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夕岁

10、第 10 章

　　药师握住南宫神翳的手，他的手微冷，他知道他总是喜欢用平静来掩饰一切，也许并不是喜欢，只是许多年来养成的一种习惯。
　　南宫神翳停顿了一下，还是将自己靠在了认萍生的肩膀上，然后轻轻地说：“阿九，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那年，南宫去一座雪山上寻药，无意中救了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孩子，是一个兽人族的女子，就是阿九的母亲。她似乎是不小心摔到山里的，又在这冰天雪地里冻了好几天，几乎就成为个死人了，南宫神翳碰到她的时候就是这样。南宫就在山里临时搭了个草房，医治了大半个月，这个女孩终于苏醒了。
　　“你救了我？”
　　“不，只能说是你的体质好。也多亏了这天气，血流的不多，伤口也没有感染，不然，我遇到你的时候就只能把你安葬了了。”
　　“你有什么心愿，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女孩说。
　　面对这样的女孩子，南宫有些失笑。替她掖了掖被角:
　　“等你痊愈再说吧。”
　　待到女孩可以下床，南宫说：“你恢复的很快，也许再用不了三个月你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当晚女孩子在房间里大哭了一场。
　　第二天，她拉拉南宫的袖子，道：“等我好了，我就要回家了。我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这次我是偷跑出来的，若是回去可能一辈子就再也回不来了。”
　　“你的家人肯定也很担心你。”南宫说。
　　“我要给你生一个孩子。”女孩垂下眼睛想了想说。
　　南宫愣了一下，还未等他开口女孩接着道：“只要生下孩子，我便会离开。你可以把他当成我对你的报答或者随便怎样，反正这是我的决定。”再抬眼间，女孩子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坚定。
　　说完话，她便进了屋，留下南宫站在雪地里苦笑。
　　因为喜欢，所以才想要为你生一个孩子；因为不能与你在一起，所以留下我的孩子，以免你会忘了我。

　　“后来她生下了阿九？”药师说。
　　南宫点了点头。
　　“然后她便走了？”
　　南宫又点了点头。
　　“她长得漂亮吗？”
　　南宫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阿九挺像她。”
　　“那真是个好女孩，你不该让她走的。”似乎有点惋惜的味道。
　　“是我辜负了她。”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感情的事么，本来就是要两情相悦的。”
　　“萍生……”
　　“嗯？”
　　“那现在，我们，算不算是两情相悦呢？”
　　南宫抬起头来，望向认萍生的眼睛，一时间，自诩厚脸皮加牙尖嘴利的药师也有点扛不住了，怔了会才说：“属下今天才知道，原来教主这话绕的这么好。”
　　南宫勾起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萍生，今晚留下来，好吗？”眼睛里透着一点期待，还有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