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说再见》微光向暖

20、>>> 020 哭给你看

　　日升日落，再次的夜晚来临了，头顶上乌云依旧黑压压的一片。远远的，海面上飘来两只一前一后的小船。近了，才发现船上东倒西歪的坐着几个人。

　　穆七染挨着幸村，凝视海面上无尽的黑暗，突然冒出一句：“我有预感，很快我们就能靠岸了。”

　　“靠不靠岸无所谓了~~”苏景歌和黎微夏背靠背的挨着，有气无力的说，“只要有吃的就可以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她，肚子竟然适时的发出了“咕咕~~”的响声。

　　“都是因为笨蛋迹部！”黎微夏用脚踢了踢在不远处明明已经饿得快晕过去，却还环抱着双手于胸前，假寐的端坐如帝王的迹部景吾，“哎，不要装死啊，迹部景吾。要不是你非要坐什么私人游艇，我们也不会因为暴风雨而沦落到这种地步啊喂！”

　　没有反应。

　　“不会真断气了吧？”黎微夏突然抽开身子向他爬过去，苏景歌一个不防，摔了个乌龟朝天。

　　黎微夏慢慢把手放到迹部的鼻孔附近，猛的缩回来，跌坐下来，尖叫：“哎呀妈呀，真的没气了！”

　　各人都吃了一惊，纷纷凑了过来。苏景歌不信，阴险的笑着：“大爷，再不还魂，我的龙抓手就抓下去了哈。”

　　“哼~~”迹部一把拍掉她的手，“还不准备，要下船了。”

　　“啊呀呀，原来是坐禅，顿悟空明，竟然成先知了！”苏景歌揶揄。

　　玩笑归玩笑，远处昏黄的灯光却是真实的映入了大家的眼帘。这一发现，使得大家都兴奋了起来，卖力的划起浆，准备最快速度冲到岸边去。

　　终于登了岸，却被一群套着白巾的人围住了，他们痛哭流涕的围着他们转圈圈，还向他们抛来一条条的白巾。

　　苏景歌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想到的是丧日。一般死人的时候也要这么哭。

　　她紧紧抓着白石的衣角，怀里紧紧踹着那台不知道包了多少层保护膜的意义非凡的摄像机。

　　看到他们愣愣的，祖芬格族的人哭得更为惨烈了，转圈圈也转得更加的紧急起来。

　　“快哭！”千草营突然说。

　　“哭？”不止穆七染，个个都怪异的望着他。

　　“嗯，要是没错的话，我们是漂流到了英国西海岸麦格斯韦岛上，这些是岛上的居民，是祖芬格族人，他们习惯用哭来迎接客人，每逢喜庆佳节，他们也都会嚎啕痛哭。哭得越惨烈就越代表友好。”千草营快速的解释。

　　“饿都饿死了，怎么还哭得出来？”陈若冰嘟囔。

　　“爸爸~~妈妈~~我好饿啊~~~呜呜~~好饿啊~~~呜呜~~~~”她话音才落，苏景歌却哇哇的放声大哭了出来。

　　忍足谦也满头黑线：“这也可以？”

　　“别管她了，装装就过去了。”陈若冰狠狠心，“哇”的一声，抱住他就痛哭流涕。

　　“你哭啊！”黎微夏假装抹着眼泪，看到迹部蹙着眉站在一边，无比傲慢的样子，一脚踹过去。

　　“哼~~本大爷才不做——”

　　“啊~~少爷~~你怎么了~~千万不要死啊~~不要丢下我啊~~~”没想到黎微夏一把把他扑倒，对他又捶又打又撕又扯又哭的，惨不忍睹，“你要是去了，我可怎么活啊~~~”

　　听到她这样的哭喊，祖芬格族人反而停了下来，因为在他们眼里，悲伤的事情，是不允许哭泣的。

　　“请您节哀，夫人，不要哭泣，我们会帮你治好他的。”一个上了年纪的留着花白山羊胡的老头对她说。同时，他示意两个壮青年将迹部抬走。

　　“滚开，本大爷好得很！”迹部推开他们要爬起来。却被一把按住了，然后将他架起来就走。

　　那个老头又对黎微夏宽慰：“夫人放心，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不是常年在海边生活的人对于海腥味闻多了是会出现幻觉的，请交给我们，过几天就好了。”

　　“啊咧？”黎微夏还搞不清现状。

　　只听到迹部暴怒的声音传来：“黎—微—夏—!”

　　祖芬格族的人招待苏景歌他们用晚宴。但是他们的口味似乎很重，而且所有的菜里面都加了青醋之类的调味，虽然有种清凉微酸的口感，不是不好吃，只是……让不二抖着筷子下不去手。

　　“不好吃吗？”那个叫威娜的祖芬格姑娘闪着明亮的棕色大眼，笑眯眯的问他。

　　“嗯~~不是……” 不二额头冒着虚汗，青醋……

　　终于，在祖芬格姑娘期盼的目光下，他夹起了一小口的青菜，往嘴巴里送，嚼着嚼着，内牛满面~~

　　“别哭啊，别哭~哭是代表你吃的开心啊~~”凌雨涵在边上提醒他，但是已经迟了。

　　“上帝保佑你~~你真是个好人~~”威娜流着泪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大叫着，“妈妈~~妈妈快来呀~~我终于做出美味的菜肴了~~”

　　一个中年妇女掀起帘子走进来，看到不二在抹擦眼角并不多的泪水，也哭泣着大叫起来：“噢~~我可爱的女儿，你终于成年了，妈妈真为你高兴。”

　　“谢谢，妈妈。”威娜说。

　　然后她转过身跑了回来，一个劲的往不二的碗里夹菜，抽噎着说：“真是高兴，能有人吃我做的菜吃到流泪，要不是你我就不能成年了，也就不能结婚，我跟阿珥将永远铭记您的大恩大德。”
　　说着，她匍匐下去，虔诚的行礼。

　　她起来后又继续说：“一直见你笑眯眯的，以为你很讨厌我，原来是我错怪你了，刚才没给你好脸色看真的好对不起~~”

　　说着，她的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其他人在边上先是目瞪口呆，然后是憋笑憋到内伤，为了表示祝贺，表示自己非常高兴还要做出一副哭丧的面容来。

　　苏景歌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奔了出去，实在受不了了。

　　因为时间还早，不到睡觉的时候。远远的还听到前面在喧闹，祖芬格族人高兴得象是过大年一样，人人穿的都极艳丽，泪流满面，在外面的大广场上围着篝火嚎啕大哭。

　　迹部景吾被关在一间单人小木屋里，有几个人在门外看守者，任他在里面怎么叫都没有人有任何反应，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送来了食物，好在不是冷的。迹部景吾气得都快炸了。听到外边的哭嚎声更是烦躁的想把这个小村落移为平地。

　　心烦意乱的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朦胧的夜色。

　　突然窗口上探出一个小小的粉嘟嘟的脑袋。

　　“你是客人吗？”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望着迹部。

　　反正也是无聊，迹部说：“嗯~~你是谁？”

　　她揉了揉双眼，然后抖了抖又浓又长的睫毛：“我叫珞米雅。妈妈晚上是不让我出来的，可我听其他小朋友说，今天来的客人里，有我的爸爸，他们把他关起来了。是不是你？”

　　这个……

　　迹部眼皮跳了跳，但还是用比较温柔的声音说：“你觉得我像你的爸爸吗？”

　　她的漂亮的双眼睁得更大了，把迹部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迹部也一直在看着她。真可爱，小脸蛋粉嫩嫩的肉嘟嘟的，就像……国光牌苹果？！

　　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伸手去轻轻捏了一下。小女孩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蹲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站起来，嘟着嘴看他。

　　迹部忍不住嘴角上翘，笑了出来。

　　小女孩眼晴瞪得越发的大了。迹部本以为她会说他是坏蛋什么的，但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因为小女孩脆脆的喊了一句：“爸爸——”

　　他没有反应。

　　她又喊了一句：“爸爸——”

　　晴天霹雳！

　　他差点儿就吐出血来！他21岁未满……她看起来有七八岁了吧？他去哪里生出这麽大一个孩子来？关键还是，他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和谁生去？

　　好吧，迹部大爷眼光高于苍穹，所以至今都没有交过女朋友……

　　“咳咳——”迹部干咳，“珞米雅，你应该是认错人了。”

　　“不会错的，我妈妈说了，我爸爸都不会哭的，大家都在哭的时候他一个人笑，大家都在笑的时候他就哭~~现在大家都在哭，只有你在笑。”她说的极为的肯定。

　　“都说本——”他头上已经出现大大的井字。

　　“爸爸……”她两眼一红，小鼻子一抽，开哭了！

　　“爸爸，我好想你……你以前怎么都不来看我的！呜呜，其他人都有爸爸，就我没有……我问妈妈，她还要骂我，说你不是好人……呜呜……”

　　迹部抚额，真是头痛。

　　“别哭了，哭就不好看了。”强压下心头的怒意，尽量的使自己不要吓到她。

　　珞米雅抽了抽鼻子，问：“爸爸你以后还会走么？”

　　走？走当然是要走，不过——

　　他说：“珞米雅，你看看这个屋子，想走也走不了的吧？”

　　“也就是说爸爸以后可以天天和珞米雅在一起，不会离开村子了吗？”

　　“嗯……”极不情愿的回答。

　　“那爸爸会陪珞米雅一起放风筝吗？”

　　“嗯……不过——”

　　“什么？”

　　“是不是该先放我出去？”原来这个是目的...

　　“嗯！”珞米雅点点头，“我去告诉妈妈！”

　　“等——”对于这样的小孩，迹部挫败。还没等他说话，珞米雅已经跑远了。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而迹部大爷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妈妈说了，爸爸的病还没有好，所以要在里面静养。”她小声的说，她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

　　病还没好？什么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见迹部没有反应，她又把一个黄绿色的球丢进窗口里来，说：“这个是姑主去大城的时候在路边捡到的，是我最爱的玩具，现在暂时寄放在爸爸这里，给爸爸玩，等爸爸病好了，要记得还给我哦。”

　　球滚到迹部的脚边，他捡起一看，竟然是网球。

　　迹部脸色柔和了下来，走到窗前，拿着球问她：“珞米雅知道这个叫什么么？”

　　珞米雅摇头。

　　“这个叫网球，要两个人一起对打，或者两人一组，四个人对打才好玩，珞米雅有听说过么？”

　　珞米雅又摇头。

　　“想知道吗？”

　　珞米雅点头。

　　#￥%……%……

　　一天又过去了，珞米雅期间被喊回去吃了午饭，之后又来听迹部讲网球的事情，直到日落。

　　“珞米雅，知道其他伯伯姑妈叔叔阿姨去了哪里吗？”迹部问。哼~~他都被叫“爸爸”了，其他人自然要在同一辈分上！

　　珞米雅竟然“噗——”的笑了出来，稚嫩的声音响起：“因为太老爷死了，他们都在参加葬礼。”

　　“......”迹部景吾快要崩溃了。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别人大笑的时候他们大哭，别人大哭的时候他们大笑？

　　其实不止他快崩溃了，苏景歌他们也快崩溃了。

　　“啊~~哈哈哈~~~~哇~~哈哈哈~~~~”苏景歌叉着腰站在大树下一阵的狂笑，但笑得跟狼嚎没区别。

　　白石从口袋里掏出棉花，默默堵上耳朵，继续听下去，晚上会做恶梦的。

　　其实也不是非笑不可，不悲不喜就好了。不哭不笑，肃着一张脸就好。所以在这样与世相悖的村庄里，手冢的冰山脸终于发挥了作用。没有人因为他哭了或者笑了就去和他搭话，因为他根本就没哭过，更没笑过！

　　穆七染揉着因为一直保持微笑表情的脸庞，哑着嗓门对幸村说：“村哥，原来你们面瘫的也不容易啊，我现在觉得肌肉一抽一抽的，快要去见马克思了~~”

　　“呵呵~~不想笑就不笑了，别勉强自己。”幸村安慰她。

　　“我就是想笑也笑不出来了啊…两边脸颊好酸……”

　　“来，让我看看。”幸村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他说。

　　过两天……这两天里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穆七染一阵恶寒。

　　“谦也，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啊？”陈若冰苦着一张脸问。

　　“应该快了，今天早上有个小女孩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估计迹部就被关在村西，她说那边没有多少户人家，都是一些小房子，平时关牲口或者当仓库用的。等天再黑些，我们就过去看看。”

　　苏景歌终于停止了狼嚎般的大笑，有气无力瘫坐在地上，树支上绑着的白布飘啊飘的，晃眼晃的厉害。

　　黎微夏一把扶起她，低声说：“差不多了吧？”

　　“嗯。”她点点头。

　　“拜托了，迹部出来了，你要帮我挡着啊~~”黎微夏也苦着一张脸。她能想象到迹部景吾被人关在一个小屋子里，这会儿是有多么的生气，估计还想着怎么扒了她的皮！

　　一阵哆嗦！

　　走了，忍足谦也在另一边招了招手。

　　苏景歌和穆七染点了点头，蒙上白巾，假装哭哭滴滴的过去了。白石和谦也稍后也跟了上去，其他人隔着一段距离分开守着。

　　但是苏景歌她们还没靠近村西的小木屋，就被两个青年拦住了去路。

　　“那边不能过去。”他们说。

　　“我这位朋友内急，一时找不到厕所了，真对不起，请问这附近有么？”穆七染扭了一下苏景歌的腰间。

　　苏景歌吃痛，暗咒穆七染的同时还要装出一副笑脸说：“是啊~~是啊~~”

　　“有。”其中一个青年回答。

　　“哪里？”穆七染讪笑着问。

　　“到处都是，你们随意。”他说。然后他们又叮嘱了一遍说那边不能过去，是被诅咒的地方什么的，最后嘀嘀咕咕的走远了。看样子，还是在为她们考虑，留点空间给她们就地解决？

　　两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

　　“诅咒？”穆七染愣愣的望苏景歌。

　　“大概。”苏景歌回答。

　　白石和谦也悄悄的过来了。

　　“怎么样？”苏景歌问。

　　“那边也不亮灯，烧着好多的火盆，好多人拿着长矛或背着弓箭走来走去的。”白石说。

　　“哇靠，这是拍电视剧还是怎么的？”穆七染不由怪叫。

　　“我觉得是冒险类。”忍足谦也发表了观点。苏景歌白了他一眼。

　　他解释说：“刚才我们是听说，他们准备明天那个长老出殡的时候，一起把迹部烧了祭神。”

　　“祭神？！！”穆七染这下是真的震惊了。

　　“嗯。”白石接过话，“据说他们村子以前有个人也是这样，别人大哭的时候他大笑，别人大笑的时候他大哭，给村子带来了灾难，他们把这样的人定性为不吉利的人，是被污染的人，要焚烧净化...”

　　“焚烧？！！”穆七染觉得，这个村庄的人已经不是人类能够想象的了。

　　“那怎么办？”苏景歌又问。

　　“先跟大家商量一下吧，营救什么的……”白石提议。

　　“好吧，真的是冒险片了，他们不会拿长矛刺我们的吧？还有弓箭？！！我的天啊！！”穆七染晕死。

　　苏景歌却兴奋了：“哇塞，大斗祖芬格族人耶~~很好玩的样子！拍摄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们放心的上吧！！”

　　“上你个大头鬼！”穆七染一指戳在她的额头上，“认真点，可不是闹着玩的！”

　　然后她又转过头对白石和谦也说：“我觉得啊，援救的时候只有手冢、不二和我家村哥能够帮的上忙，你们自己本身麻烦就够多了！”

　　“你们几个，在那里干什么？！”有手电筒的亮光照过来。

　　四人顿时散着跑开了。

　　大家一夜都睡不着，想着怎么救迹部的事。

　　二天天还没有亮，就有人来敲门，白石开了门，看到一个瓷娃娃似的小女孩站在门口。看到白石他们，她“哇”的就放声大哭。

　　“怎么了小朋友？”白石蹲下来，一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一边问她。

　　“他们把爸爸绑起来带到山上去了~~呜呜~~我听妈妈说他们还要烧了爸爸~~~呜呜~~~”大吃一惊！已经出发了吗？！

　　“小朋友你知道在哪里么？”白石问。

　　“叔叔阿姨救救爸爸吧~~”

　　“乖~~别哭，带我们去好么？”

　　“妈妈说了，出殡代表老爷爷他要去天堂了，所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你们只要让他哭，他们就会放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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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迹部景吾哭？那不是比登天还难嘛？！！

　　黎微夏心里默默给迹部景吾默哀，他终于尝到苦果了……

　　“让迹部哭？真是要笑死人了。”谦也说。

　　“哼~~没有关系~~我会让他哭给你们看的~~”黎微夏自信满满的说。

　　“你想到什么坏主意了？”

　　“哼~~仙人自有妙计！”

　　大家匆匆赶到山顶，发现他已经被绑在了柱子上，满头的黑线，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看到苏景歌他们，更是连哼都没有了，直接转过头去。

　　苏景歌要冲过去，被几个人拿着长矛给逼了回来。很多村民围在边上看着，对他们指指点点的。

　　“大爷，哭出来！”苏景歌没头没尾的对他大喊。

　　“哈？！”迹部终于有了反应。

　　“你哭出来就好了，快呀，装装也好嘛。”苏景歌催促他。

　　让他哭？下辈子吧！

　　似乎真的要去面对下辈子了……

　　“不好意思~~可以让我过去说几句话吗？我是‘夫人’啊，有权利的吧？”黎微夏讨好的讪笑着。

　　那几个人嘀嘀咕咕的，犹豫不定。

　　“难道你们还不给人送别的么？”黎微夏又说。

　　那几个人又一阵商讨，才点头让她过去了。

　　“迹部景吾，哭啊。”黎微夏边爬上架台，边对他说。

　　“哼~~”迹部不屑。

　　“你干什么？！”有个台下的中年男人看见她爬上去，就大声凶她。

　　“没有~~”黎微夏继续讪笑，“只是想临别再摸摸他~~”

　　看见那个人没有一矛刺过来，她终于松了口气，抽出怀里的手巾，往迹部脸上就抹……

　　“咳咳——”可怜迹部大爷一世英名尽毁，被黎微夏手巾上沾满辣椒和洋葱的混合汁熏得眼泪扑簌扑簌的直往外掉。

　　众人目瞪口呆！！！

　　这就是她的仙人妙计？！不过，迹部大爷还真的哭给他们看了，虽然非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