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子》西周小呆

34、 心绪

　　哥哥还是看着我一句话不说，我笑着问：“哥哥，这首曲子好不好听？”“好听，只是太忧伤了。”哥哥说，我说：“这是寒鸦戏水好不好。”哥哥听了半天又说：“是么？这是喝醉了，这么喜欢的曲子都听不出来。”
　　我笑着说：“那是你心里的事情太多了，你想啊，我入宫有什么不好的？今日方知生女好，懂不。”我点了哥哥一下，哥哥笑一下说：“是啊，繁华不尽。你是皇后，肯定是三千宠爱在一身。”
　　我听了说：“你最喜欢春江花月夜，我弹给你好不好？”“我现在不想听了。”哥哥说着转过身子起来，刚要走，我说：“你不愿意听就要走，不开心就要对我生气。”“我就对你生气了，怎么？你想怎么？”哥哥声音传过来，恍恍惚惚的，我叹息一声说：“你回去休息吧，不折磨你了，我确实弹得不好。”
　　我觉得入宫有什么不好，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不如我方便，再说，或许没等进宫就出事了，哥哥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悲观呢？我就是很乐观的想，自己或许没进宫就出事了呢。
　　哥哥说了若是我同意进宫，就一辈子不要管我了，我想了想说：“哥哥不管我了，还有很多人管我，该管我的还是会管我。”哥哥看着问我：“你难道就那么喜欢繁华？”我说：“只有见过真正的繁华，能从中安心归隐的人，这样的人才算是清高，没有见过真正的繁华怎么就敢说喜欢和不喜欢呢？”
　　金赛花知道哥哥的烦恼，可是没有办法。
　　哥哥向六师兄告假，对我说：“我领你去一个地方。”我说：“好。”
　　看见哥哥的资产，我说：“这不叫做繁华。”哥哥反问我：“那么什么叫做繁华呢？”
　　我看着十里牡丹，听见女孩子们欢笑，沉思一会说：“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生活，温柔的夜里什么也不说，只是彼此都能读懂了自己，岁月好像永远永远永远也不会过去。”
　　哥哥听了说：“那你喜欢六师兄？”“不喜欢。”我说，“那你为什么还要入宫？入宫里的人不是好人。”哥哥说。
　　我坐在亭子上，斟了一杯酒给哥哥说：“有你，我还怕什么？”哥哥听了说：“万一我也没有办法了呢？”“那就自己想办法，再说，万一我没等进宫就出了事呢？”我说，“胡说。”哥哥终于笑了，笑着骂我乱说话。
　　我喜欢这样的日子，你是了解的，我真是喜欢这样悠闲的日子，我喜欢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彼此看着，在夜里一句话也不用说，只是一个眼神就知道要说些什么。可是还要眼神什么呢？我和哥哥连眼神也不需要，就知道彼此的心意。
　　我说：“你想什么呢？”姐姐说：“妹妹，你不要去了，我想过了，要么我去，我这条命也就是你捡的，若是有什么不测，我死了也不值什么钱。”
　　我说：“人命大于天。你是我姐姐，一家人哪里有什么捡命的说法，那是我应该的，我就应该那么做，你是我姐姐就不需要说什么，一切只因为我是你妹妹，你是我姐姐。”“剑衣，你也不容易。”姐姐说，“姐妹之间哪有什么容易不容易可言，以前你没有的，我就是要给你，你是我姐姐，你就是我姐姐，你不是别人。你也不是别人的姐姐。我是哥哥的宝贝，你也是哥哥的宝贝，我是哥哥的宝贝，也是你的宝贝，除了你们两个，我还能是谁的宝贝呢？”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