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月14日·白天③ ...
-
有时候你不想招惹事端，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上门来。
当远坂希离开百货公司时，天色还没完全暗下，她才刚走出几步，便被身后追上来到远坂琉歌拦下了。对此，远坂希沉下脸。显然她并不喜欢麻烦找上门来。
一直躲在家里不动手，不代表她就一定是最弱可以让人随便挑衅的。
尤其是在自己心情不爽的时候找上门来，她可不担保自己会留下对方一条命。
“Assassin，杀了那女人！”
所以当远坂琉歌不由说分地下达这道命令时，远坂希也不再客气。
“Lancer。”
瞬间，矮小年幼的暗杀者便与纤细娇美的枪兵对上了。
“为什么你还要回来……！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如果你不回来的话，奥提斯先生也不会被你抢走了……！！！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抢走我的一切！远坂希！！！”
对于远坂琉歌如此歇斯底里的怒吼，远坂希也只是瞥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
这女人完全就是个疯子，她才没那么无聊搭理一个疯子。
转而看向周围。
现在还是白天，位于新都百货公司门口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周遭都是一些好奇围观的普通民众，完全违反了魔术协会的隐蔽魔术规则。远坂琉歌是完全疯了，才将魔术协会的隐秘魔术规条完全抛在脑后，一心只想杀了远坂希。
但远坂琉歌疯了，她可没疯。
从怀中取出一块透明卡片，那是这个时代的掌上型智能手机，兼具手机与电脑的功效，还是一种网络通行证和身份证。不过对科技反感的魔术师而言，除了其中的手机和身份证效用外，这东西就是个没用的垃圾。
在透明的屏幕上一阵敲敲打打，写着短信给稍后负责收拾残局的人。
话说远坂琉歌见远坂希完全无视她自顾自地玩手机，更是气得不行，行为举止也更为疯狂了。
“Eis！”
二话不说，直接丢出一颗宝石使用魔术进行攻击！
被抛出的宝石往远坂希直射而去，眼看就差几步便击中敌人之时，宝石却突然爆裂！并非因为远坂希做出防御，而是宝石爆射出隐藏于自身的魔术！
爆裂的宝石碎片与空气中的水汽融合，瞬间结成数百个锐利冰条，对准远坂希一齐进攻！
但对此，远坂希也只是不慌不忙地按下手机屏幕上的发送键，面对如此凌厉攻击也不抬眼，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句话：“Verteidigung。”
耳朵上携带的宝石耳环立刻发挥其魔术礼装的效用，立刻开启防御阵抵挡对方魔术。
冰柱撞上隐形的防御阵后，不消一会儿便彻底化为灰烬消失无踪。由此可见两人间的实力差距之大，远坂琉歌绝对不会是远坂希的对手，因此她也不会将这位名义上的姐姐放在眼里。
对于一个不怎么喜欢开启魔术回路的魔术师而言，仅用储存在体内的魔力便可行驶的单一效果的魔术礼装是最好的偷懒良方，因此远坂希身上常备这些魔术礼装。
因此平日除了需要使用大型魔术时以外，她都不会开启魔术回路，也不会就此而败下阵来。
一般三流魔术师可是没办法破解她的防御阵的。
就这样开着防御阵，远坂希也不屑与远坂琉歌那种三流魔术师战斗，不打算继续理会那个疯子，她便转而开始观赏两位Servant间的战斗。
Assassin的真实身份——是个小孩子。
从外形来看，不超过十岁。全身穿着黑色紧身衣，脸上还带着诡异的骷髅面具，与那矮小的身板不成对比，与其说是诡异，倒不如说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至于暗杀者的身手的确灵敏，下手也绝对招招狠辣，也不算愧对哈桑·萨巴赫之名。但是在其他英灵面前，身为最弱的暗杀者的身手却是讨不了任何好处的。
既然是暗杀者，就应该躲在暗处伺机而动，而不是与敌人正面交锋。远坂琉歌本就是最弱的Master，如今还糟蹋了本就不强的Servant，若不是一直被保护得好好的，恐怕她早就成了第一个被淘汰的Master了。
再看Lancer，虽说外表长得水灵可爱，身手却是一流，和Assassin完全不能比。面对Assassin凌厉的杀招他也只是游刃有余地一一化解开来，而且明显在放水，只守不攻。正是因为如此，Assassin才能与他纠缠到现在。
这大概是Lancer看在远坂琉歌是她名义上的姐姐的份上才会如此吧，而且远坂希也从未下达杀死他们的指令。
另一边，由于远坂琉歌锲而不舍地不停用宝石轰炸她，周遭漫天灰尘严重阻碍视野，远坂希不得不使用魔术强化视线。
——正因如此，她并未注意到暗处一跃而出的黑暗！
“希！！”
砰砰砰！！！
远坂希率先注意到的是远处传来的枪声，再来才是一旁Servant焦虑的叫喊。回过神来时，Lancer早已抛下敌人站在自己身前守护自己。
前方还是那个外表矮小不伦不类的孩子，只是人数却成了两人。
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暗杀者站在他们面前，就如同一面镜子般，无论是身高发型甚至服装细节，完全就是如同镜子的反面般，一模一样。
是分身——还是双胞胎？甚至连远坂希都不由得开始怀疑。
看来她必须稍微对远坂琉歌改观了。想必远坂琉歌是故意表现得歇斯底里一个劲地攻击她，就是为了让她大意，然后再让潜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暗杀者一举灭杀！
这完全是对付Berserker时Caster与Assassin使用的伎俩。
再转头往枪声的来源望去，果不其然，见到的是很熟悉的那位神父。
依旧身穿一身黑色法袍，在阳光的照耀下神父金色的发丝散发淡淡光泽，碧蓝的双眸带着慈祥沉稳的笑意，就如同上天派来的圣洁天使般。
……如果能无视他手上的□□话。
“如果两位魔术师小姐真想决斗，请两位到隐蔽点的地方，或是稍微做点防范措施。你们这样在大庭广众下动用魔术，实在是让我很为难。”
——所以他会开枪介入两人的战斗也是不得已的。
神父脸上那略带歉意的苦笑是如此表示的。
但在远坂琉歌眼中却并非如此，她曾亲眼见过远坂希与这位神父关系亲密地在一起，所以她认定了这神父就是来帮助远坂希的！
其实远坂琉歌猜得没错，约翰的确就是那被远坂希叫来收拾残局的家伙。
不过就算他要帮忙，也不会是在大庭广众下帮手。让人知道教会派来的监督人偏帮其中一位Master，而且那位Master还是某位教会忌惮的人物的继承人，最后无论教会或是魔术协会都不会认可远坂希的胜利。
在约翰心中已经认定此次的优胜者将会是远坂希。
没人比他更了解远坂希的实力，只要她想，一夜便可结束这场荒谬的战争。只是远坂希向来没干劲，没人逼迫她干活她是绝对不会有所行动的。而约翰难得担任一次这种类型的任务，将这视为一种休假的他也就没有逼远坂希尽早结束一切的想法了。
“远坂希小姐，虽然我知道你们魔术师间经常会搞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背叛戏码利益纷争，但现在是圣杯战争期间，希望你不要在我的监视下与乱七八糟的魔术师起纷争。如果真想战斗，请在圣杯战争中打个够。”
这句话表面上是在指责远坂希不守规矩，但实际上却是彻底否定了远坂琉歌的Master身份。
因为远坂琉歌不是Master，所以这场战斗不算圣杯战争。
——所以约翰不是以监督者的身份介入其中。
“而且居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远坂希小姐，有时候一味忍让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况且我也不希望在我的监督期间有Master在无关圣杯战争的战斗中死去。”
说罢，他并未接近双方，却是将自己手上的手枪抛给远坂希。
“我并不想介入魔术师的利益战中，所以还是请你拿起枪解决那个使用魔术的异端吧。”
脸上依旧是那从容不迫的绅士微笑，但神父却是明显的不悦。
这时候远坂琉歌终于回过神来，见教会的神父为了帮助远坂希而否定自己Master的身份，气不过终于出声！
“神父！教会的人不是不能介入Master间的战斗吗？！你这样帮着那贱人是犯规！”
约翰听此，挑眉，眼中笑意却是加深了。
“容许我提醒一句，贵族的小姐可不能将‘贱人’这等粗俗的词句放在嘴边。”随即话锋一转，“还有，我可不记得远坂琉歌小姐你是位Master。当初前来教会报到的可是远坂希小姐，而你，可从来没到教会通知我们一声——你该不会想说远坂家派出的参赛者不是远坂希小姐，是你吧？”
这句话绝对是在记仇。
既然当初是远坂琉歌不愿到教会报道的，如今就不能怪约翰弄错Master的身份。
“你……！！没错，远坂家的Master是我，不是那女人！！”
约翰绝对与远坂希一样有将人气疯的本事，三言两语就把远坂琉歌的怒火引上身。
于是约翰看似有些惊讶地望向她，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故意找希小姐麻烦，这是Master间的战斗？”
“那当然——”
显然远坂琉歌忘了一件事：这里是战场。而且她还未充分领教过远坂希的卑鄙。
——砰！！！
远坂琉歌话才说到一半，远坂希便不由说分地开枪了。
随着一声巨响，远坂琉歌感觉到一股强得恐怖的力量瞬间袭来，贴着她的脸颊往身后飞去，然后便是身后的轰炸声和民众的悲鸣与哀嚎……
她回头望去，身后的大楼彻底倒塌————
无数无辜人民被掩埋在倒塌的瓦块之下，耳边是不间断传来的尖叫与呻吟。
仅仅一枪，便有大魔术的威力，送葬无数人的性命。
远坂琉歌没见到事情的经过，但她的Servant可看得一清二楚。
当远坂希拿到手枪后，熟练地卸下弹夹，将弹夹随手扔进口袋后，便开始了装备的准备。首先得说说远坂希的装扮。远坂希酷爱轻便的皮质短裤，而她右脚大腿上更是缠绕着一层层红色碎宝石编制而成的长形链子。
只见她接下来解开那条大腿上的装饰型链子，将其真面目展露在众人面前。
那是一条由上百颗红宝石编织而成的链子。
银与红的结合大方朴素，却有种说不出的高雅艳丽在其中。
不过那不是重点。
一个宝石魔术师身上一定全是宝石，而他们的宝石绝对不会只是单纯的观赏性物品，绝对带有一定力量与用途。
红宝石链子的一段还系在她的大腿上，而远坂希却将另一端扣上手枪尾部。银白的改造手枪在她手中顿时看来高贵奢华起来，如同一只强大优雅的银狼，美丽无比。
然后远坂希单手举起那把美丽的枪械，对准远坂琉歌，没有一丝犹豫……
——开枪。
动作自然熟练，仿佛早已进行过无数次拔枪射击的动作似的。
任谁也不会觉得那是她第一次接触那把枪。
当然，由最后打歪了的事实来看，远坂希根本不打算要取远坂琉歌的性命，这不过只是个警告罢了。以人们的性命为代价，警告她别再任意妄为给她添麻烦。
当然，大多数典型魔术师都不会把人命放在眼里，远坂希也是如此。她只是在告诉远坂琉歌，再不收敛一些，她也将会与那些死去的人一样。
但远坂琉歌不吃这套。
若是其他人说不定真能让她感到害怕，但只有远坂希，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她是绝对不会退缩的！
“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Assassin，杀了他们！！！！”
彻底疯狂的远坂琉歌不顾两人间的实力差距，也不管Assassin是否能敌得过对方的Servant，她现在只想杀了这个夺走她一切的女人！
就此，就是远坂希也有些惊讶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这女人疯成这样。
所以远坂希将枪收起，让自己的Servant对付缠人的暗杀者，自己则直接逼近这位名义上的姐姐。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鬼使神差的，她突然想知道这种无聊事了。
远坂琉歌一愣，显然没想过她会问这种问题，就连先前歇斯底里的疯狂也在不知不觉中平息下来。她只是很安静，有些自嘲地笑了。
“是啊，你怎么会明白我的痛苦。打从出生便拥有全世界的你，怎么会明白失去全世界的我的痛苦……？”
她神色恍惚地一步步接近自己生平最恨的女人，而那女人却不曾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缓步靠近。或许在远坂希眼中，眼前这女人实在太弱，弱到根本无需戒备的地步了。
“我最恨你的地方不是你的才能，也不是因为你的傲慢……”远坂琉歌轻声说道，话语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而是因为，你什么也不用做，就仅仅只是存在于此，就能夺走我的一切——不，你已经夺走了。除了他，你把我在乎的东西全夺走了……”
她眼中绽放出的光芒，是一种轻柔艳丽的光彩。
那是一种名为恨意的光芒。
当你恨一个人到一个境界，你甚至能心态平和地诉说你的恨意。因为那股恨意已经深入骨髓，成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不会给你带来任何激动。
远坂琉歌对远坂希的恨是疯狂的，但同时也是平淡的。
“我原本只是个连魔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对魔法的认知也只有动画里的魔法少女之类的……如果不是你迟迟不出生，远坂将臣他们也不会强迫我父母将我过继给你们远坂家！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虽然陌生，但起码我还有一个新的家庭，我也能继承者家族中最重要的魔术刻印——可是你又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出生！！才短短半年，父母亲就将对我的关怀全部集中在你身上，原本属于我的魔术刻印也传给你！
为什么会这样……爸爸妈妈不要我了，远坂家的魔术刻印是我最后的着落，为什么也要被你抢走！远坂家被你抢走、魔术刻印被你抢走、连奥提斯先生也被你抢走了……现在我只剩……”
她那时而激动时而平静的态度反而更让人觉得恐怖。
这女人精神不正常。
说来远坂希虽然父母双亡，后来还跟了一个很变态的监护人，那段日子对她而言不算痛苦但也不愉快，有的只是虚无。
但自从监护人换了个人后，她就有了个嘴上不说还很喜欢给自己添麻烦，却也的确疼爱她的养父。虽然那个人对自己而言更像一位值得尊敬的老师，但无疑在自己心目中，那个人的分量是最重要的。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远坂琉歌与远坂希是一样的。
只是双方从未如此想过，也不屑有这种想法。不管怎么样，总之远坂希不在乎就是了。满足了好奇心，她便举起枪，准备将这位对手彻底铲除。
只是注定了她无法除掉远坂琉歌。
两位Assassin正被Lancer纠缠住，而最弱的那位Master此时如何保护，正是将她杀了的最佳时机。
可是即便是这样偏激疯狂的远坂琉歌，也还是有护花使者愿意守护。
远坂希的魔弹被那突然现身的白裙貌美Servant彻底化去。
——正是Caster。
说来Caster虽然生前是个死徒，但本质仍是位魔术师，对于舞刀弄枪的完全不行只适合魔术师的战斗，加上死徒的超自我痊愈速度，对上远坂希也可一战。
再说远坂希的魔弹虽然看上去属于物理攻击范围，但那实际上也只是通过魔术礼装发射魔术的压缩体罢了。身为魔术师的Caster要将其化解并不困难，但也不容易就是了——但那也是在只有单体的情况下。
所谓枪械可不会只有一颗子弹。
在只要一扣扳机便能无限发射无数大魔术级别的魔弹攻击的情况下，就算是英灵也不得不避让。
与她硬拼不是明智之举，这种敌人唯有Assassin这种神出鬼没的家伙才是对手。但唯一能制止远坂希的暗杀者却被她的Servant牵制着，无法发挥效用。
如此一来，只能撤退。
“不好意思，我的人给你添麻烦了。”
就在此时，这场圣杯战争的第七位Master终于出现在众人眼中。
那是仅凭一眼便足以让人沉沦的绝世美貌，那紫发紫眸的男子就这般漫不经心都走到众人视线前，嘴角带着慵懒蛊惑的微笑如此说道。
没有任何刻意的行为，但眼前这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带着魅惑的风情。
那是一个男人，行为举止也是不带女气的充满男子气概，然而他就是有种魅惑人心的气质与相貌。就连冷情的远坂希见到他也不由有一瞬间的失神。
不愧是Caster的Master，他与Caster是同类。
仅此一眼便能判断出这人与Caster的关系，因为他们实在太像了。
只见间桐响也耸耸肩，表现得还是那般无所谓的样子。
“这丫头偶尔会抽风，你们就别和她计较太多了，我这就把她带回去好好调教调教，保证她不会再给你们惹麻烦了。”
“响也！你这家伙在说什么！”
“在说事实。”间桐响也有些严肃地瞪了她一眼，让她乖乖听话。“我可不记得把你的脑子拿去喂狗吃了，所以拜托你别表现得像个狂犬症患者行不行。”
“你……！！！”
虽然远坂琉歌恼羞成怒几乎跳起来，但另一方面她也奇迹似的平静下来，不再对远坂希那般歇斯底里了。
但远坂希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理由？”
她有什么理由要放他们走？
间桐响也没说话，只是轻瞥了身旁的远坂琉歌一眼，再加上这地方是奥提斯·怀特的地盘，想也知道远坂琉歌是为何而暴走失控。
“昨天你的那两位同盟提出的建议，我们接受了。”
“响也！！”
间桐响也直接拉下远坂琉歌制止她继续废话，如此断言。
“我们会和你们暂时休战，共同对付Berserker直到将其打倒为止。”
他倒是说了一句让远坂希动容的话。
这位Master虽然一直躲在幕后，昨日Caster的擅自行动也是不经由他允许的，但他还是掌握了整个冬木市的战况情报。他知道远坂希与谢尔和风间铃菜的单方面结盟关系，也知道远坂希打的算盘是让所有人自相残杀，才会在此处答应谢尔他们的提议。
虽然间桐响也也打着坐收渔翁之利的打算，但显然现下的情况不允许他如此。
既然远坂希想让其他Master自相残杀，留着他们对付Berserker才是最方便也最明智的举动。
所以不出所料，远坂希果然放下枪了。
“管好你的同伙，别让她在到处发疯了。”
听此，知道远坂希是放他们走了，间桐响也勾唇浅笑。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不会让她继续乱来了。”
见远坂希就这样放走间桐响也与远坂琉歌，完美圣洁的神父抽抽嘴角，此时那纯洁无暇的假面终于破裂。约翰快步走向远坂希，然后一声不响地突然在她头上用力一敲，力气之大连Lancer都能听到“咚”的一声巨响。
但受害者远坂希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冷冷看着他。
“你白痴啊，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让他们跑了？这下子肯定让他们抓到你我认识的把柄，说不定最后还会以教会偏帮你为由而否定你的圣杯所有权！”
远坂希只是撇撇嘴：“Berserker很麻烦。”
“麻烦？！你按下扳机就能秒杀那两个三流魔术师，还需要靠他们解决麻烦？老子看你是懒得动手想把事情推给他们解决才是！”
她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而且还还无辜的居民动手，让那老头知道你胡乱杀人还不把你玩死？最后还不是要靠我给你毁尸灭迹！”
“远坂琉歌在大庭广众用魔术就注定要灭口了。”
“除了灭口还有篡改记忆这招！妈的这下子不是逼老子一定要灭口嘛！”
盛怒之下的他还不忘拿出手机对属下吩咐几句解决眼前的麻烦。挂机后便抓住远坂希的肩膀，一脸狰狞地瞪着她。
“你给老子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不会没有表示吧！”
“…………”
× × ×
“你去找奥提斯·怀特了？”
回到间桐宅后，间桐响夜冷声质问。
他如此严肃冷硬的态度实在与平日的吊儿郎当截然相反，让习惯了间桐响也的宠溺的远坂琉歌有些不适应，也因此，她向来害怕间桐响也的这一面，也会对这样的他言听计从。
“我……我只是，喜欢他……”
“所以你心甘情愿让他利用，就算他最后在背后捅你一刀也无所谓？”
“我……”
看着他如此失望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让原本理直气壮的远坂琉歌也不禁心虚。
“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
但最后先退一步的人还是间桐响也。
即便知道只要他再加把劲逼迫她，她很快便会放弃奥提斯·怀特，愿意联手对付他，但间桐响也最终还是舍不得强迫她。
“你真的想和那男人在一起？”
见他退让，远坂琉歌立刻点头！因为这通常代表他同意了远坂琉歌的恋情，并答应助她一臂之力！
“嗯！”
但间桐响也却只是冷笑。
“……只要除去Berserker，他不就没有资本让你受制于他了吗。到时候你可以把他抓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2月14日·白天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