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爱情（猎人同人）》Pass

44、打晕×屠场×主谋

　　前进的队伍多了一人，实力反而下降很多。我的实力比预料中下降的更多，大概只剩七成。伊耳迷经历过海拉的折磨，不用人搀扶已是奇迹。他的钉子全部被搜走了，我真得很佩服帮他搜身的人。另外，他还告诉我们一个坏消息：敌人中又善于偷袭的念能力高手。一路上，伊耳迷简单得向我们讲述了他的经历。

　　和以前每一次工作没什么不同，席巴用电话给他任务：杀死“使徒”的boss。通过揍敌客家的情报网，他了解到目标周围有念能力者。乔·卡欧斯，35岁，第278届猎人，操作系，能通过影子操纵人和物。作为契约猎人在职业圈内臭名昭著，先后多次反叛雇主。虽然如此，他确实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不断有自命不凡的雇主boss相信自己会是“例外”，能获得这个男人的忠诚，即使这种“例外”从没发生过。
　　伊耳迷不了解乔有什么魅力，为何“使徒”的boss能相信这么个噬主成性的人，把他视为心腹委以重任。几乎所有“使徒”重大动作的幕前或幕后都有他的影子，可以这么说，“使徒”能有今天的规模，boss的构想和规划固然重要，但却是乔把构想和规划变成了现实。离开了乔这个实践者，boss不过是一个随处可见的空想家和野心家。
　　“使徒”基地防备虽然严密，对于他来说所有的防御措施形同虚设。前天，他毫无困难的闯入基地深处，隐藏在boss的办公室等待刺杀良机，然后boss和乔一起来了。趁他们关注与对话，他先用钉子偷袭乔。杀boss的最大阻碍就是他，除掉了他，boss就是砧板上的鱼。
　　伊耳迷对自己把握时机的能力很满意，乔和boss紧贴在桌子边，桌子、boss和钉子呈正三角形，他的钉子没有破空声，等乔发现的时候已来不及闪避。就在这时令他预料不及的事发生了，乔冷静的抓住boss，用他的身体挡住致命的钉子。
　　首先是惊讶，无法相信那个人居然用他作为挡箭牌，连做梦都没想到过的惊讶。接着是痛苦，钉子击中的并不是致命部位，可是钉子里似乎有种无法控制的力量冲入身体，似乎连骨头都能扭曲，短短几秒就令人生不如死的痛苦。最后是愤怒，他一直把他当作最重要的心腹，无条件的信任他，什么事都不瞒他，什么是都与他商量，最重要的是他曾经亲口告诉他：“你获得了我的忠诚，我的老板。”他相信了承诺，可是在生命危险前他就这么轻易的被抛弃了。
　　他用最后的力气，抬起变形的手臂，握住纠住他衣领的手，瞪大眼睛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他！！嘴唇无力的翕动，可是体内横冲直撞的力量挟裹着脑袋不断□□西鼓，声带根本不受控制。
　　乔看穿了他的想法，耸肩笑道：“愚蠢，你还惦记那句话啊，类似的话，我对每个雇主都说过。能得到乔·卡欧斯效忠的人永远只有乔·卡欧斯而已！”说完，随手把人扔向伊耳迷，堵住他的退路。
　　这一切不过几秒，虽然没如愿杀了乔，但是暗杀目标中了他的钉子必死无疑，他也算完成了任务。多杀一个乔也不会加钱，所以他已经准备撤退。乔阻止他撤退，又一次出乎他的预料。随手一个钉子解决boss，他歪着脑袋纳闷：“任务已经完成，我没必要杀你。为什么阻止我呢？难道你想和揍敌客为敌？”作为资深的杀手，信誉和好身手同等重要。这种没有信誉背叛雇主的人，他看不顺眼，偶尔免费杀个人也没什么。
　　乔连连摆手，咧嘴而笑，看不出丝毫背叛雇主的内疚感。“怎么会呢，我才没那么大胆子。”
　　既然这么说，他也没必要免费杀人。伊耳迷转身就要离开，然后突然一阵风出现在背后。什么人，居然能在他毫无所觉得情况下潜到他身后！！下一刻，颈部受到重击，他无力的倒下。
　　“哟，我还没说完呢。我没胆子不代表别人也没这个胆子……”
　　“乔，你说话只说一半的毛病还没改？”
　　这是他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的对话，后来他就陷入无尽的幻觉之中。

　　“这么说boss前天就死了，可是基地的防御并没有出现混乱，应该是乔隐瞒了他的死，这里面绝对有阴谋。我不相信他会毫无理由的做下这些事。想不通啊，难道——乔才是使徒真正的幕后操纵人，或者是操纵人的手下？可这也不对，凭乔的智商，不会笨到做下同时得罪整个□□的蠢事。”我突然转移话题，“不过，小伊尼真逊诶，你没看见袭击人的长相就被打晕了。”
　　伊耳迷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我记住了他的声音，再听见一定能认出来。”
　　隐藏在暗处的暗杀高手不会在动手前先说话吧！我冷汗。

　　研究中心就在眼前，我和伊耳迷不约而同停住脚步。血腥味，浓重的血腥味传来。已经迟了，研究中心只剩下一片死静。从门口望进去，研究人员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实验器具坏的坏，倒的倒，破碎试管的玻璃渣和乱七八糟的文件散乱一地，白纸被染的鲜红。唯一例外的活人，是坐在电脑前的索尔，在修罗屠场中泰然自若的拷贝资料。
　　雷欧力双肩不住颤动，花了好一会儿才接受眼前的惨剧，然后惨叫冲进死人堆：“撒切尔老师——”没多久，他跪倒在墙角的血泊中，对面一具头发花白的尸体，致命伤是颈动脉的割痕，几乎半个尸体都染满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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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老师~~老师对不起，我来晚了，老师对不起，对不起——”他把尚温热尸体抱在怀里，衬衫上一片鲜红。撒切尔夫人双眼大睁，惊恐的表情残留在脸上，她是带着畏惧死去的。一辈子埋头研究，追求真理，相信着人性善良的一面，谋求整个人类的幸福，不难想象发生在眼前的惨烈屠杀会给她什么感受。
　　伊耳迷走过去，伸手合上她的双眼：“人死了，哭也没用，你哭得再伤心她也不会活过来。”即使还是一样面无表情，他这是在安慰雷欧力吧，一如以往的拙劣的表达方式！
　　果然，雷欧力愤然拍开他的手，沙哑地说：“别碰她，你这种杀人无数的人怎么可能懂得重要的人死去的痛苦！你早已习惯死亡，变得麻木不仁，这样的你怎么了解我的感受！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被抓，如果不是为了救你耽搁时间，撒切尔老师就不会死，她的尸体到现在还温温的，就差那么一会儿啊——”
　　我正在检视死者伤口，闻言抬头厉斥：“雷欧力！”说得太过分了，伊耳迷并不是麻木无心的人啊！
　　伊耳迷没生气，默默的退到阴影中，毫无光彩的黑色猫儿眼依旧一片茫然。他已经习惯了被人误解，被母亲，被弟弟们，被几乎所有认识的人。这个世界上真正理解他的人一只手数得过来：父亲，西索，凛，还有呢？他歪着脑袋思索，没有第四个，没有了。所以他才讨厌与人交往，幸好他是揍敌客家的人，是个杀手，不需要与人交往，只需要会杀人就行，雇主怎么想，被杀的人怎么想都无所谓。
　　“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重要的人总这样一次次在我面前死去，为什么我只能一次次抱着他们的尸体无能为力的哭！！！雷欧力，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无能，这么没用！除了成为别人的绊脚石外，什么都办不到！”他能责怪谁，责怪伊耳迷不该受伤，责怪凛不该救伊耳迷？凛也有自己的立场，对她来说伊耳迷当然比撒切尔夫人重要得多。其实，真正该责怪的人只有他自己而已。如果他更强一点，不用依赖凛就能把撒切尔老师就出来；如果他更有钱，他就不会病死……事实面前没有如果，他终究只是一个无能的人，一个无能的人而已。
　　那个笨蛋钻牛角尖了，那种表情，我一看就知道。走过去并排蹲下，我握住他的手，用最温柔的眼神看着他的眼睛，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雷欧力，别想太多了。每个人都难免遭遇让自己无力的事，你有，我有，小伊和索尔也同样有。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于不擅长的事，你并不是个一无是处的无用人，相信我。你有我已经失去的善良正直，你有一颗温柔体贴的心，你适合救人不适合杀人。终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医生，救活很多的人，很多，比我或小伊杀死的人更多。”
　　他的表情在我温柔的注视下渐渐平静，虽然哽咽依旧，起码已经找回理智：“大姐，谢谢，我……”
　　“安慰弟弟是身为姐姐的职责，我是家里最小的一个，没有弟弟，能这样安慰你很欣慰。”我指了指撒切尔夫人的尸体，“能让我看一下致命的伤口吗？”
　　雷欧力看到我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担心地问：“有什么不妥吗？”
　　“小伊你看呢？”
　　“所有的伤口都是被同一种利器所伤，所以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会选择用枪。从短时间内无一活口来看，动手的是念能力者。不是乔·卡欧斯，他的能力是操作影子，是那个暗算我的人，或者还有第三个人。那边拷贝资料的人是谁？你们认识。”
　　雷欧力先点头后摇头：“他是索尔，我的老师，他不是可疑人物。”
　　从我们近来到现在，索尔专心做该做的事，雷欧力闹出那么大动静也不闻不问，很符合他沉默寡言的特点。“索尔，你比我们早到，发现什么可以人物了吗？”
　　资料正巧拷贝完毕，索尔抽出磁碟塞进口袋说：“没有可疑人物。”
　　是他！一句话他就知道了，伊耳迷隐在暗处，双手变成锋利的爪子：“凛，他是暗算者。”
　　青红出鞘，我免不了微微惊讶，这件事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索尔隐瞒实力混迹于佣兵队里，我早料到他另有目的。本以为他受其他人雇佣为了“海拉”资料而来，没想到居然是“使徒”的间谍。
　　想必我的冷静，雷欧力则惊愤交加，无法相信的吼道：“不可能，索尔，告诉他你不是那个暗算者！”
　　“我是，不愧是揍敌客家的杀手。”索尔毫不犹豫的承认，“没有可疑人物，我到的时候他们还活着。”
　　雷欧力瞠目欲裂，摇晃的后退几步，沙哑的嘶吼：“不——你没有杀撒切尔老师，对不对，对不对？！”
　　“这里所有人都是我杀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这些无辜的人！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人员！告诉我为什么！”举起枪对准索尔，手却不住的颤抖。
　　“任务。”索尔缓缓走过来，“我说过把解开安全锁的枪对准某人代表想杀他，反之，不解开安全锁的枪无法杀人。牢记这一点，没人提醒你第三次。你果然是我学生中最笨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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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试结束了，最近很闲，应该可以专心写文，我会提高更新速度。不过，最近看得人好少，回帖的更少，都没什么动力。老潜水有碍身体健康，偶尔冒个泡才好。另外，伸手要长评，写了这么久一篇都没有，给我几篇长评我就写几篇番外，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