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子》西周小呆

33、 仇氏

　　我看着书生说：“云仙，父子之间，没有隔夜的仇。”哥哥听了说：“棉花，放了他？”我看着仇氏说：“你当初害死我娘，好容易坐上这个正室夫人，爽快了那么久，还爽快么？”仇氏哆嗦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若不是我今天坐上了王姬的位置，你还不能拿我当回事吧？可是我告诉你，我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我可不管你。”我说着，慢慢压低了声音。
　　书生说：“华云仙，你有我的血脉，你是我的大儿子，你若是让你妹妹杀了我，你就是不孝。”哥哥看了他一眼，似乎动了心，我说：“怎么？这个时候想起道德礼仪了，当初我娘求你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哥哥说：“那个时候不是还没有权势么。”“是啊，没有权势就可以随意的欺负，那么我有权势了，现在你就不怕我报复么？”我问，书生半天低声说：“祖宗面前不得无礼。”“呵，那么我倒是要说了，苍天在上，仇家的列祖列宗在上，你看看你们的后代，是什么好玩意？玩弄完了人就抛弃了？这还是好的子孙么？”我说，很大的声音，仇氏半天颤声说一句：“相公对得起列祖列宗，苍天保佑。”话未等说完，晴空下了一个霹雳。
　　书生说：“你是我的女儿，无论你承不承认。这是事实。未嫁从父，你还是要听我的。”我听了说：“拂尘，你直接杀了吧，省的废话听了还烦人。”“你敢。”书生说，“杀，一个不留，但是不要杀什么下人。还有那个女儿，充官。”我说，“你不是人。”仇氏说，“我是不是人，还没轮到你还说话。”我说，“你。”书生未等说完就死了，我说：“你看这岂不是利索。”哥哥看了我说：“你真是，唉，父子一场。”“拂尘，那就把哥哥也杀了，九泉之下，父子一场。”我说，“棉花，你怎么就这么倔强了呢。”哥哥说，“我看不惯，一个女人，何苦为难一个女人，既然还是我的母亲，那么我就要一个公道来。”我说。
　　我回到未央说：“母亲叫华秋娘，秋娘秋娘，全种上花。我要让花一年四季常开不谢。”哥哥听了实在是知道我在这件事情上绝对不会让步。
　　我说：“人啊，就是做事不能太绝。”哥哥听了说：“你烧了人家的祠堂还不绝？”“既然仇氏没有后代了，你还不是，那么不如烧了干净。”我说，哥哥说：“倒是也对。”我听了说：“你怎么就那么优柔呢？果断一点不行么？”哥哥说：“习惯了，跟你在一起呆久了，什么都要想到了，也就不利索了。”
　　六师兄赐给我姐姐一个名字，华青碧。“妹妹看姐姐什么呢？”姐姐的温柔敦厚我是永远也学不来，“你来了，我就该走了。”我说，“唉。”姐姐也知道朝中的事情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