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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019 生日礼物 ...

  •   迹部景吾正在房间里看着一份报告,这是今天早上片山岩送过来的,大约讲的是景康证劵在接下来的走向和发展。

      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他终于停下来揉了揉疲劳的眼睛。他向窗外望去,已经深夜了,他正想黑灯睡觉,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黑影站在那里。

      “哪个?”他问。

      “我。”黎微夏应。

      “夜半三更的过来,是想本大爷了,嗯?”迹部嘴角翘起明显的弧度,手上也没有停下解开腰带的动作。

      “下流!”黎微夏唾了一口。

      迹部走了过去,倚在门口,说:“本大爷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件事情已经结束了,回去睡吧。”

      “可是——”

      “哦~~还不回去,看来果然是想本大爷了~~”

      “无聊。”黎微夏转过身,有点愤愤。她不仅在说迹部对于她的调戏很无聊,还觉得自己也很无聊。自己真是笨死了,怎么会以为他不知道呢?!

      心里不平衡,踩在地上的脚步都特别的重,拖鞋拍打着地板,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喂——小心吵到别人。”迹部冲她背影喊。

      黎微夏转过来做了个鬼脸:“要你管!”

      “哼~~~本大爷只是想提醒你,袜子穿错了。”

      闻言,黎微夏低头一看,都是白色,没错啊。再认真看,一只印了BOBO熊,一只印了兔斯基……囧。

      “我故意的,不可以吗?”黎微夏羞赧,但嘴上却还是倔到。

      “本大爷没说不可以,只是——”

      “什么?”

      “能做出这样的仪容,全世界估计也就只有你了,哈哈哈~~~~”他大笑。

      一只拖鞋砸过去,但是被他关起的门挡住了,鞋子掉到了地上。黎微夏又走回去捡起鞋子,恶狠狠的说:“自恋狂,怎么就没砸死你!”

      听到她的话,门后的迹部脸上笑意更浓了。一时睡意全无,他拿过架子上的香槟,走进了浴室。

      白石藏之介明天就要过21岁生日了,苏景歌抱着枕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莫名的焦虑、烦躁、不安,甚至惊恐,不知道明天要怎么去面对。

      宴会回来,已经两天过去了,气氛有点诡异。没有人问那天怎么了,日子照常,该去玩的还去玩,该睡觉的还睡觉。真是平淡得就像居家生活。

      他明天会出去么?好像上杉羽纱刚好明天有毕业演出?他回去么?他要是去了,会直接和她去过生日么?大家呢?要怎么做?为什么没有人跟她说一句?特意的缩短了行程,不去意大利,也不去德国,来巴黎滞留那么久,大家都干嘛去了?

      心烦意乱!!

      蓦然想起,都已经认识他六年了。六年来,一如既往的,每年在他生日宴会结束后表白,一如既往的被他用不明所以的微笑拒绝,一如既往的死皮赖脸缠着他不放,一如既往的没有停止过跟随的步伐。他没有说讨厌,也没有说喜欢。温柔得像是照顾一个小妹妹。

      以前从来不会在意,现在却莫名难过。

      插上耳塞,里面传出他曾经唱给上杉羽纱的歌——《Epilogue》。

      只想找出答案轻轻的闭上眼睛回想
      我过於幼稚的说话 与你的泪水

      那太过温柔的声线现在也未能忘记
      没法坦率没法说出口的一句 「留在我身边」

      现在一定有另一个人爱著你吧?
      留给我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我只能够呆呆的站著
      现在已经无法回复到当初

      只能紧紧的握著你的手想用颤抖的声线跟你说
      但在留住你的瞬间察觉到你的心意

      事到如今即使对你说出那陈旧的台词
      也会在夜空中消失化成虚无 「曾经爱著你」

      然后你举步离开 从你身上传来的体温慢慢消失
      「并不是变得讨厌」你只留下这麼一句
      一切都己经无法挽救
      只能任由它随风消逝

      现在一定有另一个人爱著你吧?
      留给我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我只能够呆呆的站著
      现在已经无法回复到当初

      然后你举步离开 从你身上传来的体温慢慢消失
      「并不是变得讨厌」你只留下这麼一句
      一切都己经无法挽救
      只能任由它随风消逝

      这首歌,几年以前,她就已经选择性的遗忘了,现在听,却别有一番滋味。

      十四五岁的时候,我们开始懵懂,我们开始有喜欢的人,默默爱恋着班上的某个男生(女生),看见他(她)会脸红心跳,会语无伦次,会做出很多自己也觉得很幼稚的举动。可是十四五岁的时候,我们的情感那么真,纯粹得就像冰天雪地里盛开的白雪莲。

      但是四十五岁过去了,那个人还在吗?曾经的心情还拥有么?陪着自己的人还是他(她)吗?忘记了吗?还是原谅了呢?是错过了还是从头再来?

      有谁知道呢?

      苏景歌缩在床上,听着听着,泪流满面,雨已经不下了,为什么还是觉得空气潮湿又阴冷?

      一觉醒来,摸过手机,才发现,没有电了。

      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出了门,真是安静的可怕,竟然一个人也没有。走下楼,才看到有个女佣在收拾客厅。

      看到她,那个叫丽媪的泰国女佣看到她,用泰国人独有的行礼方式匍匐在地上跟她打招呼。

      “呃……这不是在泰国,你不用这样,我不习惯。”苏景歌说。

      女佣闻言站了起来。

      “他们人呢?”苏景歌又问。

      “景吾少爷今天一大早被一辆车接走了。”

      “还有呢?”

      “都出去了。”女佣回答,然后从桌子上拿过一张纸条递给她,“这个是穆小姐让小的交给您的。”

      苏景歌接过来一看,上面只有五个字和四个标点符号——魂断,快开机!!!

      才换了块电池,邮件就接二连三的传了进来,全是穆七染同志的。

      第一封:你的门怎么反锁了?!魂断,搞自杀么?还不快点滚出来!!!06:42:23

      第二封:魂断还不起床,白石出门了,我和尘子跟踪他去了。07:12:11

      第三封:有点无聊……他先是在报刊亭看了将近40分钟的报纸,然后走过大街,进了一家刚开门的盆栽店,蹲蹲站站的看着,和那个瘦小的老头聊了很久……09:49:03

      第四封:世界奇闻!白石藏之介在逛女式服装店!!!10:23:58

      第五封:好吧,他什么也没有买。10:35:52

      最后一封:我们把他给跟丢了……11:02:46

      苏景歌拿着手机又是一阵烦躁,走来走去的。打?还是不打?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有电话打了进来,竟然是迹部信渊。

      “可以见见吗?”他说。

      “似乎没有什么好见的。”她说。

      “你母亲……”

      “我母亲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不清楚,但是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苏景歌有点生气。

      对方一阵沉默。

      苏景歌平了平内心,又说:“我母亲已经过世很多年了,请你给她保留最后的尊严可以吗?迹部先生!”

      “……如果你这么想的话,等你想明白了,我们再谈吧。”

      迹部信渊挂了电话,苏景歌恼火得差点把手机丢出窗外,但还是忍住了。

      迹部景吾的车停在了巴黎郊区的一家网球俱乐部外面,有侍者上来迎了进去。虽然地区偏僻,但里面却很热闹,四处林木苍郁可见,打球声也不断的传来,气氛欢乐而热闹。

      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来到一处网球场地。

      忍足回过头对迹部说:“很久不见了呐,迹部,要不要来打一场?”

      “啊~~本大爷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忍足笑:“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呢。”

      “哼~~”惯性的鼻音,却不说话,迹部看了看球场,走到旁边脱了外套,接过侍者递过来的网球拍,挥了挥,重量刚好合适。

      “怎么,生疏了?”忍足揶揄。

      “就算如此,你想要赢本大爷,还早一百年。”他走到场上,抬头看了眼天空。一片蔚蓝,并不算毒辣的阳光倾洒而下,微风轻轻的吹着,吹起了他紫灰色的头发。

      不知道是习惯使然还是怎么的,竟然又打起了响指。

      “冰帝必胜——迹部必胜——”似乎周围又响起了久违的声音,经久不散。

      “还是那么爱华丽的家伙啊!”忍足开玩笑的说。

      迹部走到后场,拿着球拍,说:“本大爷让你先发球。”

      “那我就不客气了!”忍足将球丢上半空,做出打球的姿势,然后球落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猛的跳起,狠狠的将球打了过去。

      “速度快了不止两倍啊,技术越来越好了!”明明是歪角球,打得刁钻又迅速,但迹部还是赶上了,狠狠的挥拍,又把球打了回去。

      “你还不是一样!”忍足说着,又接到了球,“不过,似乎真的生疏了呢。”

      对于他似是认真又似是玩笑的话语,迹部也不再说话,难得这样的打球机会。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都大汗淋漓,迹部的最后一球飞落在瞄准的地点上,忍足又很刁钻的把球击回中场的死角,但由于用力过度,出界了。

      “看来你很不幸运呢。”迹部说笑,然后又发了一球,吊高球,球飞起圆滑的弧度,稳稳的落在后场压线上,忍足也不甘示弱,迅速的移到后场,终于赶上,这样的情况下,也只能用巨熊回击了。但他才转过身,迹部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高空了。

      “槽糕!”他怪叫一句,最后一球终于落地,迹部7-6赢忍足。

      “呀咧呀咧,果然不愧是迹部啊。”忍足摘下眼镜,接过侍者递过来的毛巾边擦着汗边说。

      迹部没有接他的话,反而问到:“今天不是有毕业演出吗?怎么不去?”

      “那种场面就算了吧。”忍足笑,“而且,我父亲似乎有意让我回日本东京继续进修。”

      “你答应了?”

      “还在考虑。”

      “要自己想好,这种事情没人能帮得了你,不过——需要的时候还是可以来找我的。”迹部景吾i,又用了“我”。

      “啊~~说的也是呢。”忍足笑,“不过——谢谢你。”

      “侑士~~”一个女孩子在场外向他挥手。

      “新女朋友?”轮到迹部揶揄他。

      “你忘了?是凤的姐姐,凤珞步。”忍足一边挥手让她过来,一边解释,“我们交往很多年了呐。”

      迹部一愣,凤的姐姐和忍足的交往维持的真久呐。他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这是迹部,迹部景吾。”忍足向凤珞步介绍。

      “我知道。”凤珞步淡淡的笑着,伸出手,“你好,迹部少爷。”

      “你好。”握了手,迹部又问,“长太郎怎么样了?”

      “他很好,有劳挂念了。”比较客气的回答。

      “你怎么过来了?”忍足问凤珞步。

      “是院长找你有事情。”凤珞步说。

      忍足一听,眉头微蹙,沉默良久。

      “去吧。”迹部说。

      忍足这才笑到:“真不好意思,难得约你出来,不过这场球真是愉快啊。”

      “啊~~”迹部点头,目送他们走远了。这时,手机也震动了起来。

      电话是女佣丽媪打过来的,很慌张,讲的不清不楚的,似乎是珠宝大王布鲁斯▪艾迪到了公寓,和苏景歌闹得有点僵,她还受了伤?

      迹部挂了电话,长长叹了口气,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

      “要见你一面真是太难了,贤侄女。”布鲁斯进了客厅,看到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的苏景歌就哈哈大笑到。

      “布鲁斯先生说笑了,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苏景歌放了餐盘,将塑料手套脱了丢在桌子上。

      “哈哈~~我在巴黎大酒店定了桌,希望贤侄女能赏光和我共进晚餐。”布鲁斯说。

      “啊~~这可真不巧啊,布鲁斯先生,我有一个朋友今天过生日。看见这一桌子的材料了吗?我正在给他做晚餐和蛋糕,一点时间也没有。”苏景歌毫不客气的说。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遗憾的表情尽写在他的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不死心,说:“应该举办舞会吧?不介意我也留下来说一声恭喜吧?哈哈~~~”

      苏景歌对他感到无比的厌恶,冷冷的说:“这个是家庭聚会,是不欢迎外人的。”

      “贤侄女真是太见外了,我怎么能算是外人呢,我是你叔叔啊。”布鲁斯一副厚颜无耻讨人厌的嘴脸,“可不是嘛,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真不好意思,布鲁斯先生,我从飞机上摔下来的时候,就失忆了,对于您还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啊,对于你的父母,我真的感到无比的惋惜,希望你不要太难过。”他又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如果贤侄女有什么困难了,希望我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你。”

      “那还真是谢谢了啊,你现在就有一件事情可以帮助到我。”苏景歌说。

      “请讲。”

      “有多就走多远,看到你我真的是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贤侄女说话真是太伤人心了。”布鲁斯不但没走,反而又向前走了几步。

      苏景歌操起桌子上的菜刀,狠狠的拍在砧板的洋葱上,洋葱汁溅了出来,呛人的味道立时充满了整个大厅。

      “咳咳——”布鲁斯吓了一跳,又一阵咳嗽,不得不说,“好吧好吧,贤侄女,我们有空再聊。”

      他退了出去,苏景歌这才猛的冲进厕所,将头伸到水龙头下面,狠狠的洗着。洋葱汁真是要人命了。

      丽媪在外面担心的大喊:“小姐,你没事吧?”

      后面也不知道她给谁打了电话。

      白石坐在巴黎音乐学院的礼堂里,上杉羽纱在台上,她们在演《灰姑娘》,而上杉羽纱演的就是辛格瑞拉。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一副天生的好嗓音。

      终于,她们的节目表演完了,她才退到后台,就有很多人给她送去了鲜花,她匆匆忙的签收了,然后将戏裙一脱,拿起包就往外跑。

      白石站在门外,看见她跑出来,笑道:“你不用这么赶,我还没走不是么?”

      “我就是怕你走了嘛。”上杉羽纱喘着气,面色潮红,“谢谢你今天来看我的表演。”

      “应该的。”白石说。

      “这个…送给你!”她突然从身后捧出一样东西,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是翡翠雕的独角仙,一看就价值不菲,“祝你生日快乐!”

      白石一愣,他都忘记今天自己生日。他推了推那个盒子,说:“谢谢你,但是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哈~~人家可是听说你很喜欢独角仙才专门去订做的。”上杉羽纱嘟着嘴,“而且这只是普通的芙蓉种翡翠,值不了几个钱的。”

      “是吗?这样的话,那我就收下了。”

      “这还差不多!”上杉羽纱终于展开笑颜,“我们去吃饭吧,我都饿了,而且,我在酒店定了个很大很大的蛋糕哦,我还特意叮嘱他们外做一份你最爱吃的奶酪锔饭。”

      她比划着,自然而然的挽上白石的手,亲密得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一时有点乱,白石还以为回到了好几年前,她也这么挽着自己的手,对他浅浅的笑。

      一阵车鸣声把他给从回忆中震醒了。

      忍足侑士和凤珞步下了车,看到站到门口的白石和上杉羽纱,双方一时都有点愕然。

      “很久不见呐,白石。”忍足最先反应过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自动的无视了上杉羽纱的存在。

      他一向很尊重女生,但对于上杉羽纱的反应那么的不寻常,所以白石有点错愕。

      “啊~~是啊。”白石很自然的推掉上杉羽纱的手,走上前和忍足侑士说话,留下上杉羽纱看着自己的手愣愣发呆,一脸的不可置信。

      “之前在和迹部打球,还听他提起今天是你的生日呢,没有开party?”介绍了白石和凤珞步认识后,忍足说。

      “呵呵~~”白石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嘛~~我自己都忘记了,也没有什么要紧,又不是成年。”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也许有人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呢。”忍足在这个“有人”上刻意的加重了语气。

      上杉羽纱听到这句话,很自然而然的以为是在说她了,她上前笑着说:“是啊,我们正要去吃饭呢,能在这里遇到忍足君真是巧啊,不介意的话一起去吧。”

      忍足眉头微蹙,但瞬间恢复表情,他说:“真是对不住了,史密斯院长找我还有事情,就不能奉陪了。”

      “啊~~那真是可惜。”上杉羽纱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乐坏了,还怕他们真的一起去呢。

      “生日快乐啊,白石。”忍足说。

      “谢谢。”白石回到。

      “回去记得告诉谦也那家伙,说他哥哥很想他呐~~哈哈~~”忍足挥手,和凤珞步走了过去。

      “我们走吧。”上杉羽纱要拉他走。

      “不好意思呐,羽纱,”白石说,“也许我该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

      “当然是回公寓了。”白石又恢复了他一向温暖柔和的面孔,仿佛之前的恍惚从来没有出现过。

      “可是——”

      “公寓里估计有很多人都在等着我呢,他们也没有提过我今天生日的事情,估计是等着给我惊喜呢,我这么能辜负了大家的好意,让他们白等。”

      “反正时间还早,也可以先吃饭啊。”上杉羽纱还是不愿放弃。

      “回去吃也一样的,而且,在外面吃了再回去也不好。”白石说,“羽纱不介意的话也可以一起过去的。”

      “我才不要,我才不要见到苏景歌。”她生气的转过脸。

      “羽纱,上次小苏是过分了点,但你也有不对的地方,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似乎还没有向她道歉。”白石又说。

      “你——”上杉羽纱一方面很是错愕,另一方面又很生气,鼓着腮帮子,“我才不会给她道歉!”

      “不道歉也没有关系,小苏估计也不记得了。”白石无意的说。但听在上杉羽纱耳里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什么意思啊?!难道我就很记仇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不就一个道歉吗?我去!”她甩着包包,气匆匆的往前走。

      白石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啊~~苏姐姐~~你就让我吃一点吧~~我都快饿死了!!!”一座小型公寓里传出陈若冰无比凄凉的哀嚎。

      “就是啊,苏妹纸~~饿死了~~~!!”穆七染撕心裂肺的声音。

      “不行,今天丢下我一个人,光明正大、成双成对、亲亲我我出去约会的人,最可恶!!”

      千草营就没喊,慢慢的伸手过去拿,苏景歌的鸡毛毯拍下来,吓得她急忙把手缩了回去。

      “搞地下恋情的,有多远滚多远!!”她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很意外的淡定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千石。

      “什么啊?根本没有好不好!”千草营无语到家了。

      “哈,我没有恋爱,更没有地下恋情,我可以吃!”黎微夏高兴的大叫,手同时伸出去。

      苏景歌鸡毛毯子又挥了下去:“长这么大了连地下恋情都没有,鄙视你,墙角画圈圈去!”

      “噗——”凌雨涵笑了出来,“苏妹纸,都已经晚上8点了,你就让大家吃点垫底吧,不然真的出人命了。”

      苏景歌扫了一圈,个个都在点头。

      她想了想,就在大家以为她首肯的时候,她说:“不行,我家小白还没有回来!”

      “啊~~啊~~小白你快回来啊~~~”穆七染伏在沙发上,气若游丝。

      “小姐小姐,白石先生回来了。”这时丽媪气喘喘的跑了进来。

      “啊,真的吗?!”刚才还有气无力的人全像看到了救命星一样蹦了起来。

      “快快快,黑灯。”有人催促。

      “去啊去厨房端蛋糕啊。”有人喊。

      “咦,打火机在哪里?”

      “呀,谁踩我!”

      “好吃~~”某人偷吃~~

      “魂断,都不许乱,不许靠过来碰到我的桌子,弄倒了我要你们赔命!!”苏景歌怒吼!

      白石在走到外面,听到里面的声音,不由得笑了。

      才推开门,一个大大的心形奶酪蛋糕就呈现眼前。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大家唱着生日歌欢呼。

      “谢谢。”白石笑,“谢谢大家。”

      “呵呵~~快许愿,吹蜡烛吧。”不二周助提醒。

      “我们家苏妹纸亲手做的哦。”穆七染添了一句。

      “嗯。”白石点头,双手合十许了愿,才把蜡烛一口气吹灭了。

      大家又欢呼着开了灯,才发现,上杉羽纱站在白石身后不远处,一个个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再没发出声音来,全都拿眼去看苏景歌。

      “欢迎。”苏景歌说。

      白石的生日,即使有天大的仇也得忍,何况她和上杉羽纱也没仇,挺多有点小过节。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两眼望向别处,带着些许的傲慢,但更多的是别扭。

      “我知道你!”苏景歌没说什么,黎微夏却激动了,“那天,那天是你给我吃的药!”

      她还想上前和她理论,被迹部景吾半途拦了下来,他低头在她耳边说:“没有关系,有机会本大爷给你报仇。”

      黎微夏一僵,机械的转过脸看他:“迹部景吾,你也是药吃多了吧?”

      “哼~~”迹部笑而不语。

      “好了,可以吃饭了。”苏景歌同志终于下达了众人期盼已久的口令。

      客厅里看起来又是一团糟,各人忙着去找碗端盘什么的,其实是想留给白石和苏景歌一个二人空间。

      “谢谢。”白石低低的对苏景歌说。

      “要谢我的话,要有礼物才可以的!”苏景歌说。

      “那你想要什么?”

      “亲一下可不可以?让我亲一下~~”苏景歌将嘴巴凑了过去。也不介意上杉羽纱就在边上张大嘴巴看着。

      “嘛~~”白石挠挠脸颊,虽然知道她一定会这么说,但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微微红了脸,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摄像机,说,“有个比亲一下更好的东西,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诶?是什么?”苏景歌收回她圆圆的亲嘴状嘴巴,好奇的问。

      不但她好奇,所有人都好奇的伸头过来想一探究竟。

      白石把摄像机递给她,说:“是这阵子巴黎各种时装秀的录影,和一些地方上的小时装展,还有一些比较偏僻的店面的服装秀。”

      “哇——!!!”苏景歌还没有尖叫,她身后的几个人倒是先尖叫了出来。

      “原来你早出晚归的就为了拍下这些吗?!好有心!!!”

      “苏妹纸,你这个服装偏执狂,这下子该高兴坏了吧?!”

      “我羡慕妒忌恨!!”

      “为什么明明是白石生日,却是他给你送礼物?!!不公平,我也要!!!”

      “……”白石更不好意思了,“嗯……我这里还有备份,你要是弄不见了还可以跟我要。”

      “哇——好细心!!!”又是一阵尖叫。

      “谢谢。”苏景歌真的高兴坏了,抑制不住的两眼泛红,眼泪差点就掉出来了。

      她高兴坏了,上杉羽纱却是满脸的郁闷。她静静的退出门去,和她面对面的苏景歌看见了。她示意白石,白石回头望了一下,说:“知道了,我去送送她。”

      “应该的。”苏景歌说。

      白石就是这样的人,她从来没有试图去改变过他什么。看着手里的摄像机,所有之前的不快,全都扫到九霄云外去了。

      “满足了吧?!”苏景歌将手搭在她肩上,笑眯眯的问。

      “怎么可能,我还没亲到呢!”苏景歌摇摇头,一脸得意的回房去了。

      “贪心不足蛇吞象,小心噎死你!!”穆七染冲她背影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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