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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   现今自以为是最时尚的那什么“原宿派”啦“朋克系”啦之类的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真可怕!土方顶顶讨厌“原宿派”,真不明白为何要把办公室设在距离原宿这种聚集着所谓最前卫青年这么近的地方,搞得总有些神头鬼脸的家伙来面试。每次见到那些但凡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均有古怪纹身,头发染得像鸡毛掸子,或是满脸穿孔坠满饰物的混小子敲开办公室的门,土方心里登时骂道,“混账!又来一个瘟神!”你们以为□□是干什么来着?为非作歹、恣意胡来,打家劫舍的土匪还是强盗?!没见识!

      “嘿嘿嘿,有点不好意思啊……其实我一直很仰慕帮派组织啦,从小看的那些电影啦漫画啦,古惑仔打打杀杀的场面超刺激的!”

      “……不好意思?”“古惑仔……打打杀杀……”这家伙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啊!绝对是漫画和电影看太多了!

      “那个,噢,这些纹身啦,穿孔啦,都是我的个人兴趣,兴趣、爱好!绝不会给组织里添麻烦的!所以,请把我安排到你们手下专门进行SM真人秀的店里,是的,无论是面向男人还是女人都无所谓,我绝对能够发挥所长!咳,其实也不知身上这些啦,其他隐私的地方还有穿孔哩,要看看吗?”

      “滚回家里看电影去吧!”恼!土方随手抓起桌上的大理石笔架朝着对面那个正准备脱裤子展示隐私部位“成果”的家伙脸上扔去。看来,面试的工作以后得彻底交由冲田总悟处理了,任那小子尽情发挥S的本质,自己可是快受不了这等视觉加之精神上的双重冲击了。

      组长近藤勋对此倒是没啥大意见,他总是说每个人的本质都是好的,穿着打扮什么又不决定一切,十四你怎么确定那些看上去很另类的小子一定成不了事呢?你这是偏见哪,再说现在街上的年轻人还不都穿着奇装异服嘛,要跟上时代啊,说着他就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起来。

      “我是看不出那种只晓得花心思追求外表另类、与众不同而大脑还停留在吸香蕉水过瘾的年纪的小屁孩儿能成什么大事。”土方总觉得比起□□大哥,近藤更适合当个慈善家,似乎他眼里就不存在坏人,不过“好、坏”的区分标准又是什么?一直做着不正当交易的他们也不是好人吧?或许世上本就不存在纯粹的“好”与“坏”,一般意义上的好人也不可能一辈子没做过一件坏事——哪怕一丁丁点儿,反之亦然。谁都晓得只凭外表判断一个人既幼稚又武断,不过说偏见也好成见也对,反正土方就是厌恶对外表进行破坏性改造的家伙,光是看着就反感。

      “路袭事件”的调查仍没有头绪,土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近藤或报告组里,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给组织添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再说这么丢脸的事巴不得瞒着藏着哪有主动汇报的道理?他只私下派手下得力的助手(说来好听,其实不过是帮他打杂,嗯)山崎退混进某个暴走族团伙打探消息,但结果不了了之。一段时间之后,山崎回来了,原本稍显土气的造型完全颠覆,简直成了一头金毛的VR(视觉系摇滚),还学会了满口粗话。不消说,土方气得结结实实修理了他一顿,命令他将头发改回黑色!如果查不出罪魁祸首,也可以随便端几个他们的团伙泄愤,但土方不齿这种做法,牵连无关的家伙简直和那些袭击无辜路人的混账没有两样。

      “人一辈子总要跌跤的,一帆风顺的人生本就不存在啊。谁不是跌倒爬起来,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跌倒而已,跌得更惨的经历都有呢!”还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土方不免自嘲,但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因替自己一个人抱不平就大肆发动组织里的人和暴走族大动干戈吧?那实在太不成熟了。

      *

      本来还有些后悔没过问坂田银时的电话号码,没有想到事隔三个月土方竟会频繁地出入万事屋。那是他得知近藤看上女人的亲生弟弟,名叫志村新八的高一生,利用闲暇时间在万事屋打零工之后。近藤组长亲口告诉他的,一并拜托他从侧面多打探些关于那女人的事,当然是私人性质的。“路袭”之后一直没机会同那家伙见面,这次听说与“万事屋”有关,土方心下没有犹豫了,为了驳斥心中生出的几分窃喜,他给自己理直气壮的理由:咳,关系到将来大姐的人选,怎能不上心?总不能对近藤说:“你去委托私家侦探吧,他们最擅长调查婚外情和女人品行了。”

      十二月的街道到处充满迎接圣诞节的气氛,歌舞伎町后面的这爿居民区也不例外,以不伦不类的喜庆气氛示人,传统与西洋的结合,完全看不出究竟要庆祝什么节日,总之是在庆祝就对了。但是感觉不坏,有种极富人情味的东西在里面,不似那种为了宣传或造势而极尽奢华的布置。

      “或许这里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吧。”有了“正当”的理由,土方堂而皇之带着保镖在万事屋楼下转悠,有时候也为了打听志村家情况的上去和坂田银时说几句话,不过多半情况是吃闭门羹,天然卷压根就不打算回答他关于新八的问题,倒是直接警告他,“白天不要来!”由于土方总是带着两三个凶神恶煞的家伙煞有介事在附近徘徊,一楼的老太婆——万事屋一楼酒馆酒馆老板娘兼万事屋的房东登势婆婆,这些天抱怨客人都给白天转悠的那些好像来催债的可疑人物吓得不敢来光顾了,要他想法子摆平。

      “你以为我很喜欢干这种事啊?那是也没有办法!毕竟是我们的重要人物啊,他本人可以大意,但作为手下的可不能不谨慎。”土方摊手,理所当然地解释道。他没有明确和坂田银时提过自己混□□,在他面前有意识地避免说黑话。土方其实理解近藤不想因自己的身份给中意的女人带来困扰的心情,毕竟提到□□一般人都自然而然敬而远之。他不希望坂田银时因此刻意疏远他,虽然觉得自己不说他也能猜到,可还是抱有那么点侥幸心理,不知这家伙对帮派什么的是否与一般人持同样的看法,总之就是想在他面前多少树立些地道的形象。这是干什么,有必要吗?这家伙不就是自己一个不太要好的国中同学吗?

      “啊,最近学校挺忙的,他都是放学直接回家,没有工夫来打工啦。”坂田银时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脚往桌上一搭,“我说新八君还没放学,放学也不会过来,你们可以走了。”

      “噢,哪所学校来着?圣诞节也不放假?”

      “喂喂,你想干嘛?”

      “问问而已,做个初步了解。放心好了,没打算去学校截人什么的。”

      “无可奉告。身为老板当然要保障员工的安全嘛。”

      土方“哼”了一声,好像在说: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出了?他点燃嘴边的香烟,吸了一口之后,忽然感叹道:“这里真是万事不干屋啊。”

      “哎哎,彼此彼此,万事不干的家伙正坐在沙发上啊。这里目前没有生意只是因为年前不景气而已,平常可是很忙的呦。”

      “是吗?那还真看不出来呢。我也是很认真地在为近藤先生的事操心呢。”

      “哦哦,我可得特别警告新八君放学路上一定要一群人结伴回家才行啊,最近总有些讨厌的狗紧盯着不放呢。”

      “喂!”土方瞪了他一眼,“我都说过了,没想对他怎样怎样,就是向他询问下有关他姐姐和他们家里的情况。”

      “姐姐?”银时一愣,“噢,你说阿妙啊,那个女人嘛……劝你还是别打她的主意为好。”

      “嘁,不是为了我自己。她怎么了?是不是人品不好,据你所知?”如果是就好办了,那样就有说服近藤不要太执着的理由了。

      “算了,随便你,喜欢的女人自己去追嘛。”不想坂田银时却有些不耐烦地这般回答。

      “不是我!”土方纠正道。

      “啊,”银时从往窗下巴望一眼,“白天大好的时光啊,你们当真就是这么闲逛来度过吗?哎呀,你们乡下的老妈会哭的哦。”

      比起晚上,白天确实比较闲。不过土方没有必要向他汇报具体情况。“也不是所有的工作都要在白天进行啊。”

      “啊啊,好吧,我还有事,先出去喽。”银时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放在一旁的外罩。

      “滋滋”屋内的白炽灯又一明一暗闪烁起来。昨天傍晚开始天空就阴沉沉的,看似要下雪,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放晴,不开灯屋里显得太暗。

      “早该这么做的。从过去开始就一直……”莫名的声音如是说。

      数秒后,白炽灯恢复正常,土方却发现自己正紧紧拽着坂田银时的衣角,而他则以混杂着诧异的难以名状的目光凝视自己。

      “喂……”

      喉结上下滑动,土方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之后,他们很自然地搂抱在一起,顺畅地令人难以置信。

      “我们之前究竟在干什么啊?竟蹉跎了这么多光阴。”

      土方将对方拖到办公桌上,“稀里哗啦”桌上的东西掉了一地。期间花了多久时间,他没有计算,也忘记了站在楼下挨冻的保镖,在这个天然卷恰到好处的指引下顺利地将自己那东西送进他体内,先前他并没有男性经验,他觉得坂田银时的反应有些生疏,是生疏而非生涩,生疏是因为曾有此经验但一段时间没有尝试而不太熟练,是啊,他有经验的,不然自己无法这么顺利地进入吧。

      事后,两人多少有点尴尬,可当时的情况不知怎的就是忍不下来。土方坐在地板上,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用因悸动尚未全退而些微颤抖的手打燃打火机。倒是坂田银时揉着头发以轻松地口气安慰他当成误会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你也没损失啊。土方乜斜他一眼,赫然发现刚才不慎扯破了他的T恤,于是从钱包里掏出两张万元钞票塞到他手里说是赔他的衣服钱。银时虽然嘴里嚷嚷着一件旧T恤而已,不值这么多钱啦,却还是把钞票掖进了裤子后面的口袋。

      “咦,那CD是——鲍勃.迪伦,你喜欢?”土方瞟到电视机下面散乱的几张CD封套,“呵,想不到你偶尔也会听些有品位的东西啊。”

      “那个啊,”银时搔搔头,“据楼下的老太婆说,是常客送的,她说不懂这些,索性我就捎上来了。音乐什么的,只要好听就行了,无所谓品味不品味吧?”

      “嗯。”土方点点头,继续抽烟。

      “你喜欢我的东西,不表示我就因此欠你什么。”——鲍勃.迪伦如是说。

      此后,就像是无意中打开了一道阀门,土方隔三差五便单独上去万事屋和坂田银时来一次,这段时间吩咐保镖在下面等着。他们不是每一次都做到最后,比起第一次,两个人更乐意花时间看够摸够对方,仿佛这样就能弥补先前错失的时光,用手或嘴的时候也有,怎么说呢,泄欲这种事与其一个人坐在马桶上打手枪还是两个人一起做比较开心。

      “要是能再多点时间就好了。”每次都匆匆忙忙来匆匆忙忙去的,土方难免有些不满,他想至少静静地在事后那种微妙的余韵中小憩一会儿再离开,但打着询问志村家情况的幌子上来的,不能一直待到很晚。

      *

      “不要随便给女人安排房子住,不然不久之后啊,你就会发现那所房子神不知鬼不觉就不再属于你的名下了。”近藤啜着杯里的酒,煞有介事地说道,但想了想立即改口,“当然当然,阿妙小姐除外!阿妙小姐才不会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可难说,女人心海底针呢,土方心说。近藤名下的确有好几套住房,若土方开口借一套来住绝对不成问题,不过他不太想这么做。土方其实没有自己的家,当然他不至于连一套最普通的公寓也买不起,只是认为没用罢了,他没有家事也没有固定的恋人,房子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而已,应酬、谈判和交易几乎都安排在晚上,外加还要巡店之类的,通宵达旦是常有的事根本没机会回家,再说办公室这边也有专供他休息的屋子,游泳池、桑拿室外加人工按摩一应俱全的会所也是想住便随便住,再不济也可以住管辖区的旅馆,就是近藤组长,他买了那么多公寓一个月又回去看过几次啊?所以房子根本不须要。现在,他则渐渐有些改变想法了,觉得还是租一套公寓比较方便。

      土方渐渐发现这天然卷还真是开放,把他弄舒服了会大声□□,稍微弄疼一点便尖声惨叫,这间老木屋可没有隔音效果可言,他就一点不怕给人听到啊?这也就算了,他那工作兼住处的旧房子,硬件设施实在简陋了点,没有暖气冷得可以。几天前,难得在卧室里面,还没完事就听到外面客厅进来人了。

      “我回来了的说!”小女孩儿的声音。

      女、女孩儿?土方当场僵住,惊得合不拢嘴。

      “小银,你在吗?”

      “来、来了!你等等啊,就在客厅等着别动,千万别动哦!”坂田银时慌慌张张一把推开土方,跳起来匆匆忙忙往身上套衣服。

      “你在干什么的说?我刚才在楼下看到了几个讨厌的家伙!”

      “没、没什么,啊,是这样的,今天家里也来了个讨厌的家伙,我在和他交涉,嗯,交涉!等一等!不要进去哦,千万别进去,喏,这个给你,去买醋昆布吃吧,顺便捎几罐草莓牛奶上来啊!”

      直到外面的对话停下来,拉门再次打开,土方的心情都没平静下来,他在很多细节上还是相当死板放不开,若是换做大人他还不至于太尴尬,可对方是个小鬼头而且还是小女孩,这就另当别论了!

      坂田银时盘腿坐在被褥旁,又扭头神经质地看了看拉门才开口:“啊,她是另一个在这里打工的小鬼啦,在读新八那所学校的国中部二年级,她家里出了点乱子,一言难尽总之是很麻烦的家庭啦,平时多半回新八家里,别看他家道场不景气,可是拥有一所祖传的独门独院的大房子哦,姐弟俩常被遗产税搞得焦头烂额。今天她们年级放假,就过来打下手。偶尔也在我这里住住——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警告你脑子里不要想龌龊的事啊!”这种事一向越描越黑,但他还是继续解释道,“那时我睡沙发,当然更多的时候等她睡着以后就溜出去喝酒……”

      土方的表情并没有好转的迹象。这里的雇员不是正太就是萝莉,喂喂,莫非这家伙想借此回味中学时代的光景吗?

      这么着,土方在某高档地段租了一套二室一厅的西式装潢的公寓。手续办理妥当后,他来到万事屋将一个白色信封推到坂田银时面前。那是在一月,新年刚过去一周,外面天气仍冷得很。

      “房间的备用钥匙,临走的时候放在门口擦鞋垫下面就好。地址在信封里面。”

      “啊?”坂田银时捻开信封朝里面看看,露出失望的表情,他大概以为里面应该是现金或支票。“擦鞋垫?是说你的人生吗?”

      “哼!我的人生如果是擦鞋垫,那你的人生就是手纸,而且还是用过的!”

      “哎哎,差不多嘛,一样都是肮脏不堪。”

      “不一样!”土方正色反驳他。

      不过,坂田银时接受了偶尔去土方的公寓待一晚的建议。土方似乎也意识到西装革履的打扮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于是每回来时都特意穿的随意点,但他所谓的休闲打扮仍十分扎眼,总是带着摆脱不掉的公务员或白领的味道,活像去打高尔夫或参加非正式商务派对,在这里过分引人注意不是件好事。

      土方有点体会到人们对于家的那种向往了,三更半夜无论多晚回来,总有个人为你点亮灯光,并且一直等着你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尽管这是临时的,他多少开始对夜晚那些糟心的应酬和交易感到疲倦。只要觉得当天前半夜能脱身,他便提前给万事屋打电话,如果他也有心情就过来住——多数情况都会过来,可是白天他却不大愿意离开万事屋,总推说有工作啊,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也该在家等着委托人上门等等,土方也没奈何。

      *

      不知是不是天然卷的家伙都不讲究?

      土方回到公寓时常见到坂田银时抱着沙发靠垫趴在电视机前边吃零食边看《JUMP》,客厅被弄得一团糟,零食袋和啤酒罐横陈在茶几上,地板上净是食物碎屑,沙发旁还堆放着几摞打捆的过期漫画杂志……天然卷对此振振有词地说这回可省了费力气给垃圾分什么类了,啊啊,如果家里有地方的话,这些漫画杂志真不打算扔掉啊,过去连载的情节不可能都记住嘛,偶尔也有想回味的时候呀,反正这里地方大的很,以后就都拿到这边来好喽,喂你没有意见哦?

      年纪一大把了还看什么《JUMP》!你早就不是什么热血少年的年纪了好不好?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是横卧在液晶屏幕前边看租来的色情DVD边把那东西掏出来打□□时候又是怎么回事啊?天然卷也不收敛,扭头对呈石化状态的土方说:“等太久啦,实在无聊嘛,就想找点刺激的事来做做,况且这种东西也不能在我家放啊,你也知道那个年纪的小鬼很容易学坏嘛。”

      算、算了!凡事都有两面性!有好的一面就必须同时接受其不好的一面!再说自己确实都回来很晚,这家伙怕是每次都从傍晚就开始在等了,他也不是次次都这副德行,偶尔也能见到他心血来潮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宵夜,材料想必是早些时候买好带过来的,自己不记得曾在冰箱里放过任何食材,而且手艺不错呢,这么一想,土方就释然了。

      “啊,好像吃多了……”

      某天晚上,两人坐在厨房里吃宵夜,坐在土方对面的天然卷打了个饱嗝,一踹桌子拉大与椅子间的距离,撩起上衣拍着肚皮念叨道。土方一撩眼皮,视线便挪不开了,此时在他眼里这家伙粗鲁的行为十分性感,他几乎忘记了碗里没有喝完的大酱汤,目光跨过桌子在对面那家伙身上游移,这家伙的生活方式一看就是懒散又不爱锻炼那种,可竟然没有啤酒肚,还隐隐可见腹肌的轮廓,这算是“形体之神”的特别眷顾吗?

      毕竟是大人,有些事不必明说就能看懂,坂田银时察觉到对方投来的别有意味的视线,嘴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索性将裤子扣也解开了。

      土方嘴里叨叨着“没品啊,不讲究啊”可脑子里却一味想象着……

      “哎……”银时一耸肩,站起来,不但没有扣好裤子扣,还将上衣整个脱掉搭在椅背上,站在水池旁接了一杯清水,背对土方仰头喝起来。对方目前的心态以及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他是了然于胸的。

      嘿,还是低腰的呢!土方盯着他腰际稍下的那道内裤边缘,手指不停“笃笃”敲着餐桌,这家伙上半身肌肉丰满,但不是肌肉特别发达那种健壮,应该说不胖也不瘦刚刚好,后背中间可见脊柱的形状。他舔了舔嘴唇,腰两侧并非没有一点脂肪,不过这样手感才好,摸起来软乎乎的十分有弹性。

      “哎,是不是有点热?暖气太足了吧?”

      土方没有说话,将他拖到餐桌上,“啪啦啪啪”杯子盘子落地摔得粉碎,但他才不会介意这种小事,“正餐”才刚刚开始呢,盘子碟子摔了就摔了吧,再买新的补上就是了。

      事后土方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坂田银时则边抱怨边收拾一地瓷器碎屑,土方对此不表态,事实上他饭后不曾收拾过一次厨房,意识里总觉得那是别人的事,老是把客厅弄乱的家伙负责整理厨房也是理所应当吧?

      总体说来,公寓生活蛮愉快的,这份愉快一直持续到二月中旬。

      二月有个很重要的节日——情人节。

      土方十四郎在原宿一带的夜店相当有人气,手下店内的小姐们经常盼着他巡店的日子,私下议论要是土方做女人的生意就好了,那样就算明知被坑钱也要去光顾。2月14号前几天开始土方就陆陆续续收到情人节巧克力,他不喜欢吃甜食,每年都将收到的巧克力悉数交给山崎让他拿去分给其他人吃。不过今年他特意留了一些,他了解坂田银时十分爱好甜食,见到了这些巧克力想必会心花怒放,他也想过要不要特意买份礼物送给天然卷,可是忖度一番,他们的关系不算是情人吧?爱情之类的根本就不曾考虑过,那家伙估计也是吧,问他这类话想必他会嗤之以鼻,说爱情真是太傻了!嗨,礼物还是算了,要买的话就订个蛋糕吧,那家伙既会中意而且又不至于被误会。

      拿起手机,土方愣了一会儿,那家伙应该没有特别的安排吧?看他的生活状态就知道肯定没有交往的对象,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和自己搅合在一起。

      14号晚上——严格意义上来说是15号凌晨,土方提着一袋巧克力回到公寓,客厅的灯亮着,天然卷难得坐在沙发上招呼一句:“啊,你回来啦。”

      “这些,”土方斟酌一下措辞,“难得人家一片好意,不收下说不过去,反正都要扔掉,不如给你好了,免得浪费。”

      “哎,帮我个忙。”坂田银时站起来,根本没看他手里的巧克力,开门见山地说:“借给我两百万。”

      土方顿时有点懵,脑子里盘算着:蛋糕今天有没有送到万事屋?

      “我会还的。”他一本正经地补充了一句道。

      两百万,流水线上的临时装配工一年都挣不到这个数目,可对于某些大人物来说却根本算不得九牛一毛,呵,这世界还真极端。

      “不行吗?哎,”坂田银时搔搔头发,“那也没关系啦,我再想别的办法,我就是问问你喽。”

      对于土方来说,拿出这个数目的钱也绝非难事。“你要干什么用?”

      “这个啊……”坂田银时摸着下巴琢磨了片刻,“嘁,还不是有条讨厌的狗突然蹿到马路中央,我来不及停车就——狗的主人不依不饶啊,非说那是什么什么名贵品种啦,这些钱其实根本不够赔之类的,烦得不得了啊!”

      什么破理由!撒谎吧,绝对是撒谎!土方心想,可他并没有当场揭穿,“那我写支票给你。”这个天然卷从未对他提出过有关于钱的要求,这是第一次,而且数目之大(对他来说)估计真的遇到了不能言明的难处。

      “不不,不要支票,支票不行。”

      “那银行卡?”

      “哎哎,也不行。”

      “喂!那想怎样啊!借钱的还这么多要求!”

      “现金,两百万元的现金。”

      “啥?”土方一惊,瞪大眼睛,“现金?开什么玩笑啊,在身上放那么多钞票等着招贼不成?”

      “没办法嘛,只有钞票上才没有名字啊。”

      土方懂了,现金方式支付的话,查不出这笔钱归谁所有。“你……”

      坂田银时站起来,冲他咧嘴一笑,“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放心好了。”

      我才不是担心这个!土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知道了。天亮之后派人送到万事屋。”

      “哇!多串你真是好人哦!那就先谢过喽!”

      就算自己不帮忙他,他还是会从其他地方或其他什么人手里弄到这笔钱吧?土方有这个直觉,因为他说了“再想别的办法”,其他会借给他钱的和他是什么关系,拿了这笔钱究竟要去做什么?即便问了也不会得到满意的答案吧,土方知道,可却不能把这些挑明,感到那样会触及某些底线,说不定两人会因此断绝关系,不想面对如此结局啊。

      洗过澡,土方便直接侧身在床上躺下了,坂田银时大概出于感谢主动靠过来蹭他,但他却没有动抱这家伙的念头。

  •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还是继续在作者要说的话里写YD小剧场吧,暂时先偷懒,唔==
    把后一段补完~~然后发现字数又爆了==可是放在下一章依然会爆。。。算了,还是补在这章比较恰当~
    恩恩,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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