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如何才能爱你》译丹

56、第五十五章

　　“我的心若不破碎，又如何能启封？”
　　——Sand and Foam

　　下雨了，进入了9月之后，几乎每天都在下雨，不过它们通常都不会持续很长时间，都是阵雨。
　　“像是可怜的虫子，甚至活不过几秒钟。”Bergin说着，又从他的花朵上摘下一条青虫，丢到地上，狠狠地碾死。“离我的兰花远点，你们这些可恶的小魔鬼。”
　　天上划过一道闪电，下了他一跳，差点没把手里的镊子扔掉。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它不是普通的闪电，因为当他抬头看的时候，发现它不是普通的白色，而是黑色，好像烟雾一样笼罩了整个天空。而那烟雾越过他的头顶，越过山坡，落到了山坡上的Riddle庄园门前。
　　Bergin好奇地朝那边看，可是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天上的乌云遮住了天空，只是傍晚，天就全黑了。他眯起眼睛，一定要看清那烟雾隐藏下的东西是什么，好奇心让他像猎犬一样一动不动盯着那里。
　　终于被他看见了，一个人影移动着，穿着黑袍子，脸上带了银色的面具一样闪着白光。Bergin正满意于自己的成果，刚像继续找青虫，可是那个人却突然转过头来顶着他看，两个眼睛的位置竟然猩红一片！
　　他发着抖，终于把镊子扔了出去，尖叫着跑回他的房子里。
　　而Voldemort，则是转回头，优雅地走进了他的庄园。
　　又一道闪电划过，这一次是真的闪电，它的白光照亮了庄园阴暗的客厅，是它有那么一刻充满着光明。可是这短暂的光明之下，延伸着一条死亡的道路。地板上有一道很宽的血迹，它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客厅的尽头，消失在走廊。它像是拖拽什么而留下的痕迹。
　　走廊上漆黑一片，除了偶尔响起的雷声，它很安静，像是一座死去的城堡。但是当Voldemort走进客厅，它被施下的静音咒便消失了，一个男人的尖叫瞬间想起，让人有些不安。
　　Bella疯狂的笑声令他皱起眉头，但是Lucius重新响起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和尖叫声又让他满意地笑起来。他没有急着去看个究竟，而是点亮了整个房子，坐在沙发上品尝他的Punch。等一下他要亲自去审问Lucius，他曾经最忠诚也最让他欣赏的仆人。Punch虽然尝起来有些清淡，但是这会让他压制他的愤怒而不至于直接把Lucius杀掉。
　　过了一小会儿，在他喝光所有Punch之前，Lucius的声音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昏了过去。Voldemort站起来走进走廊上的一个房间。
　　“Bella，我是让你问出那个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谁，而不是让你杀掉他。”他靠在门边，打量着苍白的Lucius。他的袍子早已破烂，血液流淌，几乎淹没他自己。如果不是他微弱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在呼吸，恐怕没有人相信在这样的伤势之下他还活着。
　　“不过我还是应该谢谢你没有直接杀掉他，这样我才能……”他挥了挥魔杖，施了几个很复杂的治疗咒语。“治好他。”
　　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可是他毕竟不会那么仁慈，所以治愈的咒语所带来的疼痛比那些酷刑咒好不了多少。Lucius已经没有力气尖叫了，他只是大口吐着血，脸因痛苦而扭曲。
　　“啊，欢迎回到地狱，我亲爱的Lucius。”他靠近，仔细盯着Lucius痛苦的表情。“没想到能再一次回到这里吗？你觉得你能逃脱，可以安心地在Dumbledore那个老傻瓜的庇佑下生活吗？你天真得简直可笑。你本来不应该是这样一个看不清时局的人，可是看看现在你都在承受着什么？Bella告诉我好多次，她怀疑你对我的忠诚。我从不相信，甚至还为此惩罚过她。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错了。”他嘶嘶地说着，Bella在一旁笑了起来。“你多让我失望啊，你本来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你聪明，心狠，精于与人周旋，更重要的是你足够漂亮。在我胜利之后，你，整个Malfoy家族都会得到至高无上的荣誉，这些你本来唾手可得，可是现在……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而你又在承受着什么？我不得不亲手杀掉你的家人来让你痛苦和愧疚，这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主人，让我审问他，我会让他开口说实话。”
　　“别急着动手。”他挥手让Bella闭嘴。“现在Lucius，看在你曾经为我效力而且做的还不错的份上，我可以发发慈悲给你一次机会。你只要告诉我那个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谁，并且帮我杀掉他，你还可以有无限的利益，怎么样？要知道这个机会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
　　“Voldemort，这一次，我选择的与利益无关。”
　　“让我猜猜，这是你拒绝了我的意思？真可惜，你本来可以活得更好。”他贴近，在他的耳边说着，然后又靠近他的嘴唇。“你的血液让我有些疯狂。”他说着吻上去，撕咬着他，吮吸他的鲜血。
　　“呜。”Lucius感觉自己的鲜血正在涌上他的口腔，Voldemort在他的腹部捅了一刀。
　　“很疼对吗？”他把玩着刀子，“它是你父亲送给我的，锋利无比，可是不仅与此，它被施了自动治疗的咒语，可以让你的伤口快速愈合，不过那比被割伤的时候还要疼一百倍。”他轻松说着，又精准地划破他的皮肤，让它不断重复“破碎——愈合”的模式。
　　Lucius呻吟着，他已经有些麻木了，无限的疼痛反而让他可以一直保持着庆幸，被刀划伤也好过被带有精神攻击的咒语打中。目前为止唯一让他觉得有些糟糕的是，他的血流的太多了，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你看上去有些无聊，是我的审问太乏味吗？那么来点咒语怎么样？”他说着开始丢下咒语，有些甚至是Lucius根本没听过的。很快，Lucius开始耳鸣，意识不清，放松了他对自己大脑的封闭。
　　可是即使Voldemort侵入他的大脑，他也得不到什么，因为早在之前他就修改了他的记忆，完全地修改，绝对不留下一点线索，那些他想要保护的人会保持绝对的安全。悲哀的是，那些人里包括James。
　　“Lucius，想想那个人，那个你保护的人，他值得吗？想想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那个人害了你！”
　　他声音低沉，想要引诱他说出他想知道的一切。这个声音听起来如此熟悉，熟悉到与Lucius真实记忆里的声音重合。
　　“如果你不爱我，我又为什么要在这里？”
　　Lucius发着抖——他身体里边像是被什么早就埋在里头的引火线给点燃了，灼烧地简直让他胃酸沸腾、上涌，而他的皮肤又不断被房间冰冷的空气镇得冰凉，这里外双重打击让他抖得像个哭到打嗝的孩子，只能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程序错误的机器人似的诡异声音：“是你先抛弃我的，我不会再上当了。”
　　Voldemort危险地眯起眼睛。“那么只要说出我的名字，大声告诉我，我是谁？”
　　他流着泪，像是在考虑，然后他可怜巴巴的开口，好像在祈求着什么。“James？别留我一个人。”
　　“呵，James？”Voldemort念叨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俯下身，轻柔地亲吻他的脸颊，像是亲切地感谢着他。可是却冰冷的吐出让Lucius会掉进地狱的话。“没用了，他是你的了Bella。”
　　“是的主人。”她笑了起来，看着她可怜的俘虏。“让我们从最基础的酷刑咒开始尝试。Cruci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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