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如何才能爱你》译丹

58、第五十七章

　　Lucius再一次被扔到地下室，这个他几天以来来得最多的地方。Bellatrix，这个他严格意义上的堂姐（或者是堂妹。。。），热衷于折磨他，而不是杀掉他。在那个女人看来只有不断折磨才是对他犯下的所有罪的惩罚，她这几天都是这么做的。
　　他只保留了一点点微弱的意识，仅仅能让他充分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Lucius睁开眼睛，感觉他自己在发烧。也许是因为地下室很阴冷，也许是他身上数不清的伤口在发炎，但是不论是因为什么，这都只能加重他的痛苦。
　　也许会就这样死掉。
　　Lucius沉重地呼吸着，他会死在这个黑暗的地下室，死在这个阴冷潮湿、也许还有老鼠的地方。他的生命正在流失，消失在小小的方格一样的闭塞地下室，他对此无能为力。
　　Lucius Malfoy，他出生在华丽庄园的贵族，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最好最珍贵的，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死在这样一个地方。
　　他曾经无数次梦到他自己的死亡，有时候他死在Voldemort的索命咒之下，他的周围是无数唾弃他的食死徒；有时他会安然老去，最后脸上都是皱纹，在Draco和他可爱的孙子的哭声中离开这个世界；甚至有时他会看见自己最终因为Voldemort的失败而被愤怒的人们处刑。
　　无论哪种死法，他都已经梦到很多次，以致于他现在已经可以平静接受任何一种。但是没有一种梦让他在这之前做好了像现在这样死去的准备。
　　他会悄无声息地死去，没有家人的陪伴，没有人会对此做出任何评价，他会像世界上大多数平凡的人一样死去。当人们知道他已经死掉，他早已化成白骨。也许最高兴的是Bella，她可以很高兴地告诉其他人，Lucius是死在她的折磨下，死的时候身上爬满了老鼠。
　　Lucius痛苦地摇头。他不能忍受老鼠爬在他身上，哪怕他已经死掉也不行。
　　然后他的摇头变成饱含痛苦的叫喊。Bella给了他一个恶毒的咒语，每天在特定的时候开始显现它的效果，而最初她只是在他的胸膛写下了几个字。那个时候他只有精神上的痛苦，后来当他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感觉那些字在重复着被刻下时，Bella得意地告诉她那是古老的咒语，几乎已经没有人会使用这个咒语，因为它虽然会让敌人感受到痛苦，可是有被反噬的危险。
　　“你值得这个咒语，更何况你逃不出这里，我根本不怕你会反噬我。”Bella那时边说着边在他胸膛上写下字母。
　　从很久以前他就知道她喜欢在俘虏的身上刻字，他以为自己不会在乎她写下什么，然而这次她找到了他的致命伤。Prostitute of Potter。Potter的娼妓。
　　“我会给你一个最合适的死法。我知道你一直很讨厌Greybauk，但是正相反他对你很感兴趣，过几天，也许他会受到召唤来到这里。”
　　当时他在愤怒，愤怒又害怕。但是现在他感到庆幸，不会再有什么Greybauk或者任何其他令他感觉恶心的该死的狼人。他快要死了，没有什么会让他感到害怕，因为他就快要死了。他觉得很奇妙，以前他从来不知道死亡会让一个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勇气和解脱。
　　疼痛消失了，他觉得有些累。坚硬的地板或是发霉的味道在他眼里已经变得微不足道，现在他只想睡觉，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他闭上眼睛，平静地呼吸。渐渐觉得自己好像在向上飞，脱离了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灼人的伤痛，这种轻松的感觉让他微笑起来。
　　他看见前面有一扇大门，在应该有门板的地方却只有一大片看起来半透明的东西——帷幕。他要死了吗？这样也不错，他现在觉得好极了，没有痛苦，没有恐惧，在那帷幕后面的与爱恨无关，只有平静。
　　“你偷了一个属于我的灵魂。”
　　“谁？”Lucius轻轻开口，他不想太大声，因为那个声音听起来很温柔。
　　“他本来都已经踏进了我的大门，可是你又把他叫回去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回去，你现在还不属于我。”
　　那个声音从他耳边滑过，然后连同那个神秘的帷幕消失了。几个治疗效果不错的魔法落在他身上，他的伤口微微地在愈合。
　　“哦，Dobby在试着治疗Malfoy前主人治疗，哦，Dobby是个善良的不计前嫌的精灵，Dobby是个自由的精灵。可是Malfoy前主人伤得很重，经不起幻影移形，可怜的Malfoy前主人，再坚持一下，Dobby会去找Potter先生来救您。”
　　即便是听见Potter这个姓氏也没有阻止他，在Dobby离开后，他再一次试图寻找这个温柔的声音。
　　“我们能再谈谈吗？请问你是死神吗？”Lucius提高了他的声音。“我只是想到帷幕后面看看，我保证不会再回到这个世界，我将永远属于你。不会逃走，我保证。”
　　它，或者说是Lucius以为的死神并没有因此出现，相反地，Lucius掉了下去，不再飞向，身上的伤口又再一次开始用疼痛折磨着他，让他不情愿地清醒。
　　为什么他不能这样死掉？他甚至决定忍受可能会有老鼠在他的身体上这个令人绝望的事实，为什么还是不能死掉？！
　　没有什么需要他去担心的，Narcissa有Draco，他是个孝顺的儿子，无论他以后和谁在一起，他都会善待他的母亲。而Draco，那个也许被他宠得有些过头的漂亮孩子，尽管Lucius不愿承认，但是Harry Potter会照顾好他，天知道为什么会选择相信那个Potter。
　　还有……James，Lucius认为他可以被归到忽略不计的那个分类里面去，等到他有空再想，或者永远不再想。
　　接着一声令他愤怒的响声从地下室的门那边传过来，把他的意识或者说是他的灵魂彻底带了回来。
　　“Luc？”第一个出现的是James，他几乎飞一样到了Lucius的身边，开始治疗他，而不是碰触他，或是做其他任何浪费时间的动作。
　　其他人陆续跑进来，其中包括最终说服了Dumbledore的Harry和Draco。
　　James掌握的任何一个咒语都无法治疗他，事实上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他没不是专业的。
　　“你会没事的。”James说着，注意到他自己正在开始软弱地流泪。Draco只是站在一旁担心着，惊讶于James的泪水和温柔的语调，尽量不去认同他此刻的做法。
　　“我们带你去医疗翼。Pomfrey夫人会有办法治好你。”James用魔杖让Lucius漂浮起来，并用手指拂开他脸上的发丝。“你很快就没事了。”
　　“我……恨医疗翼。”Lucius在昏迷前努力组织他的预言，来表达他对它的不满。
　　“我知道。”James笑起来，泪水却更欢快地流淌。“我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