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如何才能爱你》译丹

59、第五十八章

　　“人的需求会变，但是爱不变，
　　以爱满足他需求的希望，也不会变。
　　我了解你的喜悲，在你的睡眠中，你的梦也就是我的梦。”
　　——Sand and Foam

　　Bellatrix死了，她躲过了凤凰社的魔咒，却死在了Voldemort的死咒之下。食死徒们并不惊讶于这个消息，因为她丢掉了黑魔王重要的囚犯，却还敢将责任推到其他人身上。不过这个消息并没有流传出去，再加上Severus已经不再参加食死徒的活动而是正式向Voldemort表明他一直以来的间谍身份。所以目前看来没有任何凤凰社的人知道她已经死掉了。
　　不过就目前Lucius的情况来看，凤凰社的大部分人都在诅咒她，她几乎杀死了凤凰社最好的间谍之一。
　　Lucius的情况有好转，但是他依然在昏迷着，只有James陪在他身边。Narcissa对此没说什么，而另一位颇有怨言的是Pomfrey夫人，她无法理解她每天到总部为Lucius带来治疗创伤的药水，却无法亲自为他治疗。James不允许她解开他的衣服进行检查、治疗。他坚持一切由他自己独立完成，而Dumbledore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纵容了James这种行为。
　　其实也不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在他们救回Lucius的那天，James在所有人之前把Lucius带回房间，想要解开他的衣服先为他做一些治疗。然后他看见了那行字。
　　那行字也就像是刻在了James身上一样，他一下子感到了心口的疼痛。接下来，在其他人到来的时候，他们看见的就是James守在他床前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我需要治疗他，Potter先生。”Pomfrey夫人的语气相当严厉，她觉得他在无理取闹而且正在浪费所剩不多的事件，更糟糕的是他的这种行为可能会直接导致她的病人因为不能及时得到恰当的治疗而死亡。“让我检查他的伤势！立刻！”
　　“不！我检查过，他身上有刀伤，上面带有魔法攻击的痕迹，而且有一些灼伤。他的骨头断掉了几根。”James拦住她，“我只知道这么多，可是我不能让你靠近他。”
　　“让我来。”Dumbledore看着他。“可以吗？”
　　然后所有人都被请出了房间，Pomfrey则愤怒地接受了这个令人不愉快的事实。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失去了治疗病人的机会，她所能做的就是把Lucius需要的药水送到他的房间门口，等着James出来将它们带进去。除此之外，没有更多。
　　“Luc，别再睡了，你已经睡得够多了，别像个孩子一样赖着不起来。”James独自一个人说着，“因为Bellatrix那个疯子吗？因为那行字？你不是，我们都知道你不是，好吗？如果你肯现在睁开眼睛，我发誓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情，任何。”
　　Narcissa站在门外，冷静地敲了敲门。
　　“Pomfrey夫人？我马上出去。”
　　“不，是我。”她清清嗓子。“我想探望一下我的丈夫。”
　　门后静默了一下，然后们便向内打开了。说实话，Narcissa有些吃惊，现在那个快要死掉的人更像是James，他看起来实在太糟糕了，不说他那与死人无异的脸色，只看他无神的眼睛和乱蓬蓬的头发，就足可以把他送到医院接受治疗。他似乎在几天的时间里，又把自己折腾回了他沉睡时候的状态。
　　“好的，进来吧。不过记得别随便碰他。他……现在还很虚弱，不能随意挪动他。”然后他走出了房间，礼貌地为她留下了与Lucius单独相处的空间。
　　Narcissa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为她饱受折磨的丈夫。他虽然睡着，但是紧皱的眉头显示出那些伤痛依然在折磨他。
　　这样脆弱的样子是她不曾在Lucius脸上看到过的，除了不含其他以为的礼节性的关心，他从来没有施舍过什么情感给她。从没有过。
　　“对不起。”除此之外她说不出什么，她在他痛苦的时候没有做任何事，尽管她一直坚信自己爱着他，无比疯狂地爱着他。只有一句“对不起”。
　　她轻轻抚摸他的脸，回想起了很多年以前的那个下午。在Slytherin的走廊上，这张高傲多时的脸是怎样委屈地卸下所有的伪装，有些痛苦地咒骂着一个叫做James Potter的Gryffindor。
　　那是她从没见过的毫无防备的表情，真实迷人，让她义无反顾地为他陷入其中，保守着那个没有任何人要求她保守的秘密。
　　她把手放到他的胸膛，不让自己去猜测这颗心是为谁在激烈地跳动。
　　“唔……Ja……”
　　碰触到了伤口，Lucius在沉睡中呻吟，她又惊恐地收回手。早已经习惯了，那声没有完全喊出的呼唤，每天晚上，他的噩梦中都会出现这个，是谁，她心知肚明。James甚至霸占了他的梦中世界，决绝地占据Lucius的全部生活，一寸不留。
　　她掀开他宽大的袍子，本想察看他的伤口，却意外地看见了那行鲜红色的耻辱，它们将全部的侮辱昭告，让她没有一点准备。
　　它们无疑是Bella留下的，一种耻辱，对他来说最残酷的耻辱。Narcissa只是楞了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好他的袍子。如果不是她痛苦的表情，她能让所有人相信她什么都没有发现。
　　James拿着各式的药水推门进来的时候，她脸上的痛苦已经消失了，让他以为这泪水只是一个妻子为丈夫在担心。
　　“我想我得请你离开了，Lucius需要一些治疗，也许你可以明天来看他。”
　　Narcissa站起来，冷静地看着James。“你把他照顾得很好。”
　　“我被禁足在这个房子里，除了照顾他陪着他，我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呢？”他勉强露出笑容，“等他的伤好一些，可以挪动他之后，也许你可以来照顾他，毕竟你是他的妻子。”
　　“是啊，我是他的妻子。”她重复他的话，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间。
　　多么讽刺，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自己是Malfoy夫人，但是她是Malfoy家的妻子，而不是Lucius的，而现在她只能担心，却无法为Lucius做任何事。
　　“我是他的妻子，这却代表不了任何事。”
　　她捂着嘴，站在她丈夫咫尺的距离，无声地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