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爱情（猎人同人）》Pass

45、老师×战斗×危机

　　牢记这一点，没人提醒你第三次。你果然是我学生中最笨的一个。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还能什么都没发生似地说这些！索尔——“索尔老师，还记得吗，我刚学会念的那天，我们聊起使徒的时候——”
　　“索尔老师，有你和大姐这么厉害的人在，我们一定能救出撒切尔老师。”
　　“不要依靠我们，自己的老师得凭自己的力量救。”
　　“我？不行不行，我差太多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做你的老师！虽然只有一周时间，我会让你变强，然后用自己的双手救自己的老师。我的学生必须有自信！”
　　“是，索尔老师，我有变强的自信！来，为了撒切尔老师，干杯！”他举起满满的啤酒杯。
　　“干杯！加油吧，强化系的笨徒弟！”叮，啤酒杯清脆的相撞。
　　啤酒杯清脆的撞击声犹在耳边，他却轻易杀了撒切尔老师。索尔的声音，没有高低起伏，总是平平淡淡的。他用平淡的声音鼓励他，也用同样平淡的声音承认杀人。“为什么骗我——”雷欧力撕心裂肺的大吼，伸手去解保险，保险却仿佛突然卡住，笨拙的手怎么也解不开。急切间，颤抖的双手一个疏忽，反而把枪摔了出去。
　　“所以我才叫你凭自己的力量救人。”索尔停下思索，接着说，“乔已经离开，基地里的活人只有我们四个。我不想杀你和凛，留下那个揍敌客家的杀手，你们走吧。”
　　我先一步拦在雷欧力身前：“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没有做白工的习惯，既然救了就要救到底。雷欧力，到小伊身边去。”
　　“那么只有动手了。”话音刚落，他的身影突然消失。
　　“后面！”雷欧力的惊叫声中，我及时转身用青红挡住袭向脖子的手刀。我心一颤，难道是瞬间移动！
　　索尔利索的收手，消失，然后再度出现在我背后。
　　我再挡，却挡空了，这一刹那，背后空气出现异常波动，来不及确认，我本能的扭腰向左疾退。淡青色的月牙穿过我原来站立的地方在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印痕。
　　伊耳迷找了许多碎玻璃片代替钉子，瞧我情形不对，及时扔出两片阻止索尔的连续进攻。带念力的碎玻璃片丝毫不比钉子逊色，但是在靠近他身体时，却被周围奇怪的力量反弹出来。
　　“是风。”“风。”我和伊耳迷同时开口。
　　默契的交换一个眼神，我继续说道：“你是操作系，操作空中的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不会抛下小伊先走，可你还是这样问了。你操作风改变空气密度扭曲影像，同时让挟裹着声音的风从我对面吹来，让我们以为你还站在对面说话。这时你本人则潜行到我身后突然袭击，你的潜行很顺利，因为用风封锁了气味和声音，我丝毫没有察觉。若不是有小伊被无声偷袭的先例，我加强了背后的防范，根本无法挡住。一击不中你又迅速转到我背后，我惯性的想要格挡，没想到却是虚招，真正的杀招是你移动前发出的风刃。”
　　伊耳迷接着说：“弹开我碎玻璃片的也是你四周防御的风。”
　　“反应不赖。”索尔伸出右手，五指大张，“既然猜到了，我就不再藏头露尾。飓风镰轴！”淡青色的月牙连绵不绝的从各个方向袭向我们。风速快到一定程度，四周的空气来不及填充，形成短暂的真空，这种真空被称为镰轴。镰轴极薄，有类似空间撕裂的效果，比一般的刀剑更为锋利。满屋子的研究人员估计就死在镰轴下。
　　我一个人还好，伊耳迷本身行动不便，还要拖着雷欧力闪避，行动间很狼狈，不过十几秒身上多了许多伤痕。虽然没有致命伤，但是失血不少。若不是他受过严格训练，早疼得无法行动了。
　　厉害的念能力，丰富的战斗经验，细致的心理分析，索尔称得上高手中的高手。但是高手的前提也得能用念！我闭上双眼，圆！范围内清晰地感受到三股念，两强一弱。弱的那股呈蓝色，是雷欧力；蓝色附近的白色是小伊；淡青色的是索尔。精神锁定淡青色的念，我猛地睁眼：“捕捉！”漫天的镰轴瞬间消失，成功了，我心中一喜，随后脑袋剧痛，像被人敲了根钉子进去一样，嘴角随即挂血，无力再封住索尔的念。糟糕，唤醒小伊时的精神力消耗远比预料中更严重。普通的专注战斗还可以，但是耗费精神力的锁定无法进行。无法锁定就无法封住念，只能用我的念被动防御攻击。只有正面战斗了，我擦掉嘴角的血，挽了个戟花，陡然变得和伊耳迷一样面无表情。
　　虽然我的封念只持续了一秒，伊耳迷没浪费这个机会，五片碎玻璃片及时出手。索尔难免有些慌张，五片躲过三片，还有两片狠狠刺入左肩和右腿。他仿佛丝毫不觉疼痛的拔出碎玻璃片，用念阻住伤口流血，一挥手又是一片镰轴。
　　我迎头而上：“十字星闪！”空中留下无数十字残影，每一道残影准确的命中每一道镰轴，消去其中的念，镰轴变成毫无威胁的空气。几个起落来到他身边，青红毫不留情的刺向喉咙。在他惊讶的表情中，十字戟尖轻易突破风的防御，同样出乎我的意料，虽然突破防御，但是风的力量带偏了青红，侧翼擦着肩膀滑过去，没有命中要害。我在空中轻巧的一个旋身落地，重新摆出战斗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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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镰轴追着我过来，挡住，双手震的隐隐发麻。原来索尔见招式无用，改变了战术。镰轴不再成片攻击，每次只有一二道，但是速度力量和攻击角度与之前的不可同日而语。刚才不知深浅的挡了一道，没准备下青红险些脱手。不能挡就躲，第二道镰轴过来的时候，左脚划了个半圆，带动身体轻松躲了过去。
　　远攻对我不利，双脚连连划圈又躲过几道镰轴，躲闪同时渐渐靠近了他。青红以闪电之势疾袭右肋，分明欺他右腿受伤。索尔周围凝聚了肉眼可见的小型旋风，形成厚厚的风之铠甲。青红带着我的念，不受阻挡的撕裂淡青色屏障，在青色中留下一条无色的通道，但是必中的招式只留下了一条血痕。虽然我能破出他的念，却无法在瞬间平息被带起的强风，戟尖像戳进水流中一样被带偏。
　　两次，两次毫无阻碍的突破他的防线。一次可以用偶然解释，两次就……念接触到她的念时消失了，不是被撕裂或突破而是突兀的消失。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他很不解，表面上却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凭借丰富的战斗经验和临场感觉，他立刻改变了四周防御的风的运动形式和轨迹，由一个强力的台风式漩涡变成无数杂乱的气流，交织成一张细密的网覆盖在体表。
　　我当然抓住他茫然的瞬间猛攻，但他的反应实在太快了，第二击时青红面对的已是乱流。除掉他的念的同时，横向过来的风已经卸掉青红尖端的力量，充其量不过是几道皮外伤。
　　一阵强攻后，索尔也找到应对方法不再消极防御。他催动风替行动加速，巨大的身躯拥有能和我相媲美的速度和灵巧。双臂包裹在厚厚一层乱流中，毫不畏惧的直接格挡青红。四两拨千斤，我的攻击总是险险擦着拳头过去。一开始，青红还能留下几道血痕，渐渐的要留下血痕都变得困难。他从单纯的防御变成互攻，抽冷子就是几道刁钻的镰轴。
　　这样下去会输，我觉得不妙。若是以往，我完全可以和他耗。我用一分念可以消除他十分念，他的念不可能有我的十倍，迟早可以耗干他的念。但是现在——激烈的攻防战很耗体力，对精神力的消耗也不少。这会儿脑子已经隐隐发胀，保持绝对理智状态渐渐变得勉强，耗干他的念之前恐怕我就会倒下。如果我有充足的精神力的话……如果我有充足精神力和他肉搏做什么，直接捕捉他的念压制就行！
　　伊耳迷也发觉情况对我不利，不甘站在一边做雷欧力保姆，瞅准空隙用玻璃片助攻。不料玻璃片被乱流吹散四下反射，不但没伤到他反而让我手忙脚乱。
　　索尔抓住机会连续的强力镰轴，我辛苦的用身法避过一半，剩下的一般只能硬挡，挡完后他已经脱离我的攻击范围。
　　“虽然是敌人，我很佩服你。这么多年我遇到的实力在我之上的人一只手数得过来，你就是其中之一。”我喘着气说，“远攻有镰轴，近战有风之铠甲，辅助能加速、潜行，能把自己的念能力应用得如此完美，再加上丰富的战斗经验，我不服输也不行。”
　　“你也不错。我至今没弄清楚你的念能力是什么，而且一个女人拥有不输我的力量和速度，能和我毫不避让的近战，将长兵器用得炉火纯青。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杀你。”
　　“没想到你也是大男子主义的拥护者，歧视女人，难道在你眼里女人只能躲开战场回家抱孩子吗？”
　　索尔摇头：“不，只是由于生理界限，女人多走轻巧路线，很少见你这样强攻类。你是少见的智慧与美貌并重的女人，我欣赏你。但是拖延时间没用，你的手几天之内都不能战斗了。”
　　“被你看出来了。”我苦笑，由于刚才硬挡，双手虎口开裂，很疼。最近我的手怎么就这么倒霉，老是受伤。上次的伤好了多久？似乎才两个月不到啊。
　　他的目光在我们三人脸上扫过，说道：“这次我是认真的，我不想杀你和雷欧力，留下那个揍敌客家的杀手，你们走吧。”
　　一直沉默的伊耳迷也开口道：“凛，你们走。他的目标是揍敌客不是我个人，我还有利用价值，暂时不会死。”
　　我垂下脑袋，刘海遮住了表情：“小伊，真的可以吗？”
　　“麻烦你去一趟我家，把今天的事当面告诉父亲。”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或许那双猫儿眼里能看出一星半点儿，但我不敢看，怕被其中的深邃扯住离别的决心。
　　“大姐——”雷欧力的呼声中听出明显反对的意思。
　　“即使我们今天死在这里，也改变不了小伊被带走的命运。”长长地叹气，我缓缓走近索尔，“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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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速度骤然提升，甚至远超之前缠斗之时。我双手平端青红，疾箭般突袭。索尔听到我认输，精神难免略微放松，这一放松就来不及闪避，只能情急下放出一大片镰轴。我不闪不避的冲过去，面对一大片致命的攻击，速度不但不减反而略有增加。镰轴掠过身体，带出一大片血花，融入地上的血泊之中。风之铠甲的乱流努力工作着，效果只是让刺向心脏的尖刃刺入腹部。
　　这一击，集中了我全部的精神和力量，没有余力也没留后路。青红刺入索尔腹部后我并没减速，狠狠撞上墙壁，把索尔钉在墙上。然后我放开青红，借墙的反作用力迅速跳开。这时我已经无力控制空中身体，狠狠摔落在地，碎玻璃片扎了一身。挣扎的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我笑了：“我说过，我没有做白工的习惯！”
　　索尔竟然没昏过去，在危急关头他本能的避开内脏要害。青红的尖刃只是穿过肚子而已，要命的是那一对侧翼，差点把他腰斩。他反手拔出青红，用念堵住伤口，无力的沿墙坐下。
　　雷欧力连忙跑过来扶我，我倚在他身上说道：“小伊，剩下的交给你了。别杀他，我有话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