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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修改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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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存了什么心思,在那个紫衣人的命令下把我拉出去的几个人,用的是半扶半抱的姿势。虽然说... 的确免去了我再度被人拖著走的状况,但他们的撞到了我身上的伤口,还是疼。哎呦,他们又不是美人,我高兴得起来么我。
算了。估计这时候,就算是让我自己走,我都走不成吧?那还不如让他们这样抱著,省力气。
这古代的牢房果然是不同凡响,我被他们拉着走了至少两次向上的台阶吧?而且这越往上走,气氛越噪杂,环境越糟糕,关押的越多。看样子我还是个优等待遇级的... 啧,穿越过来当王爷就是好。
把我抱到了某个还算漂亮的房子的里间,那几个人表面上极恭敬的退了下去,顺便光明正大的吃我的豆腐。哎...
看著眼前的木桶,我黑线了半晌,忽然想笑。我要是不洗澡,直接换一套衣服就这麽进宫面圣,会有什麽事情发生啊?这么小的木桶,我一进去这水大概就会漏出来大半然后... 反正不安全。而且隐隐有种预感,这次进宫,会遇到一个很重要的,我未必想见到的人。既然如此,不如不去。
心中虽然如此想著,那木桶虽然怎麽看怎麽怪异,我终究还是敌不过热水的诱惑。的确,某一次逃一个特定的某人时好几个月没洗澡,结果当我终於回去了,人家没一个肯对我说说思念的,都捂着鼻子叫我洗澡去... 而这次嘛,一间破烂的监狱不会比一座森林好多少吧?
还是进去了。被热水淹没的那一瞬,我直想叹息。水浸得身上的伤口更痛了,但皮肤上的细胞却也扩展了开来,好舒服。屋子里在熏香,我对这方面倒是没有研究。不过香里,嗯,有丁香的味道,其他好像也只是一些凝神的药物而已。
心定了下来,慢慢的吐气,再收回来,感觉到身体在那一瞬间的抽疼,笑,再重复。重复著,直到身体已经对那种疼痛麻木。呵,我可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既然待会儿还要疼,不如我先让它们疼个够。
神游天外了一会儿,手倒是没停。然後,身子向後仰,准备洗头,却在同时磕上了桶沿。真是麻烦!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得把头向左右偏移,好方便我两边都洗得上。洗发膏...这里应当是没有的。看看四周,也没看到什麽可以用来抹的东西。那就算了,洗一下就好。
澡洗完了,现在的问题是衣服。唉,现代的那些古装电视剧导演才是应该穿越的人,让他们看看,这古代可是没有人在你洗澡时服侍你,甚至连衣服都不给准备。欠妥阿欠妥。
很自然的,我扬声向外喊:“衣服呢?”
几个人嗤笑了起来,然後有一个侍女把衣服扔了进来。宽大,简单,保暖,很容易穿,但是...“只有这一件麽?”
“自然只有一件。回来要做那等勾当,你也不指望花太多精力在衣服上吧?”下流的声音,满满的不怀好意。
奇怪啊,莫非这身子以前干的是娈童一类的活计?我道:“再去拿几件衣服来。要能穿的。”
外面只是笑,却听得出有几丝嘲讽的意味在其中。笑够了才道:“豫王爷去面圣,几时穿过正规衣服了?莫不是这次怕被问斩了,才这麽著的?”
竟然连侍女都敢这麽对他说话,这个豫王爷还真是失败。不过呢,现在在他体内的不是以前那个王爷了。我,不会允许有人这麽冲撞的和我说话。可是他们人全在外面... “辱骂主人,按照本朝律法,该当何罪?”
外面静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某个仆人懒懒的声音道:“我管他律法不律法呢,在将军府里,贵贱不分,我们便是辱骂你,你也没得说的。”
我还以为古代没有人权的呢。这个什么将军的,要真是从现代过来的,那可就有趣了。
我还没发话,外面又喧哗起来了:“平日里将军也不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的,现在来扮大佬啊?”
扮大佬?这么现代的话,他们怎么知道的?“你们将军是什么人?”我的声音有一点点儿提高了,嗯,要降火。
“我们将军就是我们玄月的越大将军啊!将军善战,还设计出了不少神秘的仪器,我们举国上下都感激他!阿门。”
成了。就算他们前面的话我听着不确定,最后那声阿门,已经可以肯定我的怀疑了。靠着和敌国斗争而博取信誉,训练自己的仆人,让他们死心塌地,利用了现代的技术屡屡取胜,是这种戏码吗?小说里看多了。只是不知,这过来的... 是什么人。
“你们将军一直都如此?别指望我相信了。”告诉我吧,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一切吧。
“还你们将军呢!瞧瞧这没良心的,对自家哥哥都这样!将军什么样,你不是最清楚吗?莫不是你也和十七年前的将军一样,什么都忘了?哎呦,瞧你这个娇弱啊!”
说的话越听越让我怒火上升,却至少了解了几件事。依照耽美穿越定律,十七年前那个忘了一切的将军,应该就是不慎穿越到这地方来的那个了。娇弱,娇弱吗?我就让他们瞧瞧,所谓的娇弱是怎么一回事!
那件棉布衣穿在身上,蹭着肌肤的感觉让我起了一阵颤栗,这都什么时候了,我竟然还在想这些事情。
没有扎头发的发带,湿漉漉的头发粘在身上的感觉很难受,但是用掌风碎门的感觉很舒服,人们惨叫的声音很好听,他们仇视的眼神让我觉得极端享受,风吹在身上... 有点儿冷。
“将军府里有将军府的规矩,人们却是喜怒随心。你们随意发泄自己的心情,我也是一样。”强词夺理,我知道。
“就这样伤人,你的罪过足以再入一次狱了!”
“皇上没吩咐过要我再次入狱,我就没有职责如此。现在...”
唯一的一个侍女腿打着颤,跪坐在地上怨恨的看着我。我的手掌划过她的颈子,完美的触感啊... 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我没留活口。在现代需要顾忌着牢狱的问题,现在我却可以大开杀孽了。身体里有什么声音催促着我,有谁在歌唱。心灵的震颤,那是无可比拟的欢愉。
指尖的血迹很粘腻,我又回了里屋,在桶里洗净了手,又找了梳子梳理被打乱的头发,顺便看了眼镜子。这张脸和我原来长得还算像吧,就是少了几分写意,多了一点儿狠辣淡然,而且要圆润白嫩的多,不比我常年在外面吹风日晒所得的麦色。我比较郁闷的一点在于,那张嘴啊,那张樱桃小嘴啊,真的... 是小到一次只能塞一颗樱桃进去... 算了,整体还不错。
走到前院便见到了那个紫衣人,此刻正坐在一株槐树下,边喝茶边发呆。我笑:“呐,先生,走吧。”
“你还是别叫我先生了,听起来别扭。”
“那我叫你什麽好?”
紫衣人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几转,似是在思衬要我叫他什麽好,想了半晌,打了个寒颤,然後到:“叫我名字好了。”
这人真不爽快,累死了。硬忍著,我问:“呐,你名字是什麽?”
“应熙。答应的应,和熙的熙。官居正二品御前带刀侍卫。”
“应熙。”我唤。
“在!”反射性的答了之後,才气恼得道:“什麽事?”
“没事,我只是想试试看好不好用。”我继续笑得无害。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吧?不然不会这样没事人似的。
应熙瞪我一眼,脸微红了一下,然後粗声粗气得说:“走了!”
我跟在他身後,笑。小样儿,跟我耍什麽脾气?就你那点儿本事,哪里能激怒我啊?
入宫,入宫,又是入宫。老妈,我终于开始有点儿感激你的日本皇室血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