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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回:百般无奈放不得,一片痴情不肯休 ...

  •   展昭向包拯请了五日的假。包拯自然是应允的,不要说展昭平日有假期也不得闲,谁都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请假。

      明日,是白玉堂的忌日。

      虽然白玉堂以五义之锦毛鼠闻名江湖,但是毕竟还有个金华白家少主的身份,所以他其实是葬在在金华白家祖坟的。当然陷空岛上也有他的衣冠冢,开封府更是有他的牌位。

      展昭到了金华,没有惊动白家人,只是悄悄的去了白家祖坟。守卫虽然不松懈,但是南侠江湖闻名的燕子飞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月已高,展昭独坐在冷冷的墓碑前,静静的,痴痴的看着那碑,似乎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他整夜的坐在碑前,却是只字也无,心里千言万语,却只想对着那白衣人实实在在的说出。

      “我的爷,这大冷的天,您身子还未大好怎么穿着单衣就跑出来了。”白福心惊胆战地给自家主子披上大氅。一年前的噩耗像在眼前,失而复得的宝物谁都会珍惜。

      白玉堂默默拉好衣领。

      猫儿……

      白玉堂知道他没有看错展昭,他的心里有他,可……他不想见他。虽然没有怪这猫,但在他对自己做出了那样的事后,他无法面对。

      “爷,您还是回屋吧,外头风硬。”

      “恩。”

      还未躺下,门叩叩的响了,温和的声音让人安心“玉堂,睡下了么?”

      白玉堂忙起身开门:“没呢,大哥怎么还没睡。”

      白福识相地出了门去,白锦堂坐到弟弟对面,轻轻拍拍他头:“玉堂,怎么从鬼门关晃了一圈,变乖了?没见你往开封府跑啊,听你义兄们说的,你跟展护卫当是很要好的。”

      白玉堂抿唇不语。

      白锦堂轻叹口气:“金华事务繁重,打小你就在陷空岛长大,我这个亲兄长也没尽责……但是我也看的出,你有心事。在开封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九死一生再回来第一个去的开封府,却一身伤的被送回这里,然后你就老实了?”

      “……”让他说什么呢?又有什么可说?

      “好,你不说我也不问,但是……”白锦堂蹙起眉头:“展昭为什么不知道你还活着?”

      白玉堂淡淡道:“那呆猫中了贼道妖术中邪了,什么都不记得,当然不知道。”

      白锦堂面色一沉:“是他伤的你?”

      “何止是我,大人他们都为他所伤,大哥你别多想。”白玉堂不禁皱眉。

      白锦堂无话可说,淡淡道:“那你好好休息吧,这么晚了,身子没大好,早些睡。”

      白玉堂有几分内疚,毕竟是自己的亲大哥,刚刚那么说是过分了些……不过白家小祖宗那脾气,指望他道歉……

      白锦堂出了门,冷声吩咐白福:“展昭自己回去也罢,如果想来看玉堂,只管撵出去,决不能让他知道玉堂在这……再来扰他!你可明白?”

      “是,大少爷,小的明白。”

      展昭惊醒的时候,天已蒙蒙亮,他竟然倚着白玉堂的墓碑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抚额苦笑,一年了,玉堂,为何你仍不肯入我梦……

      站起,一件精致的雪白披风滑落下来,展昭随手拾起,细看之下如遭雷击——再熟悉不过的,玉堂的披风!手上一紧,几乎把精致的料子扯破,抬头四顾:玉堂……莫非玉堂……?!

      “展爷,您醒啦。”淡淡的声音,没有波澜,却是白福。

      展昭看到白福,心里一紧:“白福,这可是你家……?”

      “昨夜小的去看二爷,却发现展爷您睡我家爷墓前,可把小的吓个不轻。这披风是我家爷生前最喜欢的(白福心里念句佛,我的爷,这是您老让说的,小的没咒您啊……),本是想放爷碑上……就顺便给展爷盖了。展爷,您也醒了,就请回吧,别扰了我家爷……”(心里再念句佛,大少爷,小的听话了,没让他进二爷屋……这披风不是小的盖的应该不会责罚我吧……)

      展昭明亮的眸子瞬间黯淡,连白福看了都不忍心。不过他自有他的责任,只收了披风,一语未发,转身回了,又说了句:“展爷,不知我家爷想不想您来看……日后还请少来扰我家爷清静吧。”

      不管陷空岛还是白家,当真没有一人对展昭是客气的。

      展昭轻抚腰间雪白的剑柄,喃喃道:“所以,你才一直不肯入我梦么……玉堂……”

      “走了?”

      “是。”白福偷眼看自家爷脸色,忍不住插言:“我的爷,您那么想展爷,为什么不去见他?依小的看,展爷对您也是——”

      “别说了!”白玉堂皱紧了眉,本来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你知道什么,别烦爷了!出去待着去,让爷自个儿静静成不?”

      让白福问天借个胆儿他也不敢跟自家的小祖宗顶嘴啊,低眉顺眼地老实出门去了……老鼠不发威,也不能把他当老虎啊……

      白玉堂也着实闲的慌,不是怕跟那猫见面也断不会老老实实的在屋子里歇着。取了琴,拨弄了几下,却是溃不成音。心乱,又如何抚琴呢。正漫不经心地拨弄琴弦,忽听到声细微的声响,倒有些像白福。心下奇怪,扬声道:“白福,你小子又捣什么鬼!”

      门叩叩的响了二声,白玉堂不耐烦道:“进来!你是皮痒了吧,爷说了要静静你还——”清亮的声音戛然而止,手指慢慢离开琴弦,错愕、微微的惊惶,心底里却是喜悦……

      “猫……?”

      展昭一时之间以为在梦里,蚀骨的思念折磨了他整整一年,今日终于……

      “玉堂……当真是你……”展昭伸出手,却是不敢触碰,生怕只是一个梦境,醒来更是肝肠寸断。白玉堂退后一步,手扶上书柜,居然有些……尴尬。

      但是展昭却没有问,问他为何不告诉他,问他一年前冲霄楼发生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那样的看着他,似乎要把一年的时间都看回来。

      白玉堂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伸手点了下,含混的说:“先坐下吧。”见那猫没听到样仍拿那双猫眼死盯着自己,心下着恼,怒道:“死猫耳朵有问题怎的,让你先坐下还尽盯着五爷作甚?!”

      展昭却笑了,是了,这就是玉堂,他的白耗子,真的就在他面前。(口胡猫乃有受虐倾向咩= =)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披风上,有玉堂喜欢的熏香的味道。”

      “……贼猫,鼻子倒灵。”

      “玉堂……”展昭走近一步,想拥他入怀,白玉堂面色大变,那耻辱的一夜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恐惧,愤怒,悲哀,自己还没有回神,就狠狠把展昭推了开。展昭猝不及防,连退了两步才站住,却是只有心疼:“玉堂……可是还在怪展某?展某发誓以后任何事都不会瞒着玉堂!你……回来吧,回到展某身边可好?”

      白玉堂避开展昭的眼神,淡淡道:“开封府,我是不会回去了。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坚持。就此相忘江湖也好。”

      展昭却笑了:“玉堂,你以为经此,展某还会放手么?”

      “展昭……?”

      而展昭只是微笑,那个春风样温暖的笑,让白玉堂知道他也不可能放的下这只猫了。

      “展某的假也要到了,就先回汴梁,很快再来看玉堂。”展昭手动了下,似乎像去抚他的发丝,但是忍住了,深情地望了白玉堂一眼,转身出了去,还一直在回头。那恋恋不舍的样子更像只超大猫,白玉堂倒有些忍俊不禁。

      “爷,大少爷叫您去前厅——有人找您哪。”

      白玉堂先是一怔,找爷?现下没几个人知道爷是活人的吧?

      “那二位公子真真都是百里挑一的人物,可惜了那青衣公子,生的那么俊俏,一双眼却生生冻死人……那白衣公子倒是随和爱笑~诶诶诶,我的爷你跑那么快干嘛啊……”

      白玉堂当然知道这二人是谁,心下自是大喜,几乎是用冲的到了前厅,开开心心道:“惜朝!戚兄!”

      戚顾二人都露出了笑容,对于常年讽笑的顾惜朝来说这个真真切切的笑显得尤为珍贵。

      白锦堂自是听弟弟说起过救命恩人,一直无缘得见,待戚顾二人更如座上宾。

      顾惜朝见白玉堂出来,才道:“大公子,令弟身上伤并未痊愈,在下前日在徐州城郊发现一处温泉,有益令弟的伤,此行是想带他去疗伤的。”顿了下,淡淡道,“若大公子信的过在下二人……”

      白锦堂微微一笑:“二位于玉堂有活命之恩,白某有什么信不过的。看着合适,动身便是了。路费之类还请不必客气。”(会有人傻吗跟金华白家客气……)

      白玉堂皱了张脸,惜朝的医术结果是很好,但是过程很惨不忍睹!

      白锦堂客套了几句就去忙了,顾惜朝狠戳白玉堂额头:“死耗子,要死别死我面前,坏我名声!”白玉堂边躲边嘀咕:“耳朵真灵……”顾惜朝叹了声,停了手:“泽琰,那猫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白玉堂不自在地说:“把我杀了。”

      “还有!”

      “还有什么啊爷都死了不知道!”

      “你——”顾惜朝无语,“那猫哪好?你为他死了两次他仍不知珍惜!”

      白玉堂往边上一指:“那包子哪好?你一腔壮志甘沉伏乡野。”

      “这能一样?没良心的死耗子!”

      白玉堂抿嘴,就是不说。

      某包子墙角画圈圈郁卒中:“我真的很像包子?包子?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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