛要好得多了。
於是,我再度感叹:这皇帝...抽搐。
“怀丹,一会儿见到了陛下你可要恭敬点儿,文武百官都会在场,你千万不要走上御座又去调戏陛下了好吗?”
“我怎麽会去做那样无聊的事?”随口应了一声,我突然一怔,慎重的问:“你刚才叫我...怀丹?”
“是啊!莫非才在牢中待了一月半,被人叫贱人叫多了,你就忘了自己原来的名字?”
“我叫什麽?”有点儿激动啊。我还以为自己要被迫接受一个很女气的名气呢。
“越怀丹啊,前吏部尚书大人第二子,威武大将军的亲弟弟,玄月王朝的豫王爷,很容易记得!你还真忘记了不成?”
越怀丹啊。还好,名字时一样的。说起怀丹这名字我还挺得意的,看,怀丹,坏蛋。外公一个劲地说这名字导致了我日後的脾性,他怎麽不想想自己的姓氏嘛。偏要我随了老妈的姓,说什麽虽然是嫁女也不可失了皇室血统,於是自己的“伊阁某某”就随过来了,於是我就光明正大的成了伊阁怀丹,一个坏蛋嘛!多好的名字。
“我哥哥是不是叫越怀契?”我正在兴头上,当下就问了出来。
“是啊,本来大将军是叫这名字的。哎,不想你平日里对大将军不亲,这些已经被人遗忘的事情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啊!不过,应该是十七年前吧,将军昏迷了几天後起来,就坚持自己叫做万俟翔,於是举国上下都忘了越怀契这个名字。真不愧是兄弟啊...”
他感慨万千,我却没有什麽好说的。从来也没听说过万俟翔这个名字,不过想想也是,十七年前的事了,我还只不过两岁而已呢!谁能记得住。
就这现象看来,我已经可以肯定他是穿越的了。我眼前的前途一片光明,脚下也轻快了起来。
不过,轻快也就这时候而已。走在冰冷的路上抱怨这怎麽还真的只穿了件棉衣就出来的我,并不知道...前面等著我的,是怎样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